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过胡同,看着那个男孩被本家的其他孩子按在地上揍,只要他上前就可以救那个男孩,因为张家的孩子都不敢对他动手,但是他没有。”
——两人的初遇
【承接上一章】
几人很快回到来时的那个全是陶片的地方,忽然发现那里出现了一个原来没有的深坑,这个坑和众人之前看到的一样,但他们可以肯定,这个坑他们来的时候是没有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拱出来的。
吴邪觉得不妙,催促胖子快走,胖子这时却不走了:“我刚才看到,这坑壁边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你们等我几分钟。”
胖子说着就下去了,吴邪气得要命,看向杨子墨,杨子墨却是看着坑底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理他,吴邪只能让胖子快点。
坑里的瓦片大部分埋在碎片下面,在陶片中翻找,一动陶片就往坑里滑下去,人也不好保持平衡。挖了几下,胖子似乎发现了目标,用力把手插入挖出的陶片坑里,还没掰两下,忽然一个哆嗦,猛地把手缩回来,手上鲜血直流。
“怎么回事?”吴邪在一边问道。
“狗日的,这骨头里好像有刺,疼死我了。”胖子用嘴巴吸了一口手指,换手用力一掰,将那根骨头拔了出来,招呼吴邪把矿灯照过来。
吴邪嘀咕道:“你看,自己作孽吧。”走过去给他照明,刚走到他边上,身下传来了一连串沉闷的“咕噜”声,接着冒上来一连串的水泡。
杨子墨忽然大叫:“快跑,离开那!”
虽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两人立即往岸上跑去。结果还没有跑出几步,突然一下失去了平衡,水花一炸,好像是踩空了一样,紧接着整个水下都起了气泡,两人脚下的陶片都动了起来,往一个地方滑去。
几人大惊失色,赶紧一个翻身潜下水,彼时张起灵却仍旧呆呆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杨子墨立即出水,将张起灵也拉进了水下。
潜入水下,张起灵却连闭气都不会了,甚至忘记了挣扎,任由自己在水中慢慢窒息。杨子墨在心里“啧”了一声,他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托着他的脸凑近,嘴巴堵住了他的唇,给他送气。
吴邪和胖子扫过矿灯一看,他们方才脚下的水底已经塌方了,和原本的那个坑连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非常大的洞,四周的陶片头骨全都往坑底滑去。
几人起身,张起灵刚被拉上的水面,接触到了空气开始咳嗽。杨子墨看了眼水下坍塌的大洞,立即道:“水下有问题,胖子背起小哥,我们快走!”
此言一出,两人连话都来不及说了,胖子立刻过来背起张起灵,吴邪打着矿灯跑在最前面,杨子墨殿后。
在水中跑步着实是艰难,几人跑了没一会,听到水下的坑底又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咕噜”声,杨子墨的脸色立即变得极其阴沉:“灯给我,快跑,别回头!
两人一听,连忙玩了命地跑了起来,后面绝对要出大事,踩到锋口上摔进水里,脚下划了口子也不上剧痛,跌跌撞撞地又往前冲去。
须臾,几人的身后传来了滔天的水声,吴邪扭头一看,只见一条无比巨大的蟒蛇从水中腾雾而出,简直犹如青龙出水。
天!这… …不是那条蛇母吗?!
那浮雕上的巨蛇居然真的存在,而且到现在还活着?!
杨子墨听到了水声就转过身,吴邪想去拉她,却被胖子扯着继续往前冲,只能大喊:“杨子快跑!”
