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鹤鬼化,请及时避雷。
以及请不要在评论区说狯岳屑或者任何其他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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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时任屋。
已经重新穿上鬼杀队服的祢豆子正在翻窗离开时任屋。按照约定,她会在入夜的时候前往荻本屋和狯岳汇合,先去一起解决荻本屋的槙於,再去解决时任屋的雏鹤。而就在祢豆子爬上时任屋的屋顶的时候————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腾起来,顺着脊梁一直凉到了尾椎。
“祢豆子,穿成这样是要去哪里呀?”在她身后,穿着紫色忍者服的雏鹤正笑眯眯地向她招手。“还是我应该称呼你为…猎鬼的孩子?”
“————你果然是!”祢豆子向后撤开距离,右手搭上腰间地日轮刀。
“你们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好像是那个白头发的小女孩吧?柱来了吗?还是快来了?”她不慌不忙的,歪头打量着祢豆子,“你不是柱吧?看起来就很弱。”
在吉原花街金字塔顶端的三位花魁中,雏鹤是脾气最好、也最受人爱戴的花魁。事实上,时任屋里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个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语的花魁的。她此时换上了一身深紫色的服装,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唯有一双狭长的瑞凤眼像透亮的紫水晶,映照出一汪好亮的月光。
正是因为她过于冷静且温柔,即使祢豆子已经紧绷了心弦,雏鹤的攻击到来的时候她还是慢了一拍。从这位花魁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意,她好像只是在戏弄一只小猫、在玩一个无关紧要的游戏,祢豆子只来的及看清她似乎扔出了什么东西,并下意识地提剑一挡。那柄有着和它小巧外貌所完全不符的力量的苦无便正正好好击打在祢豆子的日轮刀上,在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后堪堪错开半寸,刺到了旁边的瓦片上。那只苦无已经有一半都没入了瓦片,沿着被击穿的瓦片,一些绛紫色的液体慢慢渗出来,将破碎的瓦砾慢慢腐蚀开来。
还未等祢豆子稍微缓解一下被震麻痹的手腕,五只、不,九只或者是更多的苦无就朝她铺天盖地地袭来。
「水之呼吸三之型————流流舞」
在流流舞形成的蜿蜒的溪水中,不时能够听到苦无和日轮刀碰撞所发出的声响。雏鹤翘着二郎腿在屋顶坐下来,她托着下巴观看樱色羽织的逃窜的少女和流流舞所形成的幻想中飞溅的白沫和苦无与日轮刀刃蹭出的橘黄色的火花,好像在看一场叮叮当当的打击音乐会。
在终于击飞最后一只苦无后,祢豆子大口喘着气给自己心理暗示,冷静下来…身体还应付得来,不然刚刚就已经没命了。手脚使不上力气是因为在害怕;身体麻痹了是因为北部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很正常。刚刚那个苦无力量很大,房屋瓦片碰到之后有腐蚀的迹象,上面肯定是有剧毒的,不能碰到才行。
“还活着呀。”雏鹤像一只黑猫,她很轻盈地从时任屋的屋顶跳上祢豆子现在站着的屋顶上,优雅的鼓了个掌,“不错,值得小小的表扬一下。”
她伸出食指远远的在祢豆子眼睛的位置描摹,“你的眼睛很漂亮,和我的眼睛颜色很像呢。挖出来一颗送给须磨,一棵送给槙於的话,她们俩一定会很开心吧?”
“哥哥,肩带刚刚受到冲击坏掉了。”祢豆子谨慎的慢慢放下装有炭治郎的箱子,“抱歉,我没办法背着你战斗了。除非哥哥的生命受到威胁,否则不要从箱子里出来。”
对于祢豆子放下箱子的行为,雏鹤展现出了异常绅士的耐心。与其说绅士,倒不如说这是上位者对于下位者毫不上心的傲慢。她微笑着看着祢豆子完全放好了的箱子,“准备好了吗?现在苦无数量和力度都要加倍了哦。”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乱」
四之型的击打潮原本是在空中時,对敌进行打击,兼具力量这速度的一招式。但是现在仅仅一击的力量显然是不够的。因此祢豆子直接以苦无还有屋顶、一一切能够落脚的地方为发力点,连续、不间断地、甚至几乎是没有方向性地使用着击打潮。那些咆哮的惊涛骇浪一层叠一层,若万水千山,使祢豆子勉强在漫天的苦无中穿行————所谓的击打潮乱,是直接将连续的攻击变成基础防御的变式,但就算是这样,也只是勉强让祢豆子避开了带有剧毒的苦无罢了….甚至还没有算上落地的擦伤、瓦砾碎片的割伤、翻滚做受身时关节的扭伤和肌肉的挫伤。
“长得很可爱,剑术也不差呢。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因为,这是为了斩下你的头颅而修炼到现在的剑术!”
