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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亡数 6

锖兔是被富冈义勇和女孩子对话的声音吵醒的。

虽然比起对话,那个女孩子听上去更像是气到快要拔刀砍了富冈义勇。

“你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女孩——看上去应该是胡蝶香奈惠的妹妹,头上有同款不同色的蝴蝶髮饰,虽然长得和对方很像,个性却截然相反。

“我没有瞧不起妳。”富冈义勇坐在他的身边,锖兔已经逐渐可以稍微从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富冈义勇的情绪了,确实说出口的话没有看低别人的意思,但说出口的话却很容易让人想歪:“但是妳真的做不到,就算再过四年也做不到,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好。”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现年十二岁的胡蝶忍气得大叫:“我绝对还会长高的!到那个时候我绝对能把鬼的脑袋斩下来给你看!!”

富冈义勇捻了捻手指,下定决心似地开口:“妳不会被气死的,妳是......”被上弦之二杀死的。

锖兔急忙开口截住富冈义勇的话头,虽然不清楚对方要说的是什么,但是他有预感,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义勇。”

“你醒了。”看见锖兔睁开眼睛,富冈义勇鬆了一口气,胡蝶忍瞪了富冈义勇一眼,看在有人醒来了的份上,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一把挤开富冈义勇来查看锖兔的状况时,刻意用手肘击了下对方的腹部洩愤。

“没什么大事,多休息就好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快点离开吧。”胡蝶忍拿过光源确认锖兔的瞳孔反应和神智清醒后便立刻开始赶人,锖兔眨了眨眼:“谢谢妳,妳是......?”

“胡蝶忍。”少女双手环胸,眉毛皱了起来,看起来还在生富冈义勇的气:“胡蝶香奈惠是我的姊姊,这裡是蝶屋,是治疗受伤的剑士们的地方,不是将资源浪费在你们这种为了个人问题而给别人找麻烦的傢伙来的地方的!”

她都听送两位剑士来蝶屋的隐说了,在被锖兔先生请离开水柱宅以后,那裡便出现了乒乒乓乓的战斗声。

好不容易结束了,两个人又像没事人一样睡在地上,身上还只盖了件羽织,就算剑士们的身体素质很好,满身大汗还躺在地板上,一件棉被也没有的状态也是很容易感冒的,更别说一个似乎睡眠不足,另一个旧伤裂开。

送他们来的隐说,听到声音停下来了后,他大著胆子凑近,就发现大半夜的,两个人形的东西并排躺在地上,身上盖著染上血迹的白色羽织,听见他靠近的声音时,藏在衣服下的手还下意识地动了动,让隐的心脏差点被吓得跳出来。

“喔喔!这裡就是蝶屋啊!好厉害!!”锖兔真心实意地将自己的夸讚说出口,放眼望去,房间内充满乾淨的被褥和整齐的药品,透过窗子看出去还能看见外头能让人心情变好的花圃,裡面有几种野外常见的药材,对于止血很有效果。

“妳们真的是太厉害了,很谢谢妳为我治疗,胡蝶小姐。”锖兔感受了下原本受伤了的地方,药物涂抹在伤处带来清凉的感觉,乾淨的绷带包扎著伤处,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施救者的用心。

“啊、没——”胡蝶忍卡壳了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个地方确实投入了很多姊姊和她的心血,她完全说不出类似‘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话,只能快速地撇过头去,用过大的音量掩盖自己的想法:“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反倒是你们别太常来啊。”

她停顿了会,似乎是觉得话说的太重了,才又急急地补了一句:“小心一点,别再受伤了,我不想太常看见你们。”

富冈义勇眨了眨眼,在胡蝶忍没忍住转过头来确认他们是不是被她的话伤到时,才猛然开口:“胡蝶,妳的耳朵红了,是在害羞吗?”

