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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死亡数 20

富冈义勇跟著胡蝶香奈惠回到了蝶屋,一边走一边思考自己等等该怎么做才不会暴露太多事情,因此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对方已经停了下来。

等等要注意不要一不小心被抓住手......心跳可能会被发现不对劲,虽然想著水面上的感觉应该能维持正常,但是就怕万一......

“义勇先生?想什么想那么入神,还认得出我吗?”

胡蝶香奈惠猛地支起身体凑近他,他这才想起胡蝶香奈惠虽然和夈野匡近一样借著轮椅行动,却是因为对方的右脚受伤,而不是整个下半身失去控制能力,有东西能替代右脚撑起身体的话,想要正常行走也是办得到的。

只是不能再正常行走或是去杀鬼就是了。

“香奈惠。”富冈义勇微微拉开距离,将胡蝶香奈惠放回椅子上:“妳在做什么?”

对方被冰刺刺穿的小腿伤口还没复原,擅自乱动的话,很容易又继续流血的。

因为他常常伤口没好就随意乱动的关係,对这种事情十分清楚。

胡蝶香奈惠笑著坐回轮椅上,领著富冈义勇回到属于自己的那间屋子裡后,拿出了两个茶杯往裡头添了些茶,将其中一杯推给富冈义勇:“我还没跟你道谢呢,抱歉目前没有都还太忙了,没空好好准备谢礼,希望你不要太介意。”

“不需要。”不用准备什么谢礼给他,他没做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反而一直都是蝶屋的人们在他受伤时治疗他,他才是那个应该表达感谢的人。

虽然这样的话听上去很像富冈义勇不想接受她的感谢,但是胡蝶香奈惠已经习惯了富冈义勇说出来的话不能直接听,而是需要思考更多可能性......或是直接不思考,以对方最字面的意思去了解,才不会气到自己。

于是她笑著跳过富冈义勇的回答,迳自接了下去。

“你救了我们的命......我和小忍的,我们原本都将会被上弦之二杀死,对吧?从听你说我会死在上弦之二的手上以后,我就想到以小忍的个性,她绝对是拼上性命也想替我报仇的。”

胡蝶香奈惠摩挲著茶杯边缘,富冈义勇垂著眼一言不发,被推过来的茶杯裡,水面渐渐恢复平静,他却有些摸不透胡蝶香奈惠想做什么了。

如果是感谢他的话,他已经说了不需要了,再那么长篇大论地浪费胡蝶香奈惠自己的时间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对方很忙的吧?还能拿刀时不只要杀鬼还要管理蝶屋、研制药品,现在虽然减少了一部分的工作,但是似乎又投入了另一个研究,何况对方的身体还没好全......

富冈义勇刚想开口让胡蝶香奈惠离开,对方像是看透了他的意图,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义勇先生觉得小忍的能力怎么样?能力和......”

胡蝶香奈惠轻轻皱起眉头仔细思考著,似乎在斟酌比较的对象该挑选谁比较好:“和我相比的话......未来的小忍和之前的我,谁比较强?”

“......胡蝶的速度很快,毒药也能很有效的杀死鬼,但是力气依旧比不上妳。”

富冈义勇仔细回忆,没有将定论说出口,胡蝶香奈惠却好像明白了他没有说出口,偷偷隐去了的那一部分:“也就是说,小忍最终也没能拥有砍下鬼脑袋的力量......”

“刺入身体那种剂量的毒药很明显的对上弦来说并不管用,而没办法砍下对方脑袋的情况下,作为支援,在只有两个剑士——假设他们都和柱同等能力的人好了,能支援他们并且成功斩下那么厉害的鬼的脑袋,我能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

富冈义勇忍不住屏住气息,想听清楚身为胡蝶忍的姊姊的对方,到底会说出哪种答案......

