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解咒的方法很简单,禅院织正襟危坐,伸手碰了碰无一郎的额头。
咒力走过一圈,将那股多余的咒力吞噬后又干脆地退出来,对无一郎来说就像是打了个激灵。
他颇感奇妙,不过眼神一凝,注意力被桌角的兔子吸引。
“这是上次那种兔子?”他弯弯嘴角:“我能摸摸吗?”
禅院织分给他一只新的,嘚瑟道:“好玩吧。六眼无下限和赤血操术算什么,他们可不能随时随地摸兔子,还一个要烧脑子一个要放血,果然我的十影法才是最厉害的术式。”
“唔,不过我并不知道六眼无下限和赤血操术是什么,不好判断。”无一郎抱起兔子跟着她一起走出书房:“阿织能给我讲讲吗?”
禅院织扬起眉头,不屑地哈一声:“赤血操术还没断奶,等他长大点才有资格和我相提并论;不过五条悟倒是值得说道说道,反正肯定也不如我就是了……”
负责霞柱后勤和昨日新增的直属禅院织的两位隐偷偷从门柱后探出头来窃窃私语:
“你说两位大人这是要去哪?”
“应该是训练场吧。”另一个疲惫道:“快来帮我准备等下的晚食,搞不好又要被禅院大人责骂了。”
对方向他投来同情的眼神,毕竟哪怕是最不好相处的水柱大人和风柱大人的刁难程度也不及禅院大人一根手指,不敢想禅院家仆都过的什么苦日子。
这厢两人在发牢骚,树上甚三和银子也在吵架。银子性格骄傲,很为自己主人感到自豪,别的鎹鸦都不敢惹她,却对欺负过自己的禅院织十分害怕,因此常常被甚三嘲笑。
“你有什么好说的!”她尖叫:“你连自己主人都见不着!”
甚三气得想证明自己,便往刚好停下训练的禅院织面前溜达,结果被毫不留情地削掉半截羽毛。
禅院织“哟”一声,拽住被惊吓的鎹鸦尾羽:“早就想说了,你们这乌鸦挺有意思。我只听说东京校一年级有个用乌鸦做式神的术师,情报搜集可是一把好手,还没见过。”
无一郎安抚地摸摸落到肩上还有点瑟瑟发抖的银子,抬眼道:“嗯,鎹鸦们都很聪明,是很可靠的同伴。出任务时多亏了它们指引方向,队士们才能及时得到支援。阿织,不要欺负它们。”
“知道了,”禅院织放生拼命挣扎的甚三:“还是式神乌鸦好,这也太不经吓了。”
同为式神使,她十分好奇东京校那位——拒绝了总监部的邀请又放话出来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肯干,这种奇妙作风就连家系出身的她都想围观。
“对了,”她拍拍手:“天音说让我们今天去蝶屋一趟,说是检查一下身体。走吧。”
无一郎愣了愣,跟上她的脚步,问道:“可是你不是可以……”
“你说反转术式啊,无所谓啦,在我们那是个术师都知道,没什么好瞒的。”禅院织弹了弹刀:“上回感觉怎么样?円鹿的反转术式水平很不错,要是换我来可就不一定,说不定会越治越差哦。”
“唔,其实来这里之前我也试过学习反转术式来着。恰好咒术界藏了个天生反转术式者,我还特地偷偷去见过一面,结果被敷衍了一通废话,直到收服式神也没成功。”
“啊,那岂不是很难?现在呢?”
“笨,之前不还给你用了?而且我迟早会熟练的,多治几个人的事。”
要不是为了这个,她才懒得听天音的话乖乖去蝶屋。
昨天闹的一通乌龙成功让禅院织本就响亮的名号更加出名,得知她要来,但凡还能蹦哒的伤患都跑了个干净,不能蹦哒的也缩得宛如鹌鹑,一时之间蝶屋安静不已。
蝴蝶忍在实验室调配毒药,听到迟疑的敲门声就知道是这两人终于来了。敲门的香奈乎僵硬地指了指方向,蝴蝶忍望过去,登时握紧了双手。
你们在干什么!还有那个猪头为什么会拿两把刀跃跃欲试啊!黄色头发那个!刀都抵在脖子上就不要再往前了!你们三个身上的伤都没好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病床上啊!
