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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翌日,两人在李府门前打了个照面。

楼筠高坐在马背上,三千青丝被金玉冠高高束起,手持缰绳,垂头笑望着地上准时到达的人:

“帝师大人早啊~”

青年今日未束发,头顶和耳侧微微翘起几缕发丝,额前甚至还有卷起来的头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想来又是起迟了匆匆赶来的吧?

“早。”

今天的裴卿倒是没穿那万年不变的白衣,一身青衫,腰上系着金鹘啄鹅玉绦环,坠下两条青色流苏,右肩至左腰还斜挎着一个绣着一只绣虎的素色布包。

不似前些天一副随时准备羽化登仙的样子,今日的裴卿像是刚走出师门,云游试炼的医者。

楼筠向前探了探身子,马儿因为身上重量的改变踢了踢蹶子。

指着翘起的头发,眼里含笑:“帝师这又是起迟了?”

青年下意识抚上脑袋,脚下因马儿吐出的鼻息,微向后退了退。

“不算迟。”

青年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狡辩的意味。

楼筠心慈,没揪着这点不放,转而指向布包,噙着笑问道:“帝师出门怎的还背着个绣有狸奴的布包?”

青年神情茫然了片刻,布包?直到手往腰上摸到此物,才意识到少女问了什么,抿唇答道:“墨池让我拿的,说是会用到的东西。”

墨池?这又是谁?

楼筠垂眼,翻身下马,行至裴卿身前,倾身逗弄道:“那包里都放了些什么物什?”

距离骤然拉近,裴卿这才发觉少女竟然和她兄长一般高,他平视过去只能看到少女坚挺的鼻尖。

兄长都未带给他的压迫感席卷而来,不由地又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却乖觉地低头翻包。

“面纱,手套,银钱,还有几瓶药粉......”

青年如数家珍地把包里的物品一一报出,翻找出纸条的时候,飞快地展开一看,又做贼心虚般地飘忽移走视线。

这又是那个叫墨池的人写了什么?

楼筠心里腹诽,自己也说不清楚这莫名的怒气打哪儿来。

抬手做势,“走吧。”

同裴卿一起踏入李府,大大小小的门早就因救灾和出逃被强制卸了下来,二人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

据报案的说,那凶手行凶时内外院的门都被锁了起来,两人一路向里,越往后,房屋的焦黑和破损程度就越重。

同烧毁状况一同改变的还有青年的表情,裴卿许是嗅觉发达了些,被尸臭熏得直皱眉。

毕竟是深秋,天凉又无雨,尸体的腐烂程度还好,楼筠倒是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但那边裴卿已经趁她不注意将面纱戴上了,同样,右下角依旧绣有一只憨态可掬的绣虎。

在意地又撇了眼那绣虎,裴卿的贴身衣物都有这小东西不成?

楼筠率先走进状况最惨烈的里院,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焦尸,大都瞧不出样貌了,有一人手里还像握着什么的样子。

蹲下身子,捏起手旁地面落下的灰烬,揉搓几下,又递置鼻尖轻嗅,应该是木头,这人生前应该是想要打水的。

顺着手的方向看,裴卿已经站在那水缸边了,清浅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忍和愤然。

修长干净的手搭在缸边,“这里面不是水,是油。”

楼筠哗然,以油换水,这凶手就没想李家有人能活着出去。

继续往里探去,行至烧毁最严重的地方,房屋已经被烧的看不出什么了,这应当是李安的房间。

房中只有一具尸体,呈蜷缩状。火烧过后的尸体能提取出来的信息极少,人体会在被活灼烧的时候,自觉呈强迫体位,甚至连李安死前姿势都无法确认。

楼筠本想要上前翻动尸体,却被裴卿止住了动作。

与刚刚懵懂迷茫的样子完全不同,现在的裴卿神色清明,目光严肃,穿戴好手套后,颇为熟练地翻找尸体,是众人心中不苟言笑,沉稳自持的帝师模样。

“尸体身上有药,殿下还是别靠太近的好。”

“药?”

楼筠刚问出口,青年就拿出瓷瓶往尸体旁倒出一小堆,顷刻间白色的粉末就变成了粉红色。

“马上疯。”

... ...

