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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分院

“卡米拉·安博!”

“赫奇帕奇!”

……

“西里斯.布莱克!”

负责分院的教授开始按照姓氏排序叫人。分院帽很快就念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五分钟以后,分院帽大声宣布结果,“格兰芬多!”

全场安静了三秒钟,格兰芬多爆发出迟疑的掌声。而斯莱特林长桌,议论纷纷。

“西里斯!你怎么敢!”一声尖利的女音从斯莱特林长桌传来。

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高年级气得脸都扭曲了,她不断顺着自己的气,又恶狠狠的对正在往格兰芬多长桌走去的布莱克威胁,“我会把这件事完完全全告诉沃尔布佳姑妈!”

波特正在排队,他兴奋地跳起来朝布莱克挥手,“我宣布,你已经成为波特勇士的挚友——布莱克勇士!”

被万众瞩目的布莱克没什么变化,镇定自若地走向格兰芬多长桌,连个表情都没有留给歇斯底里的斯莱特林高年级。不过,他朝波特挑衅地抛了个眼神,似乎在说:万一你被分进斯莱特林了呢?

分完院后,布莱克在格兰芬多长桌晃了一圈,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而他的亲戚,斯莱特林高年级学姐正和前排的某个教授说着什么,表情激动,又似乎据理力争。

分院被迫暂停。那名教授很快来到格兰芬多长桌,将座位上的布莱克带走,又让他排到了分院队伍的末位。

布莱克皱紧眉头,隐忍着什么,最终面对他表姐的渴求,老实地站在了队伍末端,等待再次分院。

金发少女显然松了一口气,表情缓和不少。

分院继续,又分了几个,很快到了波特。

“詹姆斯·波特!”波特坐上去不到一秒,分院帽便大声喊出,“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长桌上传来雷鸣的掌声。

他夸张地朝格兰芬多长桌挥了挥手,又朝正在等待分院的人堆里大喊,“我在这里等你!”

辛西娅猜测,他是在招呼伊万斯,还是她,或者是队伍末端纠结无比的布莱克?

“奥萝拉·诺特!”

“拉文克劳!”

“艾文.埃弗里!”

“斯莱特林!”

“本.威尔克斯!”

“斯莱特林!”

“莱姆斯·卢平!”又是一个熟悉的名字,辛西娅瞬间想起来在丽痕书店有过一面之缘的病弱苍白男孩。

分院帽过了一会,也给出了答案,“格兰芬多!”

是吗?辛西娅有些惊讶,他看起来并不具备鲁莽活泼的个性,更像是温和的赫奇帕奇或者智慧的拉文克劳。

“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稀稀拉拉响起了一些掌声。

“莉莉·伊万斯!”辛西娅猜测也许会是斯莱特林,毕竟,分院帽也很注重主观意愿的。

出人意料地是,分院帽:“格兰芬多!”

伊万斯很开心地朝格兰芬多长桌挥了挥手,又看向她的朋友斯内普。

斯内普已经被分到了斯莱特林,当伊万斯的结果出来时,辛西娅好像看到斯内普的表情像吃了怪味糖豆。

而波特,则兴奋大叫,“伊万斯,这里这里!”

隔了好几个人,辛西娅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辛西娅·格林!”

略有些紧张的上前,辛西娅小心翼翼地戴上了帽子。

“哦?是格林啊!格林小姐,你有坚毅的内心,淳朴善良的品格,也不乏聪明好学的大脑。你想去哪里呢?不过我的建议是......”一道奇怪的声音在大脑中响起。

“拉文克劳......”辛西娅小声回应。

“那么这样的话我尊重.....”

“其实格兰芬多也不错......”似乎是想起了伊万斯、卢平、波特都巧合的在格兰芬多,辛西娅动摇了。

“和我想的一样,格林小姐,你的内心无比正义坚定,我相信,格兰芬多一定会帮助你成为一名伟大的巫师!”分院帽认可了这个答案,随即宣布,“格兰芬多!”

又一阵雷鸣掌声,辛西娅摘下帽子,朝正在欢迎她的格兰芬多长桌缓步走去,坐在了空位上。

“格林!真幸运能和你分到一起!”伊万斯正巧坐在她的附近,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睛真诚地望着她。

“伊万斯,我也是!你可以叫我辛西娅的。”辛西娅回以一个微笑。

“那么你也叫我莉莉吧。”莉莉道。

“格林,你好。”一道温和的嗓音从辛西娅对面传来,辛西娅抬头,是卢平坐在了对面,他旁边还坐着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的波特。

卢平依旧面容温和清瘦,泛着病态的苍白。

“又见面了,卢平。”辛西娅眉眼弯弯,和他简单寒暄。

“音·陆!”

