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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Chapter27分歧

——

坠在高楼顶云底的闪电,在漆黑的夜里错落成一道银白色的王冠。

太阳颠倒日夜坠落于此。

无数行人停下来抬头去看着这一幕,忘记要去躲雨,忘记这些异常,忘记这奇观的危险。

直视者流着泪闭上眼,这绮丽的奇迹蛮横地在他们的视网膜上剥夺出一抹白。

“这是魔法吗?”

他们问。

——

卢歇尔会堂-凯旋会议厅

金红色的圆毯将大厅分成两个部分,中央圆桌上坐着十余人,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围着圆桌,是候选人,身后坐着他们各自的党羽。后方坐着的是数百名票选人。

此时,大部分人都安静地看着前方。

会议厅摆放正义女神凯旋油画的画框前摆着一个巨型屏幕,不知是谁花钱搞来的新鲜设备。

托这新鲜上岗设备的福,所有参会人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位名为赫敏·格兰杰的异端充满红血丝的褐色眼睛,她咬着牙鼓起的腮,她眼底忍着悲切和精神崩溃,那模样像是提着一口气,她身后照片和口里的末日是她这样癫狂的原因,不知所谓的愤怒是她做出这样荒唐事情的燃料。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愤怒,让她胆敢向全人类叫嚣,假如他们还有良知,就要承认这些死亡由他们而起,承认他们有罪。

只是,罪人和受害者在她口里调了转位置。

大部分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去看那位胸口别着异端调查局局长和象征上将五芒星配饰的那位,他端坐在座椅上,从灰白色头发到衣领皆打理的一丝不苟,苍黄色眼眸像鹰隼,神情肃然。

威廉姆斯·厄尔齐特在女巫出现在屏幕上时,便认出了这张脸,他侧过头向下属吩咐了几句,此后,他和所有人一样,抬头注视着屏幕,似乎在认真听这个异端在说些什么。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异端如果在话里指名道姓,那他的名字必然首当其冲。

他维持着得体的沉默,直到那些照片里出现了一些熟悉的面容,他们端着枪开怀大笑的模样被一旁受难者的挣扎和痛苦衬的有些“有悖人伦”。

厄尔齐特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主席先生,我记得此次预选会议程在十分钟之前就应该开始了,为什么我们却仍在这里浪费时间去听一个疯疯癫癫,连语气都控制不好的异端在这里,胡言乱语。”

坐在首位上的轮值主席早就让助理去和维安队报告过,可今天像是处处与他作对似的,几乎每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正在处理,厄尔齐特先生,”主席掏出手帕擦了擦汗,他也是倒霉,这个月轮到他当会议主席,这原本是个轻松差事,毕竟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他只需要维持会议流程的正常推进,主席颤巍巍地说:“技术人员说……预选会全联邦的直播信号源都被切换成这……异端…我是说电视台的信号和那栋大厦都被劫持了……”

主席毫不意外的发现在座没有一个人感到惊奇,想来比主席要更早知晓这些消息。

厄尔齐特问:“关闭电源?”

主席闭了下眼睛,像是一瞬间苍老的十岁,他说:“它们的电源和卢歇尔会堂的主电源连在了一起,所以应急措施只有两个,一个是我们全部就近转移到波尔特图街道的红瑞木宫,或者……或者。”

主席也知道今天这鬼天气让这些位高权重的人跑几公里路是天方夜谭,他强忍退意道:“听她讲完。”

厄尔齐特注意到这个“们”字,问:“你的意思是,这里没有任何备用的会议厅了是吗?”

“是的,至少,容纳下会议议程需求人员的会议厅里,都有这样一块屏幕。”

——

露易丝在商会代表席位上听得差点笑出声,她用涂满红色的指甲捂了捂嘴,轻声与她并排坐在一起的男人说:“也不知道是谁做的,干的真漂亮。”

伏地魔嘴角扯出一点笑,没有应声。

他注意到那位上将手指落在身侧,只是别在身上的枪匣子里是空的——“所有参会人员不得携带任何武器”,但即使对方带了枪,伏地魔想,这屏幕他多花了些钱加了层防弹,打碎需要清空两个弹夹。然而,从某种程度上,伏地魔更希望对方能够持枪,如果能看到对方因此气急败坏,后面那些火上浇油,只会更有意思。

伏地魔没想到是格兰杰来演说。

应该说,他没有想到哈利和格兰杰会是朋友,五年后的哈利在霍格沃茨的那段时间没有对任何同龄人表露过特殊的亲近,也许是猜到自己会每时每刻盯着他,怕被抓了把柄,为别人带来危险。