有了这个线索以后,他也许就能够帮助胡蝶忍不要死于同样的原因了。

“力气很小、毒药不管用的情况下,如果我是忍,如果我赌上性命也要将某隻鬼斩杀的话......”胡蝶香奈惠揪著自己领口处的羽织,像是想透过这个方法好好抱一抱那个失去了自己的妹妹:“我大概,会首先让自己被吃掉吧。”

灵魂像是被倏地抽离身体,富冈义勇无法自控地想起幻想过无数个救下姊姊的方法,再一个一个自虐式地被自己否定的夜晚,每一个终结的理由都逃不过最根本的原因——富冈茑子为了保护富冈义勇,“自愿地”被鬼吃掉这件事情。

胡蝶忍也是一样,如果对方真的是自愿地被鬼吞食,那么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无论他回溯时间几百次、几千次,都没有办法走到对方能够活下去的那个结局。

“就像胶囊一样,让将真正想要被吸收的东西包裹在胶囊裡面,慢慢地、缓缓地,等到药品被吞进肚子裡,时间到了,胶囊就会被融化,裡面的毒药就会被溃散开来,只有让时间回到还没有吞下药物之前,才能够阻止毒药的发挥。”

那么他能做的,便只有不让对方产生那样的想法这一条路可以走......但是真的能行吗?在斩杀了上弦之二以后,也会有对方的毒药没办法顺利杀死的,其他强大的鬼。

如果没有在对方被吞噬之前,想办法让所有的鬼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话,胡蝶忍就会......

“我们是姐妹,所谓的手足,所谓的血脉相连——不仅仅是字面意思上的那样,她能够看透我曾经想让她退出鬼杀队好好生活的想法,我也能想到她想到的想法......然后在必要的时候用上。”

胡蝶香奈惠的话裡有话,富冈义勇直到此时才从胡蝶香奈惠透露出有关胡蝶忍未来的信息裡挣脱出来,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刚才那股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响。

于是富冈义勇绷紧背部,无法抑制的心慌让他再也没办法坚守原本打算执行到底的闭口不言:“妳是什么意思?”

“我啊......知道义勇先生隐瞒了很多事情,而义勇先生隐瞒的能力就像是强大的鬼一样,靠著普通人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战胜,我只能试著用其他的方法。”

胡蝶香奈惠弯起她漂亮的眼睛,脸上却没什么血色:“我稍微、借用了小忍聪明的脑袋想出的方法,在去见义勇先生之前就吃了毒药,胶囊现在差不多......要、开始发作了......”

富冈义勇倏地站起身,差点没捞住身体失去力量而滑下轮椅的胡蝶香奈惠,人虽然还是温的,身体却似乎疼的不行,正不停地发著抖。

为什么——对方瘫倒在他怀裡的样子就像小时候直面了富冈茑子被鬼吃掉后的隔天早上,他抱著只剩下沾满了血迹的羽织,恐惧和难过让他连眼泪都哭不出来。

——怎么办?怎么会这样?他该怎么办?

借用灶门炭治郎的话来说,就是富冈义勇可以闻到死亡的味道从胡蝶香奈惠的身上飘散出来,他听见死神的脚步声,金属摩擦著金属滑动一般,像是他回到水边时,最常听见的声音——

......等等,回到过去、如果能回到胡蝶香奈惠还没有吞下那颗毒药前,虽然肯定又会暴露出更多异常,但是只要能救下对方的性命......

他和胡蝶香奈惠、还有胡蝶忍约好了,绝对——绝对会救下对方的性命。

所以,即使可能再也掩盖不住,即使可能不得不远远地逃开,以免对方为了求得真相哪天做出他再也没办法挽救的事情,他也......

富冈义勇缓缓地抽出日轮刀,金属摩擦的声音让原本痛苦地闭著眼的胡蝶香奈惠睁开眼睛,看著富冈义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闭上眼睛,动作缓慢但坚定地将刀身架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

原本想向下用力的手被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阻止,富冈义勇睁开眼睛,看著胡蝶香奈惠从他的怀裡像个没事人一样坐起身,粉色的眼眸裡没有痛苦,只有数不清的哀伤与歉意。

“义勇......”胡蝶香奈惠推开他的手,将富冈义勇的日轮刀远远地扔出去,刀子在地上砸出不小的声响,两人此时却都没有心思去管那些枝微末节的小事。

“妳......”

