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塌方的两条河道上方,那孩子也应该回去了,不过临走前还要了小费才走。
“这人都这么市侩了吗?”吴邪嘟囔着。
一旁的阿奎想也没想开口:“人为鸟死。”
潘子踢了他一脚:“有没有文化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懂不懂?”
听着他们二人的吵闹,池绾则是开始打量周遭。
这时吴邪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里爬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是一座由碎石堆起来的山。如果爬上去的话,还是比较简单的。
池绾微微颔首,其他人也认同。
翻过这座小山,他们就看到了塌陷出来的巨坑。突然河道旁一个打水的身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骗了他们的老汉。
对方也发现了他们,惊慌的扔下水筒子后就跑开了。可是被潘子一枪打在了脚印上,一连戏谑的三枪让他知道跑不了后转身就跪在了他们面前。
“各位大爷饶命啊,各位真是神通广大。我也是被鲁老二威胁去的,说不照做就拿了我的命啊。想必他已经被各位爷爷收拾了吧?”老汉举着手,浑身战栗,看得出来他非常恐惧。
潘子做了个杀头的手势回答:“放心吧,已经送他去报道了。”
那老汉一怔,不知是恐惧还是悲痛,只是叹了口气说:“他这辈子缺德事没少干,也是活该。”
池绾无意听他们废话,直言道:“我们要进森林,你带我们去。”
“感情各位是来倒斗的啊,可不能去啊,里面是有妖怪的,女老板。”老汉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直打战栗,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闻此池绾眉头一挑,对着吴三省使了眼色,对方便开始威逼利诱起来,可是那老汉铁了心不答应。
池绾绕到阿奎身后,从他的包侧扯下绳子扔给吴三省道:“绑起来,别废话了。”再僵持下去,恐怕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多了。
这个办法很是有效,老汉就算不想领路也只能带着他们进入了森林里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发现了一只还带着血水的手机,看来的确如老汉所说之前就有人进入了这里,不过这形式应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又是一阵昏天暗地,在天黑之前池绾他们找到了十几只军用帐篷,外观都完好无损,里面也有零零碎碎的一些东西,不过对他们意义不大。
“这是什么?”阿奎拖出一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掀开后才发现是一台发动机。
池绾打眼一瞧发现不少零件都已经腐烂,肯定难以使用了。不过阿奎不信邪,直到拉了几下没反应后才死心将它踢到了一边。
吴三省提议就在这里休整休整,其他人也没有异议。于是潘子他们很快就架起了火堆,热了一些压缩食物。因为这味道实在难以下咽,所以池绾勉强吃了一些保持体力,剩下就喝了几口水作罢。
见张起灵拿出地图,池绾坐在了他旁边。
“我们在这。”他指着画着狐狸怪脸的一处说道。
池绾微微凝眉接着开口:“我们脚下就是祭祀台。”
吴邪几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池绾就抓起一把黄土嗅了嗅对他们说:“埋得很深。探穴定位是你们南派的基本功,就交给你们了。”
“可算是找到眉目了。大奎,潘子干活。”吴三省掐掉手里的烟,虽然对池绾不相信,但是这张起灵他看了他的本事,对他的话还是肯定的,于是从包里翻出螺纹钢管扔给二人吩咐。
潘子和大奎手脚麻利,熟练地装好铲子,在吴三省探位后开始下铲。
池绾双手环臂站在远处,免得飞扬的尘土落在身上。
吴邪不懂这些,吴三省也用不上他做体力活,所以他便跟着池绾和张起灵二人在一旁看着。
“池老板,北派的摸金校尉是怎么探穴啊?”吴邪好奇地开口,毕竟常年待在南方这北方的本事还真是听说的少之又少。
听闻此话,池绾睨了他一眼回答:“池家下墓的本事是独一份的,并不属于任何一派。”
“原来如此啊。”吴邪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作罢,毕竟人家独传的本事自己的确不好过问。
这时那边的吴三省三人将铲子一节一节的拉上来拔下,忽而发出一阵惊呼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等到走近看清原委后,池绾叶眉微凝,神色不言而喻几分忧色。身旁的张起灵也是眸底掠过一丝惊讶,不过并没有其他四人那般惊恐。
因为这地下的土像是在血中浸染过一般,还滴着犹如鲜血般的液体,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池绾先行反应来,对着他人道:“此墓非同一般,难言其中险情,吴三省你还要挖吗?”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若是九门的人就此打道回府,她便不用跟着他们如此慢吞吞的浪费时间了。
吴三省又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压制住内心的担忧,吐了口浊气回答:“挖。”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到了这步不可能打道回府。
池绾唇角勾起难以测度的笑意,不再言语。只得自顾自地走向旁处,像是在说由着他去便是。见此,张起灵眸眼一垂。也不表态只是走到池绾身旁。
这下决定权在他们,所以吴三省毅然决然开挖。
土夫子的基本功便是探穴定位,所以不出片刻几人就定出墓穴的位置和棺材的位置。
“底下的棺材,很不对劲。”
在吴三省几人挖了片刻后,池绾忽而蹙眉道。
她的五感灵敏,在那几铲子土挖开后,她便闻到了更加浓烈的血腥气与长年无日的腐烂味。
张起灵与之相视,明了池绾话中意。
“怎么还有!”潘子抽出一铲子土甩在地上。
那土猩红,渗出了血一般的液体,相比刚才那土还有难闻的臭气。使人见了不寒而栗,满头冷汗。
池绾走近,捏起一团土捻开放在鼻间闻了闻。
吴邪一惊,没想到她竟然敢用手碰。
“吴三省,两条路。下墓,生死未卜。离开,打道回府。”池绾起身望着面色沉重的吴三省说。
依照这话,其余人便知底下危险如何。
吴三省扫视一周,潘子与胖奎说不上话,吴邪青瓜蛋子没什么经验,唯一靠得住就只有张起灵和池绾。既然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不能空手而归,况且还有两个高手在这里,所以吴三省一咬牙捡起铲子回答:“我吴三省就没有放着好墓不下的习惯,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名堂。”
闻此池绾冷笑一声:“吴家果然都一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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