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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死了他和未来

今天是个好天,塞巴斯蒂安心情愉悦的欣赏着外面的暴风雪。

风在呼啸,雪花如雹子般吹在了窗户上,窗外的能见度近乎于零,但是塞巴斯蒂安心情很好。

他抓到了奥米尼斯的小尾巴了,他可以借此跟他压出更多斯莱特林和冈特家的机密,还不用挑战他们之间的友谊。

谁能想到乖宝宝奥米尼斯会用夺魂咒呢,这个虚伪的家伙,本质上和自己还是一路人嘛。

共享秘密,互送利益,塞巴斯蒂安认为这是维持友谊的秘诀,而现在他和奥米尼斯的友谊只会更坚固。

但是很快,他的好心情就被那个格兰芬多打破了。

“小塞!”莱恩找到了他。

“贝金,下午好。”塞巴斯蒂安收起了笑容,抬眼看了一下对方。“你有消息了?”

“我们去地穴聊吧。”莱恩看起来局促不安,上手拉着塞巴斯蒂安,“我的时间不多,但是很重要,我必须告诉你。”

然后不由分说,塞巴斯蒂安就被这个高壮的五年级扽向了地穴。

***

“说吧。”塞巴斯蒂安整了一下自己被抓乱的衣服,遮掩着心里的不屑,上次来这里还是那天晚上撞破奥米尼斯抱着面前这位。

这个奥米尼斯的小玩物,第二天还什么都没察觉,傻兮兮的在学校里跟他打招呼。

蠢透了。

莱恩没有察觉到塞巴斯蒂安的异常,说:“我看完守护者的所有记忆了,我知道伊西多拉的魔法会造成什么后果,我不能对安使用。”

“你说什么?”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如坠冰窟,他没想到莱恩居然拒绝了他,他明明答应了帮安。

“伊西多拉的魔法是可以摄取痛苦情绪,但会让人丧失一切感情,变成了空壳,我不能让安这样。”莱恩坚定的说,“为了安好,我不能学那个魔法。”

“你关心安?”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冰冷,相反的是他内心燃起的怒火,他上去揪住了莱恩的领子,让他的脸和自己平高,他凭什么长这么高,一介贫民窟的小混混,虽然他的怒火完全是源自对莱恩的嫉妒和反悔,但是嘴上却说:“你想说你比我更在乎我的双胞胎妹妹?”

“不不,我没有。”莱恩赶紧否认。“我只是告诉你,这个办法不行,我们还有时间找别的办法!你等我!我们一起去查!你我还有奥米尼斯,你都说了三个大脑比一个好用,不是吗?”

他居然还敢用自己的话来对付自己,这个人太狡猾了,根本不值得信任,他曾经逼自己对自己用钻心咒,自己为什么要相信他能解决问题?越想越气,塞巴斯蒂安松开了手,把他推开。

从一开始一心一意救妹妹的,只有他自己,奥米尼斯已经被这个人勾引的连自己的信条都破坏了,而这个家伙,只是在给自己希望后,丢到地上踩烂。而自己愚蠢的信任了他,为了他浪费了非常多时间。

本来这段时间他可以调查清楚旧遗物,可现在安的时间不多了。

他需要行动了。

“塞巴斯蒂安?”莱恩终于察觉塞巴斯蒂安的不对劲,“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可以救安的,结果……”塞巴斯蒂安背对着莱恩,隐藏住自憎恨的表情,让自己的声音多些忧伤和失落,而不是恨得磨牙声。

“我们肯定能找到救安的办法!”莱恩想安慰这位朋友。

“什么时候去找?今天你可以吗?”塞巴斯蒂安决定给他最后一个机会。

“今天……我有另外一件必须做的事,我现在就得走了。”莱恩转身要出门,快到门口时,他转头对塞巴斯蒂安嘱咐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我保证之后我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帮你找安的解救方法,你能等我吗?”

“好,我会等你。”塞巴斯蒂安转头看向莱恩,对他微笑。

等到他离开后,那个笑容消失了,塞巴斯蒂安拿出了旧遗物和安给他做的家徽,然后给安写了一封信。

***

莱恩背着菲戈教授的遗体,一步一步的走回地图密室,他很累,眼睛里都是泪水。

事情发展的太快了,从奥利凡德先生那里拿到记忆做成的魔杖后,他就被卢克伍德袭击了,这次遭遇战让他知道了是卢克伍德诅咒了安,他本来想控制住他,逼他说出解除诅咒的办法,但是卢克伍德要杀了他,他还不能很好地控制住古代魔法,就把对方轰成了烟尘,可以救安的线索就这样没了……