“啊啊啊啊你闭嘴!才不是,是被你气红的!!”胡蝶忍大喊,大力跺脚好几下,像是把地板当成富冈义勇的脚用力踩踏,胡蝶香奈惠恰巧在这时像隻蝴蝶一样,轻飘飘地溜进房内。

“啊啦啊啦,这么快就跟小忍打成一片了呀?真不愧是锖兔先生和富冈先生呢。”

“胡蝶桑。”锖兔像对方打了个招呼,在发现富冈义勇仅仅用点头致意时,狠狠地盯著自家小师弟,直到对方不情不愿地开口:“胡蝶......桑。”

听见对方乖乖地加上敬称后,锖兔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胡蝶香奈惠揉著妹妹的脸颊,将胡蝶忍努力地用咿咿呀呀的声音反驳打成一片的说法抛到脑后,笑著点头回应:“身体还好吧?抱歉,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带著伤也非要分出胜负的。”

她有些自责地收起笑容,眉眼都难过地下垂著,锖兔连忙连声否定:“不不不,我们迟早都会打上这一场的,不是胡蝶桑妳的错,我还要感谢妳妹妹替我包扎的这么好呢。”

“谁赢了?”胡蝶忍终于挣脱自家姊姊的魔掌,虽然脸颊都因为大力的搓揉而泛起健康的红色,但是不影响她想知道答案时,眼底闪烁的光芒。

“锖兔。”富冈义勇快速地回答。

“——但是是义勇会成为水柱。”锖兔很快地补上,胡蝶香奈惠微微睁大眼睛,但是随即想通了原因,露出了然的笑容。

胡蝶忍不知道富冈义勇拥有未来的记忆这件事情,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明明锖兔先生赢了不是吗?”

她看向富冈义勇,才勉强没将‘锖兔先生看起来比富冈先生适合多了。’这句话说出口,皱起的眉头裡满是难掩的困惑。

三个人对视一眼,胡蝶香奈惠笑著抚上妹妹皱起的眉头:“嘛,小忍还太年轻,有些事情妳长大就会知道了。”

“什么嘛......不肯说就算了。”胡蝶忍气呼呼地推开胡蝶香奈惠的手想离开,没想到被自家姊姊一把捞回怀裡:“小忍不要生气嘛,虽然生气的小忍也很可爱,但是姊姊我还是最——喜欢小忍的笑容了。”

“放......放开我啦!”在外人面前被姊姊这样抱来抱去的,即使胡蝶忍已经长大了,仍然不免感到害羞,无奈胡蝶香奈惠怎么说也说不听,她只好恶狠狠地瞪著眼前的两位男士。

锖兔会意,拉著富冈义勇很快地溜出了蝶屋,直到问了两次午餐要吃什么都没有得到回应,锖兔才意识到富冈义勇有些沉默的过了头。

“怎么了?”他凑近富冈义勇查看对方的脸色,虽然看起来一切正常,但眼神没有聚焦,只是茫然地盯著空气中的一个点,似乎是想事情太出神了。

富冈义勇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锖兔正紧紧盯著他的眼睛看。

“没事......”富冈义勇缓缓回答,他看向自己双色羽织中,属于富冈茑子的那一半,放低了声音,让锖兔险些错过他说了什么:“就是有些想念姊姊了。”

“这样啊......”锖兔抓紧了牵著富冈义勇的手,很快意识到这样会让富冈义勇不舒服,于是又鬆了开来,他看著自己身上用剩下的那一半龟甲纹羽织做成的裤脚,尽可能地放轻语气:“可以的话,和我说说你的姊姊吧?”

逝去的人不能再回来,但是留下来的人可以和他人一起怀念,透过倾诉一起构筑对逝者的印象,让思念随著嗓音溶入空中,随著不断盘旋上升的气流向上飞去,总有一天能传达给在天上的那个人的。

富冈义勇的手指抽搐了下,随后欲盖弥彰地握紧了锖兔同样充满厚茧、粗糙的手掌,像是要透过这个动作汲取回忆往事的力量:“小时候,姊姊她......”

