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束光消失时,便再也逃不出去了。
“我恨你!”熟悉的声音在梦中响起,英猛地回头,却见一模糊,身影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
英摸了摸胀痛的头,看着手中那份很久之前的一份协议《南/京条约》,那是他第一次见,清跪在他的脚下。
他还记得那时的清,高昂着头,高傲的看着他,清那样子,最让英看不惯,他想看到这位高贵的东方神秘之国,像看待上帝一样卑微的求他。
但不管以后怎么羞辱他,他那高傲的心始终未曾跌落。反而最后奋起反抗道只剩一具躯体,成为只能被控制的傀儡,他才真正跌落高台。
“清,那时的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想什么?”瓷这时从他身边走过。“收拾个东西,怎么还磨磨唧唧的?”瓷一眼便瞟见那四个大字,脸色一变,“《南/京条约》?怎么这里还有?”
英国看着面前这位只有70多岁的少年人,似乎看到昔日清的身影。
英说“瓷,你还记得清朝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吗?”
瓷深呼吸,似乎不愿提起那旧事的痛苦“也许说了什么吧,但谁又知道呢?”说罢,他便转身回办公室。
瓷实在不想回忆起那段痛苦,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锁上门,背靠门缓缓蹲下,他有些喘不上气,胸口闷的慌,额头直冒冷汗。
他怎么会不知道清最后的一句话,他就是清,不过是蜕变重新成长罢了。
……17世纪……
清看着大把大把的白银流入时,他高傲的看着龙椅之下的那些别国使臣。
英当时居于他们之首,自然清楚的明白清的内心是如何的鄙视和嘲笑的。
清与生俱来的傲视一切的气场使他们不得不臣服,但英他不服气,他已是欧洲之主,又为何要在他之下?应当与他平起平坐,甚至在他之上。
英发现罂/粟提取出来的精华可以使人上瘾,并且可以让人失去行动力。
他假意臣服进贡制成的YP,清以为这只是安神的药物,以至于后来他不吸食它,便会失眠,也没有精力去处理政务。
因为燃烧YP时有大量的白烟,因此百姓们都称它为大烟。
英看着躺在他怀里吸食YP的清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终于留在清的身边了。
英说“陛下,感觉如何?”
清回答道“妙哉妙哉,只是为何吾,咳!咳!如今连说话都咳!咳!费力?”
英说“只是它的一些副作用,没有事的。”
清感觉眼皮越来越沉,便睡了。英看着怀里黑发的东方美人微微一笑“晚安,我的陛下。”
……
清见自己日益虚弱,终于发觉不对劲,他开始对YP进行制裁,甚至派大臣去禁YP,大臣也干得妙哉,却引起了他国对帝国的进攻。
在这个早已被YP渗透的彻底的国家,根本无力抵抗,最后清被迫跪着签订《南/京条约》。那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却丝毫消磨不了一点他的傲气。
英说“陛下,你何必做那事?让我有理由来教训你呢?”
清斜着眼看他“一群宵小之辈也妄图教训我吾?若不是汝欺吾,吾岂能战败?”
英像未瞧见那轻蔑的眼神似的,走到清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陛下,时代变了,未来会是日不落的天下,你最好不要试图反抗,否则代价将会更大!”
……
清开启一系列妄图改变现状的改革。洋务运动,戊戌变法……却收效甚微,还花费了大量白银。
最后,清发动最后一次反抗“义和团运动”,却遭到八国联军的强烈阻挠与打压。
清朝被他们囚禁了,囚禁在由他们编制的梦中睡得那样香甜。
英为清编织了一张虚幻的网,将他层层包住。
白烟渺渺升起,清还坐在那张龙椅上,而龙椅之下,还是那群国灵。不同以往的是,英正抱着清坐在龙椅上。
英轻轻的拂过清的脸,痴狂的盯着怀中之人“清,你终于是我的了。”
……
“烟,烟!我要烟!”清不顾侍从的阻拦,想要赶紧吸上一口,他现在感觉全身都像蚂蚁在啃食。
“陛下,大人说过您不能吸太多。”
“滚…滚开!他去哪儿了?!”清抓住一名侍从狰狞的盯着他“快…快告诉我!”
“陛下,大人有事暂时不在京城。”
“什么?!”清松开侍从抱着头蹲下“我要烟,我要烟……”
……
待到英处理好事务,回到宫殿时,却见清披散头发,躺在一片瓷器碎片之中,雪白的内衬被鲜血染红,无神的双眼在看到英的瞬间变亮。
英抱起清无奈的笑了笑“陛下,你怎么把房间里的瓷器都摔碎了?”
“烟…我要烟…快给我…”清的声音微乎其微,英靠近才听清。
英知道靠这态势,清终将消失,产生新的国灵,他可不想失去之来之不易的土地。
英说“陛下,你不能再吸了,以身体为重啊,来人!叫太医!”
清“快…我好难受…我要吸…”
英不曾想,太医竟带着YP来了。
“陛下,烟来了,你马上就好了”
正当太医将鸦片给清点上时,英一把夺过烟管,呵斥道“你是想害死陛下吗!?把他拖出去砍了!”
随着一声尖叫声,一切都归附于平静。英国坐在床边,清的唇上下开合着,好似在说“我恨你。”
英低下身,亲了亲清的额头“晚安,我的陛下,做个好梦。”
清也确实闭上眼,有点点星光在他身边飘起,他在渐渐变得透明。
英眼睁睁的看着清消失在他面前,他也只苦笑一下,便离开了。
……
日落西山,彩霞满天,微风习习。
他又见到了他,不,是新的他。
“你好,同志。”当他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英就知道他们现在只是战友。
……
英不难想象,瓷打他的时候应该是带了点恩怨情仇,有谁打着护国名号还打的敌人那么狠的,像是不要命似的。
但瓷却说,他并不记得对英有什么仇恨,可英记得他重生时是带着记忆的,怎么到瓷这就不带了呢?
多年后,他才明白是人的一种大脑应急措施,会自动忘记不好的记忆。可瓷他一个国灵怎么会忘?!
还有一种可能,清真的消失了,而瓷只是他的一部分。
现在的瓷剪着一头精练的短发,身着修身的西装,显得其清爽又干练。
他不再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帝王,但和蔼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蓬勃的野心。
根据某知名国灵说“Honey他怎么说呢?我感觉他无时无刻不想嘎我,但他就是干不掉我。”
英觉得这样的瓷熟悉又陌生,也无需纠结这些,毕竟每天都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英将《南/京条约》用碎纸机处理后便离开房间。法说他是“伪绅士”,现在这么一想,还真是。对清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一位绅士会做的,但他绝不承认自己是“伪绅士”。
……
瓷拍了拍脸,收起情绪,重新变回那个一丝不苟,和蔼的模样。
联还在挖苦“完了完了,祖宗不高兴了,怎么办?都怪那张废纸。”
(注:杂货间里有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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