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10月1日 天气:雪 心情:愉悦
霍格莫德村已经下雪了,远看就像姜饼屋上的糖霜,大雪并没有掩埋霍格莫德村的热闹,街头到街尾挤满了巫师。
我牵着詹姆斯的衣角,在人流中穿梭。詹姆斯兴致并没有很高,我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詹姆斯最喜欢热闹才对。“詹姆斯,你不开心吗?”我晃了晃詹姆斯的袖口,吸引他的注意。
詹姆斯终于把目光投向我,他的棕色的眼睛像蜂蜜糖果的蜜浆,此时却快要融化了。“我,我也没有不开心。”那看来还是不开心了,我想着,抓着他的衣袖走在前面,来到了“路边冷饮”。
“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吃冷饮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是随便挑吧,吃完冰淇淋心情会好很多的!”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想不出什么浪漫的方式让人一下子变开心,只能请詹姆斯吃吃雪糕了。
詹姆斯看着我,像只走丢的小狗,“你当时为什么会为我付钱啊?”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话呢,我搞不懂詹姆斯,就像搞不懂西里斯为什么会生气一样,“因为当时觉得你很可怜。”我看着詹姆斯凌乱的头发,想起他在冷饮店抓耳挠腮的样子。
“觉得我很可怜!”詹姆斯一下子叫了起来,很明显我的话让他不那么愉悦。
“像只流浪狗一样,可怜又可爱,好像现在谁救了你,你就跟着你一辈子一样。”我抓紧时间补充,尽力强调他当时的“可爱”,想要安抚现在暴跳如雷的詹姆斯。
詹姆斯果然平静下来了,“什么叫‘跟着一辈子’啊。”他嘟囔着,但我还是听清了。
“就像我帮你解围之后,我们成了朋友。”尽管这期间经历了詹姆斯长达一个暑假的骚/扰。
詹姆斯又不说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表明喜欢莉莉后,总是有事没事装深沉,可这分明不该是詹姆斯才对。
我低着头踢了踢詹姆斯的脚尖,他也踢了踢我的,然后终于说话了,“你当时穿着一条红裙子。”
“这你也记得!”轮到我惊讶了,我只能记得詹姆斯当时可怜的眼神了,好像还闪着泪光。
“是的,一条红裙子,还有你的眼睛。”詹姆斯弯下腰来与我对视,我一下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我经常与西里斯对视,但是他灰色的眼睛里装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也时常和莱米对视,莱米总喜欢闪躲,但他的蓝眼睛却很忧郁。
詹姆斯和他们不同,他的眼神总是包含热烈的情感,快要把我灼伤的地步,比如现在,他固执地盯着我看,甚至有一些委屈。
“当时你的眼睛只看我一个人的。”詹姆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一下子想到了“朋友间的占有欲”。
难不成在詹姆斯眼里,我的第一个朋友应该是他才对,结果我却和莱米更要好?“抱歉詹姆斯,人的眼睛可以装得下很多人,至少我现在也只在看你。”我安抚他,莫名觉得有些愧疚。
“那从霍格莫德村回去后呢,你还要看向西里斯和莱姆斯。”詹姆斯靠近我,我能感觉他呼出的气息打在我的脖子上,他将头架在了我的肩膀处。
对于我和詹姆斯的关系来说,这有些太近了。西里斯经常这样干,是因为我们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可是詹姆斯呢?我有些不自在,想要后退,却被詹姆斯扣住了肩膀。
“西里斯可以,我不行吗?”他的情绪明显不高,我只能顺从着拍拍他的后背。
“不是的詹姆斯,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好不容易出来玩,你的情绪却一直不高。”我安抚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就像母亲拍我的后背一样。
詹姆斯沉默了一会儿,“你今天得一直陪着我才行。”他真是莫名其妙,我今天确实只能一直陪他。
“西里斯来了也只能陪我玩。”詹姆斯又加了一句,“莱姆斯来了也只能陪我玩。”
这恐怕不行,我答应了西里斯不与詹姆斯走太近,西里斯来了的话,我恐怕又得哄西里斯了;莱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答应一直站在他那边,莱米如果来了,我得一直陪着他才行。
不过现在詹姆斯情绪不高,我也只能一直附和着他。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梅林啊,我不止一次要吞针了。
过了好久,詹姆斯总算开心了起来,他拉着我到处乱晃。詹姆斯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的热烈,冲动,莽撞甚至也在感染着我。
“嘿哈尔,要来打雪仗吗?”詹姆斯手里捧着霍格莫德村的“糖霜”,他分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我一点头,他一定会抛向我。
我装作系鞋带的样子悄悄捧起了一团雪,猛地砸向他,“现在开始!”
