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莎朗·福西特的行踪成了一个谜。她一到傍晚下课就神秘失踪,直到宵禁时分才能再次看到她的身影。
周四中午的礼堂里,莎朗又隔着格兰芬多的餐桌和斯特宾斯眉目传情。斯特宾斯有着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睛,一头深亚麻色的浓密卷发。秋觉得他们俩还挺有夫妻相的,因为这些特征也正是莎朗所具有的。
“你要不要干脆去赫奇帕奇那边吃饭,或者把斯特宾斯叫过来,我们不会笑话你的。”秋无奈地提醒莎朗,这已经是她不知道第几次让衣袖和食物进行亲密接触了。
“吃完饭后你能帮我施个‘清理一新’咒吗?” 莎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终于将目光从斯特宾斯那边收了回来。
虽然莎朗收回了视线,但斯特宾斯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拉文克劳这边。他正好与秋对视,秋礼貌地微笑了一下,斯特宾斯紧张地回以微笑,随后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秋环顾四周,发现迪戈里的身影又不在餐桌旁。自从比赛结束后,秋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他怎么忙到连饭都顾不上吃,这让秋感到很奇怪。不过,想到赫奇帕奇休息室旁边就是厨房,她猜想他应该也不会饿着自己。
其实玛丽埃塔那天夜里的话确实让秋的心跳加速了好一阵子,她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快凌晨两点才渐渐入睡。或许迪戈里真的通过今天的比赛对她产生了好感?否则为什么要托人带话给她呢。秋又回忆起那个荒诞的梦,比赛时她全心只想着获胜,根本没想起这件事。现在静下心来,她回想起梦中他们紧紧相拥、亲吻的画面,脸颊不禁发热。真是奇怪,之前她甚至没有完全看清迪戈里的面容,却在梦中将他描绘得如此清晰,连鼻子上的细微雀斑都一模一样。他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塞德里克……她在心中默默地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接着,她又异想天开起来,如果迪戈里和罗杰真的同时来追求她,她会选择谁。还没得出答案,她就沉沉睡去了。
现在看来,秋显然是多虑了,因为迪戈里和罗杰似乎都没有那个意思。迪戈里整天不见人影,而罗杰则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中,打算趁胜追击,每天都在研究战术。他刚刚向大家宣布,下一场魁地奇比赛定在圣诞节假期后的第一个周六,对手是斯莱特林。他让队员们这周好好休息,等他制定好战术后,下个周末再开始训练。
专心学习每门课,努力赚取学院分,认真训练魁地奇,争取明年当上级长,再过两年成为女生学生会主席。秋说服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她任重而道远,要把精力投入到这些正事上。
下午是两节连堂的草药课,温室里阳光普照,草木葱翠,秋心不在焉地挤着巴波块茎,这种奇特的植物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它们的外形丑陋,仿佛是黑黢黢、黏糊糊的大鼻涕虫,笔直地从土壤里冒出头来,每一个都在微微蠕动,而且它们身上还布满了闪闪发亮的大鼓包,里面装满了强刺激性味道的液体。
斯普劳特教授正在温室里巡视,她显得有些焦躁,脾气也不似往常温和。刚才,拉文克劳的埃迪·卡米切尔不小心将巴波块茎的脓液溅得四处都是,周围的女生吓得尖叫着跳开。这种未经处理的脓液如果直接接触到皮肤,不仅不能治疗痤疮,反而会造成严重的烫伤。通常,斯普劳特教授会帮忙清理,并温和地提醒几句也就算了。但这一次,她却直接给拉文克劳扣了10分。
“她不会是因为赫奇帕奇在魁地奇赛上输给了拉文克劳就故意给我们扣分吧。”玛丽埃塔撇了撇嘴,满脸厌恶地看着手里那株难看的植物。
“斯普劳特教授才不会这么做呢。”秋立刻否认。
“你说的那是斯内普,这完全符合他的作风,”奥琳娜边说边偷偷拿走了秋一个已经装满脓液的瓶子,占为己有,假装是自己挤的,遭到秋的一记白眼,“如果我们下学期赢了斯莱特林,魔药课就得提防着他了。”
不过大家都明白斯普劳特教授心情不佳的原因。她在今天的课前就提到,原本计划是在三号温室进行有关雨伞花的教学,但由于三号温室发生了一些意外,需要一到两周的时间来修复,所以她不得不调整计划,将后面的课程提前到今天在四号温室进行。
至于是什么意外,斯普劳特教授并没有提及,但是大家都略有些猜测。因为秋和同学们刚进入温室大厅时,每人就领到了一个耳罩。三号温室里的曼德拉草正在发出疯狂的尖叫声,听起来就好像里面正在进行一场不得了的大逃杀。恒温系统似乎也遭到了破坏,古代魔文的芭布玲教授踩在梯子最高处,正对着三号温室外的一块巨大石碑奋力雕刻。当他们路过时,一阵不属于室内的冷风吹的众人飕飕发抖。
据说在周日,三号温室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爆炸事故,所有的窗户都被震碎了。有人猜测是高年级学生在温室里进行决斗导致的,也有传言说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强行闯入了温室,准备偷走毒触手或是其他危险植物,对哈利·波特进行暗杀,结果被发现后直接将温室给炸了。
“曼德拉草集体发出的高音绝对能震碎玻璃。”秋完成了挤脓液的作业,她整理好所有的玻璃瓶,摘下手套说,“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三号温室的玻璃总是修不好的原因。玻璃碎了,曼德拉草因为受冻而尖叫,尖叫声又震碎了玻璃,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随着城堡深处传来的低沉而浑厚的钟声,斯普劳特教授开始收集学生们的作业,并宣布下课。在经过秋的桌子时,她请秋留下来一会儿。秋让其他人先去礼堂吃饭,不用等她。玛丽埃塔离开时,给了秋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
没想到斯普劳特教授直接领着秋走到了芭布玲教授面前,兴奋地说:“我把你的优秀学生带来了。”
芭布玲教授先是当着斯普劳特教授的面称赞秋是她所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古代魔文学生,记铭文快,手又稳,还能灵活运用。随后,她询问秋是否愿意花费一周的课余时间来修复温室门边的恒温石,这是一件古代魔文的作品,能够自动调节温度至最适宜的状态。芭布玲教授甚至专门为它设计了几段铭文,使其能够直接感应曼德拉草的情绪和生长状况。
秋自然是立刻就答应了。
“它的设计并不复杂,你一看就能明白,都是我们上课学过的符号和内容,只是形式和语序有所变化。另外,魔力的导入值我也在旁边标注了,对你来说肯定不是问题。主铭文我已经刻好,你只需要将后面的这段长铭文重复刻三遍,就大功告成了。”说着,芭布玲教授递给秋一本笔记本,末页上正是需要秋雕刻的古代魔文。
秋迅速浏览了这段铭文,发现确实不难,没有太复杂的纹路和图案,只是繁琐枯燥。她拿出羽毛笔,迅速抄写了一遍,没有出现任何错误。芭布玲教授对此非常满意,她温柔地摸了摸秋的头发。
斯普劳特教授也心花怒放:“这些小家伙们终于可以免受寒冬之苦了。没有恒温石,曼德拉幼草每天都被冻得尖叫,即使天天给他们戴厚围巾、穿几层衣服也完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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