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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廊上一期约药研

鸡飞狗跳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等佳期睡下后,药研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外合拢门扇,脚尖一点跃上了回廊顶,曲起一条腿手撑下巴望着夜空发呆。

在外修行半年,每天想的不是如何变强,就是万一大将不肯原谅自己该怎么办,每时每刻都遭受内心的谴责和煎熬。终于回到本丸,还得到了大将的宽慰和赞叹,一时之间竟然有点不适应。也不知道大将最近有没有再做噩梦,算了,今晚就在这里为她守夜吧。

“药研?你在吗?”走廊上传来一期一振压低的询问声。

“一期哥?我在这里。这么晚了什么事?”

一期一振举着烛台往药研探出头的地方走去,为防声音太大吵醒佳期,拉住药研的手借力爬上走廊顶,坐在他身边。

一期把蜡烛放稳,略微沉吟后开口:“药研,你离开本丸已经有段时间了,回来时就变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样子,我……我身为藤四郎的哥哥,对你真的照顾不多,实在是心有愧疚。”他苦笑着,月光都照不亮他暗淡的脸色。

“不是!一期哥不必……”药研蹙紧眉头急于辩驳。

“别着急,听我说完。我从姬君那里看过你的信了。哦,放心,姬君不是会把你的信到处给人看的人。那是因为你走之后,歌仙殿既要出阵又得照顾姬君,有时还要帮忙准备膳食,忙得不可开交,主殿就让我们轮流担任姬君的近侍。收到你信的那几天,恰巧都是我在照顾姬君,没忍住多问了几句,她就把信给我看了。”他深深看向药研,暗金色眼睛映着月光,漾漾如水,水底却暗流涌起。

一期一振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隐隐带了自责和颤抖:“药研,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有过那么难熬的一段时间,也从来没有察觉到你心里的自伤挣扎和忐忑不安。抱歉呐,我大概是最不称职的哥哥了吧。”

药研急忙握住一期的手否认:“并不是那样的,一期哥。认真算来,您是流岚大人的一期一振,我是大将的药研藤四郎,就灵力来源说,我们本来就是毫无关系的两振刀,你还愿意处处替我、替大将考虑,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一期哥,请不要再说这种让我羞愧的话了。”

一期暗暗深呼吸,紧紧手指,沉默良久,他用力闭了闭眼,下定决心低低地问:“药研,我有话想要问你,请你如实地回答我,这……很重要。”

“当然了,我对一期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最大的秘密,你和大将都已经知道了啊。”

“那好,药研,我问你,你对姬君……是不是不只抱有君臣之情?”

“!”药研心下一惊就要站起,脚下瓦片受力碰撞出一阵哗啦声,想起大将正在底下房间内安睡,他猛地止住动作,侧耳倾听,确认佳期没被惊醒后才缓慢坐回去。

“一期哥怎么会这么问?我对大将只有完全的忠——”

“药研,你想好了再回答我,虽然不如你们短刀了解男女之事,但是好歹我也经历过那么多的主人,度过那么长的时间了。药研,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看姬君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她一说话你就全神贯注地听,一有动作你就立刻转头去看,即使她什么也不做就躺在走廊上晒太阳,药研,你的视线也只跟随着她。”

一期一振深深地看向药研,眼睛里是一些什么东西呢?怜悯?心疼?亦或是悲伤?

“药研啊,在所有弟弟里,你一向是最不让我担心的那个,可是这样的你,一旦遇到什么难以抉择的事,就绝对不是小事。别逃避了,你去修行,不就是为了看清自己的心吗?粟田口的药研藤四郎,可不是那么懦弱的刀呢!”深度弟控的一期一振竟然对自己心爱的弟弟表现出了罕见的咄咄逼人之势。

就像是在树上欢乐歌唱的鸟儿被突如其来的骤雨淋了个劈头盖脸,药研难得露出不知所措的迷茫神色:“抱歉呢一期哥,我、我不太懂,作为大将的刀,我担心她、关注她、时时注视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可是,作为一把刀,不会为自己曾经有过除她以外的主人而有负罪感,不会想要问主人你能不能分清楚我和另一把药研?更不会为了让自己和其他所有的药研藤四郎不一样,而改头换面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一副不再是小孩子,而更像成年男子的外貌。”

一期牢牢锁住药研的视线,不允许他有丝毫闪躲:“药研,你不也清楚吗?不论心智再如何成熟,短刀毕竟是短刀啊。为了更善于隐匿偷袭,短刀是不可能有较大体型的,你那时候,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什么时候,药研连这个都不愿意看清了呢?他明明一直是振极其敏锐通透的刀。

一期一振轻缓温柔的声音却像是一记重击狠狠落在药研心口,他瞬间白了脸,两人之间陷入了一场长久的沉默。

沉沉月夜里,不知何处起风,睡着的鸟儿受惊,扑棱棱飞出树丛,粗哑的叫声打破了这阵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的寂静,回廊旁的树也被惊醒,借着风势发怒一般挥舞枝叶抽打在二刃脚边。一期伸手护住跳动的烛焰。

药研犹如大梦初醒,身体一震,喃喃道:“对啊,我知道的,我只是……只是不愿意承认,大将她、大将她毕竟是个人类,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总有一天要离开我的,不论是……死、死亡,还是回家。我不是不愿意承认喜欢她,我只是,不愿意面对终有一天要度过没有她的时间,不不不,这太可怕太可怕太可怕,我才不要!我一天也忍受不下去!”

