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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归墟补充番外[番外]

如果要对现老板鬼舞辻无惨做一份评价。

纵使有无数想表达的东西,真打算写的时候反而无从落笔。

墨汁凝成浓稠的一滴,缓慢自笔尖脱离,坠落在纸面中央、成为一坨碍眼的污渍。

我怔怔看着,后知后觉浪费一张好纸,自怨自艾起来。

“唉。”

叹息声太重,窝在背后塌上打盹的小猫吓了一跳,见我回头看它,茶茶丸故意在我枕头上磨了磨爪子表示抗议。

“.....”

住爪啊,那可是我刚买的枕头!

“愈史郎——”

“哼。”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先哼制人,灭了我的气焰。

只见他双手交叉胸前下巴抬得老高,相当不以为意的说,“茶茶丸高兴。”

好好好,猫似主人形。

为着童磨的事欠愈史郎很多人情,我举双手投降,干脆把那枕头塞给茶茶丸随便他玩。可这恃宠而骄的小猫倒不稀罕了,转身走向愈史郎,盘在他膝上打起瞌睡。

少年爱怜的抚摸着小猫的后背,明明有话要说,气氛却诡异的僵持着。

不好开口啊。

我有些烦躁,手指缠绕发尾,直至头发打结,才憋出一句“珠世小姐最近好吗”的干瘪寒暄。

原以为会被嘲笑,可他只闷闷的答说她一切都好,也嘱咐我多注意身体、如有不适及时联系的之类话。

今天是愈史郎约好,拜托他替我向童磨送去联络的日子。

二十年,七千余个日夜,对于安稳生活来说太短暂,对于“拯救童磨”这个任务的进度来说又太蹉跎了些。

心神不宁中我写不出什么好字好句来,索性搁下笔,将染了墨迹的白纸折了折塞进信封递给愈史郎。后者拧着眉毛接过,踟蹰后忍不住问。

“就这些吗?”

“就这些,说得多做得少反而不好,我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躲开他的视线,转身去收整桌上乱成一堆的医书,“他明白我的意思。”书页中掉出一枝压扁的紫藤花,月色之下,细碎的花朵之间仿佛折射着琉璃般的光芒,“我也得努力点,尽快取得进度才行。”

不知是这房间里湿气太重,或是此时的我久违的取回一丝温度。在过了冬至的夜晚里,呼吸染上雾气,愈史郎不再追问,带着茶茶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待他走远,我稍稍回神。正想将紫藤干花收回书页之中时,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到无限城来。”

明明四周没有声音,指令却直接传达入脑,这种颠覆唯物观的通讯方式无论经历多少次都很难习惯。

“诶!”

今夜第二次沉沉叹气,不同于刚刚的,这次我真情实感。

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万恶资本家”,果不其然,脑壳又莫名其妙的阵痛了一番。

世上本无路,走的多了便形成了路。

这话套用在无限城上同样能成立。

这世界上哪里是无限城?只要心中觉得这里是,便处处都是无限城。

前脚刚出门,心念未动,脚下便骤然悬空,我直直跌进了最不想去的去处。

天旋地转、层层堆叠的障子门或开或关,楼梯与长廊交叉移动如同精巧的机关盒一般。

无惨的足尖停在眼前三寸的地方,我没好气地向后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顺便给自己换了个体面的姿势坐好。

鬼王抬手朝一边同样坐着的鸣女挥挥手,那位虽然独眼却特别会看眼色的同事就立刻从视野中消失了。我惊叹,心想鸣女这行动力放在无限城摁电梯简直屈才,改行去送外卖肯定能轻松拿到区域第一。

“.....”

令人闻之生寒的嗤笑从某鬼王的牙缝里渗漏出来,我背后一凉,强扯着嘴角与他打招呼道,“老板晚上好啊,老板今儿开会吗?怎么就我一个,看来是黑死牟他们工作不积极呀——”

话未说完我的脑袋就飞了出去,以诡异的角度砸在地上与身体打了个照面。

我阖上眼,好死不死的,脑袋被鬼舞辻无惨捡了起来。

“睁开。”

他命令说,“我有话问你。”

“......”

