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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正义狮与堕落蛇

那个格兰芬多吊儿郎当的骑着飞天扫帚来了,如果古川夫人看到他这样骑扫帚,一定会好好训斥他一顿的。

塞巴斯蒂安站在自己家附近的地下墓地入口,看到他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

根据斯莱特林那本书中的记载,这座墓地里疑似有一个可以逆转黑魔法的旧遗物。塞巴斯蒂安之前就尝试进入探宝,但是因为里面有凶猛的蜘蛛,只能寻找帮手。奥米尼斯肯定不行,那他所知道的人里,欠着他人情,比较闲,还是很可靠的打手只剩下这位格兰芬多的五年级转校生了。

自从上次在藏经阁被他摆过一道后,塞巴斯蒂安把他归为能不碰就不碰的人。但是塞巴斯蒂安需要拯救双胞胎妹妹安妮,尤其是她的病情再次恶化,他还是找上转校生了。

现在,塞巴斯蒂安心情很不好,安妮的病情越发严重,而自己能力有限,无法拿到想要的东西,不得不拉下脸求助对手,再看面前的人如此不严肃,他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哟~”那人对他挥了挥手。从扫帚上跳了下来,今天的他嘴里叼着一只棒棒糖,棒棒糖挺大的,让他的腮帮子鼓出来一块,不像是凶猛的狮崽子,更像是藏了东西的仓鼠。

塞巴斯蒂安忍住自己的不忿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奇怪的发现他今天身上没有烟味。

“你没抽烟?”

“妈的,别提了,我在戒烟。”他叼着棒棒糖模模糊糊的说道,“我的真命女神嫌弃我身上烟味太大,让那些动物讨厌。”

“奎西达?”塞巴斯蒂安想起他上次告别时说他的女神是奎西达。

“不不,奎西达明确拒绝我了,我又不是个流氓,懂得尊重女士的。”如果不是他举止那么粗俗,他这话还有点可信度,“而且我在神奇动物课上遇到我的真命女神了,帕比·斯维汀!她太可爱了!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可爱的女孩子!”

帕比·斯维汀,塞巴斯蒂安认识她,是一个喜欢神奇动物大于人类的奇怪女孩,和他们同年级的赫奇帕奇学生,有过几次交流,但说实在的,没那么熟,他就没多上心。再说,他叫这人来又不是聊天的,他们要抓紧打开地下墓地拿到旧遗物。

于是塞巴斯蒂安就把这次的目的跟他讲了。

莽夫还是那个莽夫,没多问,就和塞巴斯蒂安合力打开了地下墓地的门。

一股腐朽的臭味从门内涌出,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来躲避。

塞巴斯蒂安上次也散了味,没想到关上门没几天味道又回来了。

“我们等等吧,让这味道散散。”他说道,塞巴斯蒂安赞同,他们就坐到了一边开始等墓室散味。

他拿出了一块棒棒糖给塞巴斯蒂安:“我这儿还有一根儿,你吃吧。”

塞巴斯蒂安想拒绝,但是鼻端那股臭味不散,便拿过来吃了起来。

这圆形的棒棒糖是一种廉价麻瓜糖,除了甜,就是一些水果糖精的味道,还是蜂蜜公爵的糖更好吃,塞巴斯蒂安忍了,吃了两口,就用包装纸再把糖包起来放进口袋,倒是看一旁的人吃的津津有味。

“小塞,我给你表演个技术。”他为了打发时间,指着自己嘴里的棒棒糖跟塞巴斯蒂安说,然后塞巴斯蒂安就看到那翘起来的棒棒糖棍在高速旋转,看来他在嘴里用舌头转着糖,连带着外面的棍在转。

塞巴斯蒂安也说不出是恶心还是该感叹他舌头够灵活,只能说:“挺厉害的。”

“你说我把这个给帕比看,她会不会觉得我很厉害?”他没脑子的说。

“别了,没姑娘能忍受这个。”塞巴斯蒂安认真的回答道。

两个人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塞巴斯蒂安决定没话找话:“你来霍格沃茨之前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个街头混混,如果不来霍格沃茨,我今年应该能混个帮派小头头。”他还挺得意地。“我之前已经管了好几个小弟了。”

塞巴斯蒂安对街头混混的生活并不是很感兴趣,于是又是一阵沉默。

“那个,你家只有你和你妹妹是吧,那我有,我算算,凯文,小杜克,大约翰,小约翰,威廉,亨利,爱德华,还有小苏西,一共七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妈现在还怀了一个,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我希望是妹妹,操,弟弟真的让我烦透了。”他开始絮絮叨叨的自己生活,塞巴斯蒂安听着他的话,开始好奇一个街头混混的家庭怎么养这么多孩子。

“你们家这么多孩子怎么养的?”