至于这位格兰杰小姐,拜对方在课上回答问题的那股劲,伏地魔对这个麻瓜学生有些印象,但他花了不少时间与和他印象里的模样对上,不是因为年龄。

隆巴顿也是,韦斯莱也是,每一个都像是蒙了层灰——战争的阴霾,死亡的余烬。

虽说除了没有拥有相同的过去,他们几乎是相同的人。

但和记忆里对比起来像是残次品。

哈利却乐意守着这些残次品,不想当一切是重新开始,学着把这些过去当做一段迟早会被时间冲刷磨损的记忆。

伏地魔不知道该说他执拗还是顽固。

不过,假如哈利不是这样固执的人,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这五年到底发了什么,也不会看到这么多有趣的事。

伏地魔也不会,和那位给哈利额头上留下疤痕一样,成为哈利过去的一部分。

格兰杰即使被子弹吓得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还是重新站了起来,她朝谁看了一眼,又被谁用眼神安慰。

伏地魔知道她看的人是谁。

因此,他似乎能透过这块冰冷的屏幕借着女巫褐色眼睛看到那个身影。

那双绿色眼睛望来时是什么眼神,令恐惧从她眼里消散,继续念了下去——“我们的诉求只有一个,签订新的缄默令,回到以前巫师和麻瓜不侵扰彼此的状态。”

伏地魔神情微怔,思绪中断片刻,某个久远的,已经尘埃落定的计划因这句话被重新翻了出来。

新的缄默令?

伏地魔手指抵在下巴上思索着。

某种程度上,他也算参与那个世界缄默令的更替。

只是……

伏地魔垂眼将手里的报告放在一旁,他和哈利的目的只会大相径庭。

他站起身,露易丝诧异地抬眼看他,“正精彩的还没有开始,你要去做什么?”

对后面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的伏地魔理了下袖口,只说:“洗手间。”

他离开后。

坐在露易丝身后的人才凑过来小声问,“这是谁?以前不都是你陪着伊摩尔特先生或者安德森,这人看着是新面孔,之前也没在金融圈里见过,哪个圈子的?搞房产开发的?还是做能源的?等等,不会是伊摩尔特集团的新董事吧?”

露易丝听着对方的胡乱猜测,和那几个刺耳的字眼,无声地冷笑了下,手指缕了下金色的发丝,耳垂上的钻石耳坠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语气有点傲慢地说:“不怪你不认识他,只不过是我的助理而已。”

——

圆桌上,露易丝口中精彩的一幕正拉开帷幕。

与厄尔齐特坐在对角,有着一头棕色短发,胡须打理十分规整的男人笑着开口,他手指里捏着一支笔,有些不着调的转动着,语气很轻快:“该说不说,还是上将的速度快,电视台被劫持的信号还没有抢修回来,您下属的子弹就已经到达了。”

厄尔齐特把面前的发言稿推到一旁说:“毕竟你们的效率一直堪忧,沃克利。”

沃克利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模样,闻言讶异到将眉毛高高挑起:“需要我提醒您,还得是约瑟夫先生这样好说话的人,才会允许政府年初预算有两成都被您拿去用在了……”他微妙地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也不知道是拿去杀了几个异端还是去做了什么,不得不说,你手下的异端调查局可真是全联邦最神秘的地方,怕不是像飞机失事才会被打开的黑盒子,现在你却在这问我们这些一分钱要掰成两分钱花的人效率低?厄尔齐特先生什么时候这样不明事理了?”

厄尔齐特面对这样夹枪带棍的话,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说:“不要偷换概念,预算是预算,这不意味着我真的使用了,而且两成预算是五年前就定下来,至于一分钱掰成两分花?像沃克利先生这样从小在政商圈里长大的人,竟需要让我这个只会打打杀杀的人教你怎么赚钱?你手里握着半个市中心的地,说这些话像是坐在黄金堆上哭穷。你们这样的贪婪成性的人,我不期望能够明白我在做什么。”

沃克利仍是笑眯眯的模样,好声好气地说:“谢谢上将的提醒,只是,连我这种贪婪成性的人看着这些照片都生出不少恻隐之心。您说的对,我可是坐在黄金堆上都会哭穷的人,就是这样,我才容忍不了把钱拿去打水漂的行为。况且,那些异端,死的死,残的残,已经是强弩之末,也没有土地和资源,有什么价值值得我们再浪费时间和精力?我们也不至于为了一两只害虫就选择把整栋房子都拆了。”

“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在同情你的敌人吗?”厄尔齐特手指合拢叠在一起,问,“他们今天劫持了全球直播的信号,占领了一座大厦,今天是我救援及时才没有发生伤亡,未来他们只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你却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原来我尽职尽责保证联邦每一个人的安全是徒劳无功?”