留在躯干上的手指了指喉咙。

别太为难人了,即使我想说些什么,声带也已经断掉了。

无惨再次冷冰冰的笑了笑,“即使不开口,我也能知道。”他掂量掂量,继续说,“上弦之二保持这种状态也不错,至少不讨嫌。”

什么审美!真够猎奇的。

见我不肯睁眼,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放弃,将脑袋放回它该在的地方。

我揉着脖颈,无话可说。

鬼舞辻无惨一反常态,主动接近,接着跪坐在我面前。他单手擎住我的下巴,一如把玩摆件般仔细端详。

这下我是真的害怕了,可惜被鬼王之血控制的身体动弹不得,被迫与那双血红的招子对视。

我从来不否认,鬼舞辻无惨的确拥有一张好皮囊。

虽然原作中占据的描写不多,我记得他在变成鬼之前家世显赫,属于出生就在罗马的少部分人。

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与鬼王对峙。

他惨白的皮肤薄如蝉翼,埋在其下微微发青的血管走向清晰可见,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呆在黄金比例的位置,任谁看见都会因此失神,一见钟情也不是不可能。

或许是听到我对他外貌的高评价,鬼舞辻无惨弯起嘴角,微微侧头眯起眼睛。天然卷的半长发从肩上滑落,垂坠在胸前,“龙游院观世,你的名字起的过于不自量力。”

“啊?”

这鬼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他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我....?”

“闭嘴。”

他说,“轮不到你说话。”

我就知道,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资本家,长得再好看也无法改变他黑心肝的本质。

鬼舞辻无惨无视我的腹诽,自顾自的说,“你无法背负名字的重量,注定滑落到悲剧的一边,可偏偏你认为自己和我是一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妄图把握自己的命运。”

“你是不幸的,你什么都得不到,落在我手里、你永远都——”

鬼舞辻无惨越说越激动,揪着我的领口将我掼倒在地板上,他额角的青筋暴起,獠牙也伸出薄唇。

我偏过头查看,四周空无一鬼,此时此刻的无限城的这块儿地皮,只有我和这位糟心的鬼王。

就算被揍,也没有目击证人。

我无奈的想,被老板揍能算工伤吗?这个时代有负责劳动仲裁的机构吗?

显然...没有。

不过他刚刚说的不对,我才不是不幸的一方。

鬼舞辻无惨听到我的心声,停住动作,错愕的盯着我的脸。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命令你说。”

“....可你不会喜欢听的,无惨。”念出他名字的一瞬,血液从喉管不住涌出,我咳了几口血,才苦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没那么可悲,至少已经做过想做的事情,有了真心想要保护的爱人。我不是圣母,没打算拯救所有人,但有句话我实在不吐不快。”

他没有阻止我说下去,于是我说了最想说的那句。

“有点不幸运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从前看漫画的时候,我就认为鬼舞辻无惨此鬼是个矛盾的存在。

自负与自卑,狂妄与胆怯,激进与退缩,这些相反的品质或特征别别扭扭的组成了他。

做反派做的彻底,做坏蛋却是个半吊子。

就像他莫名其妙把我召唤到无限城,无能狂怒,嘴上不肯承认,潜意识其实是想用我的屈服去证明自己千年来执念的正确性。

一时使用暴力令他人恐惧臣服根本没有意义,人是拥有顽强、或说是倔强的生命,因此才能在残酷的环境下代代繁衍。

想到这里我又沮丧起来。

能够对抗鬼王无惨的是产屋敷和他的鬼杀队,而我只是一颗炮灰,以为自己拿了主角剧本,其实和鬼舞辻无惨差不多,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如果能下定决心,就该在确定童磨安好的如今彻底断了联系,可我做不到,掩盖身份也想见他,偷偷摸摸的也想见他,藕断丝连,时时刻刻都因为自己的怯懦和优柔寡断而觉得羞愧。

手臂被整个卸掉,躯干上的肉被撕碎,自知反抗只会让这疯老板更加歇斯底里没完没了,干脆躺平任由他将自己拆的七零八落。

但今天不同往日,鬼舞辻无惨对我的残躯做出了某种我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从胸腔中掏出我的心脏。

脱离身体的脏器很快失去活力,停止跳动,对此我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触。

但出乎预料的,鬼舞辻无惨张开口,将那坨死肉吞入腹中。

我顿时感觉一阵反胃,虽然胃袋已经被摘除了。

“虽说...自古就有以形补形,吃啥补啥的说法....咳咳,但是老板,你太饥不择食了....”

我咧咧嘴,已经凝固的血块从口中掉了出来,鬼舞辻无惨走过来,用足尖将那坨淤血碾碎。

“闭嘴。”

他再次恶狠狠的警告我说,“你不过是我的玩物。”

这就是老板的不对了,这话说的太暧昧,怪不得在弦月里流传有“上弦二靠py交易上位”的无稽之谈。

在看不见天空的地方无法判断时间流逝,不过就算让我看到天空,也没什么区别吧。

不断被撕碎,被啃噬,直到疼痛变得麻木。

恍惚间我做了个久违的好梦。

那是当年我第一次遇见童磨,他从莲花形状的轿辇走向我,向我伸出柔软的小手。

“请问,你不相信跟随我能得到幸福吗?”