雏鹤捂住嘴巴做出惊讶状,“是吗?可是也才稍微过了两招,你的刀刀口就已经崩了哦?”她反倒有点替祢豆子担心,“拿着这样破败的钝刀真的没关系吗….咦?”
离时任屋不远的京极屋,突然传来了隔着两个街区都能听见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夜晚开始喧嚣起来了呢。”雏鹤望向爆炸声处有些苦恼的样子,她甚至真的带了点抱歉的神色转向祢豆子,“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下一击就解决你,好吗?”
祢豆子没有回答她。
刀口会崩坏是因为使用者没用好,是我的错。祢豆子想,我果然还是不能将水之呼吸运用自如。诚如祢豆子所想,她用水之呼吸没法做到像鳞龙先生或是矢琶羽前辈那样。单论一击的威力,无论如何都是火之神神乐要更厉害,因为那和祢豆子的体质更为接近。
但是正是因为太强,祢豆子无法连击。在机能训练的时候,如果连续两次使用火之神神乐的话,胸腔就会像要爆炸开来一样,有一股烧灼之感。然后便连呼吸的力气也会没有。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祢豆子觉得自己应该能做到…不,不是应该,是她必须要做到。她必须在这里拦下雏鹤。灭杀恶鬼,她正是为此而修炼到现在的。所以不要怕,去挥舞刀刃吧,去让这颗心燃烧起来吧,祢豆子————
「火之神神乐·烈日红镜」
正如红镜的名字一般,烈日红镜是出左右对称的锐利斩击。和在蜘蛛山千钧一发的生死存亡之际爆发出的火之神神乐·圆舞爆发性的力道不一样,现在的祢豆子所施展的火之神神乐是更为含蓄而内敛的火焰。那两道一左一右的斩击附着这赭红色的火焰,给朝祢豆子飞驰而来的苦无镀上一层浅浅的红光。跳跃的火舌在碰到苦无最前端的剑刃时发出类似于灼烧木块一样劈里啪啦的声响,像是捕猎者压低喉咙发出的低声警告。
也正如祢豆子预料的那样,一左一右的火焰斩击与刚刚勉强能应付苦无的水之呼吸的威力实在不可同日而语。那些苦无像轻飘飘的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被那两道斩击叮铃哐当地撞散了,于是如同落雨一般的苦无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而从那灼热的裂缝中走来的,是脸颊和长发也被印上一层橘红色光芒的少女————
「火之神神乐·炎舞」
在雏鹤下意识向后撤退一步的时候,祢豆子也腾空跃起,就好像真的是踩踏着火焰在为神明献舞一样,带着灼灼火焰的两道绸带一般的圆形斩击,封锁住了雏鹤向后躲避的路线,被困于炎舞的两圈火焰之中,雏鹤感到了呼吸时喉间冒出一股焦躁的刺痛。
在有些刺眼的火光中,雏鹤便只能看见一晃而过的祢豆子的残像————「火之神神乐·幻日虹」
幻日虹是通过高速的扭转和回旋完成的躲闪特化之舞。视力越是优秀的人,越是会清晰的捕捉到残像。而祢豆子不惜连续使用火之神神乐为的,也正是这一瞬一刹的破绽。
此时完全腾空的祢豆子可以清晰的能看到鬼的脖子,能看到!祢豆子高举起已经有四五处缺口的日轮刀,就这样砍下去的话———
「火之神神乐·火车」
和“水之呼吸·二之型·水车”的姿势相似,火车是缠绕着火焰的弧形纵向斩击。就在那一击的刀尖将将好要碰到雏鹤的后脖子的时候,雏鹤回过头对祢豆子露出了一个有些戏谑的笑,“呒。”
这次是雏鹤自己手持着一把苦无,那把苦无沿着祢豆子的刀刃划过,发出类似指甲刮过黑板的刺耳声音,然后便以四两拨千斤的力道将祢豆子整个人连人带刀直接甩到了另一栋房间的屋顶上,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瓦片的尖角刺进祢豆子的腰上、腿上、手臂上,那股曾经在无限列车被生生摔断肋骨的熟悉的疼痛感又来了。
与疼痛一同到来的,还有火之神神乐连击的副作用。
积攒的疲劳让肌肉僵硬不已。更不要说不知道有多少动脉现在正被扎着房顶砖瓦的碎片,多少伤口上粘连着混着灰尘的木屑。
要冷静!调整呼吸…祢豆子的手勉勉强强还能握住刀,她看着雏鹤一步一步像模特走T台一样不慌不忙地朝她走来。
快点!快点恢复起来!快点恢复呼吸!!