两人对视一眼。

沃克利看出了厄尔齐特眼里的不退让。

“安全。”沃克利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收起来脸上那些笑,“我想请主席先生将今日的候选人发言的议程往后推一推,先请厄尔齐特先生为各位解惑,请伟大的人类拯救者告诉我们,您到底从巫师身上得到了什么?除了杀了几个人,报了一些仇恨,您好像可以称得上是一事无成,也没有将异端的头领抓到,哦,甚至您前些天,我是指,今年年初时,小小的翻修了一下那座纪念馆,听说您换掉了一幅肖像?你是怕一幅肖像,还是怕这肖像背后的故事被人知晓……”

厄尔齐特也礼尚往来似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以为,今天议程是大家同台竞争,不该是听我与你在这里争辩,更何况,我所做的一切,都有请示过约瑟夫先生。”

沃克利知道厄尔齐特在打太极,约瑟夫算什么玩意,不过是几个财阀家族不想有人在上面指手画脚推出来的傀儡罢了,请示?太好笑了,只怪当年突然冒出来的巫师吓坏了所有人——死了太多精英和继承人,这样沉重的代价,这样有针对性的袭击,巫师这些异端下一个要杀的会是谁?揣着这样的担忧,才制定了必须消灭所有巫师的方案,厄尔齐特便占着这几年清扫异端的功绩攀上了不少家族势力,不然今天也不至于让自己坐在这里和他竞争。

沃克利不明白厄尔齐特刚才为什么无视自己给的台阶。

总统这个位置重要吗?但即使是总统,提出的议程也需要联邦十二个代表同时通过才行。

况且,他并不认为厄尔齐特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境况,沃克利想起那群人拉着自己开会,让自己参选的理由便觉得好笑。

“听说他们——异端调查局前些天,炸了两处高危区域,清扫了几百个异端?也不知道哪些疯子同意了这项决议,那几千万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厄尔齐特是怎么做到定位那群异端的?假如他能追踪到那群神出鬼没的老鼠,那追踪到我们岂不是轻而易举?他又从巫师身上挖到了什么奇妙的巫术?”

“他对付异端的手段太狠了,而且到了我们完全控制不了的地步,万一哪天他用来对付我们,对付无辜的人怎么办?”

沃克利在心里冷笑一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怪谁呢,说到底,死几个人和死几万人有什么区别?只怪人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真以为巫师无所不能,以为是什么侵略地球的外来物种,异端调查局才能跟个铁皮桶似得。

摆在外面给人看的都是炮灰,装在里面的才是真东西,但除了厄尔齐特和那群追随他的疯子,谁也不清楚那座大楼里装了什么,以及他每年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资源建立的工厂到底在做什么。

此时,有人清了清嗓子,在这微妙的安静里格外清晰,是举起手的露易丝,伏地魔重新坐回了她身边。

作为商会代表,她有发言的权利,主席看无人有异议,点头示意她发言。

她起身说:“那也许,上将先生能为我这个投资人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提供给我的那些项目,像个无底洞一样吞吃着伊摩尔特的资金,正好,我也可以借此机会为各位解释,伊摩尔特为什么会亏空至此,大概,只是因为我曾无条件的支持上将的抉择。”

“伊摩尔特小姐。”厄尔齐特仍然背对着露易丝没有正视她,“你说你是我的投资人,还把家族的丑事,自己戳出来的漏洞推卸在我的身上?”

他无声地笑了下,继续说:

“我倒是觉得今天的预选会有意思极了,单凭这些异端的一面之词,各位的立场竟突然倒向另一边去了,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又研究出了什么巫术,比如,单靠一些哭腔和一些血腥的照片就可以让各位吓得暴露出最愚蠢的一面来。”

他眼神冰冷扫视着每一个人——

“怎么,是需要我再提及那些死去的同胞,你们才会清醒过来吗?”

“我想,这也许不是清醒不清醒的问题,”一位将棕色头发梳成发髻的女士说,“作为联邦律法的副主席,我想劝诫您也许不该天天去研究那些巫术或者巫师,首先,您该想想这些事情是不是符合律法,当然,您也许会说,那些是我们的敌人,那些也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可我的眼睛和我的感受不会对我撒谎,我感到不忍,这些并不是愚蠢,厄尔齐特上将,而且我相信,和我有同样感受的人绝不在少数。”

伏地魔看了她一眼,他毫不意外对方会撇清与露易丝的合作关系,但这位的发言倒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一些原本想要替厄尔齐特说话的人在看到这三个人反对后变得犹疑起来。

露易丝接着那位女士的话说:“而且我记得,总统的每一位候选人都需要公布过去四年对整个国家的贡献,您的贡献是什么,四年间给全联邦人增加了1%的税率吗?”

厄尔齐特手指扶在桌面上,平静地说:“贡献?当初,是你们都不敢接手这个烂摊子,互相推诿了整整半年,我看不下去才接手这件事情,当年你们定下的方案是,不论成本,赶尽杀绝。才过了不到四年,你们就都忘了吗?”

