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地点是宇髓天元定的,富冈义勇本来以为对方是有什么药品要拿,没想到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放、放开我——!”神崎葵被宇髓天元的左手圈住腰,在不断地挣扎着,灶门花子在宇髓天元的右手上,正被宇髓天元扛在肩上带着向外走。
“哟,富冈,你华丽地挑了个好时机到了呢!走吧!”宇髓天元对两手各一个孩子发出的声音充耳不闻,兴高采烈地向他打招呼。
富冈义勇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和对方不在同一个世界:”......不说明一下吗?”
富冈义勇看着同僚就这么像坏人一样扛着神崎葵和灶门花子,灶门茂在对方身后用吃奶的力气试图拖住对方,可惜力气太小,所以一点影响也没有。
“富冈先生!!”灶门花子听见他的声音,奋力扑腾着从宇髓天元的肩上抬起身体,转过头来看向他:”快逃!有绑架犯,小心不要被他抓到唔唔唔——”
“什么绑架犯,都说了我是华丽的祭典之神,给我睁开妳的眼睛看清楚了!”宇髓天元将人拎到眼前,恨铁不成钢地开口:”明明是队员却认不出柱吗?”
“她不是队员,只是在蝶屋而已。”富冈义勇认真地解释,宇髓天元凝神细看,发现灶门花子穿的真的不是队服,只是恰好今天的衣服颜色相近,又是女孩子,才被他随手抓中。
“啊,那不用了。”宇髓天元松开手,灶门花子刚往下掉,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另一双手捞住衣服,然后缓缓放到地上。
她有些困惑地转头,因为长太矮了,没能看清富冈义勇的表情,但是灶门茂已经担心地跑过来了,她便第一时间拉住了对方的手,安抚对方。
“那这傢伙总该是队员了吧?稍微借用一下......什么东西?”宇髓天元身上一重,感觉有东西挂在他的身上,回头看去,发现是三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飞扑过来,挂在他的手上和背上。
“不、不许把小葵带走!!”
“香奈惠姊姊在哪里啊呜呜呜......”
“加油!合作把这个人拦下来!!”
小清、小澄、小菜穗挂在宇髓天元身上,看上去就像人类攀附在高山上,或是刚洗好的杯壁上挂着的水珠,小小的,十分不起眼。
至少完全无法影响宇髓天元向前走。
三个小孩子看上去似乎非常震惊,其中一个孩子甚至听起来快要哭出来了:”怎、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有好好练习,连锖兔先生都亲口认证过了......”
“......”感受到眼前的路被挡住,宇髓天元身体一僵,看着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宇髓天元暗自叹了一口气。
好吧好吧,没想到富冈和这群孩子的关係那么好,这种一看就能明白的、没用的阻拦游戏,竟然也要维持着孩子们的幻想。
宇髓天元正想将身上的三个人卸下,视线突然瞄见不知何时被推来轮椅,端坐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胡蝶香奈惠,明明是温和的笑容,却让宇髓天元忍不住背嵴发凉。
“啊......没、没想到你们那么厉害,就连我也被打倒了呢。”宇髓天元乾巴巴地唸着台词,因为不熟练还差点说错,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神崎葵放下,一边佯装真的被拦住脚步地缓缓躺平。
要命,胡蝶香奈惠那个表情根本就是”再不忏悔我就让你再也不需要忏悔”,早知道胡蝶家的小孩一个任务都出不得,他就不多跑这一趟了。
宇髓天元忽视身边互相击掌庆祝的三个女孩,一边思索没有能出任务的女孩子到底该怎么潜入花街,一边感受到富冈义勇站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富冈义勇的脸,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他的脑海缓缓成型。
——
“......男人扮成花魁,你的脑子还好吗?”富冈义勇没有恶意,他只是想确认自己的同僚意识是否清醒,如果对方状态不好的话,他不介意晚点出发。
宇髓天元像是被东西哽住,表情失控了一瞬,才又恢復平常自信的状态,随意地摆了摆手:”当然,可别小看本祭典之神,肯定能把你打扮成最华丽的样子!”
富冈义勇的视线从对方浮夸的妆容,到对方头上几乎要闪瞎别人眼睛的鑽石,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这个提案。
等炼狱杏寿郎抵达蝶屋,看见富冈义勇被宇髓天元化完妆的脸,没忍住倒退了一步:”去花街的条件......这么严苛的吗?”
富冈义勇看着炼狱杏寿郎昨天被他用尽全力攻击才勉强退后两步的脚,今天一见面便主动倒退了一步,不需要镜子都明白,刚才相信宇髓天元的他简直就像傻子一样。
宇髓天元还在嘴硬:”不,你不明白,这是为了更好的潜入花街,只有将注意力转移到到这张脸上,才能让人忽视其他明显的男性特徵!”