“就那么养的,大的带小的,一起睡地板,给口饭和暖和的被子就够了。我是长兄,所有弟弟妹妹的尿布我都洗过。只不过我父母就跟兔子一样啪啪啪的生,我们这些小的只能自保了。”他抓了抓那头黑色蓬松的头发。

粗鄙,塞巴斯蒂安皱了一下眉头,原本听他和几个弟妹挤地板还有些同情,但是听到他那么直白说自己父母生孩子,那点同情心就飞出去了,不过他还是好奇,一个家庭贫困的街头混混是怎么混到霍格沃茨的,就继续小心试探:“那很奇怪啊,你居然能来霍格沃茨。”

“你也觉得很奇怪是吧?我也是呢,我听菲戈教授说是因为我外祖父是一个纯血家族的后代,但是他没有魔法能力,你们管那种人叫什么来着?”

“哑炮。”

“对对对,哑炮,我外祖父就是个哑炮,但是他那个家族人都死光光了,血脉就剩下我妈,我和我弟弟妹妹们,又因为只有我有了魔法能力,于是魔法部就把我指为继承人,忽然我就有了一大笔钱,不仅我能自己读书了,我还能供我弟弟们读书,不用做混混了。”他兴奋的说,“我真是全天下最他妈幸运的人。”

“哦。”塞巴斯蒂安抱着手,真觉得旁边这二傻子能把这种事儿直接说出来,自己刚刚那点用来套话的脑细胞真是白费了。

“对了,你好奇不好奇我怎么得到魔法能力?可他妈的牛逼了!”

这人太呱噪了,塞巴斯蒂安礼貌的拒绝了,转而问:“我看你最近和奥米尼斯走的挺近的,你没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吧?”

“我干嘛要告诉他?再说你不是在信里说让我保密嘛。”

“那就好。”塞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气,

算了算时间,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他们两个人打住了话题走进了地下墓穴。

***

这呱噪的格兰芬多是很讨厌,但是在搭档战斗方面无可指摘,塞巴斯蒂安完全不用担心任何威胁。

这人对火好像天然有一种操控力,塞巴斯蒂安没见过如他这般轻易操作火去烧蜘蛛的。

至少带他来这里来对了,塞巴斯蒂安心想。

没一会儿,两人就顺利抵达了主墓室,塞巴斯蒂安被眼前的墓室吸引了,这宏大的空间,这讲究的装饰,“如果我死了能有这样的墓就好了。”

“哈……你是他妈的认真的吗?”那个格兰芬多表情古怪,“你家人给你上坟多麻烦啊,还得杀半天蜘蛛。”

“我觉得有些时候沉默是一种美德。”塞巴斯蒂安真是受够这家伙了,又刺了他一句。

“我要是死了,烧成灰倒花园里就行,如果想我了就去花园里浇浇水,多好。”呱噪的人没理会他的讽刺继续呱噪着。

妈的,塞巴斯蒂安心里忍不住学着这家伙一样爆粗了,跟他在一起真的是挑战自己的忍耐极限。

就在他们走着的时候,又有几只蜘蛛从地底冒出向他们袭来,塞巴斯蒂安继续让他打头阵,自己在后面慢吞吞的丢几个魔法球划水。

他没注意有一只巨型蛛母从墓室的阴影处向他扑了过来,他太大意了,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命丧此地的时候,旁边的那位冲了过来,直接一拳打在了蛛母的头上,这男孩的拳头力气大到把那巨大的蛛母干翻在地上,八脚朝上乱晃,那人乘胜追击,对着蛛母的肚皮一个四分五裂,那蛛母被开肠破肚后就死了。

塞巴斯蒂安没见过这么乱来的打法。

“你……作为格兰芬多干得不错。”塞巴斯蒂安干巴巴地说道,他不大想直接跟他道谢。

“没关系,你这个斯莱特林也不赖啦。”面前的人抓着头发这么说道。

又是一阵尴尬,塞巴斯蒂安咳嗽了几声来缓解气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墓室中间堆积骷髅的棺椁上,走过去拿起了一张纸条,是斯莱特林的学生留下的。

学生在纸条上解释了一下墓里的发现,以及这个学生用祖先的遗骨做了个机关隔离开了藏旧遗物的墓室和其他区域。

他把纸条递给格兰芬多的那位。

“小塞,就从你给的两张纸条上来看,这个学生并没有真正研究到这个遗物,或者说这个遗物会逆转黑魔法啊,你确定这是你要找的?还有,学习夺魂咒?”那个人不大相信的说道,他不仅看了这张纸条,还让塞巴斯蒂安把他从书中找到的学生报告也读了一下。