“无害?在一百年前,生物学和医学还十分落后时,人类将水洼底的孑孓当作无害甚至把它们当作仙子,当作是森林女神的恩赐,直到数十年过去,才发觉那其实蚊子的幼虫。”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奇异的能力难道会凭空出现?这些力量又是剥夺了我们的什么资源才能获得的呢?如果能弄明白这些,说不定,全人类的寿命都会延长10年。你们不理解我花费这些钱和力的模样,就像当年质疑那个剔除跨时代理论出现的愚昧之人一样,甚至也想要举着火把要烧死我是吗,况且,女士们,巫师现在表现出来的弱小和无助,是我这四年来努力的结果,倘若他们真的再次暴露出可怖的一面,再死成千上百人,甚至,我们会被这样对待,你们才感到警觉,是不是晚了,是不是迟了,是不是……”

厄尔齐特扯出一个冷漠的笑,“只有死亡站在你的面前,才知道应该恨了?”

全场哑口无言。

“所以,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听这个和你立场不同人的诡辩,即使她看上去可怜,即使她看上去需要许多帮助,即使看上去是真情流露。她也只是存在于屏幕的另一侧不是吗?这和看那些导演编造的电影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些照片也不过是他们用手段编造出来的,巫师能够做到这点,他们甚至还能让照片动起来。”

露易丝问:“那假如这些都是真的……”

厄尔齐特终于转过头来看向露易丝道:“在这样严肃的场所,你和我说话,却敢使用假如这种不确定的词汇。”

露易丝在对方可怕的气势里感到退缩,她冷静了会,才重新开口道:“可是,你依旧没有正面去回答我说的话,你所说的一切,和我一样只是假设,也许只比我多了些历史经验,但这些并不属于你。而我不一样,虽然你不承认,但作为您过去四年的第一投资人,我需要告诉你,我比谁都清楚我花费的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我存有所有的账单,你却一再推诿告知这些资金到底花在了那里,是不是,算变相告知我,你根本给不出当初承诺的收益,但我有权利知道,我有权利公布,我更有权利收回,这共计……”

露易丝看了眼身旁男人摊开递过来的报告上,刚用笔写出来的金额,她知道在对方的命令下公司财务部总共做了三笔账——三个不同档位的金额。

露易丝对他的行为不明所以,她只知道自己花了不小的代价才压下财务部几个组长的怨气。

面对她的质疑,伏地魔坐在办公椅里,手搭在一个沙漏摆件上说:“对不同的人,我们需要使用不同金额去推动他们,就像面对不同的顽石,需要不同的撬棍,太大的无法在意,太小的不用在意,只有恰到好处的,才能完美的撬动他们摇摆不定的立场。”

“但是,参选人员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

露易丝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些不耐地来回踱步,声音尖利地质问道:“你怀疑你是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告诉你我的时间十分宝贵,而你也别太自大了,汤姆。”

伏地魔轻笑了声,他手指轻轻拨弄,将快要落满沙子的沙漏翻转,镇定自若地说:“可这世界连巫师都能冒出来,自然有无数你看不见的变数,我承诺过,这场危机会过去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去好好应对你的兄弟们,至于其他的,只用照着我说的去做,照我说的去说。”

然而,正如伏地魔所说,今天来参加预选的候选人,真的因为一些变数,改变了许多。

而无数人熬了几周从那些原本不知来源去向的账目里清理出来的账单,现在正明明白白的躺在伊摩尔特子公司的资产负债表上——属于公司的资产,异端调查局的负债,细微到买了多少根试管,多少根针管,多少套防护服,牵连足足九个工厂的——“七百六十二个亿到底用去了哪里,你自然可以当这钱是空气,只是,在座的各位呢?”

坐在圆桌上,原本还算镇定的人变了神色。

伏地魔收回报告,笔尖落在一旁圈出来的名字旁随意点了点,如果他没有算错,这笔钱刚好要比这些人每年手里经过的钱要多一些,对于他们而言这串数字简直耳熟的不行。

这意味着,这笔钱随时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随着露易丝的合作关系,从厄尔齐特那里转移到在任何人的名下。

露易丝扬扬手里那一打帐单,“这些账单上面可都有您亲信的签名和挂靠在您名下子公司的公章,上将先生,我们可是签过协议的,更何况,那位亲信我们刚还见过呢,”露易丝抬手,指着现在写着“no signal”的屏幕说,“就在那些照片上面,我印象实在是太深刻,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有人笑的这样开心了。”

几十双眼睛盯着露易丝手里的账单从左手挪到右手。

“看来大家都很好奇这些账单,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毕竟,那么多账单,我那小公司十几台打印机吐纸张吐到差点罢工。上将先生,难道我连这些都能恰如其分的造假吗?我可担当不起这么严重的指责。”