说着说着,药研好像陷入噩梦中一样,突然激动起来,一期一振用力揽住他肩膀,将这个似乎从来就不需要他多操心的弟弟拉进怀里温柔安抚。虽然身体长大了,但是,第一次获得人身的他在感情上却还是那个小小少年,遇到这种事,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嘘——药研,轻一点,姬君就在房间里睡觉呢,她还在这,还在你身边没有离开,不要激动,小心吵醒她,好吗?”

被熟悉的温柔气息怀抱着,又过了一会,药研情绪稳定下来,再抬头看向一期时,神色坚定,眼神清明如琉璃:“一期哥你说的没错,我想,我是对大将抱有忠诚之外的感情。你知道的,我之前所在的雾大人的本丸,那位初锻刀药研就一向不喜欢,或者说非常抗拒我接触到那位大人,后来我渐渐明白那振药研的想法,他也喜欢上了他的审神者啊!就如同我对于大将,那位药研对于雾大人,都不想被别的药研所代替,不想在审神者眼里自己是无数振药研藤四郎中的一个。”

大将,即便宇宙中有万千个世界,每个世界又有万千个我,但我希望在大将眼里的,只有某时某刻站您面前对您说出‘喜欢’这句话的我,而不是别的哪个一模一样的付丧神,因为不论再如何相似,那些都不是我。

所以,我去修行,终于理解被抛弃不是我的错,而是因为,那振药研不可能再忍受我继续待在那座本丸;雾大人也只是想要给她的药研一份安心和回应,大概我的离开就是雾大人送给初锻刀的极化礼物吧——从此以后,我眼中心上,仅你一人,再无他物。

大将,我突然,很羡慕很羡慕雾大人的那振药研呢。

一期一振看着终于认清自己心思的弟弟,忍不住揭开了一个一直下意识回避但事到如今却不得不提的问题:“药研,你有没有想过……姬君她寿命有限,如果她去世了,你……怎么办?”

药研的脸色在月光映照下格外惨淡:“能怎么办呢?我大概是忍受不了再度易主了吧。支撑我完成修行的,是回来再见她一面、向她告罪并且祈求原谅的信念,谁曾想到,大将她……她不但没有降罪于我,反而说我就是她的属于她的、崭新的、全心全意为她好、比世界上其他药研藤四郎都好的那振药研。一期哥,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话时,只觉得哪怕她要我单骑出阵,要我为她殉主、碎刀,我也是愿意的。就好像,我苦苦挣扎至今,所为的,不过是她在那一刻轻轻巧巧说出‘我的药研最好了’这句话。”

“如果真的发生一期哥说的情况,那就殉主吧,反正我本来就该被烧毁在那场大火中,老天眷顾允我再次现于人世,虽经波折终有幸得以被她召唤,伴她身侧,这样的日子,每多一天都是恩赐。就算……”紫色双眸的青年喉结滑动,闭闭眼,艰难吐出那几个字,“就算有一天她陷入长眠,或者回到那个世界,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对我来说,不过是美梦告结,再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以一把刀的样子,长长久久,继续陪伴于她。”

“药研你怎么会!你这分明不是洒脱,而是……”

“而是偏执。”他无谓摇头,径自道,“一期哥,你不必为此而生气,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药研藤四郎一直都是混迹战场见惯生死的刀,可唯有她,我希望能长长久久,幸福安康。”

一期震惊于似乎萌生了求死之心的药研,说不出的心疼弥漫在心头,他定定注视着药研的侧脸,倾身追问:“现在的你简直不像是那振历经千年辗转多主的药研藤四郎了。我们还是刀时,更换主人不是家常便饭的事吗?现在竟然要为了一个主人的离去而散尽灵力消散意识,回到无知无觉的刀剑状态,值得吗?”

