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A区第一批审神者的作战报告陆续送了过来,疏影看着两堆有半个自己高的文书,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问清楚A区有多少名审神者就轻易的答应了。
数量也太多了!狐之助说后面还有三批这么多的啊!这个数量都近万了吧!
但关系到付丧神,她还是静下心来一个个仔细看过去。
三天后,跟其他短刀玩捉迷藏的今剑经过天守阁时,忍不住看了一眼二楼,“主公大人……”
“怎么了,今剑?”乱藤四郎见他一脸担心,问道。
“主公大人已经三天没有出书房了,”今剑闻言更是沮丧,“好想跟主公大人一起玩啊……”
“不只是主人啊,近侍山姥切、长谷部、还有药研,”数着数着,乱藤四郎也担心起来,“最近又没有什么出阵任务,怎么他们都不出来,是有特殊任务吗?”
二楼书房,药研藤四郎将手中备注好的文件递给疏影,“大将,这是最后一份了。”
“辛苦了。”疏影接过文件,疲惫的按了按额角,可算是要看完了。
但在定睛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心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彻底断开了。
忍无可忍的疏影召来了狐之助。
“审神者大人!您叫我是有任务需要下达……吗?”出现在桌面上的狐之助后知后觉的发现疏影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声音不免弱了下去。
“来,狐之助,你看看这个,”疏影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怒极反笑,给它念了自己手里的作战报告,
“‘分不清清光新买的几瓶指甲油色号的区别,清光知道后看起来很伤心,我该怎么办?望政府予以解决。’
虽然我很欣慰这位审神者对自家付丧神的关心,但这种事情显然不需要出现在报告中,你说是吧,狐之助?”
“是、是的。”只是个例吧……呜呜呜一定要是个例啊。
“还有这个,‘初始刀披的布颜色太单调了我可以换成花袄吗?’,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这位审神者是隔壁种花家东北的。”
……
“哦还有这份,‘当初是冲着三日月宗近的美貌才做的审神者,但是一直锻不到他怎么办?’”
“呃,这种是审神者的运气问题,跟我们没有关系。”狐之助把自己蜷成一团,已经退到了桌子的边缘,那几名付丧神早就被疏影大人叫了出去,现在都没刃能跟它一起承担怒火。
虽然他们就算在要面对这些可能的也就是它一只狐……呜呜感觉自己更惨了。
“我的意思是这种话怎么会出现在作战报告上!”
文书被疏影用力拍在了桌子上,“审神者的入职培训谁做的,没有教他们怎么写规范的作战报告吗?所有的报告全部堆到了我这里,其他的工作人员干什么去了?全让我批还要他们干嘛!”
不要指望一个加班加点忙了好几天现在极度暴躁的人脾气能有多好,狐之助慌的尾巴都在抖,
“非、非常抱歉,这批审神者是特招的并没有进行过入职培训,上面的大人说过A区本丸都非常重要,因此工作人员不敢擅自批复文件,所以才全部送到了您这里。”
“……”深吸一口气平复怒火,过了好一会儿,疏影眼神平静下来,“给A区所有审神者的邮箱发一份规范的各类报告模板,让他们照着这个写。”
“每月一次的报告先进行筛选,一切正常的盖章之后按例存档就行,情况复杂、判断不了的再交给我,就像这种。”
她抽出一份做了标记的文书,“A区3584号本丸,资源消耗与出阵修复、刀装制作及现有付丧神数量应该消耗的资源存在严重差异,派人去看看,我怀疑这名审神者有恶意碎刀或刀解的行为。”
“什么?!”狐之助尖叫一声,原本就尖细的声音变得刺耳,“我马上上报!”
这才一个月啊就出事了,不是说这批审神者都是经过审核的吗!
在狐之助不断流转过绿色字符的眼睛变回正常后,它看到疏影眼神中露出了些许讽刺,“看吧,从来都少不了这种人。”
狐之助看起来很苦恼,“为什么呢,大人?是政府给出的条件不够优渥吗?独立的空间、高额的薪资,即使审神者这一工作需要远离社会,合约的时间也长,但我们都是提前告知过的。”
“审神者的职责明明是唤醒付丧神并与时间溯行军战斗从而守护历史,只要认真完成了工作,除此以外的事情政府其实是不太管的。”
“是啊,”疏影接过它的话,声音轻飘飘的,“无论是将付丧神看作普通的工作同僚、朋友亦或亲人,甚至是恋人,政府都是支持的。”
毕竟牢固的关系可以让审神者更加死心塌地的为政府工作。
“万物皆有灵,更遑论有了人形的付丧神。偏偏有些蠢货,自以为唤醒了付丧神便可以随意对他们生杀夺予。”
修长的手指在那份文书上滑过,疏影目露怜悯,“可要知道,刀,也是会弑主的。”
付丧神忠心的前提是主君是合格的,在不被善待甚至连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还要求他们忠心,开玩笑呢?
