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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此情此景,张海楼想点上一根烟再娓娓道来,但他右手刚一摸向口袋,就有两双眼睛同时看向了他,目光像小李飞刀一样精准地扎向他的手背。

孟喆安扫了眼露出一角的烟盒,视线转到张海楼脸上,微微皱起了眉,“张海楼先生,这里是医院;还有,我讨厌烟味,你要么忍,要么现在去街上抽,烟味没散完别回来。”

真是大小姐脾气。张海楼苦笑了一下,一边塞回烟盒,一边看了眼张海侠,有点无奈,那眼神的意思是说:这姑娘简直跟你一样龟毛。

张海侠看懂了,于是眉眼挑上了舒心的笑,回他:“齐安小姐说的没问题。”

“那好吧。”张海楼暗骂了句胳膊肘往外拐,继续说道:“我这就开始讲,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上世纪六十年代,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白日——”

“三分钟讲完。”孟喆安平静地低头看表,“三二一。”

张海楼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是这样的,四十多年前,我们族长说要去做一件大事,没几年就回来,留下我们看家,但他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两个留守子弟就出山来找,查到族长失踪前和九门联合做了些什么事,出于某些更久远的旧交情,我们去拜访了齐老爷子打听消息,但你家老爷子并没有见我们,而是交给我们三枚铜钱,留了一卦,指点我们在齐家第三代后人将满二十四岁时来找她解卦,也就是齐小姐您——对了,你今年贵庚二十有四了吗?”

“差三个月满十六岁。”孟喆安面无表情地瞎扯,神色古怪地看他了一眼后,继续说道:“出于慎重考虑和人道主义精神,要不我替你们挂个精神科?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四五十年的人生经历,我觉得你们有点虚构症的苗头了。”

张海楼脸色铁青,“我们没病。”

“听着不像。”孟喆安的表情诚恳且怜悯。

“齐安小姐,他所言句句属实。”张海侠向前伸出双手,掌心完全摊开,展露出右手略长的食指和中指,说道:“我们不动,你尽可亲自验证。”

孟喆安歪头看着他,上前几步,隔着沙发,合掌握住了张海侠的右手,一手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划过他掌心的纹路和茧子,然后托起了他的手指,翻来覆去看了看。

张海楼在旁边看得有点微妙,心说这姑娘到底会不会看手相?怎么像是在装模作样玩虾仔的手?

直到孟喆安收了手,张海楼还是没从她脸上看着点异样的情绪变化,例如“我靠这居然是位百岁老人实属当代活化石啊”之类的惊讶或者肃然起敬,他失了点兴趣,正要也递出手心时,就见孟喆安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孟喆安想了想,低头看了眼斜卧在沙发里的屠癫,他身量高挺,手脚都耷拉在了地面上,看着有点滑稽搞笑。屠癫是值班医生,再给他一手刀让他一直晕着也不行。

“你们是哪年找的我外公?还有,当年我家老爷子还说过什么?”孟喆安问。

“八五年十月二十四日。齐老爷子原话是:铜钱为证,须得将一切如实相告,不可有分毫隐瞒。”张海侠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白色衬衫,继续说道:“正式相见当天,一人上着白衣,一人下着黄裤。”

孟喆安又看了看这两人的着装,确实如此,张海侠上穿白衣,在八卦中乃是兑二,张海楼下穿黄裤,为坤八,上卦为兑卦,下卦为坤卦,重卦便是泽地萃卦,象征聚合、汇集之意,三枚铜钱所表的少阴也确实和萃卦的初爻对应得上。

原来外公这一卦是留给我看的啊。孟喆安恍然大悟,如果张海楼和张海侠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送来的这三枚铜钱不光是所谓的信物,也是他们以后一起行动时卜卦的工具。

“号码存给我。”孟喆安把手机递给张海侠,“明天下午我会联系你们。”

在张海侠低头输入号码的时候,孟喆安看向了张海楼,问:“那个出租车司机和‘董珏’呢?”

张海楼有点意外,笑着看她,“人都活着,老董是我们的联络人,‘董珏’是我俩。”

原来都是儿子,还可以互为儿子。孟喆安“哦”了一声,目光在张海楼那邪魅的笑容上停顿几秒后迅速移开,她总觉得看多了会想到中学时地摊上卖的爱情小说。

张海侠存完联系方式归还了手机,两人也准备离开了,就听孟喆安又忽然开口说了一句,“等会儿,你俩把沙发给我搬回去再走。”

张海楼和张海侠离开医院时,外面的雪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小层,踩在上面留下的脚印又会被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填补了满上。

张海楼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望见他们刚潜入过的那间病房的窗前站了个人,不知是在看雪,还是在看他们。

“海侠,你觉得那姑娘靠谱吗?”

“你想问的是这个?”

张海楼笑了一下,“说话是有点气人,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张海侠回头看了眼那扇窗,又看了看张海楼,“若齐铁嘴泉下有知,恐怕不会想听见你说这种话。”

.

