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并不大,甚至可以称得上窄小,它的宽度只比这船大了个10公分,高度也是十分的恐怖,他们现在像这样坐着,恐怕都进不进去,只能俯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入,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骂了一声:“我靠,这洞也忒寒碜了。”
这栋拐了弯以后马上一团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船上的人打开了矿灯,光亮一直向前沿,只见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
阿奎看了看头顶,吸了口凉气:“三爷,这洞不简单啊。好像是盗洞啊!”
吴三省伸手摸了一把洞壁,一脸疑惑:“操他娘的,还真是盗洞,古圆近方,还有不少年头了。”
那中年人猫着腰单息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插嘴道:“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俺们现在过的这山,就叫做五坟岭,早先传下来,说这整座山啊,其实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还有不少,”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吴三省客气递过去支烟。
他摇摇头,说:“什么行家,俺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的多了,也就也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说笑,一边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宋忱手上耍着蝴蝶刀,嘴里笑着说:“都说这份上了,您就甭谦虚了。”
这时,坐在船头的张起灵突然开口:“嘘,听,有人在说话。”
洞的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宋忱闭眼仔细辨别却什么都听不出来。
“三儿,看来我们被坑了啊。”宋忱直起了身子,这破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一回头,果然船夫和老头都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吴三省急声大叫。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声。”潘子也慌了神,“刚才光顾着听人声了,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吴三省一下也没了辙,“潘子,你以前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天天在炊事班刷盘子!”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说你家早些年是买人肉包子的,你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这是我乱盖的,再说了,我卖人肉包子当然是卖给别人吃,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吃的?”
吴邪看他们要吵起来,连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对他们说:“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了,丢不丢人啊!”
宋忱伸手示意他们停下:“船边有东西。”
说着,船像是听懂了似的,突然抖动了一下,随着手电筒的光,一团白色的影子正在向船身靠近。
大奎吓地脸都白了,话都说不利索,就这样持续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直往船中间坐,吴三省看地直数落他怂。
潘子倒还好,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里面的东西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瘆得慌,什么东西等出去了再说,如何?”
大奎听了连忙点头,宋忱什么话都没说,看向吴三省,吴三省的目光此时正在张起灵身上,吴邪注意到这点不由得觉得奇怪,他转头看向宋忱,但宋忱好像对此习以为常。
过了一阵,张起灵似乎发现了水中异样的东西,眉头紧皱,右手伸进水中,夹起了一只黑乎乎的虫子,往甲板上一扔:“刚才就是这个东西。”
见发现了东西,船上的气氛才缓解了一些,宋忱把包里的匕首拿出来,用布百无聊赖地擦着。
吴邪惊呼一声:“这不是龙虱吗!这么说刚才游过去的那一大团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过去?”
大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得老子半死。”
宋忱凑过去一看,眉头紧皱,摇摇头,否定了刚刚的推断:“老三你闻,这不是龙虱,这应该是尸蹩。”
大奎把那虫的尸体踩的稀烂,估计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宋老板,您再看看,不是吧……”吴三省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
“这种虫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面积还不小。”吴三省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这只的个头,它咬不咬人我还真不能肯定。”吴三省纳闷的看着,“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现在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张起灵突然把头转向洞内深处:“我看,它们恐怕是在逃命。”
“啥?逃命?”大奎一个激灵,“那这洞里头……”
张起灵点点头:“我总觉得洞里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过来,而且,块头不小。”
大奎也被这番话吓得不轻,嘴上打着退堂鼓,吴邪寻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加上这洞实在太压抑了,心里总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回去的话比来的时候快,我们进这个洞才十分钟不到,出去肯定不成问题。”
“现在肯定是出不去了。”宋忱盯着洞内深处,回道。
张起灵淡淡道:“不错,他们有办法让我们进来,就有十足的把握让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要在这里等死?”潘子看了看张起灵,见人根本不搭理他,只好再回头看向宋忱。
宋忱努努嘴:“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迎难而上,是骡子是马溜了再说。”
吴三省点点头:“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前后都打几盏矿灯,潘子,你把手上的那几杆猎-枪都装起来,我和大奎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就看着点后面,小哥你就负责指挥,宋忱,你眼力好,有什么情况及时叫我们。”
矿灯一照,几人往后一看,才发现身后的那船上的牛成了最碍事的,吃水深的要命,洞太矮牛根本站不起来,直接把撤退的路堵的很死。
就在这个时候,洞里面又隐约传来了怪声,而且明显远比上一次要近的多,好像无数小鬼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感到极端的不舒服。
周遭环境突然安静下来,吴邪的注意力都被那声音勾去了,满脑子都是那种怪声,双眼无神。
宋忱低骂一声,转眼一脚把吴邪踹进了水里,张起灵反应也不慢,紧接着把离他最近的几人丢了下去,宋忱和张起灵对视一秒,都不约而同地跳下了水。
水里的情况不算太差,撑一会不成问题。离宋忱最近的是吴邪,宋忱看吴邪把脸憋的通红,就知道他要上去透透气。上面的情况现在都不太清楚,吴邪一个刚入斗的大好青年,遇到什么危险也不见得应付地过来,只能陪他看看了。
他和吴邪一同从水里探出了头,突然,一张血淋淋脸从上面倒挂下来,两眼紧紧盯着水里,宋忱浑身肌肉紧绷,握紧了袖口里的匕首。
仔细一瞧,那倒挂这的人影分明就是船夫,一只尸蹩正在啃食他的肠子,那尸蹩也是真大,吴邪看的眼睛都直了。
那尸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咀嚼声停止一瞬,回头看潘子也从水里冒出了头,宋忱心想不对,下一秒手里的匕首便直直地飞了过去,把那只尸蹩钉在了一旁的石壁上。
等他们都上了船,宋忱对在水里的张起灵说:“哑巴,刀。”
张起灵撇了他一眼,两只发丘指一夹,那匕首带着那只尸蹩便飞过来直直钉在宋忱脚边,刚好它的内胆飞溅到宋忱的裤管上,“我靠!哑巴你故意的吧。”
张起灵没有说话,只是上来的时候淡淡看了他一眼。
潘子上了船,对宋忱比了个手势,说道:“宋忱,刚刚谢了,要不是你,我现在指不定手臂上就有两个大血洞。”
宋忱笑了笑,摆摆手:“没啥,回去请我吃顿饭就好了。”
吴三省笑道:“得了吧,自己那么大个茶楼不回去,找潘子蹭饭,不道德啊。”
宋忱一脸无可奈何,转头看着吴三省:“你也知道啊,所以这钱得加,不加的说不过去。”
吴三省也是间接性装聋的惯手,眼神乱飘,就是不往宋忱那看一眼,宋忱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真是老五的好后代,跟他一个德行,想当年我还年轻,跟他说你是个可造之才,原谅我当年眼瞎。”宋忱感叹道。
吴三省听闻极其嫌弃:“当年你也是这么说老二的,老二还让你多做点年轻人的事,谈谈恋爱,你去了吗?”
宋忱一听到这茬,瞬间不说话了,满脸黑线,从吴邪的角度来看,宋忱的耳根好像还有点泛红?
“就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老二这点就比好多了。”
吴邪越听越懵:“等…等会儿,你们口中那个不讲人话的老二,不会就是我二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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