只见那个巨大的蟒蛇探进水里,来到杨子墨的面前,巨大的蛇眼盯着杨子墨,那种气势简直像一条无爪的青龙,却没有立即发动进攻。
杨子墨看了看手里的矿灯,那巨蟒身上巨大的鳞片如同镜子,将她手里的矿灯反射得犹如瑰丽的幻境,蛇在地底几百年没见过光,现在被矿灯迷了眼睛,才没有立即进攻。
她举起矿灯,巨蛇的眼睛就跟着轻微转动,一下向着远处的水底扔去,那巨蛇就向着矿灯的方向游了过去。
杨子墨立即趁机转身跟上三人,逃亡的路上一刻也不敢停下,一路回到了出来的水道口,选了一个方向就顺着石壁开始寻找另外的出口。
在约莫六个小时后进入了一个水道口,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四个人坐了下来打开背包,拿出最后一点食物。
杨子墨摇头说不饿,胖子就道:“你都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了,铁人也该饿了。”
“回去的路很长。”杨子墨道,“必须把食物能发挥的作用最大化。”
胖子和吴邪不太懂她的意思,杨子墨让胖子拿出在陨石下准备的那瓶血,看着两人,这意思是将血也算成了食物的一部分。
“咱们可以等到食物都耗尽了再喝你的血。”胖子道。
“我的血你们喝不了,把它也算在食物里面,我算拿到了平均分量。”杨子墨淡淡道。
之后的经历乏善可陈,几个人将食物消耗减少到了最小,只有饿到无法忍受时才会吃一点。
张起灵一直是恍恍惚惚的,后来好了一些,但是却什么都不记得,几人和他说了好几遍事情的经过他都无法理解,但好在不用再搀扶他,他可以自己走了。
就这样撑过了四天,当几人的食物全部耗尽时,终于找到了几个向上的竖井口。
杨子墨踩着井壁跳了上去,发现这是他们当初进入雨林时路过的那片塔林。
这里的孔洞很小,没办法钻出去,杨子墨劈开一个口子,胖子用炸药做了一个定向爆破,把周围的石头炸裂,他们才勉强挤出去。
地面上已经面目全非,所有的沼泽水位都降到了最低点,露出了淤泥和狰狞的树根,此时烈阳高照,所有的毒蛇都在地下,应该是最安全的时候。
接下来是长途跋涉,在淤泥中摸爬滚打,众人都带着伤,草蜱子爬满了身上也没有时间处理,就这样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迅速穿过了峡谷,回到了戈壁上,果然看到了在外等候的定主卓玛他们,胖子一出峡谷,就几乎晕了过去,定主卓玛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人在峡谷外休整了一整天,浑浑噩噩,筋疲力尽。潘子意外地被扎西救了回来,文锦之前交代过他们一些事,他们知道怎么防蛇,之前信号烟出来的时候,他们也进入了营地搜索,发现了潘子。
吴邪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他们去抓文锦的后一天,原本只要能熬过那天晚上,就能碰到扎西,那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可惜,那一晚变数太大了。
但现在在吴邪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什么都他妈都没有睡觉重要。
张起灵仍旧没有起色,要么缩在帐篷中发呆,要么就是靠着岩石看天,众人都叹气,但是毫无办法,谁也没有想到,他追寻到最后,竟然是这样一种结果。
意外的是,就在第二天正午,变故来临了,一群陌生人闯入了营地,其中一个人径自进入了张起灵的帐篷,其余人都围在帐篷周围。
胖子立即进帐篷把枪端了出来,吴邪连忙拦下他,现在小哥还在他们手里,不能草率。吴邪问他们想要什么,一个人就指名道姓要找杨子墨。
吴邪注意到,那些人竟然全都戴着手套,在沙漠中戴手套完全就是傻冒的行为,除非他们在掩饰什么。
彼时杨子墨正在帐篷里休息,吴邪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她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就向着张起灵的帐篷走去。
杨子墨进入帐篷,看到张起灵仍旧缩在角落里发呆,那个人看着张起灵,却没有任何动作,在看到杨子墨进入帐篷后,才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目的?”杨子墨的目光发冷。
“杨家人一直雌雄莫辨,我们之前也在猜测您的身份。”那人道,“但现在看来您的身份可以确定了。”
“你们是什么人。”杨子墨道。
“也许您是真的不知道,也有可能是忘记了,但我们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知道您的想法。”那人看向张起灵,道,“您会选择与我们为敌吗?”
杨子墨突然想到了陈文锦忌讳的“它”,冷冷地看着那人:“你们是‘它’?”
“‘它’?”那人似乎意外了一下,但随即点了点头,“没想到您也会这么称呼我们。”
那人继续道:“我的问题回答完了,该您回答我的问题了。”
杨子墨冷冷道:“会。”
那人闻言捏了捏眉心,表情有些麻烦,然后道:“说实话,我们想不通您为什么想要对付我们,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杨子墨果断道。
“但是您的家族应该不会选择插手,您确定要独自一人与我们为敌?”那人又问。
杨子墨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人。
那人就点了点头:“如果您执意如此,我们也不能伤害您,否则您的家族可能真的会对我们动手。”
说着拿出一个小瓶,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张起灵:“但是如果对手是您,我们必须反击,这瓶子里装着毒药,是您还是他,必须有一个人喝下。”
“如果我不喝呢。”杨子墨道。
那人就笑了一下:“外面还有很多人,当然您也可以看着我们杀了他们,这样您对付我们的理由又多了一条。”
杨子墨淡淡地看了那瓶毒药一眼:“你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毒对我无效。”
那人道:“这瓶毒药世界上只有一瓶,我们赌的就是它能不能发挥它的作用,无论结果如果,我们都会停止对您的反击,也希望您将来能手下留情,给彼此一个后路。”
杨子墨拧开那瓶毒药一仰而尽,将空瓶扔向那人,那人接过瓶子,点了点头,离开。
此时帐篷外面的众人心急如焚,完全不清楚帐篷里发生的状况,只见之前进入帐篷里的那个陌生人走了出来,对同伴们做了一个“完成”的手势,所有人很快离去。
吴邪和胖子立即冲进了帐篷,胖子边骂边看向杨子:“你们聊了些什么,你和小哥没事吧?”