让呼吸快点恢复的办法….升高体温,体温必须要升的更高才行!
“其实我发烧的时候状态会更好。”那是无限列车之后技能回复训练的事情了,因为在练习火之神神乐地时候祢豆子偶然发现如果体温升高的话火之神神乐也可以发出连击,这样说不定就能变得更强。因为这个,她一度高烧不退,所以没少受凉子专门照顾。
虽然怎么吃药都没有用,但是祢豆子也反复和凉子强调自己状态真的很好,最后好说歹说软磨硬泡,才让凉子同意晚一点再告诉魇梦先生和蜘蛛夫人这件事。
“你这孩子,比想象中的要更坚强呢。”雏鹤看着摇摇晃晃但是勉强还是战了起来的祢豆子,由衷地发出了感概。
现状是没有时间类给祢豆子和雏鹤闲聊的。祢豆子现在在和上弦战斗,用火之神神乐应该是最管用的。可是管用是远远不够的。
祢豆子需要的不是管用,而是「赢」。
或许她应该感激,雏鹤现在地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因此给了她稍微多一点点的调整时间。
“呀,是柱来了啊。”那个面容姣好、此刻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的上弦之鬼望着京极屋的方向,似乎很是激动,于是单手捧住了脸,她的指甲开始变长、眼白开始变黑,一只角从她的额头伸展出来,她陶醉的低声喃喃自语,“啊啊……终于来了,我要把他献给天元大人让他开心……哈………”
“喂!你们在干什么!”————那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现在的战场的,来自花街普通平民的声音。“不要在别人的店门口惹是生非啊!”
“不行!请快离开!!不可以从房子里出来。”祢豆子咳出一点血,她实在太过着急了以至于自己被呛了一下。
可是着急是没有用的,在祢豆子的身体能够跟随她的意识自如地行动起来之前,一只苦无就被掷向了那个大喊大叫的妓院老板。疼痛和惊慌,是在那个可怜人看到了自己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手臂之后,才迟缓地传过来的。
“嘘——你很吵哦……这样不乖。”雏鹤甚至不屑于回头,她仍旧拗拗的望向京极屋的方向,只是竖了一根食指在嘴边,不知道这话是在和那个断了一只手臂的男人讲,还是在警告祢豆子不要大声喊叫。
“请冷静。”祢豆子跌跌撞撞地走到那个可怜人身前,有稍微有些颤抖地嗓音说道,“我会保护您,请先用衣带把手绑起来。”
雏鹤大约觉得和祢豆子的游戏已经玩的差不多了,她实在有些高兴了,便垫着脚尖在屋顶一蹦一跳地走,大约是觉得自己难得这么高兴,不来一点配乐和欢呼实在说不过去,她慢慢将双手抬起来,像是交响乐团地指挥家挥舞指挥棒一样,在空中打着不知名地拍子。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乐团做伴奏,只有无数的、无数的、繁星一样多的苦无从天而降,为这条街道下起漫天的剑雨。她并没有什么专门的目标要集中攻击,雏鹤只是随心所欲地降下苦无,有些扎在街道房屋的房梁上,有些直接刺穿正在房屋里熟睡的母女,掉落的碎石、坍塌的房屋、被随意切断的肢体、人们惊慌失措的哀嚎————而这正是,雏鹤为了庆祝猎杀柱的夜晚的来临,所即兴演奏的歌曲。
她慢悠悠的想要往京极屋去。
“给我停下……不许走。”祢豆子的声音变小了很多。因为仅仅是压抑住这满腔的愤怒,就已经让她用掉了大部分力气。
“我绝对…不会原谅做出了这种事的你。”
“嗯?你在嘀咕什么呢?”雏鹤似乎把祢豆子当成了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乖一点哦,姐姐要去办正事了。”
祢豆子现在,已经怒不可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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