在富冈义勇的口中,一个漂亮、聪明,而且非常温暖的形象逐渐显现,她会像胡蝶香奈惠一样抱著年纪还小的弟弟玩闹,也会搓揉富冈义勇的脸直到他的脸都红了起来,还会在他被邻居的狗追著屁股咬时,替他赶走可怕的狗。

经历了变声期的富冈义勇声音远没有小时候听起来的那么清亮,但是缓缓讲述过去的嗓音依旧让锖兔很快地便被对方过去的经历吸引,不知不觉走到了河岸边,拉著讲了一路的富冈义勇沿著河堤坐下。

“没想到衣服是她教你怎么缝的啊,难怪你做的那么好。”锖兔拉过富冈义勇双色羽织的衣襬,虽然他对针线活基本一窍不通,但是姑且还是能判断出羽织缝制的痕迹平整乾淨,是技术纯熟又非常用心的人才能做的出来的成品的。

“嗯,姊姊真的很好。”富冈义勇看向河的对岸,那裡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人穿著熟悉的水红色衣服看向他,虽然他依然难过再也见不到富冈茑子了,但是一想到有锖兔也认识姊姊,他就觉得很开心。

想到这裡,他突然想起之前梦境的内容:“之前选拔时,我在梦裡有见过姊姊。”

他拉了拉锖兔的手,指给他看:“姊姊会站在河的那一侧,然后我站在河的这一侧......”

富冈义勇想起当时的场景,眼神中流露出柔软的笑意:“我本来以为姊姊不要我了,因为虽然听不见姊姊说话的声音,但是从口型看得出来,她让我回来,别过去——”

“笨蛋。”锖兔轻轻敲了一记在富冈义勇的脑袋上面:“那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让你过去的。”

见富冈义勇像是时间暂停一样愣在原地,锖兔无奈地开口:“别随随便便就想走过三途川啊。”

富冈义勇愣愣地摸上额头,锖兔敲的力道不大,但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经历让他有些难以分辨现实和过去。

“怎么了?”锖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应该没有很用力才对,义勇怎么就停住不动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富冈义勇看向河面,阳光洒在水面上,看上去亮晶晶的,像是上好的金黄色的绸缎大片铺在地上。

“上次?我记得我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件事才对......莫非你是说,上次我......不在了的那次吗?”锖兔想起富冈义勇神奇的经历,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

富冈义勇皱著眉头思索,时间过得太久了,他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次锖兔这么说的了......

第二次死亡时吗?不、不对,还是是第三次?

他的胃直直地下沉,沉甸甸的感觉堆积在胸口,呼吸也不由得侷促了起来。

锖兔这么说了吗?这次是真的吗?河岸对面真的没有姊姊吗?还是现在其实也只不过是他的梦境而已——

“......义勇?义勇?你还好吗?”锖兔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会觉得难受吗?还是我们回去找胡蝶桑,请她帮你看看?”

“没事。”富冈义勇推开锖兔的手,鬆开了皱著的眉头,但是脸色依然不太好看:“大概因为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些记不太清楚而已。”

“抱歉,没想起来也没关係的。”锖兔仔细观察著富冈义勇的脸色,伸出手轻轻拉著他,见富冈义勇没有反抗的意思,便让他躺倒到自己的腿上,一隻手盖住富冈义勇的眼睛,另一隻手轻轻地解开他的髮带,替他将头髮梳开。

“虽然在选拔时就说过了,但是我现在再说一次给你听......对不起,让你独自一个人努力了这么久,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辛苦你了。”

感受到手掌下的身体不停颤抖,却强忍著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样子,锖兔这时明白选拔时那份难过的心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大概是因为富冈义勇身上背负的痛苦太多、太多,一个人哭泣完全不够,需要有人陪著一起,才勉强能够承担吧?

即使难过到说不出任何话语,锖兔盖著富冈义勇眼睛的手却一点湿润都没有感受到,只能等著对方平复心情默默坐起身,推开他的手,锖兔也只看见对方只有红了眼圈而已,这点异状很快就会也消失了,留下“正常的”富冈义勇。

就像对方透露出来的问题一样,转瞬即逝,虽然总觉得富冈义勇还有些没有说清楚的事情,但是看见对方这个一提起他不了解的过去,就十分难受的样子,锖兔最终也只能将疑问全都吞回肚子裡,等待下一次的时机。

良久,富冈义勇才再次开口:“我们真的能再一次地达到那个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未来吗?”他看著刚才还金光闪闪的河面,一片云恰巧遮住了太阳光,清澈的河裡没有鱼群,透明得看得见河底的沙石。

水流较为湍急的地方能捲起一小团泥沙,而到了河面宽广的地方,流速渐缓,被捲起的沙石也就再也带不动了,淤积在河川的出口。

“我也不知道。”锖兔没有昧著良心回答一个他也不能肯定的未来,但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只要持续努力的话,肯定会有机会的吧?”

