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意外发生后,阿瑞亚因祸得福得到庞弗雷夫人空闲时可以跟着学习的允许,她从医疗翼回到休息室时还得到一些同学的问候,其实阿瑞亚跟她们不算太熟,毕竟才刚开学不久,但赫奇帕奇真的挺温暖的,她想如果有机会她会再次感谢分院帽。
阿瑞亚今天的计划是从地下一层开始画图,弗雷德因为上次的恶作剧正接受处罚,内容是去费尔奇那劳动,原本她想求情但被弗雷德阻止了,乔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跟他哥哥一起同甘共苦,诺拉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玩,所以今天只有她一个人。挺久没有落单的阿瑞亚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也不能说是感到寂寞,只能说因为这段时间身边总有人,她一下子有点不习惯身边安静下来,不过很快她就回到享受独处的状态。
在周日偶遇弗雷德和乔治时,她提出之前的想法,希望他们能够画个俯视图,还顺带吐槽了如果不上课见面只能随缘这个问题,双子表示他们交流一般都是通过猫头鹰。
阿瑞亚好奇地问:“除了猫头鹰,有没有魔法或者魔法物品能够做到及时通讯,毕竟信还是有延迟送达或者丢失的可能。”
及时通讯这个问题暂时无法解决,最后被列入了三人组第二个计划。
霍格沃茨的课程已经上了有段时间了,但阿瑞亚对变形课还是一筹莫展,当班上所有同学除了她都能将火柴变成银针时,她面前还是一根完整的,称得上是完美的火柴。
麦格教授都有点怀疑她的教学方式是不是对阿瑞亚不适用,她跟其他教师聊天时菲利乌斯(魔咒学弗利维教授)和波莫娜(也就是草药学的斯普劳特教授)夸阿瑞亚一点就通,甚至斯内普给阿瑞亚的评价都是“不是太愚蠢”,阿瑞亚还有时间去找波皮(庞弗雷夫人)旁观学习,怎么到了她的课阿瑞亚就这么……弱呢,可是阿瑞亚也十分努力。唉,能跟她交流的估计就只有罗兰达了(飞行课霍琦教授),听说小女孩第一次上飞行课就失控,到现在还飞不起来。
看到垂头丧气准备离开教室的阿瑞亚,麦格还是决定叫住她:“肖小姐,如果你接下来没有课请留一下。”阿瑞亚看看自己的小伙伴们,交代了几句就留了下来,等其他学生都走了,麦格教授就看到阿瑞亚像罚坐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她都有点说不出口,她变了一把椅子坐在阿瑞亚面前,问道:“瑞亚,关于变形课你有遇到什么问题吗,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的这门课有点……薄弱。”
“教授,我知道我这样已经不能算是薄弱了,简直是一窍不通,我好像完全找不到门道,别人都能将火柴变成银针,但我的火柴一点变化也没有。”阿瑞亚沮丧地说。
“我下课后也试过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的,其他同学觉得我念的咒语没问题,但火柴就是……没有一丝变化,我太笨了。”
“瑞亚,你不笨,我问过其他老师,他们说你挺有能力的,你是对变形魔法有什么疑虑吗?”
阿瑞亚迟疑了一下回答:“教授,为什么一个东西能够变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东西,它们的组成,基本构造都不一样,这不科学,我不能理解。”
麦格教授听完问道:“你说的科学是什么?”