不,就算忽略了,被画成这副模样的女孩子,真的会有人买回去吗?
富冈义勇移开视线,等着炼狱杏寿郎反驳。
“唔姆,说的很有道理呢!那么除了脸以外,衣服和走路的姿态也许也该调整一下!”
没想到炼狱杏寿郎很自然地相信了宇髓天元的解释,在胡蝶香奈惠和蝶屋孩子们的帮助下翻出适合富冈义勇的衣服,然后在灶门葵枝的协助下勉强了解了女孩子该注意的事情。
“但是我家不是大户人家,不了解相应的礼仪,没办法完美地协助您......”灶门葵枝有些歉疚地看着富冈义勇,在大家的帮助下,原本男性剑士的形象被修饰成身材高挑的女性,即使脸上画着夸张且奇异的风格,依旧能从姿态上看得出是个美人。
“不需要。”富冈义勇低头看向有些惶恐的灶门葵枝:”这样就好。”
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杀鬼,只要能取得进入花街的机会就行了,就算这条路最终行不通,问题也不在教导的人身上,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女性。
虽然他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宇髓天元化的这个妆太丑了,真的会有人要吗?
——
还真的有。
花街最大的三家店分别为时任屋、京极屋和荻本屋。
第一家的老闆就算看见宇髓天元这样的池面,被帅得走不动道,依旧没能点头同意买下富冈义勇。
第二家的老闆多问了句有没有其他技能,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也只能表示遗憾地摇摇头,只有第三家的老闆在看见富冈义勇时停下脚步,抽着一根细细长长的烟杆子和宇髓天元聊。
“虽然嗓子坏了说不了话,但是这孩子重新化妆以后,说不定能帮我多少招揽些客人,就算木讷不知趣也无所谓。”老闆吸了口烟,然后垫起脚凑近富冈义勇的脸,将烟雾全都吐在对方脸上。
富冈义勇没有躲,只是稍微闭起眼睛不让烟雾燻到,见状,老闆十分满意:”嗯,看上去性格也很沉稳,就她了。”
“看她穿的衣服不错,只是不太合身,估计是以前家境不错,现在发生了变故所以不得不把孩子卖了,这些钱给你,如果能多帮着点她的家人的话,就帮帮忙吧。”
老闆留下比宇髓天元预想的价格再多上一些的金额,转身进了屋子,富冈义勇和宇髓天元对视一眼,转身也跟着进了门。
——
“抬头、闭眼。”
溼润的帕子轻柔地抚上他的脸,富冈义勇顺着对方的指令闭着眼睛,跪坐在屋内的小房间里,由老闆带来的另一个女孩为他除去脸上的妆容。
女孩看上去十二、三岁,和神崎葵的年龄差不多,听说是在花魁身边学习和负责打杂的见习游女,叫小桃。
老闆说话也不避讳着小桃,自顾自地倚在门边,一边啪嗒啪嗒地抽着烟杆子,一边让富冈义勇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荻本屋现在没有花魁,上一任花魁突然抽足,和喜欢的人私奔了,他们为了安抚客人花了好大一笔钱,新的花魁还需要点时间,再没有人能担任门面的话,荻本屋拼不过另外两家店。
但是老闆也不可能让富冈义勇就这么担任花魁,毕竟做花魁要会的东西太多了,礼仪、艺能、书法、茶道、舞蹈、和歌、乐器等等,全都得了解甚至精通,富冈义勇的年龄对于花魁来说太大,不可能学会。
“我也不想为难你,大家都很辛苦,只要帮我撑三个月就好。”老闆皱着眉头,烦恼好像烟雾,几乎快要将她的脑袋吞噬殆尽,她叹了一口气:”只要这三个月撑过去,不被另外两家老闆抢走所有的生意,等到花魁道中的时候,我们家的孩子亮相,我们就又能活下去了。”
“如果那时候还有家人的话就回去吧,小桃会帮你的。”老闆看了看擦乾淨脸的富冈义勇,满意地点点头:”幸好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瑕疵,果然我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
夸张的妆容被卸下,富冈义勇有些担心被看出自己的真实性别,刚想做点什么掩饰,就听见老闆嗤笑了声:”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很好吗?”
小桃在一旁无动于衷,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地专心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富冈义勇抬眼看去,对上了老闆像准鹰一样锐利的目光:”你不会以为掩盖得很好吧?男人想扮成女人,可不仅仅是披上一件衣服就能解决的。”
“行走的姿态、笑起来的嘴角弧度,甚至指尖的发力方式......这可不是短时间靠着别人讲述就能改正的。”老闆自信地看着富冈义勇:”而这就是接下来你必须先熟悉的,好好学习礼仪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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