他抬头看向天空,云朵遮住太阳后,天空恰巧不会太过刺眼,于是锖兔顺势躺倒在地上,声音变得有些遥远,传进富冈义勇的耳裡显得不太真实。

“虽然不知道,但是只要持续尝试,即使不是我,即使没有在我们这一代就让鬼灭绝,总有一天能够达到那个一想到就能让人开心的笑出来的未来的吧?”

富冈义勇将目光重新投向河水,泥沙淤积让河水渐渐没办法衝破沙石筑城的高台,只能不断累积,直到沙石没办法承受水的重量,重新被破开一个口子,淙淙的水声像是逝去的人们在替他们加油呐喊,云朵被风吹开,阳光重新洒在水面上,像落下了金子一样会发光的希望。

“即使会死掉,也要尝试吗?”富冈义勇抱著膝盖,风吹起锖兔梳顺的头髮,让他放任自己将一直以来的疑惑问出口。

“大概吧。”虽然说著不确定的话,但是锖兔的声音裡没有困惑和迷茫,而是带著笑意,他一咕噜坐起身,勾上富冈义勇的肩膀:“但是我把重要的东西做了排序。”

“首先是你和师父的生命,其次是你们的意愿和心情,再来是其他人的生命,最后才是我的安全。”

锖兔笑的张扬:“我会尽力去救人,不过在见识到如果我死了你会有多难过以后,不管鬼有多么难缠,我会开始以活著为底线去帮助其他人的。”

富冈义勇被肩上的重量压歪了重心,好险在倒下之前扶稳了身体,他转头看向锖兔,对方淡紫色的眼眸裡有著满满的生命力。

“锖兔。”富冈义勇唤了一声。

“嗯?”锖兔从鼻腔发出疑惑的音节,歪著头想了想:“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很抱歉。”富冈义勇垂下眼:“之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意愿,只想让你活下来就擅自打昏了你。”

锖兔昨天说的没错,那时的他确实一点都没有让锖兔知道手鬼的存在,并且一起解决手鬼的想法,而他从以前到现在都不能准确地判断自己的状态,要是选拔的那个时候他沒有失去意识的話,锖兔也不会为了留下来照看他而让手鬼逃掉。

但是要是让锖兔知道手鬼的存在的话......想起那几次亲眼看著锖兔的头骨被捏碎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停滞了呼吸。

“我们义勇长大了!会好好道歉了呢!”锖兔态度自然地将富冈义勇从负面的状态扯出来,他一把揉上富冈义勇才刚梳顺的头髮,将本来就很容易炸成一团的头髮揉成鸟窝:“那不怪你,毕竟先擅自死掉的人是我,义勇的反应会那么大也很正常。”

富冈义勇狼狈地挡著锖兔在他的脑袋上作乱的手,却因为脖子还在对方的手裡而成效不彰:“等——别揉我的脑袋!”

“来拉勾吧!”终于揉个过瘾后,锖兔放下手臂,将小指立起来竖在富冈义勇的面前:“我不会再死在你的前面了,而义勇也不可以再阻止我去杀鬼。”

富冈义勇皱著眉头,盯著锖兔的小指好一会才犹豫著凑近,被锖兔一把勾过手指:“拉钩上吊百年不变,说谎者要吞千根针。”

“......嗯。”

就算要吞一千根针,他也不会让锖兔再次死掉的。

乍看之下好像对锖兔不公平(锖兔要努力活著,义勇只要不阻止他去杀鬼就好)

但是是因为锖兔不会阻止义勇去冒险杀鬼,也将义勇的性命放在自己性命之前(见第二次死掉时,锖兔一见到义勇可能被手鬼攻击,就顾不上其他事情(也就被杀掉了呜呜呜)

所以(在锖兔视角)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

锖兔觉得哪裡怪怪的,但是一提到他死了的那个过去,富冈义勇就出现不对劲(ptsd)的初步症状,锖兔只能暂时放弃。

恭喜义勇又一次逃过暴露自己会死亡回溯的题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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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亡数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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