詹姆斯笑着躲了过去,“哈尔,你耍赖!”他一边将手里的雪球丢向我一边说。
“才没有呢,我敢笃定你要先丢我。”我一边扔着雪球一边到处躲藏。雪多的地方巫师就少了,大人们并不想在几层厚的雪地里行走,太容易摔跤了。
“可是我没成功啊!”詹姆斯大叫着辩解。我们两个人相互追逐,踩在脚下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大雪落在我们的头发上,围巾上,甚至有些落进了我们的脖子里。
可我和詹姆斯已经杀红了眼,甚至用上了魔法,就是为了让雪球飞得更快一些。乐极生悲,我崴到脚了。
起初只是摔了一跤,我笑着爬起来继续跑,但过了一会儿,我能明显感受到脚踝的不适,只能暂时叫停了我们的战斗。
对于崴脚这件事,詹姆斯的反应明显比我更大,他搀扶着我回到霍格莫德酒店,丽芙女士为我拿了药膏,亲自为我上药。
衣服上的雪化了,丽芙女士让我们去换了衣服,詹姆斯甚至有些愧疚,我又安慰他,告诉他并不是他的错。
之后我们两个人相互依偎,在大厅里喝着丽芙女士煮的糖水,巫师们来来往往,说着魔法界的趣闻。
“这样也挺不赖的。”我跟詹姆斯说着,“我们像结婚了好久的老夫老妻。”年过半百之后靠在一起,看着年轻人们活泼的样子。
“我们!老夫老妻!”詹姆斯又一惊一乍的,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摸了摸鼻尖,“哦,哦,好吧,是挺不赖的。”
我们就这样在霍格莫德村疯玩了一天,在这个晚上,詹姆斯搀扶着负伤的我从密道走回霍格沃茨。
说是搀扶,实际上我半个身子都依靠在詹姆斯身上。尽管詹姆斯才十一岁,身高却是比我高上不少,他半搂着我,让我好借力行动。
“其实我可以背着你的哈尔,这样我们能走的更快一些。”我当然知道,但是背着的话不是更需要力气了吗,不是我小瞧詹姆斯,他毕竟只有十一岁,能有多大力气。
“省着点力气吧詹姆斯,我还怕你搀不住我呢。”詹姆斯撇了撇嘴,将我其中一只手环住他的脖子,他的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腰。
我们两个人一瘸一拐地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快要到了。推开头顶的石板,詹姆斯先爬了出去,之后又小心地一点点拉我上去。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知道我们看见了西里斯。
这大晚上,西里斯为什么会在走廊里游荡啊?他的脸色真不好看,我和波特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梅林啊,西里斯现在比老费尔奇更吓人!
1971年10月1日 天气:雪 心情:不开心
哈尔说她不喜欢我,怎么会呢,我那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呢。
她问我为什么不开心,老实讲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松了一口气才对,毕竟我喜欢伊万斯,喜欢伊万斯的红头发和绿眼睛,哈尔如果喜欢我,我们可就做不了朋友了。
但我还想和哈尔做朋友,不,想和哈尔做最好的朋友。今天在霍格莫德村,我提起与哈尔第一次见面时,她穿着的红裙子。
她不记得了,她说她会为我付钱是因为我像小狗,她喜欢小狗吗?如果她很喜欢小狗就好了,这样她也能多喜欢我一些。
梅林啊,我怎么会希望她多喜欢我一些?真是疯了,难不成其实我喜欢的是哈尔?