“让那些家伙抓紧时间吧。”狐之助似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不然,他们或许赶得上为这位审神者收尸。”
“是、是的,我这就去!”尾巴整个炸开的狐之助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把文书用传送阵发回去,疏影看向窗外,低声道,“快下雪了啊。”
狠狠的揉了一把脸,确认脸上没有出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她欢快地拉开门,工作完成了!她要去玩了!
虽然觉得那些没有处理经验的家伙解决不了这件事,但是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在看到守在一楼楼梯的三刃时,她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山姥切国广身上,“初始刀君,你这个布,要换成别的颜色吗?”
花袄的颜色,有、有点好奇他披上是什么样子诶。
山姥切国广显然也想到了那个试图给自己的同位体换披风的审神者,他猛地后退,“……不需要!”
“好吧。”本来疏影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随口一问,转而脚步轻快的踩在木制地板上,“有点饿了,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
现在还不到饭点,但疏影成功从今天负责做饭的烛台切光忠那里得到了一盘点心。
在出门时碰到了追上来的压切长谷部,他看到疏影手里的点心时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居然、居然还劳累您亲自动手,是我没有察觉到您的需求!”
“坐太久了我也想活动活动嘛,来,张嘴。”疏影捻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砰!”
“哎呀,”看着他周围散落的花瓣,疏影倒是习以为常了,只要稍微夸奖他一下,长谷部就会这样,倒是很好哄,就是清理起来有点麻烦,“要记得打扫干净啊,长谷部。”
“没问题,交给我吧!”
疏影端着点心坐在了天守阁的廊下,不久后经过的平野就为她沏来了一壶茶,但是因为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只能先行离开。
在迎来新的客人之前,疏影先等到了自己的初锻刀,药研藤四郎抱着一张毯子给她盖上,“已经是深秋了啊大将,不注意保暖很容易感冒的。”
“知道啦知道啦,”疏影乖乖裹好毯子,然后对他笑了,“要喝杯茶吗?平野刚沏的。”
“好吧。”药研藤四郎在她身侧坐下。
疏影小口小口的咬着点心,每每觉得嗓子干涩时,总有一杯茶适时被递过来。
药研……真的很会照顾人啊,疏影吃完两块糕点后收了手,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就是另一回事了,就是有点过于体贴了总感觉被他当成小孩了。
“主公大人!”今剑惊喜的声音响起,他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您忙完了吗?”
疏影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忙完了哦,今剑呢,在做什么?”
今剑把脸凑过去整个贴在她手上,感受到温暖的温度后满足的眯起眼,“在跟粟田口的那几位玩捉迷藏哦,我赢了!”
“很厉害啊。”疏影笑眯眯的夸奖他。
“啊!主人!”路过庭院的乱藤四郎看到她的身影走过来,抱怨似的开口,“拖着药研忙了这么久,大家可是一到晚上就问药研哥怎么还没回来呢。”
“今天晚上你们的药研哥就可以准时回去了哦。”
“诶,就是这样吗?”因为内番扎起长发的少年拖长了声音撒娇,“没有补偿吗?”
疏影眼神纵容的看着他,“乱想要什么补偿?”
药研藤四郎捧着茶喝了一口,大将,的确跟弟弟们很合得来,只是跟他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
“唔,”思考了一番,乱藤四郎从背后抱住了她,“虽然想让主人你跟我一起乱来,但是药研的眼神太可怕了,所以这样就好了。”
“乱好狡猾!我也要抱主公大人!”今剑一边喊着一边小心的扑了上去,被疏影一把接住然后摸了头,“都可以抱都可以抱。”
之后的场景逐渐变成了短刀们聚众吸婶(?),背后乱左边今剑右边前田,膝盖上还枕了只五虎退的疏影:真是沉重的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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