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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塞巴斯蒂安的怒火掐灭了暧昧的火苗,奥米尼斯跟简之后再也没有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了。简只不过想谈个恋爱而已,那之后塞巴斯蒂安不再要求她去跟奥米尼斯交涉,也没提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在不算是冷战的几天沉默后,塞巴斯蒂安给简寄了猫头鹰信。

他们的探险继续下去,只不过奥米尼斯总是阻碍他们,在山洞里发现的黑魔法道具,塞巴斯蒂安拿到手的时候,奥米尼斯现身了。

他并没有看简一眼,几乎可以说是冷淡地走上前去,跟塞巴斯蒂安争吵起来。塞巴斯蒂安似乎忘记了上次他们牵着手走进藏经阁的情况,央求简去说服奥米尼斯。

她现在该怎么办?简看看塞巴斯蒂安,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泄露,一边说着这是最后一次,一边焦躁地来回踱步,看到简站在那里不动,塞巴斯蒂安阴阳怪气地说,挥舞着双手:“去啊!现在你是奥米尼斯的最爱。”

简看向奥米尼斯,奥米尼斯咬着下唇,缓缓对她摇了摇头。他眼里装满了祈求,然而简还是向他走去。

“我拒绝不了你。”奥米尼斯说,“也许……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塞巴斯蒂安接触黑魔法……我该怎么办,简?”

他没了最开始咄咄逼人的样子,看起来很无措。尽管不是时候,简仍然对此心动了。趁塞巴斯蒂安没注意这边,她拉起奥米尼斯的双手,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奥米尼斯笑了,他轻声说:“我想一切结束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参加舞会,等安治好了,塞巴斯蒂安不再接触黑魔法……你说呢,简?”他轻轻摩挲着简的手指,身体向前倾,拉近彼此的距离。

“当然,奥米尼斯。一切就交给我吧,我来对你用夺魂咒,你知道……我并不会被黑魔法吞噬。这样,我们三个人都可以保持原状。”简的额头抵着奥米尼斯的额头,短促地贴了一下。趁塞巴斯蒂安看过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彼此分开,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奥米尼斯犹豫着,声音也慢吞吞的。他握了一下手,想留住手心的温度,他的眼神带着犹豫和一点点的信任。当然,这是使他们维持现状的最好方法。由简来做这个恶人。

奥米尼斯闭上眼睛,他说:“快点,趁我没反悔。”

魔杖上的绿色光芒提醒简,她在使用黑魔法。使用不可饶恕咒必须是真心实意想折麽对方,不能够有一丝心慈手软,简想到之前塞巴斯蒂安教自己夺魂咒的样子。当然,他是个最好的老师,从来都是这样。施法干脆利落,每个动作都标准的如同咒语书里所写,不需要做前置的训练,只需要塞巴斯蒂安低声诉说着姿势和要领。

手腕甩动起来,简最后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他皱着眉看向奥米尼斯,仍然没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看到简魔杖尖发出的属于黑魔法的绿色光芒,塞巴斯蒂安盛怒着快步走过来。

“魂魄出窍!”就在这时,简用了夺魂咒。

没有动作,没有声音,奥米尼斯如同独属于简的洋娃娃一般,蓝色的眼睛如同最晴朗的天空,失焦地看向前方,手中的引路魔杖放下,魔杖尖垂向地面。塞巴斯蒂安跑过来,愤怒地质问:“你都对奥米尼斯做了什么?”

“我们达成了一致。这是我们共同做的决定。”简冷淡地说,拿魔杖指向塞巴斯蒂安,避免他做出过激举动。

塞巴斯蒂安后退了两步,眼神几乎淬火,他拔出魔杖,似乎想在这里和简完成一场决斗。他们两个都蓄势待发,谁都不肯第一个施咒。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塞巴斯蒂安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不像以前那样游刃有余,反而带着颤抖,“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你们两个究竟说了什么?”

简沉默了,她看准远处的木桶,如果塞巴斯蒂安等下和她打起来,她会用古代魔法操纵木桶把他打晕。

没得到回答彻底激怒了塞巴斯蒂安,他表面上冷静下来,声音却阴冷至极,有一瞬间简以为他是真正的黑巫师:“全部告诉我,dont lie to me.”

“对奥米尼斯用夺魂咒是维持你们关系的最好选择。我来负责,塞巴斯蒂安。”简说,她并不觉得自己要被这样对待,声音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现在,离开这里。”

塞巴斯蒂安不情不愿地听从简的命令,他把魔杖收进袍子,连着那个三角形的黑魔法道具,整个人不情愿极了。但他还是很着简离开了这里。山洞,他们不知在这种地方探险过多少次,简用了一个荧光闪烁,塞巴斯蒂安紧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影子。就在简以为这一路都将是尴尬的沉默时,塞巴斯蒂安开口了,他的声音那么沉闷,显然还在介怀刚刚的事:“你竟然对我最好的朋友施夺魂咒。”

“而你甚至只能依靠我说服他。”简刻薄地说:“别急着责怪我,至少你们还能当最好的朋友。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塞巴斯蒂安没想到简会问的这样直白,他急着证明自己:“当然!一开始接近你我是怀着目的的,后来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只是我感觉……never mind.”

“不妨有话直说。”简越过一丛毒触手,爬上高台,站在台上看向塞巴斯蒂安。他惨淡苍白的脸庞,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下定决心似的,他说:“你们两个关系更好。我不喜欢这样,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很可笑吧?但我忍不住这样想。”

简谈了口气,蹲下身,有些悲悯地看了塞巴斯蒂安一眼。他看上去还是个小孩子,在麻瓜世界,他这个年纪的淑女早就谈婚论嫁,在各种聚会上物色结婚对象了。而塞巴斯蒂安与成人相比,更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弟弟。

她伸出手,塞巴斯蒂安犹豫地把手攀在上面,简用力把他拉上来,他没站稳,一只腿跪在地面上,荧光闪烁有些失效,毒触手如同潮水般攀附上来,没人在乎它们。塞巴斯蒂安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也许是心情平复一些。他说:“谢谢,刚才说的话别当回事,也许我真不该研究黑魔法。最近我更焦躁了,所罗门完全不让我见安,但是我绝对要治好她。你会帮我的吧?”

简笑着说:“看你表现,毕竟我还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毒触手在咬她,塞巴斯蒂安轻声说:“荧光闪烁。”

他们沉默着走完下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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