怎么回事?胡蝶香奈惠刚才出现的那些症状......脸色苍白、浑身不停颤抖的样子,现在全都消失了——骗人的?演戏?

为什么......富冈义勇猛然顿住,他立刻明白胡蝶香奈惠这么费心地演这么一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富冈义勇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分离开来,一半儘量轻柔地将胡蝶香奈惠放回轮椅,另一半的他茫然失措,沉默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一句不知道算不算关心的话语。

“......妳没事就好。”

就算是骗人的,富冈义勇却觉得好险对方并不是真的有事,如果自己没能回到胡蝶香奈惠还没服下毒药的那个时候,或是不幸地回到还没有杀死上弦之二前......他不敢保证自己有能力再一次地成功斩杀上弦之二。

胡蝶香奈惠在他将自己放回轮椅后即将退开时,向他伸出手,富冈义勇立刻闭上了眼睛,曾经被对方狠狠扇了一下的记忆涌现在脑海中,他僵了僵身体却没有躲开,像是要放任胡蝶香奈惠对他做任何事情。

虽然不知道胡蝶香奈惠猜到了多少,但是他让对方平白多了很多不必要的担心却是事实——就像即使明白“说了以后锖兔就会跟他绝交”的话语,他还是没能忍住,在这种时候被打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胡蝶香奈惠向他的脸伸出手——然后径直越过了他的脸颊,紧紧地揽住了他的颈项。

富冈义勇忍不住瞪大了双眼,身体配合胡蝶香奈惠的动作而顺从地向下弯,虽然靠在对方温暖的肩颈裡,富冈义勇却感觉自己的意识还飘旋在九天之上,不能很好地理解对方的想法。

他听见胡蝶香奈惠颤抖著声音,话语裡除了担心和难过以外,并没有任何的责怪或是怨怼。

“义勇先生......你到底,死过几次了?”

——

胡蝶香奈惠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个不擅言词的同僚看得十分透彻。

自己虽然没有自家妹妹那么聪明,但是多亏了虚长几年的经验,还有个性的关係,对于人际关係总归是比鬼杀队大多数的人来得敏感且擅长许多。

因此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能看透每一位剑士的个性和错综複杂的人际关係,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前阵子锖兔自以为和富冈义勇吵架时,她先是将对方支使出去思考一阵子,才劝对方好好地、开诚布公地和富冈义勇说话。

——他们这对师兄弟一个总是想得太多,另一个则是想得太少,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是总有辞不达意的问题。

那时在确认他们(在锖兔单方面地)重归于好以后,胡蝶香奈惠便放下心来,专心思考该如何在几天后的柱合会议让富冈义勇将他一直以来都不曾解释清楚的异常好好说明一下。

没想到突然出现的上弦之二打乱了她的计划......不,非要说的话,应该说富冈义勇先没有遵守和她随口订下的约定,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在柱合会议之前,不随便离开蝶屋”,但是以富冈义勇的个性,除非忘了,不然对方肯定会牢牢地遵守和他人的约定的。

还来不及分辨对方是忘记,还是因为知道有上弦之二要出现,接踵而来的战斗就让她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放在一边,直到朝阳升起,直到富冈义勇异常的沉眠。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富冈义勇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才醒来,蝶屋的孩子们从原本的习以为常到逐渐变得不安,静不下来的空气让从上一场和下弦之一的战斗后,就显得很焦躁的不死川实弥甚至在柱合会议上对主公大人出言不逊,胡蝶香奈惠虽然对此有些猜测,却在富冈义勇醒来之前都没有办法求证。

从以前开始,她和主公大人便对富冈义勇身上的谜团有许多猜测,不管怎么说,富冈义勇平时的表现都不像是他原本说的“从大决战中回到选拔时”那么简单,或是更容易被第一时间联想到的“看见未来”,结合对方过去几年的表现,她和主公大人推测对方的能力应该是“不断地回到过去”才对。

