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加了点纯恨
男性的神情再次变得有些陌生,细瘦的手指握着扶手,脸庞瘦削,瞧着你的目光试探而警惕。
他醒的那么快。
彼此沉默,气氛凝固。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你坐在沙发上,握紧茶杯,温热的杯壁让你慌乱的心神稍微收拢,装作镇定笑了笑,首先打破死寂:“怎么了,埃弗隆?你要出去吗?”
他另一只手里拽着外套,立在楼梯口没动,语气不善:“你是谁?”
听遍了这三个字的你熟稔回答:“我是你的妻子啊!”
他突然冷笑一声:“我是健忘,不是傻。”
男性目光居高临下,横眉冷对,薄唇轻启。
“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你哀叹一声,把茶杯放桌上,走到柜台面前翻找物品。埃弗隆一怔,快步下了楼梯走来,扯住你的手臂低声吼,“你听不懂……!”
还未说完,他话顿住,目光停滞在你拿出来的相片上。
相片中,你穿着婚纱,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他也还没经历那场舞台事故。
你笑了笑。
“还不相信我吗?”
“……!!”
他猛地松开手,后退几步,沉默半晌,开口坚决否认,“绝无可能。”
随后,他把你拉开,将抽屉里的保险箱和钱财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你没有跟着他走,而是回到了沙发上慢悠悠地喝茶,很快,他下了楼,穿好了外套,圆亮的光头下五官凌厉,却是一身正人君子的打扮,灯光下,他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
你撑着脑袋和他对视,目光柔情得拉丝。
“……”他几步走到你的面前,拉住你的手臂,声音低沉,“你和我一起去。”
你笑了:“好呀,我们去哪儿?”
“去码头。”
你捂着嘴呵呵笑了笑:“去码头干什么?”
他眉头撇成八字,目光幽冷:“我还有场演出。”
“……你又忘记了?你已经不能表演了。现在的你经常被放贷的人欺负。”
欺负?倒是有点印象。
“比如你?”
你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可是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敌意,好像这只是普通的一句嘲讽,没有掺杂试探。
“怎么会呢。”
你笑着拉住他的手臂,撅着嘴巴要亲亲:“你是我最爱的老公呀,我怎么会欺负你?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疏了?”
他面无表情地歪了下头,你的唇落到了他的嘴角上。鼻息间是男性好闻的皂角香,他没发火,也没说话。
未理清现状的他还是很好捉弄的,你勾唇,与他十指相扣,声音暧昧。
“嗯?昨晚你对我不是这么冷淡的,一觉醒来……”
“够了。”他忍无可忍,“我的身体状况我很清楚,根本就没有发生,麻烦请你闭上你的臭嘴。”
你笑了笑:“别那么紧张嘛亲爱的,昨晚没发生……”你踮起脚尖,故意凑近他耳边低着嗓音说,“也是迟早的事情呀,对不对?”
大抵是没想过你会如此大胆,男人对你的靠近防不胜防,温热的气流吹过埃弗隆的耳畔,传来酥酥痒意,他略微皱眉,用力揉耳朵将其揉得通红,下巴更为冷峻,深邃的眼窝看向你。
新婚的妻子,在他怀里笑得灿烂。
他抿紧唇,猛地推开你,大步走出房子。
你哎呀一声,快脚追上去,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
“你确定要出去?好吧,呃,还是去码头?算了吧,要不我们去塞纳河边逛逛吧,听说最近有巡游,也许能看见皇室也说不定,不知道拦下他们的马车进行乞讨,会不会凭空得到一大笔财富?”
你说到后面,已经是自己一个人喃喃自语,脑袋情不自禁地浮想联翩。
如果他们会为了脸面真的丢给你一大笔钱……
他冷声嘲讽:“啊,当然,你当然可以去。靠着不到百分之一的胜率,拦下脾气暴躁的王子公主,然后在第二天横尸街头。”
“……”
你没说话了。
埃弗隆越发怀疑妻子的真实性。让埃弗隆和其他人捆绑在一起生活,这对他来说,比中了头等彩票大奖还要虚假。
毕竟她是如此的蠢毒,又烦人。
他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那张结婚照该不会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拍的吧?
有可能,但也意味着那群欠他钱的人已经敢骑在他的头上作威了。
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和地位,他必须调查“妻子”的真实性。
他的妻子……呵呵,她最好说的和现实完全一致,否则,只会死得比那群入室抢劫的盗贼更惨。
天色黯淡,万籁俱寂,外面葱绿的柏树经过了一天的摧残,焉巴巴地垂下枝叶。
你坐在阳台的秋千上,静静享受着这栋房子独特的风景线,身后那段巡视的目光来回扫过你的身躯,存在感无法忽视,你朝身后歪了下头,咯咯笑起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埃弗隆,过来坐?”
真是毫不客气的语气,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他恨恨想到。
埃弗隆从阴影中走出,五官端正,气质凛冽,他双手抱臂,显然并不相信你,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平静地坐到了你的身边。
这就足够了。
你眯眼微笑,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声音低柔:“埃弗隆,我爱你。”
“……爱?”