塞巴斯蒂安确实撒谎了,他只知道这个遗物是他离最近的强**宝,具体能做什么他只是猜测而已,但是他妹妹的时间不多了,他需要一个能帮助他的东西让他重新获得对生活的掌控,有病乱求医罢了。

他还真是敏锐,塞巴斯蒂安开始小心。

“我们遇到了那么多只蜘蛛,这墓深处百年没人来过,只怕会有更危险的存在,你确定不想学习下夺魂咒?”

“夺魂咒又是啥?”

塞巴斯蒂安忘了这是个才会魔法几个月的麻瓜,便给他解释道:“夺魂咒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施咒者可以用这个咒语夺取被施咒生物的神志,包括人,并加以操控。”

“操,听起来挺牛逼的。”那家伙又爆了一句粗。

“你如果想要追求女生,我劝你还是把这口脏话改改。”塞巴斯蒂安皱着眉提醒道,“你学不学?”

“我不喜欢操控别人,对我来说,实打实打出来的天下和真心处来的朋友才是真的力量。”塞巴斯蒂安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的人,这人脸上挂着傻乎乎的正义。

还真是能说大话。

“那就是不学咯?你确定?”塞巴斯蒂安继续诱惑。“万一真的遇到解决不了的敌人,你能保护我吗?”

“不,我心意已决,而且就哥这能力,绝对能保护你。”那个人坚定的说,“况且我很纳闷,这百年没人来,只有蜘蛛横行的墓穴是怎么保存好这张羊皮纸的,太奇怪了。”

“估计是……魔法纸张比麻瓜的好保存。”

对面的人没有起疑,简单地就相信了塞巴斯蒂安的说辞。

塞巴斯蒂安却心虚了,这张纸其实是他刚刚偷偷放在这里的,关于夺魂咒的部分也是他加上的,他就是想让这个格兰芬多和他一样学习不可饶恕咒,毕竟上次他被这家伙逼迫,不得不自己对自己下钻心咒后,他就有个执念,他想要这个格兰芬多和他一起堕落入黑魔法的深渊。

他想看他被自己扭曲后的样子。

他似乎注意到自己热切的目光,塞巴斯蒂安赶紧把目光收回来,感觉得刚刚自己的神态没控制好,有些露骨了,便分派任务说:“我来调查这四周,你看看能不能破解这个机关的谜题。”

“破解谜题?我?”那个人惊诧的问,“你确定?你真的确定?”

“你上次藏经阁做的不错,麻烦你了。”塞巴斯蒂安其实更想确定一件事,所以把解谜的事情丢给了他。

从进入墓地后,塞巴斯蒂安就觉得有什么人跟着,他需要想办法把那个人给引出来,希望不是奥米尼斯。

“我做的不错?妈的,塞巴斯蒂安,你还记得我被蛇咬了多少次吗?”转校生困扰的抓着头发,他最恨解谜了。

“你皮糙肉厚,没问题,这里也没蛇,你至少不用担心被咬。”塞巴斯蒂安打发他去干活了,然后开始四处查看。

就在他逐渐靠近那个跟踪他们的人时,他听到背后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破声。

操!这蠢蛋在干什么?塞巴斯蒂安对这家伙真的文雅不起来了,转头发现那个人再用爆破咒和强力爆破咒疯狂的砸着棺椁对面的墙壁,在他不懈的努力下,果然墙被砸出了一个破洞。

“看!小塞!解密成功!”这傻子兴奋地跟他挥手。

“你知道这古墓很古老吧?你知道这里有可能坍塌吧?”塞巴斯蒂安走过去,忍住想给他几拳的冲动,“你这样乱搞,我们可能会被埋在这里!”

这死不长脑子的格兰芬多!

