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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那天,李念告别了在学校住宿的朋友,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家,之前路上时不时遇到一些不良少年们在打架,李念也见怪不怪了,反正是他们自己约的架,就让他们自己分出个胜负吧。

又来了,前面的路边就有熟悉的打架声,拳拳到肉,可真狠啊。李念面无表情地路过。突然,那边突然传出了女孩子的声音——“救命!救救我!”

不是约架??是霸凌??李念警觉起来,条件反射般来了个脚刹,安静又快速地把自行车仍在草丛里。草丛减轻了自行车的落地声,那些人没注意到李念。

她躲在树后面观察着。

那架势,根本不是打架,而是单方面的群殴,李念悄悄报了警。她瞄到了地上护着头的女生身上没一处好的皮肤,而她的男朋友拼命抱着她。那些可恶的霸凌者见状强制拉开了他们二人,嘴里吐出一些李念听不懂也能猜得到的污言秽语。猜到接下来他们准备做什么的李念,实在忍不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李念默念后,如一阵烟一样飞了出去,在一群长得怪模怪样的施暴者之间翩跹,躺在地上的女生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李念的残影在眼前闪过,众人发出哀嚎,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就接二连三地倒下了。最后一个人倒下后,李念淡定地收回腿,棕色的双马尾自然落下,在身后晃了晃,留给女生的就是逆光的背影。

李念搞定了这些茄呢啡,转身径直走到女生面前蹲下。

“还站得起来吗?”李念向她伸出手。

对方却是直愣愣地看着她。李念以为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于是在她面前晃了晃。

“谢……谢谢你!”女生搭上了她的手,顺着李念的力道起身。她看到了地上失去意识的男友,神情又慌张起来,连忙挣脱李念扑向男友,但是无论她怎么叫,男友都没回应。

“他晕厥过去了,还活着。我已经叫警察和救护车了,不用担心。”李念连忙安慰。见女生开始哭了起来,情绪开始失控,李念只好又对地上的那群渣滓补了几脚。

“你别哭了。”李念顾及她全身都是伤,都不敢碰她。

“好痛……好痛……”女生抓着李念的袖子,啜泣着,“谢谢你……谢谢……”

“路见不平当然拔刀相助,现在还是休息好吧,我陪你等救护车!”见女生还有点后怕,李念干脆在这里陪她等救护车。

女生似乎是累了,不怎么说话了,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暴露了主人正在忍受巨大的疼痛的事实。李念不由得心疼起来。那个叫山岸一司的男生说过,不良界的事情在不良界解决,只要不主动招惹的话就好了,但眼前的小姑娘完全是一个普通学生的样子,怎么看都是那些渣滓在欺负人。

“为什么……”女生神色黯淡,虚弱问道,“为什么要做这么暴力的事情……”

李念见女生有意聊天,便接过话:“我觉得暴力本身没有错,它是人类最原始的力量。”

在家庭环境的熏陶和引导下,李念对于暴力本身有着武者独特的理解:“报警了,警察会来维持公道,但正义永远都会迟到,伤害发生后,才有所谓的是非黑白。虽然你们看来有点不太文明,毕竟现在不是靠拳头说话的社会,但我爸从小教我……”

李念沉思了一会儿,不确定在一个刚受过霸凌的女生面前说这句是否合适。

只是女生仍然看着李念,坚持等一个答案。无辜者不明白自己为何遭这无妄之灾,她的精神上需要有人回答她,为何她要遭受这一切。

李念只好回道:“我爸在我厌恶练功的时候告诉我,就算这个社会排斥暴力,暴力也必须存在。今天你遭受的一切,全是因为他们是人渣。有力量的人会用来保护自己保护他人,只有垃圾才会做这些垃圾活!在公道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暴力,就像现在这样,我把他们都打败了。”

女生又安静了下来,李念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小冬理惠,我的名字。叫我理惠就好了。”女生小声地报了名字。

“嗯,理惠,我是李念,不过我的名字有点难念。”

“李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李念回道。

“我……我能做到像你那么厉害吗?”小冬理惠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友,又看了看李念。

看出了小冬理惠的向往,但李念也不得不皱起眉头。“可能有点难,但是如果你要学的话,我可以给你做特训,能保证遇到这种人的时候——”李念说着又泄愤般踢了那些垃圾人几脚,“可以自保。”

“那……如果还要保护他呢?”