他凝视彼此紧扣的手半晌,才抬头看你。那双幽沉冷寂的眼眸曾吓哭过许多孩子,也包括你。
埃弗隆,埃弗隆,他好像做什么都很轻而易举,无论是演出,还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在他眼里,好像再大的困难也是如此简简单单,而你为了争一个罐头,都要费尽好些功夫。
“我现在没有心情说这些。”他的语调很冷,反手握住你,同时俯下身朝你靠近,“你做了什么?”
你微笑:“嗯?”
“那些堆在杂物间的死人。”
“……我不清楚。”
“你不该把他们丢在那儿,会很臭。”
空气短暂的沉默了。
你松开手,正过身静静地看着远方景色。落下的夕阳在天际线泛着诡异的红光,夜潮侵袭,零碎的星光已经点亮半空。半晌,你叹气开口。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他斩钉截铁道:“你会给我带来麻烦。”
你弯眸笑了,伸出手指去抵他的胸膛,感受指尖平静而有规律的心跳:“那又如何?死了就死了,我是在保护你。”
他抓住了你的手:“应该是‘我是在保护你——的财产’才对吧?”
他的怀疑不是盲目的自信,确实有很多人在觊觎他的财产和逃脱魔术,所以你出手了。
“埃弗隆,随便你怎么说,我已经很累了。”
说着,你站起来想要回房。
他突然拉紧你的袖口,猛地把你扯向他的怀里,你的惊呼被淹没在他的唇齿中,男人捂住你的后脑勺,感受到你身体明显的僵硬,按紧你的腰身,加深这个吻。
你揪住他的衣服,脸庞染上奇异的绯色,目光悠悠,似乎还未从刚才激烈的吻中回过神,他开始向下亲吻,触碰你白鹅似的脖颈,另一只手在解开你的纽扣。
“……”你伸手有些抗拒地推他,他猛地压住,反身把你禁锢在秋千和他的间隙里,俯身凑近,薄唇亲昵地和你相贴,缓缓吐露。“为什么在怕我?”
你的身体一僵:“我没有。”
话音刚落,身上的男人就已经起身,黝黑的瞳孔盯着你,慢条斯理地整理揉乱的衣服。
“女孩,就在刚才,我突然想起了一些旧事。”他拍了拍袖口,声音低沉,“一些……关于你的事。”
藏在肮脏垃圾堆旁边的乞丐,黑色眼睛卑微而怯懦,抓紧他不经意丢下的面包,弓起腰身像是时刻警惕会有抢走的人出现。再其次,是几年后出现在他催账名单里的、属于她的名字。
如果是以往,他绝对不会把注意投放到一个乞丐上。
“过于贪心不是一件好事。”他意有所指。
你突然发出咯咯笑的声音,坐起身抱住他的腰,抬眸凝视他的目光带着强烈的偏执。
“埃弗隆,你真的舍得我离开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嘴角轻勾,带着些微嘲讽:“亲爱的小姐,事到如今,是谁让你抱着你能全然而退的可笑想法?”
“那……”你的手指在他腰间慢慢摩挲,神情装作无辜,“埃弗隆要怎么惩罚我呢?”
你好像很期待。
“……”埃弗隆有些无语,面对你,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伸手掐住了你的下巴,力道有些大,留下了红痕。
“把你关起来怎么样?喜欢狗笼还是鸟笼?或者把你的嘴毒哑,省的一天到晚叫得我心烦,还敢欺骗我,又或者打断你的腿,变成我的奴隶,每天奴役你……”
你抱着他腰的双手往下,抱住了他的大腿,埋脸在埃弗隆胯.部,深吸一口气。
他神情略微僵硬,猛地推开你的头。
刚刚刚才的触碰中,你的反应就像青涩的少女,现在又格外大胆……
你咯咯笑起来。
灵动的笑声在他耳朵里听着就像嘲讽。
你给他的印象总是在变化,他看不透你,但说实话,他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心思,所以抬手捂住了你的嘴巴。
“老实点。”他威胁道。
你嗯嗯点头,然后在他冷冽的目光中,伸出舌头舔舐他的手指。
猩红的舌头,苍白的手指,彼此相碰,传来湿热而柔软的触感。
他无动于衷,静静地看着你一点点地舔完他的食指,然后插.入你的口腔,慢慢搅动,语调带着恶意。
“女孩,你想对我干什么?”
唾液从关不住的口腔里流出来。
你迷离的眼神看着他,抬手从他夹克衫的衣服里摸进去,碰到他结实分明的腹肌。
面前女孩的脸面若娇花,憨态可掬的笑容让他心底微跳。
“……”
好像有点收不住场。
他悠悠思考了会儿,抱起你走进主卧,声音冷淡。
“脱。”
你又没动静了,而是找着一些借口来搪塞他,甚至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下床找鞋。他忍着怒气,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过去猛地拉住你的手,将你推到床上。
“不!!”