“啊……”这傻子张着可以塞颗鸡蛋的嘴,他确实没考虑这个问题。“你说的对哦,不过现在没塌,所以咱赶紧的,拿了东西就走。”

塞巴斯蒂安无奈,暂时放弃揪出跟踪他们的人,一起进入了墓穴深处。

这里的蜘蛛比外面个儿大多了,而身边这位也是说到做到,确实保证了塞巴斯蒂安的安全,他们一路走进了墓穴中最后的一个房间。

这里空旷的很,只有墙两边镶嵌在墙内的石棺,以及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

塞巴斯蒂安小跑过去调查,结果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他大失所望。

“没想到是一场空,东西不在这里了。”

那个人也跟了上来,在桌子上随便翻了翻,他先是找到了一张画,上面画着一个奇怪的三角形物体,下面写着遗物,再然后又拿起了一张羊皮纸,笔迹和之前斯莱特林书中夹的报告一致,他读到:“这种遗物拥有近乎无限的潜力,不仅仅能搞造福巫师,乃至整个世界都能受益。但是为了解开真正的作用所需的要的黑暗祭献也许太过沉重。在真正了解这一切的意义前,无论如何都不要拿走这个遗物。”

塞巴斯蒂安听到了旧遗物可以造福世界,立马把纸条抢了过来也阅读起来,之后就听到桌面上传来了东西轻碰的声音,那个画上的三角形物体出现了。

塞巴斯蒂安欣喜若狂,上去想要拿,却被那人阻止了。

“这东西我看还是留在这里吧。”这个人难得正经地说,“那个学生看样子是设了魔法来保护这东西不被拿走的,还有黑暗祭献这些听来就不对劲儿的东西,我们还是换别的方法吧。”

“你懂个什么!你个街头小混混!那张纸上都说了,可以造福世界,为什么我们要为了一点阻碍就放弃呢?我不管你有多强,只要你阻止我,我会把你打趴下把这东西带走!我从来不怕战斗!”塞巴斯蒂安揪住了他的衣领,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终于爆发了。“你有个妹妹要死了吗?”

“……”被他怒火喷了一脸的格兰芬多愣住了,张了张嘴。

“安的病情更重了!你知道吗?她要死了!我们从出生就在一起,没分别过!你怎么忍心让我失去我的双胞胎妹妹!”

“小塞……我知道了。”他把自己衣领从塞巴斯蒂安手中拿出来,最后做出决定了,“你把这个旧遗物拿走吧。”

塞巴斯蒂安不懂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但是他很快把旧遗物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知道失去妹妹的感觉。”面前的格兰芬多表情上出现了痛苦,“小苏西去年病死了,我懂你的感受,如果当时我有你的选择,我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决定的。”

这次轮到塞巴斯蒂安失语了,他不知道对方也有和自己一样的经历,甚至比自己提前遭遇了分别。

“她是怎么走的?”塞巴斯蒂安觉得嗓子发干。

“猩红热,一种麻瓜病,全家都得了,只有她太小,死了。”他吸了下鼻子,然后又恢复笑容,“我们家那么多孩子只有她过世已经是一种奇迹了,那种病一个冬天能夺走很多小孩子的生命,我很幸运了,那七个混小子还很健康。现在小苏西已经和天父在一起了,我没办法了,但你还有啊,塞巴斯蒂安。”

他给塞巴斯蒂安一个拥抱,祝贺他。

塞巴斯蒂安注意到他眼眶红了,还有他的嘴唇也是鲜红的。

“你的嘴唇怎么回事?好红。”

“哦,妈的,我看起来很娘炮吗?”他擦着嘴唇似乎想把那些红色抹掉,无用功罢了。“我都忘了那种糖有色素,容易染色,舌头也会染色。”

说着他吐出了舌头给他看,确实也红了一片。

“还好。”塞巴斯蒂安把目光转向别处,再看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目的达成,两个人向外走去,果然和跟踪他们的人相遇了。

真的是奥米尼斯。

塞巴斯蒂安把手伸向了自己的魔杖,就算是他最好的朋友奥米尼斯,但凡阻止他拿走这件可以救安的东西,他也照打不误。

“我听到你们说的话了,把东西放回去!”奥米尼斯焦急但是坚定的说。

“我不会放回去,我要救安。”塞巴斯蒂安不掩饰自己的决定,“奥米尼斯,让开,你知道我不会退让的,就算是你。”

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他站了出来:“那个,二位,要不我先和奥米尼斯聊聊,奥仔,咱去那边聊。”

说着他就拽着还堵着门的奥米尼斯到一边,塞巴斯蒂安冷冷的望着这两个人。

“奥米尼斯,让塞巴斯蒂安拿着旧遗物吧。”

“不行,黑魔法,斯莱特林,还有黑暗祭献,这几样东西加在一起就没好事!”奥米尼斯摇头说道,“你答应我盯着塞巴斯蒂安的,现在你怎么站在他的一边?”