“格兰芬多!”

过了好几个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终于又迎来了下一个格兰芬多。

音·陆是一位黑发黑眸,长直发的女孩,她有着和英国人不一样的骨相,是传统的东方面孔,皮肤却不显黄,眉眼细看之下又好像能看出英国人的模样。她眼神清明,保持着微笑,却让人联想到圣诞节清凌凌的雪花,干净又轻柔。也许这就是东方少女特有的气质,辛西娅猜测。

陆规规矩矩地放下分院帽,平静地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漂亮温柔的东方女孩陆受到了格兰芬多的热烈欢迎。

与此同时,一名金发碧眼,气质矜贵的长发女孩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艾丝特莉亚·维多利亚,幸会。”维多利亚提着巫师袍,优雅地步向斯莱特林长桌,朝鼓掌的斯莱特林点点头,以最完美的礼仪坐下。

在所有学生被分完后,又轮到了布莱克。

大概是布莱克家族利用了特权,负责分院的教授不好意思再喊他的名字,他被教授带上了台。礼堂突然安静下来,都在见证霍格沃茨历史上第一个两次分院的家伙。

这次分院更久,谁也不知道分院帽和布莱克说了什么。隔得太远看不清,辛西娅只注意到他的手不断抓紧巫师袍的两侧,似乎这样就能下定决心或是汲取力量。

十分钟后,分院帽再次给出了答案,“格兰芬多!”

布莱克吐出一口气,挂起嘲讽的笑容,朝斯莱特林长桌的教授看去,没再看他的表姐,而是走向了格兰芬多长桌。

他本就气得不轻的表姐更加生气,不停地和身边刚被分到斯莱特林的维多利亚说些什么。

“太酷啦!好样的,西里斯!差点以为你改变主意了!”波特这个积极分子,从宣布布莱克的归属开始,一刻不停地鼓掌,比伊万斯来到格兰芬多更兴奋的模样鼓动了在座的许多人。

“真不错,如果明天早上我没有收到一封我妈的吼叫信的话!”布莱克坐在了波特旁边,正好有一个空位,是波特抱着分院帽万分之一可能性出故障分错了,留给布莱克的空位。

“布莱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布莱克了!太酷了!”辛西娅称赞道。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布莱克家族的特权真的能改变分院帽历史。“说真的。要是选斯莱特林,你就是分院帽历史上唯一一个分两次院,分到不同学院的学生了!”

辛西娅的话惹得她附近的同学都笑起来。

“先生小姐们,这并不好笑。”布莱克无语。

“欢迎。”音·陆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朝身侧的布莱克问候,片刻后,她补充道,“绅士不惧流言。”

“谢谢。”布莱克看了看辛西娅与陆,以及他的好兄弟波特,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这位小姐说得对。但是事先声明一点,我可从来没在乎其他人怎么看的。”

被迫和好朋友分开的莉莉则是一边失望,一边又觉得现状良好。

“鼻涕精果然去了蛇窟,啧。”波特得意洋洋,“伊万斯,以后你别理鼻涕精了,蛇窟的都坏死了。”

“詹姆斯,你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布莱克调侃道。

“闭嘴,波特!不许这么说我的朋友!”莉莉冷冷威胁。

辛西娅旁边的新生麦克唐纳扫了一眼斯内普,感叹,“梅林啊!他怎么不洗头啊!”

“别说他了,我们还是等开饭吧。”辛西娅劝解道。

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慈祥地呵呵一笑,说了几句辛西娅不能理解的奇怪词汇,挥舞了魔杖,“那么,开饭吧!孩子们!”

长桌上瞬间出现了许多丰盛的食物。

辛西娅牢记母亲的教育,努力克制,保持淑女的矜持,然而没用,吃好吃的如果能克制那还是她吗?她还观察身边的同学。

波特正咬着一个鸡腿,嘴里还骂骂咧咧,“为什么一年级不能骑扫帚,我敢说我的飞天扫帚技术不输高年级!”