他悔恨不已。

但是他不能停下脚步,兰洛克已经对储存在霍格沃茨地下的宝库展开进攻,他和菲戈教授,以及其他的教授们,抵御了他们,他在最后战胜了兰洛克。

可是菲戈教授死了,在他努力封印伊西多拉留下的古代魔法时,菲戈教授被失控的古代魔法重伤了。

为什么古代魔法这种应该保护人的魔法能如此轻易的夺走他人生命?莱恩开始憎恨自己的能力了。

“米利安会喜欢你的。”这是菲戈教授的遗言。“这个世界交给你来守护,我很放心。”

这位像他外祖父一样善待他的长辈,和外祖父一样,过早的离开了他。

他把这位慈爱老人的遗体交给韦斯莱教授后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刚醒就被同学告知菲戈教授的告别仪式会在明天傍晚进行。

他真希望昨天的一切都是噩梦,醒来以后还能去找菲戈教授聊聊天。

但是他还没机会好好为菲戈教授哭一场,一头猫头鹰带着一封信飞来了。

是奥米尼斯寄给他的。

***

昨天的暴雪让去地下墓地的道路异常难走,厚厚的一层积雪,莱恩骑着扫帚飞快扫过,他只希望自己来得及。

他明明答应自己会等的!

终于看到了地下墓地的门口,原本禁闭的大门现在大开,安和奥米尼斯不安的站在门口。

“他疯了!我不能让塞巴斯蒂安因为我把他和整个村子陷入危险!”安歇斯底里地说道,然后转身跑走,踩着厚雪向村子跑去。

“安!别走!”奥米尼斯想去追,但是雪太厚了,他又看不见只能原地着急。

“奥米尼斯,怎么回事?我收到你的信了,塞巴斯蒂安在那里?”莱恩赶紧收了扫帚询问奥米尼斯。

奥米尼斯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安定了些,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往墓穴走去:“塞巴斯蒂安拿了旧遗物,骗安说我会来,还好安比较警惕,来前给我发了信。等安到了以后,他说旧遗物可以用来逆转安的诅咒,可是他使用了旧遗物后无数阴尸从地底爬出来,安好不容易逃出来。”

“那他还在里面?”莱恩知道阴尸,他之前帮上霍格米村的女店主找她的兄弟,很遗憾他找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成了阴尸了,一具没有灵魂和思想的行尸走肉。他还记得阴尸非常难打,只有用火才能将其消灭,当时只有几只就让他非常头痛了,现在里面有无数的阴尸,塞巴斯蒂安很危险。

“奥米尼斯,我现在进去把塞巴斯蒂安拉出来揍一顿,你在这里等我。”

“不!我跟你一起去。”奥米尼斯不愿意他一个人涉险,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开。

“奥仔,相信我,我会保护好塞巴斯蒂安的。”莱恩想起上次塞巴斯蒂安发疯的样子,为了保护他就已经精疲力竭了,要是再多个奥米尼斯,他再勇,也是有极限的。

奥米尼斯察觉到莱恩担心自己成为负担,他思索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说道:“安应该是去找所罗门了,所罗门肯定会跟校长告状,那我先回学校,抢先和布莱克校长说下情况,至少让他不认为是塞巴斯蒂安先犯错的。”

“好,就这样,一会儿见了,奥米尼斯。”莱恩转身就进入了墓穴。

奥米尼斯握紧还残留他体温的手,想保留这一丝温暖,心中暗暗祈祷:“梅林在上,请保佑他们吧,保佑我的好友,莱恩和塞巴斯蒂安。”

***

墓穴内的情况比他想的还凶险,还好没有让奥米尼斯进来。之前的蜘蛛早不见了,一批又一批的阴尸向他攻来,他只能灵巧的躲过他们用火焰咒给他们送葬。

这么多阴尸,他也不知道安是如何逃脱,她一个病弱小姑娘该有多害怕啊。

该死的塞巴斯蒂安!

他继续往深处跑去,路上干掉尽量多的阴尸,他不能让这些东西跑出去伤害无辜的人。

终于在深处,他看到了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站在一个断掉的阶梯前,阶梯原本通向一个近三米高的高台,高台上有扇敞开的大门。

塞巴斯蒂安看着那扇大门,手里玩着那个旧遗物,周边站着许多的阴尸。

“你来了,莱恩。”看到莱恩,塞巴斯蒂安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看到了吗?我能控制这些阴尸。”

“控制?你妈的知道我一路上被多少阴尸攻击吗?”