李念这时不得不钦佩起小冬理惠。她正了正神色,估算着地上躺着的男生的战斗力,然后认真询问小冬理惠:“要做到那种程度的话,过程会很痛苦的,你确定要接受这个特训吗?”

“我接受,毕竟他为了我,被揍成了这个样子……”

“那就做好觉悟吧,还得好好养伤哦!”李念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我就不陪你去医院了,警察来了之后我要去警察局录口供,得让这些家伙吃些苦头。”

她冷冷睨了一眼那群趴下的渣滓。

“好。”小冬理惠难得露出了笑容。

……

警察告诉李念这几人都是“爱美爱主”的成员,提醒李念这几天小心被偷袭。那几个人做的事情性质太恶劣了,李念在录完口供后得知他们都会被送到少年院改造,忍不住呼出一口恶气。

罪有应得!李念在心里又输出了几句。至于偷袭,最好多来点,她现在想到理惠的伤就恨不得踹了爱美爱主老窝。

几天后,李念按照小冬理惠发来的短信,来到了理惠所在的医院,想着来看看理惠的状况。只是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以为鞠躬就能了事吗,你这鼠辈!!拜你们这些垃圾所赐!我女儿差点丧命!!!”

什么情况?李念捧着花不知道作何反应。是那群渣滓的头儿来向理惠的父母道歉吗?能干出那种事的人会有良心来道歉吗?

看到那个头上纹身龙形刺身的金发高个子后,得益于山岸一司的科普,李念知道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Draken”,是“东京万字会”的副总长。

不是爱美爱主的人啊。

Draken正在维持鞠躬的姿势,而那个奶黄色头发的少年双手插兜,面无表情道:“别鞠躬了阿坚,我们没做错什么。”

“滚回去!!!蝼蚁!!!”

“啊?你在跟谁讲话?”

忽然Draken抓住奶黄色头发少年的头,强行让少年鞠躬,更为郑重地抱歉。

那个气在头上的大叔,应该就是理惠爸爸了。他又深呼吸了几口气,攥紧拳头发抖,忽然就流泪了:“为什么?那么可爱的女儿如今面目全非!”

跟在他身后的理惠妈妈也在哭。

李念看了看手里的康乃馨花束,正想着要不要上去打断他们,忽然注意到了另一边的花垣武道鬼鬼祟祟地偷看着前方的争吵处。她记得这个人,之前在歌舞伎町的五人组中的一人,李念还挺喜欢他的名字的。当时她觉得他只是一个臭屁的黄毛男孩,但是现在看上去似乎有点和印象不符合,眉眼神态感觉成熟了许多。

“花垣?你在这里干什么?”李念留意到花垣武道在偷看,非常体贴地压低声音问道。

“欸?你是?”花垣武道看着这个陌生的棕发美少女,没想明白自己是何时认识她的。

“嗯?我是李念,之前我们在歌舞伎町认识的。”李念也不怪对方记不得自己,毕竟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啊?他以前有在歌舞伎町认识她吗?花垣武道愣住了。

“你在偷看什么?”李念问道。

“我在……呃……”花垣武道支支吾吾的,总不能说他想当Draken的小弟于是在跟踪他吧。听上去也太变态了。李念盯着花垣武道躲闪的眼神,眯了眯眼:“你想当Draken的小弟?还是想当那个金发的小弟?”

