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我必须得解释我这不是双标!”上气不接下气的、在被武士们持刀追杀途中我不得不分离出百分之三十五的精力与系统争辩,“举个栗子,隔壁血腥玛丽是恶人不错,可你看成长前的龙娘,不也就是个爱豆脑的纯真小女孩吗!”
“收起你的月球理论,你这就是在无脑洗白,双标汪!”
系统哧道,“还好意思说我萝莉控,看见童磨的瞬间你眼都直了。”
“你敢说你当时没宕机?”
“我宕是宕了,可我——”
“得,我们扯平了。”我疯狂吞咽迎风而出的口水,险些被自己呛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还是赶紧给我指引一条逃脱路线吧。”
“但是....”
“欸,这个时候就别但是了,你不是万能金手指吗?不至于连导航都做不好吧。”
系统没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在我脑海里发出诡异的尖叫。
“停停停那边不能走——”
可惜他的提示太晚,等我的大脑把信息与行动联系起来的时候,身体已跟随脚步朝着系统警告不能走的小巷拐了进去。
系统瞬间咽声。
我额头一痛,狠狠撞在墙上。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迷迷糊糊的想到。
该死的,谁家把围墙砌在这里,一点都不符合城市规划的美学。
9
“又见面了,小姐姐。”
睁开眼四周是七彩的绸缎,耳边是甜美的童声。恍惚间我仿佛登顶天堂,连身体都温暖起来。
童磨稚嫩的脸蛋就在眼前。
我弯起嘴角,把手指交叉放在胸口,又把眼睛合起来。
“幻觉吧。”
“不是幻觉哦。”
凉冰冰的小手一左一右拍在我脸颊上,我猛然睁眼,正太童磨还在这里,并没有消失。
“是梦境的话也过于真实了。”
“不是梦境,这里是万世极乐教。”
童磨甜甜笑着,俯下身体,在我额头上啃了一口。
可惜他既不是鬼,也没成人。啃在我额头也只是留下一层口水,甚至没有痛觉。
“成为我的教徒,与我合为一体吧。”
“你爸爸妈妈没告诉你这种话已经构成X骚扰了吗。”
正太童磨露出不解的表情,我这才意识到他并非全知全能,甚至比起普通的孩子缺少父母的教导。
不懂得人的感情,也就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承受了太多来自信徒的悲伤,连自己的“喜悦”都被刻画为假面,融入血肉揭不下来了。
“别笑了,你并不开心吧。”
我伸出手捏住他的脸蛋,扯着他离开我的视线。
童磨跌到一旁,边揉脸边对我说。
“我没有不开心哦,我姑且也算是个教主。”他张开双臂,把披在背上的披风伸展开来,“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么有趣的人类呢。”
“哦。”
童磨不在意我的冷淡,整个人扑到刚刚坐直身体的我的□□,脑袋紧紧贴着我的小腹,听我心跳在腹腔中回荡的声音。
“而且你说你是其他神教的人,也看得出来我即将遭遇血光之灾。”正太童磨身上暖暖的,和他的手完全不在一个温度,“也许你与我不同,是真正的神明吧。”
他抬起头,琉璃般的眼湿漉漉的。
“神明大人,能不能带着我前往真正的极乐呢?”童磨淡淡的说,“因为你听,此处已然成为地狱了嘛。”
10
先是男人的惨叫声,紧接着重物坠地,一息之间嘈杂交错。不等人回神,四周又陷入死般宁静。
我屏住呼吸,意识到自己一语成谶。今日在此撞破的当真就是童磨一家的血光之灾!
“卧槽系统你赶紧醒醒!”
我疯狂摇晃脑袋,试图把宕机中的系统重启。可那不靠谱的系统,纵使我头昏眼花也一点声响都没有。
靠人不如靠己。
我连滚带爬的摆脱童磨,向障子门跑去,拉开纸糊的门,不料某物直直朝我压过来把我摁倒在地上。
好沉。
究竟是什么东西?
门外庭院中月色不明,不掌灯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童磨轻巧的脚步声追出来,停在我身边。
“啊,母亲大人。”
他的语气不曾起伏。我背后立时一凉,悲自心来,从牙缝里溢出求救声。
“救命.....”
童磨笑着蹲下来握住我的手,“若你呼唤我,我必——哎呀。”
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住。
被尸体压着我看不见童磨的表情,用猜的也知道他的眼睛里全是冷漠吧。
“龙游院小姐姐也是教主,想必不用我来拯救。”
脚步声又蹬蹬蹬的跑远了。
11
“我再次声明我是正经的系统!”
“是是是,你是,先帮我找个埋东西的好地方。”
系统刚刚重启,语气里满是苦涩。
“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你怎么就掉进鬼窝还沾染上案件了呢。”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信吗?”我摊开手,把从主屋那里拖过来的童磨之母放在脚边,“事实证明你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唯一的用处就是拖剧情,你看,你熄火这段时间剧情多么猪突猛进。”
“那你倒是往好的方向猪突猛进啊!”
“鳄鱼老师就是这么画的我能怎么办!”
气急败坏的蹲在地上,拖动成年女性的身体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使我精疲力尽,一想到之后还得把这实质上的始作俑者埋起来就头大。
我到底为了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为了未成年儿童的心理健康建设?”系统试图帮我找理由,“为了童磨能摆脱父母的阴影走向正常发展好青年的道路?”
“突然有了干劲呢!”
嘁。
系统低声嘲了我一声。
“双标汪。”
我低头默认。好在系统是个嘴硬心软的,虽然嘴上对我的抱怨没停,仍帮我选了最佳藏匿地点,并指示我使用简单工具把童磨父母的悲惨掩盖入土。
托了万世极乐教严格教义的福,入夜后童磨居处附近鲜有人烟。只要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晓到底发生过什么。
或许是处理童磨父亲时消耗了我太多心力,或许是我心不在焉。
虽然临走前我记得在门口贴心的张贴了万世极乐教之后一个月不再举办集会的通知,却忘记了最关键的那件事。
等我在本地玩了三天散去身上血臭味终于想起得去看望童磨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因为无人照顾饿晕在莲花座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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