“没... ...”杨子墨刚想开口,突然体内像是有个炸弹突然爆炸了一般,滚烫感与冲击感遍布全身,与此同时,杨子墨身上的凤凰纹身迅速显现,无比清晰。
杨子墨跪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药里面不仅有毒药,竟然还有... ...
与此同时,帐篷外惊呼声响起,又有一群陌生人来到了营地。
这些人与之前那些人不是同一批,但也都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为首的一个女人带着一对约莫十六七岁的双胞胎少年,挨个搜查帐篷。
那女人的动作非常迅速,胖子再次骂着出来的时候,他们刚好来到了胖子面前。
“给老子站住,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胖子骂道。
那女人迅速地朝着胖子身侧踢了一脚,胖子完全没有防备,而且那女人的腿力竟然出奇的大,一下就把胖子踢出去了几步,然后身影一闪已经进了帐篷。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胖子吼着想要进入帐篷,却被那双胞胎中的一个拦在了门口。
“我们不会伤人,所以你们最好配合。”少年淡淡道。
“鬼他妈才信你们。”胖子道,“小屁孩快给胖爷让开,不要以为胖爷我会手下留情。”
那个少年冷笑了一下,就上前朝胖子踹去。
·
那女人和兄弟中的一个进入帐篷时,杨子墨正蜷倒在地,浑身颤抖,吴邪不敢轻易上前,在看到那女人的时候明显惊讶道:“你是谁?”
这个女人的脸很清秀,五官轮廓看得出和杨子墨略有几分相似,刚才的那帮人里绝对没有她,而且这个女人没有带着手套。
那女人在看到杨子墨的那一刻很明显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径自走向杨子墨,却被吴邪拦了下来:“你和刚才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你想对杨子做什么?”
那女人冷冷地看着吴邪:“不想她死,就让开。”
直觉告诉吴邪这些人应该不会伤害杨子,而且杨子现在的状况看样子也容不得他犹豫,于是让开了。
那女人立即来到杨子墨身边,语气听得出有几分急切:“族长,您怎么样!”
杨子墨无力地念叨着什么,声音微不可闻,并且嘴巴动的幅度很小,吴邪很难辨别她的口型,但那女人却听的清清楚楚。
“是谁!”那女人的语气已然有了愤怒。
杨子墨再次无力地说了一个名字。
那女人立刻道:“都出去!让所有女人护在帐篷周围,其余人带他们远离这里。”
吴邪疑惑道:“你想干什么?”却被少年立即拽了出去。
走出帐篷,吴邪就看到胖子喘着气,脸上挂了彩,吐了口痰道:“要不是胖爷我还没恢复,你以为你个臭小子能打得过胖爷?”
在胖子的面前,站着一个和吴邪身边的少年一模一样的人,那人神态自若,冷笑道:“就你。”
我操?胖子打架打输了,而且对方看起来毫发无损?吴邪惊讶地看向身旁的少年,这两个是双胞胎?
而少年淡淡地将那女人的命令重复了一遍,几乎是同时,那群人全部都动了起来,吴邪的双手立即被钳住,而胖子后颈一疼,就晕了过去。
·
帐内,那女人已经来到了张起灵面前,伸手抓起他的衣领,看到他迷茫的眼神时闪过一丝惊讶,却仍旧看着他道:“听着,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族长被下了媚药,现在只有你能救她,听明白了吗?”
张起灵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澄明,但也只是一瞬,转而再度迷茫。
那女人抽出腰间的匕首驾到张起灵的脖子上,张起灵终于做出了回应,他的眼中闪过了本能的恐惧。
“很好,有回应了,我再说一次,族长被下了媚药,只有你能救她。”
“... ...杨晟!”蜷缩在地上的杨子墨咬牙道。
纵使这声音再无力微弱,杨晟仍旧听出了语气中的愤怒,她道:“族长,无论如何,命最重要!”
几乎是同时,烈火的滚烫感再一次汹涌而来... ...晟姐说的没错,杨子墨可以感觉得到,自己撑不了多久:“... ...把他带过来。”
这药没有影响她的神智,但两种药的药性同时加诸在杨家人身上,感觉就如同每隔十年的同一天,每个杨家人都要面临的血脉的洗礼一般,每次都会带给他们会被活活烧死的错觉。但这一次... ...真的可能会死。
杨晟将张起灵拉到了杨子墨面前。
“... ...出去。”
“是。”
张起灵呆呆地看着杨子墨紧皱的眉头,似乎想到了刚才那个女人让他做什么,四肢着地,跪在杨子墨的身上。
杨子墨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道:“杀了我。”
张起灵倏地瞪大眼睛,他的眼中恢复了一丝焦距,唯一能透过的画面是缩成一团紧紧颤抖的杨子墨,额头早已布满了汗。
他唯一能想到的是,那里本不应该流汗。
·
帐篷外,杨家所有的女人已经都守在了那个帐篷周围,而男人们则把吴邪胖子他们关在离那个帐篷最远的几个帐篷里。
胖子还在昏睡,吴邪目测这些人应该没有伤害他们的打算,况且刚才那个女人还喊杨子“族长”,如果上一波人来是想害杨子,这一波人应该是早有察觉,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吴邪想起来之前杨子嘱托黑瞎子把消息带给“晟姐”,也许是黑瞎子成功回去并带了口信,那个“晟姐”得知消息后并没有继续等,而是直接一路来到了这里?