全场安静片刻后。

“我也不得不认同这点,我们这些年在异端上耗费的成本过于沉重了。”

“也许我们需要再次重新审视这个方案的正确性,毕竟,这个方案是四年前颁布的,无论是局限性还是……”

“我会在会后申请公开异端调查局的内部数据,假如你们的研究四年一直停滞不前,仍不愿意被彻查,就该被这个按秒计算前进速度的世界抛弃。”

在越来越多的反对声中,厄尔齐特从来没有变过的神情终于变了,他再一次看向露易丝,只是这一次神情无比阴鸷。

向来胆子很大的露易丝心里打了个寒战。

她知道厄尔齐特是全联邦最不能得罪的那一批人,但是。

这不是一点利益,这是足以撼动整个联邦的金钱和财富。

更重要的是,只要一些操作,这几百个亿会变成一串数字,随着整个伊摩尔特集团的股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明天,伊摩尔特集团的股价会因为异端在市中心劫持一座大厦,从谷底攀上高峰,这笔利益值得无数人褪了人皮,露出最贪婪的模样。

露易丝知道,只要足够多的利益,她便能在未来无论和谁的合作时争夺下更多话语权,而异端的出现更是将天平彻底倒向她的这一边。

这场预选会恍然间变成了属于厄尔齐特的审判,一双看不见的手巧妙地将所有人会产生反对的点串成一条线扼在厄尔齐特的脖颈之间。

厄尔齐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了,他在不知道的时候走进了一个陷阱里。坐在这里的人对这些照片的真假心知肚明,这意味着自己无法和这些账单摆脱关联,而这牵扯出来的利益足以让所有人动摇。

但是,他的目的不在这里,他侧过头,确认下属完成了他之前的吩咐,他闭上眼睛盘算着这一次又会给他带来多少阻碍,这些照片又是从谁的手里流传到那些异端手里的。

他睁开眼朝露易丝说:“你是有备而来。”

厄尔齐特站起身,他身量很高,离了扬声器,他的声音仍然十分洪亮,“今天之后,我支持率也许会暴跌,我也许坐不上这个位置,但是,

等你们明白我所做的是什么时,你们自然明白,这个位置,以及你们争得头破血流的利益,不过苍蝇追寻的腐肉。”

————

与此同时。

哈利站在大厦顶层,指间翻出一枚滚烫的金加隆看了眼。

上面是金斯莱传递的讯息——“五分钟前,目标研究所内所有人撤离,这是个机会,我申请进入探查。”

哈利让金斯莱不要心急,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再次靠近。

哈利收起金加隆,拿起刀鞘,大厦四周密布的闪电随着他收回的魔力消散,那柄重新归拢的长刀也乖巧的合进刀鞘,他拎着刀,站在原地拿手背抵着嘴唇克制地咳了几声。

哈利面无表情地咬开一瓶魔药喝了下去,忍着魔力使用过度产生的一阵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庆幸,至少不是什么臭袜子味儿。

他细致地扫除了所有痕迹,回收了多余的设备。借着玻璃反光看着自己的脸色从快死了一样恢复得正常些才走进室内。

果然,珀西给出的地址是一个诱饵,哈利一边往里走一边想。

他知道,如果不是当时那个和伏地魔同名的人拿命拦着自己,几乎理智全无的他大概已经一头钻进了这个陷阱。

但他不知道,这个陷阱到底是想要杀死他,还是别有目的。

——

主席第一次主持会议,便以史无前例的中断会议的作为结束。

而那些异端结束劫持后也不知去向,像一阵烟雾消散在空气里。

只有露易丝拿着装了无数名片的包,以完胜姿态退场。

她踩着高跟鞋踏入电梯之中,有些洋洋得意地说,“看来我们接下来可以和沃克利家族多加合作,今天这些个异端搞出这样大的动静,我刚和社媒朋友联系过了,让他们大肆宣传一番,我们要起死回生了,汤姆。”

伏地魔没有跟随她进入电梯,隔着一段距离,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只说:“是吗?”