“那是因为我下令让他们攻击你的,没想到你这么莽,能杀到了这里。”塞巴斯蒂安轻挥魔杖,那些阴尸就站在了断掉的阶梯上,形成了由尸体组成的楼梯,搭出了一条通往上面大门的路。

“好好看着吧,救世主大人。”塞巴斯蒂安踩在了那些尸体上,一步一步走了上去,进入了大门,他站在上面居高临下的跟莱恩说:“这就叫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会踏着你们的尸体去成就我的荣耀。”

“操!塞巴斯蒂安,你他妈的疯了!你他妈的真疯了!你不是要救妹妹吗?这些东西和你妹妹有什么关系?”莱恩想追上他,但是那些阴尸冲向了他,他只能继续应付他们。“操作阴尸和解除诅咒是两码事!你知道你吓坏安了吗?”

“臭虫吵死了!”塞巴斯蒂安又召唤出了几具阴尸朝他攻击,真不知道这庞大的地下墓地藏了多少尸体。

莱恩也发火了,但是怒气让他更加冷静,他让自己往后撤,然后再向断掉的阶梯助跑,一个阴尸迎面向他冲来,他丝毫不畏惧,纵身一跳,躲过攻击的同时踩上阴尸的后背,借力一跃跳上了半空,对着身后的阴尸丢了爆炸咒让对方粉身碎骨后,再用闪现飞向了塞巴斯蒂安所在的地方。

真是乱来,塞巴斯蒂安只能撤入门内的,继续召唤阴尸来阻挡莱恩的前进。

但是莱恩已经打红眼了,没有阴尸能躲过他的爆炸咒和火焰咒,塞巴斯蒂安只能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了缴械咒,让他的魔杖飞出了大门,掉到了断阶之下。

塞巴斯蒂安以为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再靠近了,可这也让他亲眼见识了让莱恩在伦敦街头存活多年的真实战斗水平。

莱恩戴上了龙皮手套,徒手把一个阴尸的头按在了旁边的火盆里,那只阴尸立马没了动静,他抓起火盆,把里面的火焰丢向了向他冲过来的阴尸身上,瞬间不少阴尸就被点燃了,他再冲上去,把已经点燃的阴尸推向还没着火的阴尸身上,等阴尸点燃了,他就上去踢断他们脊骨或者脖子,这样让他们再也不能起身。如果火焰不够,他捡起地上还在燃烧的炭火丢过去,一个接一个,阴尸逐渐减少。

塞巴斯蒂安被眼前这家伙乱来的打法震惊到了,他从没见过有人徒手去打阴尸的。

最后一只阴尸被消灭了,莱恩对空大喊了一声,消耗了昨天挤压的郁结之气,然后转头走向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慌了,一时想不起魔咒,只能捡起一块石头丢向他,石头砸到了他的眉角,瞬间血流了下来,血糊了莱恩的眼睛,但是他不在意,还舔了舔流到嘴角的血,露出了妖异的笑容。

“什么万骨枯,什么踩着尸体,操,你的底气就是一个小玩具啊,小塞,你行不行?”莱恩嘲笑着塞巴斯蒂安,这次轮到他拎起塞巴斯蒂安的衣领了,“别他妈的发疯了,你跟我一起出去,给安和奥米尼斯道歉!”

“我还没完呢,贝金。”看着这张仇人的脸,塞巴斯蒂安居然冷静下来了,他再次念咒,周围的墙开始脱落,更多的阴尸出现了。

“操!塞巴斯蒂安!你个操蛋的家伙!你不是要救妹妹吗?”

“我就是在救我妹妹。”和我自己。

塞巴斯蒂安没有说出后半句。

他很爱自己的妹妹,但是他现在更想爱自己一下,让自己任性一下。

他十五年的人生,没有父母庇护,他一直都在照顾妹妹,虽然他们一般大,但照顾妹妹已经是他如呼吸一般的习惯了。妹妹绝症的消息让他断氧了,失去了妹妹,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他急需续上这份氧气,让自己能活下去。

给妹妹找疗法就是让自己苟延残喘。

作为双胞胎的他通过心灵感应很清楚妹妹的病情没救了,他的一切努力不过是徒劳,他只是不想认可而已。

他需要自己的妹妹有救,他需要有这个想法,这样他才能活下去。

他很早就发现自己的私心,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旧遗物能不能救妹妹,也许能吧,但这东西带来的力量能挽救他的心。

塞巴斯蒂安想要继续感受这种无所不能的力量,这种感觉把他从窒息的现实中解放出来,他不用去想自己妹妹即将到来的死亡和所罗门的压迫,他快意极了。

让他短暂的做一场无往不利胜利者的梦吧。

“小子,你们在干什么!”所罗门的声音打破了塞巴斯蒂安的梦。

接下来急转直下,所罗门召唤了塞巴斯蒂安手上的旧遗物并且毁掉了,周边的阴尸因为失去了控制开始疯狂攻击他们三个人,被强迫从梦中拉醒的塞巴斯蒂安疯了。

“所罗门!你应该保护我们!”塞巴斯蒂安向所罗门发起了攻击。

他应该关心我们,爱护我们。

“小子!我就在保护你们不受伤害!安没救了,别让她受更多的痛苦!”所罗门开始回击,“面对现实吧!塞巴斯蒂安!”