“欸!!??你怎么会知道?”花垣武道睁大双眼。

“猜的~”毕竟她也当了十四年大师姐了,这点眼神还是有的。

“武小道,你们在这窸窸窣窣的当间谍呢?”Draken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面前。近距离下,高大的身影在李念和武道的身上投下一片阴影,李念也感受到了压迫感。

“嗯?这是谁啊?”后面的奶黄发少年双手插兜,歪头看着李念。李念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双眸仿佛死寂的潭水般深不见底,脸上的表情分辨不出心情好坏。

跳脱、任性,以及……神秘。

这是李念对这个少年的第一印象。

“Mikey君,Draken君,这是李念,我们似乎在歌舞伎町认识的……”武小道说道。

Mikey君!!??这不是山岸一司所说的“无敌的Mikey”吗?据说他每场架都是胜者,没有败绩。李念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少年稚嫩的脸庞,这看着也不像能打的样子,果然人不可貌相。

“‘歌舞伎町’?‘似乎’?武小道,我记得你小子是有女朋友的吧?”Draken对武小道的眼神可说不上太友好,“至于你,李念,你就是那个救了阿帕兄弟的人啊。谢谢你。我是Draken,这家伙是Mikey。”他向Mikey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啊,不用谢。”行侠仗义是她李念的人生信条之一。阿帕的兄弟应该是指那对情侣中的男生吧。

“欸?!你就是李念吗?”Mikey的表情不可思议地从冷漠转为惊讶,“你很厉害啊,在那种情况救了他们,还是女生!”

武道也惊奇地看着李念。

李念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小有自信的。”毕竟她可是从臭老爸那地狱般的训练中活下来的天选之子。

“但是你这样后面爱美爱主会找你麻烦。”Draken皱眉。

“放心,我巴不得他们找我呢!现在想想当时还是揍轻了。”

“哟西!”Mikey眼睛一亮,“从现在起你就是李子酱了!李子酱,今后请多关照啦。”说着伸手拍了拍李念的肩膀。

李子酱!!??

“Mikey,这是女生,别动手动脚的。”Draken看着石化的李念无奈叹气。

“唉!!!”Mikey高昂的情绪立马泄了一半。他又像猫一样盯着李念,似乎在委屈。

——要是李子酱是男生就好了。可以和武小道一样勾肩搭背。

他情绪低沉了一会,突然扭头,说了一句“行吧”,然后双手背在脑后,仿佛刚刚想着搭肩的人不是他一样。

李念莫名其妙地接受着这股可爱又奇怪的怨念,心想这家伙可真像猫啊。

“话说回来,武小道你怎么会来这里?”Draken又把话题转到了武道上。

“我……我果然还是想做Draken的小弟!”

“哈?我不是说了我不需要的吗?”

趁他们打闹之时,李念对他们说:“我先去看看理惠的情况,失礼了。”

他们摆了摆手。

李念敲了敲小冬理惠的病房门,理惠还在休息。小冬夫妇从里面走出来。女儿之前已经和他们说过前因后果了。

“叔叔阿姨,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他们也尝到了应有的苦头。”

小冬父亲接过了李念的花。小冬母亲则热情地握着李念的手不停感谢着。

李念表达了对理惠的关心后回家了。路上还期待着会不会有爱美爱主的人来堵她。令她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堵她。

唉,之前不想打的时候天天被逼着打,现在拳头痒了反而没地方发挥了。她不知道的是,这几天爱美爱主都忙着对付东万,自然是没时间来找茬的。

……

PS:妹成功收获小徒弟一枚。

小春前期戏份好少,但是前期剧情还是要走的。妹要和武小道一起成为救救果实能力者!!!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至于妹的双马尾样式,是像阿梓喵那样扎得比较低的,大家可以自行想象。

和小春的感情线比较慢热。

为爱发电产物。我爱小春!

至于为什么是李子酱,是因为我最近吃了好多李子(李子很好吃!所以值得!)……

-小剧场-

Mikey:从今天起你就是李子酱了。请多指教,李子酱。

李念:!!!???(不!我不能接受!)

Draken:Mikey说你是那你就是。

李念 李子酱:(行吧不跟猫猫计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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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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