你的眼中露出了惊恐,开始挣扎。
埃弗隆笑了:“不是我的妻子吗?拜托,装得像一点啊。”
你还在打他。
“停手,我会保证你衣食无忧。”
你一下就僵住了。
他很敏锐,你真正需要的东西不需要开口,他就知晓。
这也是你这几天待在他家里,唯一得到的一个保证。
“很好,接下来你必须保持沉默,不能挣扎,懂吗?”
疼痛……
伴随着他的低喘声。
你安静的像木偶,嘴唇微张,微微撇开的头被他扳正,他俯身吻住你的唇舌,唾液交融。
混乱的夜晚过去。
第二天,杂物间的死人都被葬在了森林,身后的男性捂着头疼的脑袋,靠在树边喘息,你动了下身,稍微离得远了,他目光沉压压地看过来。
“想去哪儿?”
你呃了一下,讨好地笑着:“我只是想去河边洗手,脏了呀。”
他没说话了,只是阴沉的看着你。
你把不准他的想法,过去拉住他的手,血垢沾上了他修长的手,你露出满脸笑意。
“这下你的手也脏了,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清凉的水滑过手,你微微怔愣,余光瞥向身边的埃弗隆。
埃弗隆冷着脸起身,他擦了擦手帕,正打算带着你回房时,一股凶狠的推力将他推下了河。
他猝不及防地吃了好几口山泉水,刚冒出水面就被岸边的女孩压了下去。
你的目光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生命消散。
该死的……蠢货!
他隐忍着怒火,游到稍微远点的地方爬出来,目光阴毒地瞧着你望着河流发呆的傻样,几步走去,在你刚刚转头时报复性地将你推下去。
“咳咳!”你在河水中慌乱地抓住岸草,怯生生地露出脸和他对视。“埃弗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埃弗隆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快闭上你的嘴,女孩,现在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怒火中烧。”
你被他揪回了房子,锁链解开,一直紧闭的房门被打开,里面装满了各种精美而价值连城的物品,他的藏品都在这儿。
里面只有四壁,连窗也没有,密不透风。
你被丢了进去。
门口的埃弗隆冷笑道:“在这里好好反省自己吧,想想什么举动才是作为一个妻子该做的。”
他好像真的把你当成了妻子。
可是他明明知道这只是你的谎言。
真是古怪的男人。
你蜷缩在角落,脚边是各种闪亮亮的珍宝,你却失去了观赏和占有的心思,肚子饿得咕咕叫。
为什么你会突然想把他推下去呢?
大概是……一时兴起吧。
你连自己的目的都搞不清,明明一开始就是奔着他的财产去的,可是你拿到后并没有跑,反而留下来一次次欺骗他,说你是他的妻子。
明明他施舍的面包还救过你,你就是看不顺眼他,想捉弄他。
你也挺古怪的。
你又咯咯笑起来。
身体一软,躺在冰冰凉凉的地板上发呆。
你连续几天被幽禁,外面偶尔会传来尖叫声,又有人开始闯入这间房子了,埃弗隆开始亲自收拾了那些人,直到门锁解开,立在门口的埃弗隆拉起你的手臂,把你抱了出去。
刚出去,你就闻到了熏得呛鼻的味道,你连打了几个喷嚏,抬眸看去,客房中央立着巨大的水刑箱,里面已经泡了好几个人。
浓郁的香薰闻得你头脑发涨,恶心反胃感传来,所幸胃部一直未曾进食,你也吐不出什么秽物,被香薰包围的埃弗隆变得很平静,他把你放在沙发上,转身收拾着东西。
有封信掉在了你的角落,上面的味道已经便淡了,似乎香薰的味道来源于这封邀请函。
好像你被关的这几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埃弗隆突然转头盯着你。
那道目光幽幽,让你有些心慌。
难不成他的失忆症好了?
应该不会吧。
你内心自顾自的反驳,忽略了他越发灼热的视线。
他现在很清醒,自然记得你好几次戏耍他的过程,无法容忍,自己居然被耍了那么久,本来想一直关着你的。
但那封信的出现让他改变了注意。
他必须去那个庄园一趟。
至于你……你也必须跟着他一起去。
捉弄了他那么久,还想全身而退?痴人说梦!
“呃。”埃弗隆猛地掐住了你的下巴,你发出痛呼,彼此对视的那刻,他声音轻柔得不正常。“我的妻,我们该准备一场新的旅行了。”
你沉默了半晌:“这不行吧?”
“别提出疑问,跟着我走。”他的语气强势,态度不容置喙。
“我不想……”你的抗拒被淹没,他不断啃咬你的唇舌,掐着你的下巴留下指甲印。
暴力的吻令你意识接近眩晕,你窝在他的怀里低吟,埃弗隆此刻满眼都是你,他把你搂在怀里,声音轻柔。
“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把戏,我不介意在出发前把你收拾一顿。”
他订的笼子已经到了,如果女孩还是不愿意跟着他一起走,那就永远留在笼子里,他会把笼子藏在隐蔽至极,无人知晓的地方,让你的希望破灭,最终饿死在家里。
欺骗他的代价就是,永远失去自己做主的决策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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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逃脱大师X你【捉弄他的你被狠狠拿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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