布莱克敷衍着点点头,正优雅完美地切牛排,像个绅士一般的进餐。

麦克唐纳一脸苦相,吞咽着饮料,辛西娅从那杯饮料的颜色,猜测是南瓜汁,而麦克唐纳已经抿了一口,一边吞,一边皱眉。

对面的卢平和身旁的陆都正在安静的进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也许他们不挑食吧。

辛西娅正对着眼前的甜点丝滑享受,这么多甜点,虽然比起母亲的手艺要差些,不过难得能吃这么多,简直是无限量供应了。

一口两口,一块两块,不知多少块布丁下肚,辛西娅逐渐感觉有些噎着。

她搜寻着桌面,怎么都是南瓜汁?不要啊!

辛西娅沮丧极了,一边难受一边端起南瓜汁打算对付一下。

卢平依旧安安静静地享受着餐盘里的食物,顺便听一听波特和布莱克明目张胆的夜游计划。他的心无比平静温暖,这些,都是他不曾拥有过的童年,如果他足够坚强,也许,这七年,他的秘密不会被发现,他会珍惜他的同学,至少,在真相到来前,这些人都可能是他的朋友。

那头低着头,看似安安静静吃甜点的格林,丝毫不像她外表淑女的样子。她一口一个布丁,除了布丁就是甜品,不吃主食的话,这可不太好。嘴角,都沾上了。

一只白瘦的手将一个玻璃杯拨到辛西娅面前。

又白又瘦,还有细微的伤口,这怎么这么熟悉。手和脸长得像?

卢平瞧了呆愣的辛西娅一眼,声音小心翼翼,“这是干净的。我想,你需要这个。”而后他迟疑地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还有……这里。”

辛西娅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手指处残存着一小块稀释的布丁。啊,太丢人了!完美女巫必修课——优雅!

还是假装优雅吧,辛西娅努力维持轻松平静的口吻,“咳咳,谢谢。”

“这些菜都很不错,你可以多试试其他的。”卢平提醒。

“嗯。”辛西娅点点头,羞窘不已,继续低头塞着甜点,又大口吞咽着玻璃杯里的牛奶,她不再回话,而是闷头大吃。

“你在笑吗?”辛西娅问。

卢平点点头,却没有取笑的意思,而是认真回答,“我觉得,这里很好。”

他没有具体说什么好,但辛西娅看见他的目光流连在格兰芬多长桌上的人上。

饱餐一顿后,格兰芬多长桌的喧闹仍在继续。

“西里斯,你吃东西的时候真是太虚伪了,作为你的好兄弟,我得提醒你,就算你再绅士,也比不了波特家的祖传帅气!”波特对他新朋友的优雅十分不满。

麦克唐纳翻了个白眼,那张圆滚滚可爱的脸蛋,因为这个举动显得诡异,“波特,二年级的情人节你看好了,布莱克收到的情书肯定比你多!”

“伊万斯,我好心痛啊!我的好兄弟西里斯,刚入学就有了追求者,而我以一敌二,腹背受敌。”波特哭诉。

成功收获莉莉白眼的波特哭唧唧,余波向辛西娅靠近,“格林,别吃蛋糕了,你今晚起码吃了十盘甜点了!快来把麦克唐纳带走!”

格林夫人的淑女梦早就破灭了,辛西娅优雅淡定回应,“波特,我没办法带走麦克唐纳,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倒是可以把吃不完的布丁都让给我。”

“你果然还是这样!有一个绅士布莱克已经很夸张了,你也要当淑女格林吗?”波特看着依旧优雅从容的布莱克,假装受伤。

辛西娅显然被他装出的这份傻样逗笑了,一本正经地回应,“这还用当吗,我就是淑女。”

“我错了。我早该知道的,格林只是表面淑女,实际上是黑巫师故事里有着巨怪胃的女巫......”波特继续装腔。

“是的,有着巨怪胃的女巫特别喜欢话多的小孩,尤其是会点魔法,头发还多的,吃了还能提升魔力吧。”辛西娅眨眨眼,舔了舔嘴巴,装作嘴馋的样子。

波特惊恐地拉住布莱克,夸张道,“我早该知道的,格林多少沾点疯。”

很快,长桌的食物自动消失,又干干净净了。格兰芬多的五年级级长出马,将他们带回了休息室,一路介绍口令和规则。她是一个短头发的少女,皮肤黝黑,身材健康,还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找球手。

男级长特意对着男孩们复述了三遍,“不许夜游!”