药研却像是终于想通了一样,推开一期的怀抱,看向院中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树木,情绪回归平淡:“我们还是刀时,既不能说话也不能行动,身不由己,况且作为刀剑被人使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于被谁使用又有什么区别?现如今,既然有了人的身体和意识,再要我任人摆布却是不可能了。”

他将刀从腰间取下,对着月光拔出,冷冷刀光切断柔纱般泻下的月光,他一弹刀尖,在轻微嗡鸣声中嘴角勾起一抹笑来:“我们付丧神,必须由审神者提供灵力才能维持人形,可如果不是她,我宁愿不要这灵力。一期哥,我曾听过这么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很美是吧?她就是我的巫山和沧海。我是刀也好,是付丧神也罢,她生也好,死也罢,我只能是她的,别人,都不行。”

一期无言,短刀冷然的刀光像是一抔冰水,将他的疑虑、不解、愤然和担忧统统浇灭。青发太刀看着眼前这位自修行回来后比之前更加冷静坚定的弟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说服他打消那个殉主的可怕念头:“药研,付丧神和人类……”

“我懂,一期哥,别说了,我当然懂,她在多久,我就陪她多久,实在陪不了了,我也只能另寻它法。像现在这样,就算只是一场梦也好,一期哥,别叫醒我,请让我做到天亮吧!”

毕竟,身为付丧神只需灵力就可以存活的我们,除了回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场景之外,是不会像人类那样做梦的啊……

何况,跟大将在一起,保护她,陪伴她,可以触碰她……这是一场绝无仅有、令我甘愿沉伦的美梦,我只求,天亮的时间能晚一点,再晚一点。

药研说完,终于支撑不住向来笔直的腰背,将脸埋在哥哥的肩上,不再开口。

一阵夜风吹过,烛心摇曳明灭数次,挣扎几秒后,终于被夜色无情掐灭,眼前陷入漆黑,一期一振的肩膀上传来夜露般的微凉湿润感。

水色短发的兄长暗自叹了一口气,环住弟弟仍显单薄的肩背,静静看着夜空……月亮被飘来的云遮住了呢。

三日月殿,如果您在这里,或许能更好的安慰开导我这个冷静过头又执着过头的弟弟吧。我作为哥哥,从来都是被他们关照不说,在这种时候,竟然只能束手无策,真是……

屋顶上时断时续的交谈声终于消失,我扶着廊柱龟速站起,想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偷偷回到房间里。就在此时突发意外——

“姬……”

是乱!一瞬间我像是被极化的药研附身般,超常发挥出我全部的机动捂住乱的嘴,把他按在走廊的墙壁上惊恐地看着他。

“嘘——”我拼命地使眼色比手势提醒他不要出声。

您怎么哭了?又做噩梦了吗?

没有没有,不对不对!有有有!我又摇头又点头的样子像极了触电的汤姆猫。

我怎么敢跟乱说“我听见我家药研对你家一期哥说了‘请让我做到天亮’这种话”呢?!还是让他以为我做噩梦好了。

一期一振没想到你是这种付丧神!不光小气吧啦地不给我你家的藤四郎弟弟,还贪得无厌想要把我家唯一的药研藤四郎也抢走!

我就说为什么你俩站在一群小短裤中间为什么那么像夫夫相亲图,原来不是像,而是就特么是啊!

不是,这么看来我家药研应该是上面那个,那就好那我就……不行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流岚大哥请问身为审神者能不能干涉付丧神之间的办公室恋情和身体接触啊……我好不容易养大的药研……不对好不容易把自己养大的药研……算了吧这么一想除了把他召唤出来啥也没干,一天天的光拖累他惹他生气给他添麻烦的我根本没资格阻碍药研奔向幸福的脚步。

一期一振我告诉你!以后要对药研好一点,我家药研现在就是爸爸了我已经给他发卡认证了!他一刀下去你就会碎!如果他要是不舍得那就由我来!打不过你我就……我

就……我也没办法啊弱鸡就是这么无奈……

对了!我不行但有人能治!一期一振德国骨科了解一下!

不对不对他们是刀剑付丧神不是人类骨科管不了,好的,那么就决定是你们了——上吧!德国手入室!德国锻刀匠!

脑子里头一团乱麻,乱还穿着她可爱的蕾丝睡裙蹲在我面前,双手托下巴,认真地盯着我看。

乱酱,可怜的我要怎么告诉可爱的你,从此以后,你的药研哥不光是你的药研哥了,他还是你的药研哥夫;你的一期哥也不止是你的一期哥了,他还是你的一期嫂嫂;一期一振也不止是我的伯伯了,他还是我的麻麻;你和退酱博多他们,也不止是我的小天使了,还是我的小叔叔和小舅舅……

你们家关系真的好乱我又要脑壳疼了……

一期一振和药研我再也不羡慕你们有这么多贴心的弟弟了毕竟从此以后这些小天使就变成我的小叔叔和小舅舅了……

哇我的辈分怎么就这么小?哭——

不对不对哭错重点了重新来,不能丧要积极!

哇我的叔叔为什么这么多而且都比我可爱!像我旁边的这位乱酱,采访一下你,我可以叫你我的娇俏小叔叔或者舅舅吗?退酱呢?你觉得他会不会喜欢我的羞涩弱气小叔叔或者舅舅这个称呼?

果然不行,我还是很……伤……悲……

今晚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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