阿瑞亚搜刮自己脑袋瓜里的知识想想回答:“我也忘了科学的具体定义是什么,大概就是你可以通过某种手段看到,经过多次检验获得的总结。就像爸爸教的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会消失,只是从一个形式转到另一个形式。”
“瑞亚,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点长,你也不一定能立刻理解,但你可以慢慢去思考。”麦格教授听完阿瑞亚的解释想想说:“我曾经听过其他麻瓜家庭出生的孩子们提到你所谓的科学,其实你慢慢地会发现某种程度上魔法有点像科学,例如你刚说的能量守恒。”麦格教授顿了顿。
“变形术改变某个对象的形态和外观,是通过魔法将原先的物体拆散,合并或者不合并其他物体进行重组,像你说的,一种形式的能量转变成另一种形式,但能量本身守恒,这种变化也是有限制的。
第一个限制是食物变形限制,巫师不可能凭空变出佳肴,也不能将其他东西变成食物,即使你将其吃下去,也不可能吸收到营养,反而会消化不良。如果已经有一些食物存在,那么你可以把它变形,让它变大一些,但它能提供的能量还是跟变形前那么多。”
麦格教授看了一下阿瑞亚,继续说:
“霍格沃茨礼堂长桌上会出现食物,并不是凭空变出来的,它们是在家养小精灵烹煮后,经过‘挪移咒’传送到餐桌上。”
“第二点就是‘活物与死物间不能永久转化’,我们可以把钮扣变成金龟子,但它不可能永远活动,只要附着的魔力消散后,它仍会还原成扣子。”麦格教授说。
“其三,变形术不能变出魔法物品,例如自动羽毛笔、可变温坩锅等,金加隆也是如此,我们巫师间流通的货币均由妖精施过法,它不会氧化,也不容易毁去,还附加上自动辨识计数的能力。”麦格教授清了清喉咙,
“第四,变形不能改变数量,也就是你不能把一张桌子变成两只鹿,或者把三根羽毛笔变作一把铲子,但它有个例外,相连接的物体如若成为一个‘整体’,那么就能够施展‘总体变形术’将之改变,即使转回也不会影响原物的排列附着。”
“意思就是如果我现在把穿着衣服的你变成一只野鹿,再将你变回来,你的衣服不会像皮毛一样黏在身上。”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变形术不能无中生有’,或许你们曾看过高年级生用魔杖变出一群飞鸟或一束鲜花等,但这些绝不是用变形术变出的,那些东西可能只是用魔咒招唤出的‘限时实体投影’,或是被改变了形态藏在掌间罢了。”麦格讲完看着阿瑞亚。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变形术改变了物体的物理形态,像是老鼠变成杯子,但因为本质没有变所以它与其他东西发生的反应还有生物特性没有改变?”阿瑞亚疑惑地问
“可以这样说,如果这能让你更好地理解变形术。魔法是变形驱动和维持的因素,它是一种特殊能量,虽然不能很完美地用现在的科学解释,但它真实存在,任何学科都有暂时的界限不是吗?”麦格教授回答。
“是的,教授。”阿瑞亚点点头。
“你对你想要变形的物体越有清楚的认知,你所变形出来的物体就越具体,你现在正在怀疑变形的整个过程,回去再试一下吧,瑞亚,信任你的魔法。”麦格教授讲完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谢谢您,麦格教授。”阿瑞亚站起来目送教授出了门后坐回座位拿出包里那根完美的火柴。
明明变形术也是念魔咒,但是她就是没有成功过,阿瑞亚迷茫地反复念着“荧光闪烁”和“诺克斯”,这是能让她最直接感受自己拥有魔法的咒语,虽然这让她感觉自己的魔杖变成了手电筒。她又用漂浮咒控制火柴棒飘来飘去,对火柴使用“速速变大”和“速速缩小”,这些咒语都成功了,但是当阿瑞亚再次对火柴念了变形魔咒,火柴还是那样的完美,没有一丝丝变化。
本来今早醒来阿瑞亚的心情就很不好,感到挫败的她现在更不想呆在有人的地方,她带了晚上天文学课要用的物品,于是她选择走出城堡,坐在一棵树下画起黑湖和霍格沃茨。当她画完图时旁边突然有人夸奖道:“这是黑湖和城堡吧,你画的好真实。”
她转过头看向那人,他的领带是赫奇帕奇的黄黑色条纹,因为上课她都坐在前排,平时也没怎么呆在公共休息室,所以这个同学她不认识。