辛西娅觉得,这可能性很小,因为她明显看到了被分到一个宿舍的波特和布莱克对视一笑,就差把夜游写脸上了,而不幸和他们分到一起的卢平,正一脸无奈的听着波特和布莱克窃窃私语,不时点头,不时插话。他们宿舍,四个人,还有一个看着呆呆的,估计没胆子一起。

那头的三个人似有所感,都回头看她,波特和布莱克挑衅地朝她做了个鬼脸,卢平则温和笑笑,朝她点头。

辛西娅极其不淑女地回以一个白眼,内心祈祷,只求看起来规规矩矩的病弱男孩卢平别被波特和布莱克带坏。

女寝是标准四人间。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先是羞涩扭捏了一番,又很快打破了尴尬。

莉莉扬起明媚的笑容,和她的名字一样,像百合花一样纯洁,“我是莉莉·伊万斯,你们叫我莉莉吧。我父母都不是巫师,我竟然是个能使用魔法的巫师,真是奇妙啊!”

另一边棕色头发的女孩,圆脸上带点小麻雀,生动又可爱,“我是玛丽·麦克唐纳。大家叫我玛丽就好。”她笑起来,小雀斑似乎也有了生机。

靠门的是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怯弱女孩,胖乎乎的,眉梢下垂,带点苦相,“我是缪文·沃特。你们好。”大概是体型原因,她说话声音粗粗的,却怯生生的,说一句话就低头不敢看其他人的眼睛。

辛西娅等她们都说完了,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友善,接话,“我是辛西娅·格林。”她心里怦怦直跳,有些羞涩地继续说道,“我想,以后为魔法界做一些改变,我们,一起加油吧!”

四个女孩性格不一,却都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她们圆满美好的校园生活和未来。

夜晚悄然来临,她们规规矩矩地上床,还聊着天。

“莉莉,你长得真可爱。”玛丽突然嘿嘿一笑,“怪不得波特一直在你面前招呼。”

“不许提他!他不仅自大,而且讨厌!”莉莉真情实感的恼怒。

“我就不可爱了吗?缪文就不可爱了吗?”辛西娅插科打诨。

玛丽哈哈一笑,“服了你了,好吧。我们都很可爱。”

缪文也害羞地笑笑,在黑暗中眼神黯淡,无人看见,她小声说道,“我真羡慕你们。”

“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辛西娅适时插入话题,她现在对外面的城堡很有探究**,因为,格林夫人在行李箱里塞了一张霍格沃茨的秘道示意图,不过,夜游违反校规,还是算了,等明天的课结束了,当成散步去吧。

闭眼,世界逐渐安静下来,一阵困倦袭来。

一双眼睛注视着辛西娅,辛西娅冷汗冒出,看向那双眼睛。

灰绿色的眼睛一会儿凶狠地盯着辛西娅,仿佛盯上了猎物,伺机捕猎。一会儿又沉默凝视着辛西娅,仿佛有无尽的心事。

“你还好吗?”辛西娅鼓起勇气询问。

什么也没有回应。

清晨辛西娅睁开了眼睛,这是一种熟悉的时刻,格林夫人总说淑女应该保持作息规律,因此她习惯清晨起床,清晨六点半。不过莉莉起的更早,她已经穿戴好长袍,整理书。看到起身的辛西娅,她还道了一声早安。

辛西娅前往盥洗室,梳洗自己。昨晚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梦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还好,醒来记不清了。

“辛西娅,我们需要叫醒玛丽和缪文吗?”莉莉正看着课表,轻声询问。

“我想,再过一个小时吧。”辛西娅瞧一眼床上纹丝不动的缪文和玛丽,联想了时间,“七点半起床的话,八点钟让大家去礼堂吃早餐,然后......第一节课是在城堡变形术教室。”

接下来的时间里,莉莉和辛西娅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书。

大约七点过的时候,玛丽醒来了,而缪文还在昏睡。

“差不多了。我们去把缪文叫起来吧。”辛西娅看了看挂钟。

几个人费了不少力气才叫醒缪文,缪文睡眼惺忪,本就小小的双眼好像睁不开似的, “唔,好困......”

辛西娅怀疑地看着仿佛一个晚上没睡觉的缪文。

“起了起了,我们去哪里?”缪文揉了揉眼睛,好似极度疲惫。

“缪文?”收敛住吃惊的神情,“我们刚刚不是才说去礼堂吃早餐吗?”

莉莉递了一杯水给缪文,“缪文,喝点水吧,你要好好调整作息。”

缪文轻轻点点头,褐色卷发油腻披散在肥硕的脸颊两侧,双眼懵懵地目视莉莉,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辛西娅摇摇头,说道,“我们去礼堂吧。饿着肚子可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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