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其实跟白素贞生活久了就会发现她真的可以算是完美那一类型的女人,性格温和,很大程度上对于我的任何行为她都报以支持的态度,除了……我偶尔恶趣味的故意与她唱反调,这个时候她也不气不恼,笑弯了眼睛问我确定要这样吗?
见鬼!当然不确定!
我无法解释对于她的畏惧感究竟来源于何处,至少我确实对此而感到乐此不疲。
遗憾的是当我再问起她关于门钥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一脸茫然的告诉我,其实那支金钗早在很久之前,而她只是施了法术召回了金钗,我则是另一个惊喜。金钗遗失的时间具体是多久,只是很笼统的告诉了我个数字,几百年之久。如果不是因为我去寻找某件尘封多年的黑魔法物品而翻遍了地下室,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现它的。
我认为它也许在地下室至少也搁了几百年,同时也意识到,这其实没有那么简单,一支来自东方的金钗,是什么缘故会流落到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
这是一个谜。
看起来门钥匙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于是只能稍微的寄希望于陈星身上,但一个麻瓜想要找到那个地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陈星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我怀疑他并没有照着我说的做,亦或是他做了但是无法完成。
这个国家的悲剧愈演愈烈,日日夜夜都可以听到外头的人们如野兽一般嚎叫着要惩罚有罪的人,而那些善良亦或罪恶的人们则是被赶上处刑台,接受所有人鄙夷或同情的注视。
太吵了,我拿出魔杖有些生疏的给宅子丢上一个隔音咒才稍微好些,至少我也能安静的看会儿书了。
我已经接近三个月没有离开过这座宅子了,其原因是我没有听从陈星的劝告,仍旧出了宅子大门,因为我从报纸上了解到我可以先前往麻瓜大使馆寻求帮助,可惜的是,这座城市并没有大使馆,我无功而返的同时还遭到了几位中年麻瓜丧心病狂的围追堵截,他们站在我面前强烈要求我必须跟他们一样劳动。
该死的麻瓜,竟然敢威胁一个马尔福去做那等下贱之事。
我忍住想丢出恶咒的**,转身回到宅子里去,而那些中年麻瓜一路纠缠至宅子门口的时候却安静了下来,我用中文告诉他们,滚开。他们畏惧的向后退去,不时的回头看着我。
陈星说得对,一个外国人不适合在这里单独外出。
令人惊讶的是那些粗鲁而愚蠢的士兵也从没有闯进过这座古老的宅子,但从陈星可以找上门的行为来看,这座宅子确实真实的存在于麻瓜的眼中,他们为什么不会踏入这里一步,我不清楚偶尔跟大耗子闲谈的时候,它告诉我,这里是被蛇仙庇佑的地方,没有人会对蛇仙不敬,具体的它也没怎么细说。
而现在我只能坐在书房里,安静的看中国的古书,事实上我看不懂,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而已。
突然一声隔音咒都无法隔绝的声响回荡在耳边,我起身推开了门窗,远处燃起了熊熊烈火,乌黑的浓烟直上云霄,因为隔音咒的缘故我无法清晰的听到这些人正在嚎叫着什么,只是从这里看过去他们的表情有趣极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作的孽。”
白素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站在我的身旁拉住我的手轻声说道,我收起表情,侧头看过去她的脸上露出了悲悯的神情,好像身处其中似的,我没有回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远处的火光,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与我无关。”
经历了几个月犹如监禁一般的生活,我想我已经明白了这个国家正经历着怎样的可悲时代,但跟我没有半个加隆的关系,我耸了耸肩表示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我忽略掉了白素贞脸上陡然泛起的古怪,转身毫不犹豫合上了窗户,并且再次掏出魔杖加强了隔音咒,我已经不在意在她的面前使用魔法会导致怎样的后果,至少她现在是我的妻子。
短暂的吵闹过后一切重归于寂静,我疲惫的揉了揉鼻梁,起身正准备到花园走走时却看到白澈——那位在我新婚之夜主办婚礼的男人,他带着一个小女孩儿迎面走来,我大概猜到应该是什么身世可怜的小孩子,找到这里想要得到蛇仙垂怜,而一般来说就是找到白素贞,她会用尽一切法子来帮助这些可怜的人,我对此嗤之以鼻,甚至是鄙夷至极。
倚靠别人的帮助才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一个马尔福所看不上的,也许是我本身接受的教育就不同罢了,我的父亲给我灌输的所有思想却是,如果你没有能力完成这件事情,那就想尽方法去利用,去抢夺,去骗取。
“姑爷。”
白澈站定对着我低头喊了一声,我并未应答,垂眼瞧了瞧这个小女孩儿,面黄肌瘦,枯燥的头发像极了芨芨草,她穿着破旧的衣衫跟在白澈身旁,白澈停下脚步的时候她也同样如此,看到我时却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然后匆忙的躲在白澈的背后,这让我一度以为我是什么可怕怪物?总归我又不是摄魂怪。后来想了想可能仅仅是因为我恢复了在魔法世界的打扮,一身从头黑到脚的袍子,手上还带着那些绿宝石的戒指,用大耗子的话来说像是“牛鬼蛇神。”
看样子白澈正要带着这个女孩儿去阁楼找白素贞,我抬起蛇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微眯着眼睛询问。
“什么事?”