她呆了几秒回了句:“谢谢。”
当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要再说点什么时,来人扬起笑容伸手说:“你好,我叫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一年级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塞德里克。”阿瑞亚有些恍惚,但很快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回答:“我叫阿瑞亚·肖,也是赫奇帕奇一年级生,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自我介绍完陷入一阵沉默,阿瑞亚看着塞德里克犹豫了一下说:“你喜欢这副画吗?”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回答:“我挺喜欢的。”
阿瑞亚听到回答立马从本子上撕下刚画完的那张画递给塞德里克说:“送你,晚上还有课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别迟到。”
生硬地做出上述的事,阿瑞亚忐忑地等待塞德里克的回应。幸好这位同学也是个好人,他微笑着接下画道谢,两人道别后往不同方向走,阿瑞亚在回城堡的路上打开自己的项链,里面是一张黑发男孩的照片。跟阿瑞亚相比,塞德里克·肖的模样更加像母亲伊丽莎白,轮廓深邃,平时总是照顾她,对她很好,手指轻碰那张照片后,她把吊坠合上重新收好。
晚上又是一如既往的蜘蛛下楼时间,阿瑞亚再次被遇到的韦斯莱双子毫不留情地调侃,她奇怪地看着双子随着下课的人潮一起下楼,疑惑地问:“你们宿舍不是在楼上吗,这么晚了你们不呆在宿舍在干嘛?”
韦斯莱双子一起做出“嘘”的动作,小声说:“我们肚子饿了,要去觅食。”
阿瑞亚好奇地问:“你们去哪找吃的啊,这个时间点礼堂也不开放了呀。”
弗雷德走在阿瑞亚右边压低声音说:“你们休息室下面不是厨房吗,我和乔治找到了进去的办法,只要挠挠走廊上一副油画上的梨就能进到厨房享受美食,下次带你去。”
阿瑞亚睁大眼睛,还能这么干?还没等她回应,就看到弗雷德和乔治躲了起来,她收回自己想说的话,乖乖地回休息室。
宿舍其他人先回来了,因为走得慢,一般她都让诺拉她们先走,自己再慢吞吞下楼。舍友们叽叽喳喳地在讨论着魁地奇,看到她回来拉着她加入闲聊,下周霍格沃茨有万圣节晚宴和魁地奇比赛,阿瑞亚对这两样东西都有点陌生,于是在一旁认真听讲。
每次周五都是让阿瑞亚痛并快乐的一天,周五有她最喜欢的魔药课和最讨厌的飞行课。她早上还快乐地熬着魔药,下午就拎着一把扫把垂头丧气。霍琦教授看着阿瑞亚像兔子一样原地蹦哒,如同昨天变形课上麦格教授看着她一样,感觉眼里写满了“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霍琦教授让她休息一下,阿瑞亚抱着扫把盘腿坐在草地上,不一会儿一个人骑着扫把降落在她身旁,她辨认了一下,是弗雷德。弗雷德骑着扫把看着蔫了的阿瑞亚说:“要不我骑扫把载着你飞飞看,你不是因为怕高所以有点抗拒飞行吗,也许有人陪着你飞一下会让你感觉好点,我不会飞很高,而且我载人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不信我载乔治给你看看。”
看了看扫把,阿瑞亚现在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她一点也不想挂科,变形课已经够让她心烦了,飞行课也不省心。最后她选择坐在弗雷德扫把后面,让他带着她飞行。开始时还好,但当他们上升到一定高度时,那种心慌的感觉又向她袭击而来,她看着下方整个人都在无意识颤抖,弗雷德感受到后稍微下降一点高度安慰说:“瑞亚,放松,你不会掉下去的,你看,乔治在旁边。”