“奥米尼斯,我知道你对这些东西的看法比我更彻底,”转校生绞尽脑汁的组织自己的语言,“可,塞巴斯蒂安需要这样东西。”

“他需要就得给他?”奥米尼斯挑眉,声音也高起来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奥仔,塞巴斯蒂安要失去自己妹妹了,如果这个东西能给他带来暂时的安慰,我觉得没坏处。”

奥米尼斯懂了他的意思,这是让塞巴斯蒂安有一个安慰剂在身边,至少让塞巴斯蒂安心里舒服一些,但是:“那样东西我能感觉到很不详,别的都可以,就这样东西不行。”

“奥仔,你知道火药吗?”

“那种可以引发爆炸的黑色药粉?”奥米尼斯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

“对,火药是很可怕的,我们家附近的某个仓库因为储存不当,导致半个街区被火药炸毁了,我们家也差点被烧没。”他快速地说着,“但是火药很好用,麻瓜现在铁路发达就是靠火药做成的炸药炸山让铁路可以穿过山川,让人更快的抵达不同的地方。”

他看奥米尼斯还是面无表情,只能烦恼的抓了抓头发说:“啊,妈的,怎么说呢,一个东西,再有杀伤力,但是在不同的用法下,会有不同的结果,也许塞巴斯蒂安可以通过研究旧遗物帮助到自己妹妹或者其他人呢?”

“你这话很有塞巴斯蒂安的感觉了,没有坏魔法,都是好工具,”奥米尼斯还是没有多少情感,“你怎么保证塞巴斯蒂安不会走上歧途?”

“我——”面前的狮子不能,但是他太想帮助他的朋友了,“我不能,但是我觉得,他值得一个机会。”

奥米尼斯用双手握住他那根长长魔杖的两端,轻轻旋转,他在思考。

“奥米尼斯,我非常懂得你对黑魔法那些东西的厌恶,但他们也带来了一点点好处,比如,如果没有在斯莱特林藏经阁的经历,我也不会和你真正做成朋友,不是吗?”

奥米尼斯的手停止了动作,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对面前焦急的小狮子说道:“行吧,我同意让塞巴斯蒂安把东西带走,但是你要盯着塞巴斯蒂安,如果他在做错什么事情,我会找你算账。现在趁我没改变主意前赶紧走。”

看成功做通了工作,小狮子松了一口气,兴高采烈的拥抱了一下奥米尼斯,对奥米尼斯表达感谢,之后就跑去告诉塞巴斯蒂安这个消息。

奥米尼斯被突然的拥抱弄懵了,他记忆中上次这样拥抱他的还是他的姑姑,在她离开去藏经阁的前一晚。他与塞巴斯蒂安和安虽然要好,但是并不会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这个拥抱和姑姑的离别时的哀伤不一样。

温暖,有一股阳光的气息,甜甜的,像糖果一样。

奥米尼斯承认自己有点喜欢上这种暖融融的感觉。

也许,黑魔法不仅仅带来的是苦难,也有一些,别样的东西。

***

塞巴斯蒂安看到他拥抱了自己的好友后朝自己跑了过来,他不知道这俩人谁说服谁了,警惕地说:“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没关系,奥米尼斯改变主意了,咱们赶紧走吧,他可能会变卦。”他带着塞巴斯蒂安往墓穴出口走去。

“你和奥米尼斯待几分钟就能改变他的主意?”塞巴斯蒂安嫉妒了。“你们说什么了?”

“就是一些道理,奥米尼斯很讲道理的!”

奥米尼斯讲道理……在黑魔法这件事上,奥米尼斯没道理可讲,塞巴斯蒂安太清楚这件事了,他紧盯着前面那个活泼的身影,心里的烦闷又开始凝聚。

旧遗物是他让的,奥米尼斯是他说服的。

这一轮他又输了。

***

之后他们发现兰洛克追随者袭击费德罗特村庄,并赶去帮助时,塞巴斯蒂安没有多想就用了夺魂咒去救因诅咒发作要被妖精袭击的妹妹,甚至还是在自己亲妹妹面前让那妖精自裁。

妖精的鲜血溅了一地,差点就弄脏了安的衣裙。

塞巴斯蒂安不清楚自己为何单独选了夺魂咒,他明明有很多咒语可以用,也许他已经被不可饶恕咒的力量侵蚀,也许,他只是想证明这种力量给那个人看一下。

对,是他想展示无可饶恕咒的力量给那个人看,他用是为了那个人,都怪那个人。

但他被所罗门惩罚了,他不被允许再见安和回到费德罗特。

回到玄廊地穴,躲在阴暗处,塞巴斯蒂安狠狠的咬着指甲。

他恨所罗门,他恨要夺走安的世界,在他的仇恨名单里,他又加了一个名字。

“莱恩·贝金,都怪你,我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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