露易丝因这煞风景的反问有些不虞。

她很满意这个助理,很会说话,除了有时候有点使唤不动以外基本上没什么缺点,主意也很正,要不是他在,想必那群财务部们的废物花一年也不能把这笔账算清。

正当她准备继续画几张饼把对方留下来时,属于集团专用的那部手机响了起来。

露易丝漫不经心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她以为会是祝贺或者是恭维。

只是上面的内容令她几乎要觉得今天是月初,不然怎么会有愚人节垃圾短信大派送——“尊敬的露易丝·伊摩尔特小姐:经过董事会决议,很遗憾地通知您,现将您从董事会中移除,以下是董事会部分成员签名。此公告将于明天在伊摩尔特官网上公示。”

那张图片在手机屏幕上压缩成一片,十几个签名像密密麻麻蚂蚁围着一块空地,似乎有人没有将名字签上去。

她颤着手打过去质问,对面她认识,平日里总是毕恭毕敬的人现在只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董事会通过了这些决议,很遗憾,伊摩尔特小姐。”

“你们什么意思?我手里有30点的股份!谁敢越过我通过这项可笑的决议?这场会议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去参与?是我被剔除?但作为这项决议的主角我本人并未到场,这是什么流氓决议?你们一个个当我是好惹的吗?”

那头男声礼貌又冷酷地说:“董事会没有这个意思,伊摩尔特小姐是很优秀也很值得尊敬的人,但集团董事会的决策并不是我们能够质疑。”

像是暗示她,作为被踢出去的那个人,你没有质疑的权利。

再问无数遍,对面也跟个卡壳的录音带一样机械性重复——“这是集团董事会的决策,我只是通知您的人。”

谁来告诉她,什么叫做她被集团董事会除名?她露易丝·伊摩尔特是集团的顺位第一继承人,她继承了她父亲几乎所有股份,手里的股份占着绝对优势,谁能把她剔除出去?那些不成气候的蠢货?别开玩笑了,他们一个个脑子都跟没开化似的,怎么可能争得赢她。

陡然间,露易丝心中一直没有完全消散的疑虑令她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是你?”她朝电梯外的男人看去,手指按在要合上的电梯门上,“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伏地魔说:“看来不再需要我把答案告诉你,你才明白问题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

伏地魔往走廊另一侧走了两步,也不知道是不是市中心那场雷暴的影响,走廊里的灯只留了几盏应急,绿色的光映着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的眼珠很黑,这人不笑的时候,眉眼里总透露着刀锋一样的冷意。

“幸亏你和你那几个兄弟都帮忙去压价伊摩尔特的股价,不然我也没办法以这样轻微的代价收购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露易丝几乎是喊出来:“你在利用我?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利用我?你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你这卑鄙的畜生……”

伏地魔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些气急败坏,像是嫌这点刺激不够似的,“怎么会,这是互利互惠,伊摩尔特小姐,我帮你解决危机,你帮我拿下伊摩尔特。若不是你让我整理那笔烂账,用来购买伊摩尔特的钱我一时半会也很难筹集出来。”

露易丝头脑因愤怒缺氧而发晕,是自己亲手将集团这块肥美的肉送进了豺狼口中,她想起自己为了赶上这个时间节点,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对方花言巧语拿走了她的签名和公章。

那些对付厄尔齐特的招数又全部还到了自己身上。

她喃喃开口问:“你找我要签名和章不完全是为了查清楚每一笔资产,还……为了,拿那些资产找银行,做抵押,拿钱收购集团?”

“还算聪明。”伏地魔不疾不徐地点评,“银行长见到我时还让我带话,'伊摩尔特小姐,有的时候放下不值钱的高傲才对,还好不算太晚。'”

“你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露易丝这辈子从来没有落到这个境地过,她生来就是高高在上,她从来都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去嘲讽失败者。

但她也清醒的知道明天起,她会变得一如所有,她看着伏地魔,往日里让她觉得还算赏心悦目的皮囊此刻只让她感到作呕。

她现在满脑子只想要报复,报复这个让她落到这个境地的人。

她脑子转的飞快,露易丝恶狠狠地开口:“你在这个时间节点掺和进来,为了异端?你也想走厄尔齐特那个老不死的路?踩着异端上位?哈,所以你接近我,绝不只要集团对不对?你是想要那九家工厂的所属权是不是?你也想像我一样知道那些工厂,那些研究所到底是做什么的对不对?像你这样的野心家,你是想代替厄尔齐特是吗?”

伏地魔原本平淡的神情微冷。

这细微表情变化被露易丝抓住。

露易丝漂亮的脸上是狰狞的笑容,“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在公告出来之前,你还不是伊摩尔特真正的董事。”

“你没有来得及剥离我和这笔之间的联系,即使我被集团除名,我仍然这家公司的所有人,那九个研究所可不属于集团的,我才那九个研究所的所有者,你以为你看到那些账,那些数字就是真正的信息了吗?不,我告诉你,除了我,谁也拿不到那些真正有用的资料!”露易丝的手指在手机上飞速的操作着,多讽刺,当初拥有这些资产,为了调查这些工厂到底是什么,她耗费了多少精力,摧毁这些却简单到不用本人到场,“现在,你这辈子也别想得到这些资料和信息了。”

伏地魔却没有去问这些资产又被转移到了谁的名下,只问:“你这样干脆的毁掉这些,算得上是你的底牌,你明明可以拿这些与我继续做交易。”

“哈,这点利益我才瞧不起,这些莫名其妙的鬼画符有什么用?我只想让你不痛快,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在拖时间,到了明天,等那群猎犬上门,这些不就都是你的了?怎么?难道我还要和你有商有量,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还会有回旋的余地吗?我还需要和我敌人客气吗?”