现实?塞巴斯蒂安憎恨这个词,只想这个把他拉回现实的人消失,这样他就不会痛苦了,他不痛苦,他的妹妹也会好,所以,他说:“我不会让我妹妹继续痛苦的!”

他想起了那个咒语,终于他用了出来:“阿瓦达索命!”

一道绿光正中所罗门,他都没有机会吭一声就倒在了上。

塞巴斯蒂安震惊于自己的行为,手上的魔杖也掉了下去。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的阴尸,之前所罗门一直都在小心的攻击他周边的阴尸,但随着他死亡,他的保护也没了,那些阴尸向塞巴斯蒂安扑了上来。

“塞巴斯蒂安!”莱恩刚刚疲于应付大量的阴尸,看到塞巴斯蒂安被包围的时候,他冲了过去一把把塞巴斯蒂安推开。

塞巴斯蒂安被撞在墙上,但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倚墙坐着,木然的看着莱恩捡起他的魔杖用火焰魔法消灭着阴尸。但是他的魔杖不认可莱恩,开始燃烧莱恩的衣服和手,如果不是带着龙皮手套,莱恩会被烧伤。

浴火的莱恩站在他身前,为他抵挡着一轮又一轮的阴尸攻击。

“叔叔!”这混乱的时候,安也出现了,看到地上的所罗门惨叫道。

塞巴斯蒂安想呼唤自己的双胞胎,但是他看到了安憎恨的眼神,她撑起病弱的身子,在塞巴斯蒂安阻止声中炸毁了那本斯莱特林的咒语书,这一个魔法让她精疲力竭,但她还是对塞巴斯蒂安说:“你做出了你的决定。”

她抱住了所罗门的尸体,瞬移走了。

莱恩消灭了所有的阴尸后,转身去看塞巴斯蒂安。

他听到了刚刚安的诀别,也知道塞巴斯蒂安杀了自己叔叔,他十五年的人生经历虽然丰富,但是他依然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情况。

莱恩拍灭身上的火,走到了塞巴斯蒂安的旁边,把魔杖递给他,还伸出手想拉他起来。

塞巴斯蒂安只是抢过魔杖,自己扶墙站了起来,他不想看到莱恩。

在他杀死自己叔叔躲在阴暗之中时,这个格兰芬多英雄般的保护着他。

可恶!他为什么总是带着光!

他不顾莱恩在后面的叫他的名字,快跑出了墓穴,外面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强忍的眼泪流了下来。

塞巴斯蒂安赶紧擦掉,他不允许自己软弱,况且作为杀人犯,他也没资格哭。

外面还是如他进入墓穴时一样,白雪皑皑,日光高悬,可现在的他成了孤家寡人。

世界没有变化,他却失去了所有。

为了什么呢?十五岁的塞巴斯蒂安没有答案。

莱恩追了上来,想拉住塞巴斯蒂安,但是塞巴斯蒂安甩开了他的手。

“我要去找奥米尼斯。”其实去那里都好,只要不在这个人的阴影之下就好。

“他在学校,找校长。”莱恩回答道。

“好,谢谢。”塞巴斯蒂安又向前走了一步。

“塞巴斯蒂安,我昨天也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人,我们可以聊聊的。”莱恩想安慰对方。

“是你杀了那个人吗?”塞巴斯蒂安没有感情的问道。

“不……但——”

“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塞巴斯蒂安想用幻影移形,但是双肩被身后的人抓住了。

莱恩把头顶在了塞巴斯蒂安的后背上,眼泪流了下来:“塞巴斯蒂安,别这样,我们是朋友对吧。”

“救世主大人,哭什么?”塞巴斯蒂安长叹一口气,转过身,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痛哭的莱恩,他在为谁哭呢?

不会是我吧。

“如果你是我,你会对我叔叔使用阿瓦达索命咒吗?”

塞巴斯蒂看着他张嘴想说会,但是他止住了他。塞巴斯蒂安太清楚了,他不会。

于是,塞巴斯蒂安扯出了一个笑容,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是一个自私的人,而莱恩,太无私了。

接下来自己将会被送到阿兹卡班为杀死叔叔付出代价吧,自己的人生要完蛋了,但没关系,至少见过浴火而生,点燃自己来温暖众人的人,这也算值得了。

“不管之后发生什么,遇到你,真的挺好,还有,对不起。”

塞巴斯蒂安说完这句话,终于放下了这段时间的执念,推开了他,走向光明。

他这样阴暗的人,归宿就该是阿兹卡班。

他面朝太阳闭上眼,最后享受一下阳光打在脸上。

这感觉,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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