“她的母亲被关进了牛棚,想要小姐……”
我对着白澈做出噤声的动作,他懂事的闭上了嘴,而我只是盯着女孩儿略微牵动了一下嘴角,送给她个假笑。
“要得到别人帮助,就得自己付出代价。”
“亲爱的女孩儿,你告诉我你有什么?”
“如果没有,那就离开这里。”
白澈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显然他对我这番话非常的不满,我猜如果我不是白素贞的丈夫,他可能会给我的脸来上那么一拳头,我站直了身体仿佛注视蝼蚁一样瞥了女孩儿一眼,她已经是通红了眼眶抑制着啜泣的声音。
“带她出去,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人。”
我如此命令道,眼角余光却是看到白澈陡然捏紧的拳头,并不打算放在心上,我知道他对白素贞的忠诚度很高,至少他不敢因为这件事向我招呼拳头,我转过身向花园走去,却在小湖边看到了白素贞,她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裙子,站在小湖边出神,直到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才轻声开口。
“我看到了。”
我报以微笑,我知道她说的是刚刚那件事,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你帮助了一次就会有若干次。我也有些了解白素贞的性格,就像麻瓜口中的圣母一样,她说话这句话之后便再无声音,我知道她在等我一个解释,我用蛇杖扫了扫湖面拉起一片涟漪过后,才回答她。
“我们不是神,我们没有必要为别人的人生买单。”
如此她才抬头错愕的看着我,仿佛她已经不认识我一样,突然我看到那双眼睛染上了一层薄雾,她哭了,我甚至还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她就这样突然的在我面前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会是你。”
白素贞一字一句的询问,带着压抑的哭腔,就像是一柄大锤敲击在我的心脏上,我有些受不了这种语气,这导致我的语气也相当不善了起来。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我在这里等了他很久,久到我都忘了时间,为什么来的是你?”
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脑子里面哪根神经坏了,我也不知道她话里的那个他又是谁,但是我能够从这短短的几句话分析出来,她其实要嫁的是别人,但在对的时间遇上的错误的我。我的胸口陡然淤积了一团怒气,于是我像个疯子一样,恶狠狠抓起她的手,并用尽所有力气将她拉到面前吼了起来。
“是你,召回的门钥匙!也是你让我娶你的!”
见鬼的女人。
我们本来不相干的,如果我没有手贱的拿起那个门钥匙,我现在也许已经成为了马尔福家主,游走在纯血家族的社交之中,而不是被困在这个狗屁地方,看这个可悲的国家自己撕自己,我不断的告诉我自己,要冷静,这种暴怒的状态会导致事情极度恶化,于是我狠狠甩开她的手,夺路而逃。
一个人不可能在愤怒的时候好好思考,离开她过后我淤积胸口的那团怒气仍旧没有散去,径直就是幻影移形啪的一声离开这里,我不知道在没有目的性的幻影显形我会去到哪里,亦或是在途中分体死亡,但我确实已经失去了理智,我不想理会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任何事情——下一秒我出现在一条大湖之中。
冰冷的河水将我包裹其中,我抽出魔杖对着四周肆意的挥洒着恶咒,甚至还恶劣想着如果有活人走过我就会给他丢过去一个不可饶恕的钻心剜骨,直到如同疯子一般毫无意义的发泄过后,我开始冷静下来,怒气逐渐散去,我躺在泥泞的湖边,一阵疲惫的感觉浮上脑海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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