伏地魔安静地听完这些,随手在花瓶拆了朵白色蔷薇别在胸口,气定神闲地说:“我当然不会这样想。”

说完,伏地魔转身朝另一个出口走去,他的手指轻轻抚在唇上,慢悠悠地说:“哈利让我别节外生枝,说你们这些人很容易做出一些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只是,什么叫做节外生枝,什么叫做意料之外?你做了所有你应该做的事情,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伊摩尔特小姐。”

露易丝神情僵住了,这令她感到她奋力回击的一拳挥到了空气之中。

什么意思?

今天这晚,她如同蹦极的人,除了无数疑问到头来一场空。

这该死的骗子。

她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门,她知道她该追上去问清楚,可那副模样太丑陋,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样做。

直到电梯的门在她眼前合上,她如同行尸走肉般坐在了她的车上。

她也没有从这一切的巨变中反应过来。

全完了。

她想,她又看了眼公告,那叠原本应该很正式的公文堆叠在手机屏幕里像个玩笑。

写满了所有董事的签名,包括她曾经最信任的长辈。

如果对方能够做到让她从董事会里除名,那安德森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倒戈了……

露易丝狠狠锤了下方向盘,车在安静的停车场里发出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一定还有回旋的余地的,露易丝想,她还能做些什么。

这场暴雨让温度骤降,露易丝哆嗦着手指开了空调。

雨刮在车窗上来回摆动。

这些声音,这些问题像杂乱无章的线,没有源头。

露易丝漫无目的在城市开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去公司?可谁会帮她?还是像败犬一样回家?

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极度冰冷,露易丝皱着眉按了下空调,空调却显示已经开到最高温度,她气得胡乱地按着那些按钮。

“晚上好,这位……”一个古怪的声音从副驾驶上响起,伴随着纸张的摩挲声,像是在确认名字的正确性,“这位,露易丝……伊摩尔特,小姐。”

露易丝被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副驾驶上的灰头发男人吓得一哆嗦,这人眉眼还算英俊,但是眼下挂着些黑眼圈,穿着古里古怪的黑色斗篷,手上和脖子上都是疤痕,嘴角扬起,两人在后视镜里短暂的对视了一眼。

露易丝快要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逼疯了。

“你.他.妈又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异端?!”

“哎呀,你竟然能知道我是巫师呢,看来你确实知道的不少,好了!”他语气愉快地说,手里拿着魔杖上下比划着,“你还有几秒钟交代遗言,那老家伙真烦人,大晚上的,我本来想去另一个方向呢,今天那里可有你们麻瓜这辈子都不能看到的奇迹!这么多卑劣的家伙瞧见!我却在这里浪费时间。这位小姐,你可别一幅要被我吓死的模样……”

“从!我!车!上!滚!下!去!”

露易丝尖叫道。

可那人却仍沙哑着嗓音说:“要微笑~”

这人拿手指抵在自己嘴角比划出一个诡异的笑来,露易丝这才发现对方的手指甲都是诡异的乌黑色。

“你为什么这么安静~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那老恬愉特意把我喊来招待你,说什么,你很久没见过笑得这么开心的人啦,我的微笑你还满意吗,我还有问题要解决,我是比较喜欢听你自己说啦,可我实在没时间!”

“你是谁的人?你这疯子要用一根木棍弄死我?这辆车是被我操控的,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低劣的,用垃圾手段企图控制我的麻瓜现在知道害怕了?!什么?你死了我活不了?!哈哈哈哈,”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愚蠢的笑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拥有魔力是我,我的血统天生就要比你高一等,梅林,我竟然听到这样好笑的笑话,一个铁盒子能困住一个巫师,蠢姑娘!”