楼筠嘴角抽了抽,绕过尸体,往别处探去,术业有专攻,验尸还是交由裴卿的好。

木质的床榻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在床榻烧尽的灰烬旁,林筠在一堆碎屑下翻出不少铁具,严格意义来说应该不止铁具,金,银打造的也有不少。

例如已经被烧掉鞭身,只剩下镶这金玉的鞭柄,还有不少玉石做的条状物,匕首等。

这李安床上玩的够花啊?

裴卿明显也看到了这些,脸色青了不少。

“这些东西是散在分布的。”裴卿道。

楼筠也发现了,接道:“这说明走水之前,这些东西都正在使用。”

“这间屋子里至少还有一个人。”两人异口同声道。

相视一笑,楼筠发问道:

“李安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裴卿摇头,沉了沉神色,“朝中人人称赞李安夫妇感情甚笃,是不得多见的年少夫妻。”

“感情甚笃?”楼筠用匕首在这些工具上翻了翻,即便经过大火灼烧,但未到金的燃点,上面斑驳的使用痕迹清晰可见。

楼筠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嗤笑,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匕首。

“我可不认为李夫人那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身子经得起这些东西的折腾。”

窗外鸟鹊的咕咕声仿佛在应合楼筠似的,少女望向窗外,复又思索起来。

房屋上锁,是放了火之前锁的还是放火之后锁的呢?

“现在有两种可能。”裴卿开口道。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彼此眼底了然的神色仿佛在说,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和。

“第一种,和李安在一个房间的人杀了李安之后放火锁门逃走了。”

“第二种,这个房间里有密道。”

两人一前一后说道。

楼筠伸手在匕首柄上点了点,“李安身上有外伤吗?”

尸体前刚刚还只有一小堆变红的药粉,现在又多了一堆变成黑色的粉堆。

裴卿红唇微启,“有”,说着拿出一根足有银钗粗细的银针从尸体的后心插入复又拔出,漆黑如墨。

... ...

“双重保障,仇杀的可能性更大了。”

楼筠起身,阳光从被烧毁的屋檐间隙中照射进来,伸手在眼前挡了挡,明日高悬,已经午时了吗?

“时候不早了,帝师今日可要回府用膳?”

楼筠可以明显地看到听到这句话后的裴卿,耳廓像猫犬类动物般耸动了一下,连因为尸臭难闻紧蹙的眉眼都舒展了不少。

虽看不清青年面纱底下的表情是何模样,但青年眼里毫不掩饰的期待和不断加快收拾东西的动作无一不在表明青年的焦急期待。

饶是小动作已经如此活泼了,青年还故作矜持地微微摇头,语气淡然:“不回去,在外吃。”

楼筠被青年与表面不符的小动作逗地心里发软,莞尔一笑:“我在雨澜轩定了位置,帝师可愿赏脸同去。”

听到雨澜轩名头的裴卿眼里的喜悦和渴望都要溢出来了,却没有立刻同意,装模作样地收拾着东西。

像被毛球诱惑的变扭小猫,即便内心再渴望,面上都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只有在以为周边没人的时候才愿意挥舞出爪子玩闹几番。

“去。”青年道出这个字的时候,人已经收拾好东西,蓄势待发地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楼筠,大有一副你敢不带我走的样子。

楼筠隐下想要抚摸青年脑袋的冲动,清了清嗓子道:“请。”

刚到雨澜轩坐下来,青年就暗中盯着小厮送上来的竹简,一路到达楼筠手中,眼底的失落清晰可见。

楼筠瞧着好笑,偏不把竹简递到人手中,享受着人眼巴巴的视线,直到心中满足了,才大发善心发问道:“帝师喜好酸甜口的,还是辛辣的?”

这好像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因为裴卿竟然因为她的提问,认真思索起来。

见人一脸纠结迟迟下不了定论的样子,楼筠建议道:“还是一半一半?”