他悄悄地打量着这些人,所有人都一言不发,连个表情都没有,气氛沉寂的很。但是所有人的长相都很清秀,看得出来杨子的长相和性格都是遗传了。
正想着,方才一直坐在帐篷里的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过来坐到了吴邪面前:“单纯无害的长相,你应该就是吴邪了吧?”
吴邪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怎么知道我?”
“呵。”男人笑了声,道,“不用这么紧张,瞎子说你们是族长的朋友,所以只要你们别找死,我们肯定不会伤害你们的。”
闻言,吴邪想了起来,刚才那个女人也叫杨子“族长”,看来黑瞎子已经成功离开了这里,并且带消息给了杨子的人,只不过他们看来并没有等半个月。
“你们是‘杨子’的族人,你也姓杨?”
男人点了点头:“我叫杨烨,我们调查过你,山东、海南、长白山,每个地方都有你们四个人,看来你们和我们族长的关系不错。”
狗日的,这帮人居然调查他,不过吴邪此时却放松了下来,毕竟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目前的生命安全绝对有了保障。
“杨子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样啊。”杨烨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吧,我们又没进帐篷。”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邪一愣:“你问我?”
“不然呢?”杨烨失笑,“我们来之前应该已经走了一拨人了吧,你最好把前因后果都说一下。”
吴邪心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前因后果,那帮人突然就这么来了,又突然就走了,挥一挥衣袖一片云彩都没带走还留下了东西。但看他们的样子可能更懵逼,不过杨子的人肯定都非常有实力,也许他们能从这点线索中查出什么,于是将自己目睹的经过告诉了杨烨。
杨晟静静地听着,也没有打断吴邪,但看得出他的眉头渐渐紧皱,讲到最后,吴邪问他:“这群人是什么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没有。”杨烨皱眉道,“就算有也没人敢这么干,听你刚才的描述,族长可能是中毒了。”
“中毒?”吴邪错愕,“你们家族不是百毒不侵吗?有什么毒能克你们?”
“嘶... ...”话落间,吴邪身旁的胖子已经醒了过来,揉着后脖颈坐了起来,“疼死胖爷了,下手可真够黑的。”
“醒的还算快,看来身体素质不错。”杨烨笑道。
胖子扭头看向杨烨:“我□□谁啊?”
而杨烨却没理胖子,只是拍了拍吴邪的肩:“最后给你个忠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烂在肚子里,如果我们在道上听到了一点风声,第一个开刀的就是你。”
说着就走了出去。
吴邪在心里“啧”了一声,这杨烨可真是个笑面虎,这种人也未必能在杨子手底下老老实实的,不过他们那个管事的晟姐应该是靠得住的。
胖爷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小声对吴邪道:“这帮是什么人?”
吴邪叹了口气道:“杨子的本家。”
“本家?那他们不得好吃好喝伺候着咱们,还把咱们圈起来?”胖子嘀咕道,又问吴邪,“杨子现在怎么样了?”
吴邪刚想开口,帐篷外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算你们还有点良心。”
一抬头,那对双胞胎走了进来,胖子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冷笑的少年:“和我打的那个是不是你?”
吴邪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少年,这么小的声音他也能听到?
“是啊,怎么,不服?”少年道,“不服再打。”
“胖爷我记住你了,报上名来,等胖爷我伤好了不把你揍在地上喊爷爷。”胖子道,和一个小孩儿打架还能完败,面子上太过不去了。
那少年笑道:“杨玉溪,北京的,我等着你。”
“哎哟,还真巧了,胖爷我也是北京的,你等着。”
吴邪叹了口气,让胖子别闹了,就向那个叫杨玉溪的少年询问杨子的情况,不过看他还能和胖子耍皮,杨子应该问题不大。
杨玉溪冷笑道:“怎么样,要看你们的小哥的表现了。”
吴邪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杨玉溪道,却被帐篷外的一个声音打断:“多说无益。”
是杨烨的声音,但随即杨玉溪就闭了嘴,无论怎样都不肯再开口了,看样子还挺怕杨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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