对方只是挥了下那个可笑的木棍,露易丝惊恐地发现除了眼珠她哪都动不了。

车却还在往前奔驰着。

男人癫狂地笑了声,语调古怪,像是在看可怜的虫豸在水面挣扎,还叫嚣说要用这挣扎而出的水珠淹死把它扔进水里的人,“不过,好可惜,你这副有趣的表情保存不了,听说这铁东西在你死后会爆炸对不对!哎呀哎呀~难得看到一个没有吓晕过去的,太稀奇了,稀奇到我竟朝死人浪费口舌,时间不等人,女士。”

她想张口问死是什么意思,舌头却黏在牙膛上动弹不得。

可更古怪的事发生了。

“摄神取念。”

露易丝陷入了一片迷雾的恍然之中,她像是站在天上,看着自己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找到了手里那九家研究所的记录,翻开时却发现上面写着自己看不懂的语言,各种各样的数字,以及无数的“失败”。

男人拿过车上的车载香水喷了喷,跟死人一样苍白的脸颊泛着激动的红,他抬手理着领子,在后视镜里看了自己几眼,他毫不在意这些由无数巫师死亡和痛苦堆砌而起的记录,只嘟哝着:“我得去见哈利,足足有小半年没有见过他,他可真是不留情面。这样大的阵仗,多么可怕又美丽的魔力,他就该用这力量把你们统统碾死!你们这群肮脏的麻瓜就该统统被碾死!”

男人扭过头,颜色像糖浆一样的眼珠被眼睑挤压着,他朝脸色惨败的朝露易丝扬起一个残忍的笑:“SCREAMING!”

他解开了统统石化,像是挥动指挥棒一样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闪电。

露易丝生命最后一秒。

她听到自己因为恐惧而颤抖无力的咒骂:“你们这些该死的异端!就该通通下地狱去!”

男人大概听过这样的死前的咒骂很多遍,语调癫狂地说:“可这里本来就是地狱,你飘得太久啦傻姑娘,该摔在地上好好看看,这地狱多有意思!”

他念出那带着杀意的咒语。

在这刺目的绿光里。

露易丝想起了方才厄尔齐特那个老家伙说的话—— “当死亡真的站在你的面前时,才知道恨了?”

红色的跑车蹿出高架在雨夜里划出一道血腥的抛物线,坠落在地上炸得四分五裂。

——

“啪”

哈利和赫敏回到车上。

“怎么了?”合上车门的赫敏看见哈利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哈利没什么表情地抬眼看向四周,神情有些冷,说:“感觉到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里不安全,得赶紧离开。”

等哈利坐下来时,正当他启动车载的转移魔法阵,陌生的提示音响起,让三个人一齐看向哈利的兜。

哈利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眼,先是皱了下眉。

是伏地魔的讯息。

——“没有如约拿到那些研究所,被露易丝察觉到后转移出去,抱歉……”

哈利自然明白计划不会事事顺利,而且今天得到的已经足够多了。

哈利手指微动继续往下看去,他松开眉头,神情有些不自在地低头回复了一行字。

赫敏好奇地看着他,“你新买的?”

德拉科指出:“来的时候没见你拿出来过,而且这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他们没有信号塔作为中转站,手机这玩意在他们那如同块废铁,不如魔法和金加隆来的快捷和安全。

“……”哈利犹豫了会,反问:“下一个聚落的地址是不是还没有定下来?”

“是的,卢娜尽力联系了大部分魔法生物,但是,到处都是麻瓜的痕迹,没有痕迹的地方又没有那样宜居。”

“嗯。”哈利收起手机。

有的时候,他们的很多阻碍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办法去解决,巫师的经济系统在把黄金由最后一任魔法部部长全部交由妖精后就彻底崩溃了,再加上他们这些在麻瓜那边登记在册的逃犯,很难通过正常的途径赚钱。

然而,在这个冰冷的世界,没有钱寸步难行,没有钱,遇见的人,态度和血管里流的血都和摄魂怪的吻一样冰冷。

但现在状况好像有一些改变了,哈利想。

哈利说:“卢娜不用再去费劲找那些神出鬼没的魔法生物了,下周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他给你们买了……一个岛和一个卫星。”

“?”

“?”

哈利看见他们整齐划一的震惊,心里微妙地感到有点平衡,他笑着说:“不要担心钱的来源,这钱算我赚的。”

赫敏狐疑地盯着哈利手里那部市价贵的要死的手机,又想起哈利昨天带回来分给小孩们的那些看上去不太便宜,和他以往风格不符的甜点,心里快速算了下一座岛和卫星的价格,快赶上这些年他们所有人赚的钱总和十倍了。

多稀奇,天天给他们可劲儿造赤字的人今天突然说他赚钱了。

赫敏道:“是那个叫亚历克斯的人?你确定,是给我们买的?”

哈利愣了下回:“不然呢?”

德拉科注视着哈利的眼睛,发现对方还是真这么想的,没什么表情地说:“格兰杰的意思是,这人别有企图。”

赫敏刚想开口,说别曲解她意思,她自然相信哈利相信的人,只是这给的未免也太多了,这少说得八位数起。

便听到哈利替这位亚历克斯先生解释道:“可他在'书册'上签下了名,赤金色那页,是可以信任的……赫敏?”

只见赫敏扭过头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哈利从斯内普手底下在魔药学拿下O一样,张嘴“Fxxx”了声。

字正腔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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