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跟真情侣完全没什么区别,他父母觉得我们在谈,两个堂口的伙计也觉得我们在谈,整个杭州道上的都觉得我们在谈。吴邪除了实质性的名分,该有的都有了。
就只是这样,他现在已经开始完全不经我的同意,就随随便便进我的盘口!随随便便算我的账!随随便便把吴山居的古董搬进我的库房!
我训他的时候,他还在随随便便亲我的嘴!
挨训之后堂口一连安静好几天。我心想是不是有点过头了,犹豫着要不要哄哄,底下的伙计就冲进内堂来了。
“大姐头,货、货、货卡吴、吴、吴山居了。”
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果然会想笑。
吴邪啊吴邪,你能不能和你的朋友停止思考追女人的小巧思。
哦,拍卖会的可以不停,那个可以。
今天我学聪明了,穿了运动鞋,小石板路再对我造不出任何威胁。门外的躺椅依旧摇摇晃晃,似乎早料到我会来。心里火气大旺,我飞起一脚直接踹翻。
倒扣在地上的躺椅下面,传过来的居然是王盟的哀嚎。他正要骂,发现是我,脸色大变,嗷一嗓子大喊起来。“老板娘,老板娘!老板被对家抓走了!”
“驴我是不是,”我薅着衣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你们老板被抓走了,你在这儿晒太阳??”
“我我我……”他我了半天,脸憋得通红,“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只能学老板的办法,扣您堂口的货,在这儿等您。”
“找我干什么?!找吴二白去啊?你这套功夫下来,你老板早给人撕票了。”
“老板不让联系二叔啊!他说是自己前几天拍卖会惹的事,要自己解决。”
我心说王爷居然这么有种,上次的教训没吃够吗,还敢在杭州绑小三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盟还试图夺回自己的衣领,被我薅着又往上扯了几下。“你们小三爷不让你找吴二白,让你找我?我一个弱女子,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是我要找的,是我要找的。老板娘,你知道我们小三爷动手这块略微欠缺,你就帮我救救他吧。”
我眯了眯眼,一使劲儿把他从地上彻底扯起来。“带路。”
一直到见到吴邪之前,我都对这次绑架持怀疑态度,怀疑是他哪个损友又出的馊主意。
直到我看见五花大绑的吴邪,脑门上顶着把黑的发亮的枪。而这个傻子瞅见我,第一反应是弯起眼睛来高兴。
拿枪的人我没在杭州见过,大热天穿件皮衣,□□墨镜挡住大半张脸,一张嘴语调贱里贱气的。“嗨呀,小丫头,你再来晚点,小三爷可就脑袋开花了。”
王盟躲在我身后,跟个找老师告状的小学生似得,手一指。“老板娘!就是他!”
我气得直戳他脑门,“还他妈用你说?!他都快把枪塞你老板嘴里了!”
黑墨镜似乎很没耐心,枪指向天花板直接放了两枪,在这间大仓库里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这年头市里不好搞到枪的,我们堂口也就两把,路子不好找,子弹打一发少一发,最多拿出来起个威慑作用。
吴邪离得最近,又被捆着,连捂耳朵都做不到。五官都皱在了一起,表情相当痛苦。
我不由有些心急,可这种人不能硬碰,只能先语言输出一下,“你是王爷的人?筷子我带来了,不行我可以再回盘口拿五百万送来,欠条也可以作废。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你可能不太了解这地界的规矩,要是动吴邪,你怕是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杭州。”
“别废话,”黑墨镜,手里的枪又使劲儿往吴邪脑门上戳了戳。“我就一个条件,麻烦你听好了。”
我紧盯着他,看见他的嘴动了动。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被那两声枪响震坏了耳朵或者大脑。
“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你必须跟吴邪结婚。”
吴邪看着黑墨镜,表情是一种吃了屎说不出的难受,“谁让你这么说的?”
黑墨镜挠挠头,“有什么区别,你不就是想什么……想转正吗?”
我总算是弄清楚情况了,这肯定又是吴邪的神奇朋友想的神奇主意,我一脚踹翻王盟。“撕票吧,现在立马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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