禅院织注意到了蝴蝶忍,于是收回刀:“天音让我过来的,要干什么就尽快吧,我还有事要做。”
蝴蝶忍没问什么事,因为总觉得会招来这个小鬼一顿嘲讽。
不过她也万万没想到这个事居然还是在蝶屋。
因为抽血被拒绝,甚至对方还撺掇无一郎也不要抽,蝴蝶忍没办法,只能迫不及待地送二人出门,没成想禅院织又拐了回来。
她笑眯眯地朝我妻善逸勾了勾手指,黄头发少年就双眼亮晶晶地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这一定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之类的话。
无一郎看着禅院织勾起的嘴角,心道这还不生气,可不像是阿织的脾气。
这个疑问在场所有人都有,直到下一刻大家都释然了——禅院织一个扫堂腿接下劈,黄头发少年惨叫着被拍进了土里。
“喂,小鬼,”禅院织伸手拽住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妻善逸惊恐道:“怎么样?”
她和善道:“应该已经被消化了。你也想试试吗?”
.
院内的紫藤花经过一个冬天,大部分都存活了下来。三个孩子中的姐姐小心翼翼地摘下一片花瓣,将其放在妹妹捧着的研钵中,而弟弟辉利哉扯着姐姐的衣角,好奇地询问着什么。
天音温柔地看着她们,又很快关上窗户,避免寒气进到屋内:“耀哉,让阿织帮忙救治受伤严重的队士,可行吗?”
产屋敷耀哉握着妻子的手,低声谢过她为自己披上的衣裳。他咳嗽两声道:“虽然只是出于练手的目的,不过当日蝶屋内的外伤患者的确都已痊愈。从这点上来看,应当是不反感的。”
“我们得……”天音被窗棂上的“笃笃”声打断,她打开窗户,银子欢快地蹦了进来。
“无一郎说得给钱,阿织喜欢金子!”银子在桌上跳来跳去:“无一郎说阿织愿意帮忙救人!不要太多!”
产屋敷夫妇对视一眼。
“……这两个孩子,关系也愈发亲近了呢。”
这件事的确是无一郎跟禅院织提的。
那天狠狠地揍了黄头发少年以后,禅院织便亲手试了试反转术式。虽然说刚开始的确是出了点差错,但她学习的很快。
十来个伤患练习下来,她甚至还再生了一个队士的手指——这对其他人来说不亚乎神迹。
蝴蝶忍当场脸色骤变,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要求所有人对此保密,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见识到了虫柱的吓人神色。
无一郎此前并不知道阿织能做到这种地步,不过现在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阿织绝对会成为无惨心中的头号敌人。
禅院织“切”一声,支使跑腿的给她倒茶:“也要他有这个能耐。”
能够做到外放反转术式的人是咒术界的瑰宝,在这里也不例外,毕竟谁都知道杀人要先杀奶。
她理解鬼杀队对此的重视,不过讲道理,这件事就算被鬼王知道,该害怕的也应该是对方才对吧?她可没想过瞒。
虽然说以她的战斗力,作为奶妈实在太屈才,不过看在同一阵营的份上,她也不是不能帮帮忙。
禅院织挑眉看向无一郎,飞扬的眉梢写满了一句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求求我啊。
无一郎愣住,心口久违地有些温热。
这段日子的相处已经足够他了解禅院织的性格,别说帮忙救陌生人,不揍人都算阿织那天心情好。
同时他也知道,阿织实力强大却性子单纯,一颗赤子之心如对敌时的刀光一样磊落,如今更是愿意对其他人伸出援助之手。
无一郎心想,那些说阿织性格差的人,实在是太过偏见,也或许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
他微微睁大眼,低头从衣袖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首饰,郑重其事道:“阿织,请你帮忙。”
禅院织轻巧点头:“这是报酬?”
或许是屋内稍稍有些热,无一郎微红着脸,心里雀跃地蹦了一下:“是礼物。”
又是礼物。禅院织也在心里偷偷想,看来回礼的进程不得不加快了。
她轻咳两声,将日轮刀抽出,摆在桌面上:“那天杀上弦一的时候刀背砍烂了,你的呢?”
无一郎也将刀摆出来:“已经联系锻刀村的师傅们了,负责我的那位想让我去一趟。阿织要一起吗?”
禅院织点点头,伸手道:“把你的刀给我看看。”
将别人的日轮刀练成咒具什么的,果然还是需要很多练习吧,锻刀村这个名字一听就有很多的废刀,刚好可以拿来练手。
跑腿的隐沏了一壶新茶端进来,小声道:“有一名队士想要见您,叫灶门炭治郎。”
“不认识。”禅院织挥挥手打发。
隐又看向霞柱,无一郎犹豫片刻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来人嗓门震得比天响,一出现就土下座并大声说出目的,似乎生怕下一秒就被轰出去:“禅院大人,请您下次在斩杀弦月鬼之时采集一管血液吧!我妹妹需要这些来研究能变回人的药,拜托您了!”
今日笑话:性子单纯御三家,光明磊落禅院织
被套麻袋阴的各位表示不服
直哉没有被阿织套过麻袋,因为打他不需要偷偷摸摸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奶妈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