我们今天还打了雪仗,哈尔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可爱,像是精灵,但是比精灵更好看。可惜她崴到了脚,当我们靠在一起时,她说她觉得我们像老夫老妻。
如果和哈尔结婚也不错,我们会一起生活很久很久,我要为她开一家冷饮店,在店铺后面种满花花草草,然后买一个电视,就是麻瓜界的电视,很新奇,哈尔肯定会喜欢,我们每天在一起聊天,吃冷饮,看电视……
其实,和哈尔成为老夫老妻也不错,对吧……
————西里斯的少男心事————
西里斯第一次见哈尔西恩是在聚会上,她当时迷路了,因为布莱克家的庄园太大,西里斯当时就想,太蠢了。
那时的西里斯并没有什么叛出的想法,他只是不喜欢布莱克家族的处事方式而已。堂姐贝拉是个疯子,暴虐成性;纳西莎又是个完全的家族利益主义者;雷古勒斯是妈妈的乖宝宝……整个布莱克家族没一个正常人。
他以为哈尔也是个近亲繁殖的失败产物,是个连路都认不清楚的白痴。他捉弄她,故意指错路,想看她生气的样子,但却被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待。
西里斯这才明白,这居然不是个傻子。纯血家族经常举办宴会维系感情,西里斯总是能碰到哈尔西恩。她有时候在和小狗玩,有时候就在一边看些花花草草,不怎么爱说话,也不怎么喜欢和同龄人接触。
西里斯善心大发,走上前去与她交朋友,她没拒绝,脸上挂着公式的笑容。哈尔西恩并不是个好接近的人,西里斯这才意识到,她孤僻又冷漠,喜欢带着社交面具,可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矛盾的人,莫名想让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布莱克家族的行事方式越发让人受不了了,贝拉这个疯子甚至干一些危险的事情,西里斯想要叛出的念头开始萌芽。
毫无疑问,他的每一次反抗都换来一阵毒打。再见哈尔西恩的时候,他脸上的伤还没好。另西里斯没想到的是,哈尔西恩露出了心疼的表情。有什么好心疼的呢?为什么要心疼呢?因为他有一个可悲的母亲吗?
“你别太难过。”哈尔西恩看着他脸上的伤,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像羽毛一样,不疼但是痒,于是西里斯捉住了哈尔西恩的手。
“弄疼你了吗?”哈尔问道,绿色的眼睛像是翡翠,折射着细碎的泪光。
西里斯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痛吗?也许当时是痛的,但在哈尔的轻抚之下,西里斯只剩下痒了。这种痒从西里斯的脸上传到了喉咙口,他不知道说什么。
之后每一次挨打,哈尔都会为他送来“白鲜香精”,其实根本没什么用,但西里斯享受哈尔为他牵挂的样子。
哈尔之后也许会听从母亲的安排联姻,西里斯有些愤怒,就像贝拉和纳西莎一样,早早订婚。这怎么可以呢,哈尔西恩为什么不反抗呢?他搞不明白,心里有一团火烧着,他向哈尔西恩发了脾气。
西里斯后来想了很多,如果哈尔西恩真的联姻的话,对象会是谁呢,思来想去,布莱克家族才是最合适的啊,说不定会是他呢。
要和哈尔结婚,西里斯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有些莫名的窃喜,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在一起,或者和一个相识很久的人在一起,是不一样的,对吧,哈尔。他没有说,反正到了霍格沃茨,他们也会整天在一起玩的。
但是事情不知道怎么了,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到了霍格沃茨,哈尔有了其他朋友,詹姆斯,莱姆斯,他西里斯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这怎么行呢?哈尔,我们相识了六年,怎么短短一个月就不一样了呢?西里斯搞不清楚,他只能像只猛兽划分地域一样,将哈尔西恩划在自己的地域中,用苦肉计让她别与其他人相靠近。
但是苦肉计的有效程度取决于对方心里你的重要程度,这件事在西里斯看见詹姆斯和哈尔一起出现时才猛然意识到,他的玫瑰被不知名的野狗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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