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哪吒正在梦中抓住了鬼,高兴地咧着嘴笑。
哮天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以往昆仑山没有鸡鸣,都是他叫杨戬、哪吒和雷震子起床,职责所在,不能偷懒。
哮天忽然清醒,没有鸡鸣,哪个村庄会没有鸡鸣?
有了大发现的哮天上蹿下跳地叫醒杨戬和哪吒,哪吒两眼紧闭,一只拳头打上天,哮天灵活地跳开。
杨戬挠挠他的下巴,哮天一时高兴地眯起眼,忘记了自己的大发现。
小白蹦蹦跳跳地跳在哪吒的肚子上,压出四个小坑,哪吒眼都不睁便揉小白的脸,揉到了一手狐狸毛。
哮天忽然想起大发现,忙变了人形,熬了大半夜的哮天面色暗黄,黑眼圈顶大,他激动地收回舌头:“主人,这村子没有鸡。”
杨戬微微蹙眉,他的猜想反而被证实。
哪吒:“去找老头吗?”
杨戬笑笑:“走吧。”
小白重新被包裹严实,只漏出一个好奇的脑袋瓜。
老人看到他们,似乎很吃惊,忙叫人准备早餐:“我年纪大了,忘记家中有人了,昨夜睡得怎么样?”
提起昨夜,哪吒便火气上头:“很不好。”
杨戬:“老人家睡得怎么样?”
老人长叹一口气:“又听到孩子哭了,不敢出门。”
杨戬:“怕哭声?”
“怎么会怕哭声啊,是怕鬼,一旦出门就不止是哭声了。”
“还怕什么?”
老人一愣,讪笑道:“年纪大,怕得也多。”
杨戬勾唇笑笑:“老人家怕鸡?可是整个村子都没有鸡就让人费解了。”
老人没料想这个额头有疤的男子说话如此直接,倒是显得自己小气。
老人哈哈一笑:“确实,不过不是我怕,是老爷怕,这是他的庄子,自然按他的意思来。”
杨戬:“什么样的人会怕到方圆几里连鸡叫都不能出现呢?”
他直直地看着老人,嘴角偏偏还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老者被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
杨戬微微向前倾,离老者越来越近,轻声说:“鬼啊。”
老人猛地站起身子,环顾四周确定无事才道:“别瞎说,我们老爷才走了不太久。”
杨戬:“老人家不怀疑吗?你怕什么,人死尚有魂魄,魂死了就是魂飞烟灭。”
老人皱巴巴地苦着脸,他年纪大受不了这些。
杨戬:“老人家一点都不知道?”
“我老头子半截身子入土了,听不了你吓,这鬼你们要是不能抓就不要来吓唬我了,吃了这顿饭就走吧。”
哪吒跳起来:“谁说我们抓不了?”
杨戬:“能抓,不过要问问,已经死去的老爷葬在哪了?”
老人:“死……死者为大。”
杨戬:“我们又不去挖坟掘墓,老人家怕什么?”
老人犹豫不定,犹疑不决地瞥了一眼杨戬:“他葬在南边无嫱洞,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去,死状很惨。”
哪吒听完便冲了出去,杨戬无奈,这孩子又忘记带上他飞不了了。
无嫱洞
万里晴空下,无嫱洞黑气环绕,格格不入。
洞内漆黑一团,哪吒想要用乾坤圈探路,被匆忙赶到的杨戬紧紧抓住手。
哪吒:“师兄!”
杨戬:”等等。”
哪吒气得不行:“为何还要等?”
杨戬:“青天白日,他们不出来。”
哪吒沮丧不已,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怎么办?”
小白跳过来玩他的乾坤圈,哪吒虽然不高兴,却也举起来陪它,谁知小白用尾巴卷住乾坤圈,拉着哪吒往里走。
杨戬觉得惊奇,嘱托哮天跟上,自己按了按隐隐作疼的腰,还是不放心哪吒。
走了百步,洞里竟别有洞天,哪吒呆呆地站着,喃喃低语:“昆仑?”
杨戬追地慢,不小心撞到哪吒,他踉跄了一下,随后兴奋地指给杨戬看:“师兄,是昆仑!”
杨戬望过去,流光异彩,奇花异草,四处横生。
是昆仑,也不是昆仑。
洞中人和昆仑有什么关系?杨戬想不通。
哪吒抓着哮天和小白的爪子:“这么远开能看见昆仑,可见我昆仑影响深远。”
小白不懂,它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枯草和石壁。
杨戬:“哪吒,小心。”
哪吒:“哦!这下可以打吗?”
小白的爪子得了空,它抬抬前爪拍拍哮天,低声呜呜呜,哮天看着他跑向“昆仑”。
哪吒忙喊:“小白回来!”说着甩出混天绫,将小白拉了回来。
一旁的杨戬下意识地捏决:“水遁。”
哪吒控制住小白,嘻嘻笑道:“师兄,又忘了自己没了法术吧?”
杨戬无奈地收回手,确实不习惯。
小白叫了几声,无奈自己不会说话,急得不行。
杨戬:“都是幻术,小白看不见。”
哪吒:“那有点可惜,没关系,我带你回去看真昆仑。”
杨戬:“这样反而难走,只有小白能看见真实的。”
两人一筹莫展,哪吒踢踢哮天的屁股:“哮天,上!”
哮天忍不住翻白眼:这时候想起狗了,你早饭吃肉的时候可没想到狗。
杨戬:“贴墙走。”
哪吒点点头,冲哮天扬了扬下巴,把走在前面的杨戬拉回来:“没了法术就要走后面。”随后便一马当先地去了。
杨戬无奈,只能跟上。
石壁粗糙的手感提醒他们这才是现实,哪吒不禁感叹一句:“这人得是去过昆仑吧!”
杨戬:“发现问题了吗?”
哪吒点点头:“这里买不了他家老爷,这么硬的石头,多久才能凿开?凿开以后人都臭了。”
杨戬:“所以我说他家老爷是鬼。”
哪吒:“为何不是村里人都是鬼?”
杨戬:“因为小白敢放心吃饭。”
哪吒恍然大悟,他们此时已经走了一半的石壁,昆仑仙境近在咫尺。
忽而有音乐断断续续传来,琴声悠扬婉转,哪吒马上心有戒备:“师兄,小心!”
杨戬却细细听着,半晌后说:“是琵琶,魔礼海就是用琵琶。”
哪吒:“他下来了吗?”
杨戬眼中肃杀之意顿起:“不像,可是还有一个很有名的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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