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传说从平安时代就开始兴起,一直延续到今日。当时正是平安京迁都的阶段,自此之后开始推行新政,一扫前朝流弊,举国上下遍布祥和的氛围。
血的腥热和支离破碎的身体将平和撕开一道口子,从此以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惨案,被吃的残破的身体,扔的到处的残肢,飞溅四周的已经发臭的血迹。
吃人鬼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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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炼狱一家,雏日很早就知道了鬼的存在,在瑠火夫人安好的时候,他们之间也时有走动。尚且还在炼狱槙寿郎指导杏寿郎剑术和呼吸法的日子里,在修行结束后,雏日偶尔会和杏寿郎一起听槙寿郎讲讲任务中的事,她到现在还记得槙寿郎说他当时在八丈岛救下的那个脖子上缠着一条蛇的小男孩
“…鬼的形态是不同的,或许青面獠牙长着犄角,或许与常人无异并且能伪装成人类混迹其中,但他们千百年都改变不了的弱点就是阳光”
鬼畏惧太阳
好阴暗哦,连太阳都晒不了,雏日心想。晒太阳算她为数不多的爱做的事。微风和煦,阳光明媚的日子,树下摆一个藤椅就足够打发她一天的时光。阳光在早上还带着些雾气的冷意,等到中午就已经能把周围都烤的暖洋洋的了,金色的光穿破密密层层的枝叶,变成浅色的光晕在她身上晕染开。雏日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从早上躺到下午,从日出等到夕阳,等到太阳慢慢钻进浅薄的云层,染红西边的天空。
她只记得当时和杏寿郎一起从槙寿郎那里听了不少的故事,只是自从她的父母和瑠火夫人相继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能探望这位伯父。
雏日其实大多时候不能理解因家人离世就像遭受沉痛打击一样的人。就像她不太理解槙寿郎一样,生命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固定的名词而已。活着就活着,死掉也无所谓,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活着或死去都是身体的选择。
可惜杏寿郎好像不这么认为,在新收到的信上也只是寥寥几笔概括了重点,剩下的竟然要专门来跟她面谈,也是,杏寿郎的话一向是这个样子的,他的心跟发色一样火热。
……
“炼狱小姐?……炼狱小姐!”
她回过神来看到柊太郎竟然还在她面前,看样子是打算把那天的事打破砂锅问到底
“您那天…,您遇到的,就,就是鬼吗,它最后死了吗”
“不知道呢”雏日想了想当时的场面还是如实回答。虽然她当时捏爆了鬼的脑袋,一颗眼珠子甚至还滚到了离柊太郎一步之遥的地方,可是听杏寿郎说只有日轮刀和太阳能从根本杀死鬼,所以,那只鬼应该是跑掉了吧,她想。
柊太郎听到她这么说,慢慢低下头,然后用袖子抹去面颊上的眼泪,他先是小声说道,“美子就是被鬼抓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她”之后变得大声,像是愤怒又像是痛苦的冲雏日大喊,“你明明可以杀死它,我都看到了!!你明明可以杀死它,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柊太郎说到底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跑了一大圈,紧接着就是情绪激动的大喊,很快就力竭了,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平静了半晌最后只剩小声啜泣“对不起,炼狱小姐,我…”
雏日不太在乎的摆摆手,然后问他“美子是谁?”她没听说过老板家里还有个女孩子啊
“是我认识的朋友”
“唔,这样子啊”雏日点点头,随后弯腰轻轻拍了拍柊太郎的肩膀“小孩子别想太多啦,快回家去吧”。不过柊太郎依旧待在原地,不再开口,也不愿意离开,只是不停的擦着眼泪。
雏日眨眨眼睛,突然觉得这孩子还挺难缠的,那不然她走好了,说起来刚才已经耽误了不少功夫,明天得抓紧时间准备食材了。她一路想着,很快就溜达回自己院子,进门之后径直走向藤椅打算稍作休息。
坦白说,雏日对柊太郎今天的说的话也不是毫无触动,可是她没有干涉他人的习惯,也没有非要杀掉鬼的理由。那只鬼在几米开外的草丛中进食,本来雏日是不打算理会的,正准备离开就看到柊太郎跑来河边,后面远远的还跟着三五个孩子。
雏日侧头看那只鬼,它明显也发现了柊太郎,只见它咀嚼的越来越快,到最后直接扔掉吃了一半的胳膊,口水横流挂着满身血渍一跃而起,向男孩逼近。
“啧”,穿着绣有古典花卉的藕粉色和服的少女看着衣裙上被甩的星星点点的血点,眉头皱了起来“太失礼了,我很喜欢这件衣服的”。她谴责的看向那只鬼,然后挽起宽大的袖子,身形一晃出现在鬼的身后,单手覆上了鬼的脑袋,轻轻一捏,头像西瓜一样崩开,血花四溅。一只眼珠顺着地势晃晃悠悠的滚到柊太郎面前,上下翻转的瞳孔逐渐停下来定定的看向他。
啊……,场面好像有些不适合小孩子,雏日后知后觉。她冲柊太郎歉意的笑笑,竖起一只手指放到唇边,有红色液体从指间滑落
“嘘”
被杀的四分五裂的鬼,身体一点点陷入地面中,到最后只剩下地上的一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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