幽深的夜里,月华暗淡,地面残雪斑驳,烟雾纠缠着星火与灯光。院墙没入黑暗里,高得看不见墙头,檐下挂着灯笼,风一吹,血一样的红色就摇来晃去。

天一黑,这座四合院就像一只张大了嘴巴的庞然巨兽,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他又站在了这里,屠癫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屠癫向一侧前方看去,那里没有人,他默默念了一二三,从门外冲进来一个红色的身影,像一簇炽亮的火焰,发间的金蝴蝶闪着光。

十年前,他就站在这里;十年后,他还是在这里。只是屠癫没再如少年时那般好奇地试图跟过去,他静静地看着那道火一样的身影向四合院内更深处的黑暗里行进。她要去找的是解雨臣。

有几步踩到了地上的积雪,脚步起落间发出细微的吱吱声。屠癫没什么情绪地想,这梦还越来越真实了。看着她手里的烟花明灭四溅,似乎真的能闻到淡淡的硝烟味。

屠癫很久没做这个梦了,快十年了,好奇也好奇过了,厌烦也厌烦过了,什么解家也好,她也好,无所谓,都该落在十年前,与少年时的阴霾一起成为过眼云烟。

梦里,屠癫默默地望着那个身影远去,一面想他为什么还会做这个梦?一面在心里排戏似的说那即将听到的唯一一句台词——我来看你啦解……

“屠癫!”

屠癫愣了一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是那个人在叫他。

晃神间,屠癫看到那几支璀璨的焰火好像朝着自己过来了,少年时从自己眼前一掠而过的瞬息的明亮,折返了回来,烧灼着他的目光。他下意识向火焰走了一步,炫丽的烟花淹没了他,并没有少年想象的和后来预想的灼烫。

屠癫清醒了一些,他想自己就要从这个梦中醒来了,他想起来,就在今天,那个身影的主人,真的出现了。

……虽然已经隔了十年。

“屠医生?醒醒!别想碰瓷啊,我下手可都是有数的。”

屠癫醒了,在孟喆安的用力摇晃之中,眼角的余光中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他睁开眼睛时正对上天花板炽亮的灯光,晃得眼前泛黑晕眩,一只手伸过来遮在了他眼睛上方,他没说话,只是默默揉了揉后颈,不知道齐安对下手有数的标准是什么,但劈他后颈的力道是绝对是掺了私仇。

“屠医生,你做什么噩梦了吗?一直在皱眉啊。”孟喆安问。

屠癫不想回她,又听到咔嚓咔嚓的细碎声音,下意识转头看去,看到她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张嘴咬下水果刀尖上的苹果。

屠癫就想转头:“你好奇?”

“你要是想说,我可以冒充一会儿人形树洞。”孟喆安微笑,一副好似精通人性的样子。

屠癫也笑:“你对解雨臣也是这样?”

“这关他什么事?”

看出对方是很真诚地在疑惑了,屠癫不说话,默默看向了她的手,水果刀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转动,指节弯曲时,手背薄薄一层皮肤就紧紧绷着,凸显出五条河道分支似的伸肌腱来。以医学角度来说,这也是一双漂亮的手,确实很适合玩刀。

屠癫看她又扎起一块苹果,这才发现她是把苹果去核分块切成了蝴蝶的形状,而她刚才扎走的是最后一块,现在盘子里就剩了几片苹果皮。

孟喆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手里的水果刀,笑着问:“屠医生你要吃苹果吗?”

“谢谢,我不吃果皮。”屠癫笑笑,起身去找自己的白大褂,“那两个人呢?”

“什么人?”孟喆安笑容不变,“这大半夜的哪来的人啊?屠医生你是不是累蒙了?值班辛苦哦,过两天给你送锦旗。”

屠癫回头看了看她,那两句笑语里夹了点阴阳怪气,像是在说“你还敢提这个?”,看上去还有点跃跃欲试地想给他补上一顿揍。

于是他看着她,露出了一个“你说的都对”的笑。

胡扯不打草稿、记仇。屠癫把白大褂穿了回去,心里默默补充道:还有点洁癖。不知道在解雨臣面前是不是也这样。

“你脑部受过刺激,睡几个小时吧。”屠癫绕过她,往外走。

“好的。”孟喆安看着屠癫出了门,在他临关门时,笑着提了一句:“屠医生,其实我给你留了些苹果,在你办公室里,都是戴塑料手套切的,放心吧。”

关门的动作一顿,屠癫抬眼看了看她,在一道手掌宽的缝隙中,他静静注视支着脸看自己的齐安,这一次,屠癫再清晰不过地看清了她的模样和她脸上的笑,明媚张扬的漂亮,眉眼里带着点锋锐。

不知……和十年前的是不是一样。

屠癫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关了门,往办公室走。

等屠癫回到了办公室,才明白齐安说的给他留了些苹果是什么意思。

屠癫在桌面上看到了一只保鲜膜包裹的蝴蝶苹果,他视而不见,没管;拉开抽屉拿笔写病历时,他看到抽屉中间有一只保鲜膜包着的蝴蝶苹果……屠癫莫名其妙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他向窗台看了眼,拉下的百叶窗后露出蝴蝶苹果的半边翅膀。

屠癫坐了一会儿,不想顺了她的意,然而隐约感觉自己已经快嗅到苹果腐烂的发酵的酸臭味,他又站了起来。

这个夜里,玄学在上,没有芒果,没有草莓,也没有火龙果,有苹果在确实也平安渡过,而屠癫医生,找了半个晚上苹果,甚至衣柜里也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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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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