阿瑞亚僵硬地往旁边看,她看到乔治骑着扫帚靠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这个动作让阿瑞亚想到了伊丽莎白,当她害怕时妈妈也是这么安慰她的。她尝试着再往下看,乔治则是继续轻拍她的背,直到她感觉好些。等阿瑞亚没那么紧张了,弗雷德降落说:“控制和单纯坐在扫把上是不一样的感觉,你现在坐我前面,我来控制,体会一下自己骑扫帚时能见到的画面。”
两人换了位置,阿瑞亚坐在扫把前面,弗雷德环着她,幸好弗雷德手长,阿瑞亚也比较小只所以这个姿势不算别扭。弗雷德带着阿瑞亚升到她觉得可以接受的高度,将自己的手放在阿瑞亚的手后方,让她握住扫把向前看缓慢飞行,而乔治在旁边护航。
坐在前面的视角是不一样,弗雷德带着她,同时复述霍琦教授教的要点,阿瑞亚就这样逐渐放松下来,专注于眼前所见,而非高度本身。
当她认真飞行时听到身后的弗雷德说:“你做到了。”
阿瑞亚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弗雷德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放开所以现在只有她在握着扫把,虽然有点惊慌,但她还是稳住并按照霍琦教授教的方法缓缓降落。弗雷德和乔治都很开心地恭喜她,但阿瑞亚仍有点担忧说:“如果扫帚能够飞行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弗雷德,那我不就还是不会飞吗。”
“那你可以单独试试。”乔治将扫帚递给阿瑞亚。
阿瑞亚拿过扫帚深吸一口气,再次做了一个原地跳跃,整个人更加颓丧了。
弗雷德赶紧过去安慰说,“飞行本来就没有那么简单。”看着满天飞的其他同学们,阿瑞亚有点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已经进步很快了,你看你已经能够控制方向和降落了不是吗。”弗雷德继续说。
虽然很想反驳那可能也是弗雷德的意志在控制的,但阿瑞亚还是忍住了。
“我们接着试试吧。”弗雷德在她后面说:“其实飞天扫帚只是一个辅助工具,就像魔杖能够帮你更好地施展咒语,当一个巫师足够强大时,依靠自身的魔力也可以飞,你本身就有飞行的能力,你要相信这一点,而扫帚就是你的魔杖,辅助你更轻易地飞行罢了,不要害怕,我和乔治都在这陪着你,我们从小就骑着扫帚到处飞了,你不用担心。”
弗雷德的安慰让阿瑞亚感觉好多了,他们也没有催促她。看着自己手里的扫帚,再看看弗雷德,阿瑞亚深吸一口气说:“我准备好了,你再带我飞飞看吧。”
弗雷德到阿瑞亚身后,两人倒数后一起蹬地,阿瑞亚惊喜地发现自己终于离开地面了,她的身后传来弗雷德的声音,她按照弗雷德的指示慢慢完成霍琦夫人教过的动作,等她双脚着地,就看到霍琦夫人高兴地走过来说:“肖小姐,恭喜你做到了!”
阿瑞亚刚想解释是因为弗雷德载着她才能完成飞行,可转身发现她身后哪有人,当她发懵时听到上方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抬头一看,弗雷德和乔治各自骑着扫帚停在空中,霍琦夫人微笑地看着她说:“本来我还在想韦斯莱先生们说的这个方法会不会奏效,但现在看来效果很好,你做得很棒,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赫奇帕奇加3分,韦斯莱们帮助朋友,格兰芬多加3分。”
阿瑞亚向霍琦夫人表达了感谢,然后对着落地的双子真诚地道谢:“谢谢你们,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你们能陪我再试一次吗?”两兄弟看了彼此一眼,一起对她说,“我们可以一直陪你尝试。”
虽然阿瑞亚有些紧张,但之前的成功带给了她很大的信心,等完成飞行后落地她才确定自己真的能飞了。“我能给你们一个拥抱吗?”阿瑞亚看着两人。
韦斯莱双子一起张开手臂,阿瑞亚一下子抱住两人,之后她就开心地去找诺拉分享这个好消息,诺拉也很为她开心,现在可能会挂的科目就剩变形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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