裴卿在腰间的布包上摩挲了两把,那张写着:切记不可多食辛辣之物的条子在脑中不断浮现,最终还是对美食的渴望占了上风。

“好。”

楼筠依言点了三道甜菜,三道辣菜:

糖醋排骨,拔丝地瓜,蒜蜜鸡翅,剁椒鱼头,辣子鸡,鱼香肉丝。

青年先是夹了块糖醋排骨,酸甜可口的排骨被炖的十分软烂,仅是放入口中,青年就满足地舒缓了眉眼。

裴卿吃饭速度不快,像是要把每一口菜的味道都在嘴里细细品味一遍一样,放进嘴里的每一筷都认真而郑重。

楼筠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吃饭,也看地入神了些,但... ...不是要辣菜的吗?怎么一口未动呢?

念头才刚刚闪过,楼筠就发现,青年落在鱼线肉丝上的神色纠结。

楼筠也不出言惊扰,撑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等待青年动作。

裴卿手中的筷子张张合合,反复了好几次才落到盘中,极其小心地夹了一段相对小一点的肉块,混着米饭落入口中。

这一次青年吃的很谨慎,没有立刻嚼动,而是放在口中静待了半秒中,一副紧张肃穆的样子,像确定食物是否能够食用的小动物,在多方探查后才安心地吞入腹中,大快朵颐起来。

许是鱼线肉丝给青年的鼓舞过于大了,青年夹向辣子鸡地速度明显快上了不少,毫不拖泥带水地夹起鸡块,衔入口中。

原本惬意舒心的眸子瞬间泛起水雾,自以为无人发觉实际上超明显地吐了吐舌尖,就在楼筠以为青年会放弃这道菜的时候,青年缓过神来的眼中带着吃到美食的餍足。

裴卿不会不能吃辣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道剁椒鱼头裴卿就碰不得了,想要劝阻的话刚到嘴边。

就见青年已经把鱼肉夹进嘴里了。

... ...

楼筠心道要遭,果不其然,剁椒鱼头的辣度根本不是另外两道菜可以匹敌的。

裴卿直接被辣的直呛咳起来,又碍着君子修养,只敢掩唇低咳,连多放点声音出来都不愿意。

看着青年一点点弯下腰身,咳到发红的脖颈,楼筠忙走到裴卿身边,想要为其顺下气。

却因青年悬挂在眼角的泪珠一愣,裴卿咳的浑身发抖,察觉到旁人的靠近,伸出来的指骨都泛着绯色,这抹绯色好像也跟着蔓延到了眼角。

手指轻轻拽动她的衣袖,青年强睁开眼,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蕴着水雾的眸子里带着明晃晃的安抚意味,像是在让楼筠不要担心了一样。

阴暗的情绪不断翻涌,像被阴湿的沼泽地缠上,暴虐的情绪叫嚣着让她狠狠将青年按在桌上,让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染上惊惧,葱白如玉的指骨只能虚虚搭在她的衣襟上。

楼筠晃了晃神,按住额角,奇怪,上一世登上皇位后的暴虐情绪明明经过这一世二十几年的调养已不再发作。

怎么对裴卿就如此按捺不住了。

就是这一下恍神没有看住,青年就自顾自地拿了茶水往里灌。

坏了!那茶水好像是烫的。

不出意外的,青年眼角的泪珠像雨帘般滑落,原本轻扯着楼筠衣袖的手上也加了些力道反按在她的手腕上。

明明被烫意和辣意折磨地痛意难耐,却还是低着头,隐忍不发。

“裴卿,吐出来。”

楼筠从衣襟里拿出帕子贴在青年捂着嘴角的手下。

这时候裴卿倒是倔起来了,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就是不肯吐出来。

白白陷入咽不得,吐不得的境地。

“裴卿!”楼筠不由地沉了声色,但看到青年如此难受的模样又软了心头,出言哄道:“裴卿... 帝师... ...乖,吐出来,没事的。”

许是被她诱哄到了,青年乖乖地把口中的茶水吐到她的帕子上。

此刻,眼角的热意已经弥漫到了耳廓和耳垂,见人垂头久久不语,就连搭在腕上的手也松了力道。

楼筠了然,这是害羞了?

刚想开口宽慰,就察觉到衣袖又传来一股细微地拉拽力。

“抱歉。”清冷的声音泛着哑意,像某种不可言说的事后之声。

转头看去,青年仍是转头背对着她的姿势,但浑身上下泛着粉红的羞赧意,像春天含苞待放的花苞,悄然露出粉嫩花瓣下若隐若现的白嫩内里,诱人采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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