“请回答我。”

——是啊,直到今日我还是会这么回答,跟随模仿他人的幸福终究是黄粱一梦,可由自己创造的幸福,即使短暂也值得铭记。

童磨的脸从梦境中消失,我被寒冷拉回现实。

真不可思议,鬼舞辻无惨在我身边睡着了。

鬼王失去意识时,留在身体里的他的血液就能为我意志所用。手臂复原,我收集了一些没有被撕碎的衣服残片拢在肩上,抱膝坐在原地看敌对之人的睡颜。

这一幕真奇妙,逻辑上也根本讲不通。

他怎么敢就这么华丽丽水灵灵的在我面前睡着的?难道真就以为我无法对他造成伤害吗?

我想了很久,终于得到了一个不太靠谱的答案。

经过千年的鬼化生活,恐怕鬼舞辻无惨的性功能已经完全退化了,为了填补性*欲的空缺,所以另外两种本初的**(食欲与睡眠**)被无限放大,直到连千年阅历的鬼舞辻无惨也无法压抑,做出堪称异常的举动吧。

睡着的鬼王眉头紧锁,即使在梦境中也无法安心,就是所谓的报应。

美人横卧在前,我无心欣赏,只是看到卷曲、富有光泽的头发被胡乱压着,其中一缕露在外面时,我突然有了个念头。

即使是鬼,也应该是生物,既然是生物,从头发之类的东西里或许能提取到DNA。与他那些被刻意改造过的血液相比,搞不好毛发能派上更关键的用场。

说干就干,我打算割下一缕偷渡出去,可惜手边没有合适的刀具。

不知鬼王什么时候会醒来,鸣女也不在,没办法离开无限城拿工具。我叹了口气,俯身过去用牙齿咬住,硬生生将其磨断,含在口中,吞进胃里。

期间鬼舞辻无惨始终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

百无聊赖,我也干脆在旁边躺下。

不知道等鸣女发现这一幕该作何感想,搞不好在鬼中我的风评又要一降再降了吧。

虽然我不在乎。

看着层层繁复的天花板,困意袭来。

虽说不在乎,其实的确有一件一直想要亲口问问鬼舞辻无惨的事情。

如果当年没有一时冲动杀害那位医生,或许一切就会是另一个结局。

自命不凡的鬼王,是否也会后悔呢?

不过即使知道了答案,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只要知道如今的自己不曾后悔,就足够了。

---------------END-------------

以观世的视角来写,这段取得头发的经历除了血腥和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想。

但是她也不知道的是鬼舞辻无惨对她真正的看法。

对于人性丧失鬼王来说,本能取代情感成为支撑行动的标杆。本能的去倾轧,或者被更强大的力量倾轧。在初遇之时,观世假借继国缘一的身份骗退无惨,在她看来虽然只是个小聪明,在无惨心里却留下了一道耻辱的疤痕。

所以在得到机会的时候,鬼舞辻无惨选择把她作为弦月留在身边。留着不配合的鬼根本没什么用,放走也很麻烦,青色彼岸花是留下她的借口,但他也知道,观世根本不会提供什么有效情报。

潜意识中是想让观世主动承认自己屈服、以打破这面象征着恐惧的耻辱之镜。

而无惨越是渴望突破自己的滑铁卢,越是在镜子面前无所遁形,暴露出原初的**和丑态。

最后变得无法挽回,撕碎,吞噬都无法抹消。

发泄愤怒之后鬼舞辻无惨其实没有睡着,他只是疲于应对自己的内心,假装放松警惕罢了,如果观世做出什么暗杀的举动,轻而易举的就能折断她的脑袋,顺便折辱一下她的自尊心。

所以观世俯身接近时他是知情的。

但在感受到吹拂在侧脸的呼吸时,鬼王久违的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只一瞬间的晃神,就被偷走了身体的一部分。

然而,这一瞬间的悸动很快就消散了。

正如观世对他的评价,做反派或许够格,做坏人却是个半吊子。

实际上这种诡异的举动已经在过去的二十年重复了无数次,但每一次的结束,无惨都会吃掉观世的大脑,强行删除记忆,因此使她对时间产生认知的偏差。

这一次没来得及吃掉大脑,就发生无法理解的现象。在鬼王的猜想里,或许是身体大部分被破坏激发了观世吞噬血肉的本能吧。

但为什么是头发?她果然还是坏掉了。

无惨暗暗决定下次还是把大脑吃的干净一点才好。

至于无惨对观世究竟是哪种感情,他自己也分不清。如果强迫无惨列举出一件后悔的事情,他大概会说当初就不该同化她,简简单单的碰面,简简单单的抹杀,或许会更容易突破内心的障碍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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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归墟补充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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