除此之外,富冈义勇一直以来都是叫她“胡蝶桑”,或是懒得加敬语而直接什么也不说,沉默的盯著她,骤然改变的称呼让胡蝶香奈惠在第一时间便发现对方肯定又从未来回到了现在,只是当时碍于上弦之二就在不远处,她才没有空好好问清楚。

而对方异常的沉眠大概是出于迭加的经历,而且肯定迭加了不只一次,让富冈义勇精神需要一段时间休息,才导致对方睡了让人忍不住担心的整整十天。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胡蝶香奈惠几乎是在想通的那一刻便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富冈义勇的身体也许会因为精神回到过去而抹消曾经受过的伤害,但是精神上的疲惫并不会因此而有所减少,如果总靠著这个方法来杀鬼的话......对方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

如果能知道富冈义勇回到过去的契机,就能过在对方行动前稍为阻拦,或是提供更多的协助了吧?

出于这个理由,她让香奈乎盯著对方的行动,一旦离开蝶屋便通知她或是通知小忍,直到她们两个其中之一去把擅自离开蝶屋的水柱拎回来之前,都拜託可爱的妹妹多多看著对方一点。

胡蝶香奈惠骗了富冈义勇,但是也没完全骗人,她确实是从听说自己会死在上弦的手裡后便不断思考“如果自己是胡蝶忍的话会怎么做”,并推测出将自身化为延时陷阱的这个方法,因而在话语中引导富冈义勇将思绪停留在“回到过去”这个概念上。

毒药和痛苦的样子是骗人的,如果是没有“回到过去”的能力的人,在看见有人在眼前痛苦倒下的第一时间会做的事情是什么?

人类的大脑是一个很懒惰的器官,如果没有刻意使用的话,大脑会倾向于依循著过去的经验或是习惯,简单而快速地跳进相同的迴圈之中,有时会成为能救命的直觉,有时却会变成思考的误区。

这裡是蝶屋,除了小忍在以外,其他优秀的继子或是擅长治疗的人们也都在附近,如果是一般人的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大概是求救,而如果是思考已经进入“回到过去”这个概念迴圈的人的话......则会在第一时间暴露出自己回到过去的契机。

胡蝶香奈惠将人心计算在大脑之中,独独漏掉了富冈义勇轻视自己的程度。

她颤抖著手,一不小心过于用力地拍飞了富冈义勇原本打算砍下自己脖子的日轮刀,向对方伸出手,却看见富冈义勇像是害怕被打一样僵硬著身体,却很快地闭上眼睛,好像打算任由她处置,无论怎么样都没关係的态度,原本像是被挤压的心脏瞬间变得更难受了。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敢?!!

胡蝶香奈惠猛地抱住了富冈义勇的脑袋,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拉著对方倒在自己的身上,只有切实的温度和重量能让他们知道对方还活著、而且就在他们的面前。

如果回到过去的契机是死亡,而富冈义勇一旦有伙伴去世就想要回到一切还没发生的那时候的话,要走到现在这种“谁也没有死去”的情况,对方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到底重来了多少次?到底......

胡蝶香奈惠颤抖著声音,努力不让自己的哭腔暴露出来,将一切的线索汇聚成令人心痛的真相。

“义勇先生......你到底,死过几次了?”

解释一下,香奈惠没有“真的”吞毒药,只是“演”出吞毒药的感觉,并语言诱导义勇将思考定在“回到过去”上,藉此引出回到过去的契机。

在上二副本开启前的柱合会议时,主公和香奈惠猜出义勇是回到过去(而且已经这么想一段时间了,约好“没事不离开蝶屋”就是为了验证这一点),在三个人的小会议时才透过义勇的反应确认情况的,但是没有猜出“回到过去的契机”这一点。

这次则是透过没有遵守约定、骤然改变的称呼、睡很久这三点验证对方是“回到过去”,因此香奈惠想办法找到“契机”的部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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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死亡数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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