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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2

“抱歉。我不知道你站在这里。”

莫伊莱将刚才差点不小心被她撞倒的姑娘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

自蒸汽火车上下来后,身为一年级新生的莫伊莱便与詹姆他们分开了——一年级新生进校路线和老生不同。现在莫伊莱便和今年四五十名新生站在一块。

对方拍拍莫伊莱的肩膀,随即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以为被什么奇怪生物撞了……呜,我知道你不是,非常抱歉。你看上去并不会介意?”

“是的。”

女孩似乎是想到些什么,神神秘秘地凑到莫伊莱耳边:“听说就是这个湖里有一只巨型乌贼,不知道到底长什么样呢?听说它已经活了不知道有多久,看样子好长寿,会不会长得很恐怖呢……噢天哪,原谅我,一谈到这些我就有点激动。”

姑娘整整衣服,咧开嘴笑笑,露出很可爱的小虎牙:

“我是克莱恩。莉迪亚·克莱恩,很高兴认识你。”

她伸出手,同莫伊莱握了握,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请问你的名字是……”

“罗齐尔。莫伊莱·罗齐尔。”

“哇,好优雅的名字。以花为名,真是浪漫!”

“谢谢。”

“呜……霍格沃茨真有意思,不是么?我是说,哈,就像是每个小巫师那样,盼望在自己十一岁生日那年收到一封猫头鹰送来的,来自魔法学院的信。我想大家都会期待的……我想你也是吧?”

“嗯。”莫伊莱点点头,觉得眼前这个金发绿眼的姑娘很是活泼。对方见她仍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很是欣喜。

“呀,你竟然能受得了我说了这么久?!抱歉只是我有些惊讶,我妈妈说我这个性格会很容易让别人感到不适的。如果有,我很抱歉。(“怎么会呢?”莫伊莱连忙道。)噢,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妈妈也是一名巫师,她说她年轻的时候也在这读过书……不过我爸爸是个不会魔法的麻瓜,但他对巫师什么的挺感兴趣的……毕竟他是个生物学教授……噢天哪,是巨人!他看上去可能有两三米高?!诶他让我们过去了,快走快走!”

莫伊莱被莉迪亚拽着,三步并做两步排在队伍中。她们听见那个自称“海格”的巨人让他们排好,自由选择同伴,每三到四人一组乘坐一只小船。

一弯弦月缀在黑色的夜幕中,周边铺洒着星星点点的微光。皎洁的月影泄入平滑如镜的大湖,远处粒粒灯火,淡淡勾勒出古老城堡的模样。

那座在岩石峭壁上矗立了几个多世纪的古堡,现在便在这安静的夜色中,像一个慈祥的祖母般向新生的小巫师们敞开双臂,即刻便要与其相拥。

她或许真是美的。莫伊莱想。永恒的,亘古不变的美。

千千万万优秀的巫师从这里走出,每一块石砖,每一片青苔,每一处陈旧角落,都在诉说着这个学校的辉煌。不论过去,现在,或许还有未来,它们都将,并且将永远存在。

它是岁月留在人间的痕迹,是时代留下的宝贵财富。

我将在这里度过我的青春时光。莫伊莱在心里默念,这真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还有。她默默望向刚结交的好友,对方正一脸兴冲冲地看着前方一组接一组上船的学生,右手还悄悄拉住自己袍子的袖角。莫伊莱微微一笑,反手拉起对方的手。

接下来的时间也有朋友作伴,真好。

因着先前莉迪亚拉着莫伊莱讲了许久,到她们来排队时已近乎是最后的人了。她们顺理成章地和排在她们前面的那个一头棕色微卷长发的女孩乘了一条船。

“你们好。”

女孩率先和她们打招呼。她的笑很温和,和她那深栗色的瞳孔一道,让人一见仿佛沐浴了一场春光。

“你好!我叫莉迪亚。这是我的朋友,(“罗齐尔,莫伊莱·罗齐尔。”莫伊莱适时开口道。)嗯,即将进入霍格沃茨,可真是好极的体验!这位小姐,你的名字是……”

“沙菲克。艾薇·沙菲克,很高兴认识你们。”姑娘坐得很端正,但不难看出她此刻的放松,一眼便知是报持了家里很好的教养。“我想是的。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么?听说霍格沃茨会在新生入学时进行分院仪式,你们可想过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呢?”

“我也不知道诶。不过我妈妈说她之前是拉文克劳的,我或许也会是?当然了,她觉得就我这个性子,被分到格兰芬多的概率也蛮大的……莫伊莱,你呢?”

“呜,我没想过。我的爸爸妈妈都是从布斯巴顿毕业的……我的姐姐也还在布斯巴顿就读……那里的教学方式似乎和霍格沃茨不太一样……不过就我的了解,我还是蛮想被分到拉文克劳的。”

“这样啊。”艾薇若有所思。

“那沙菲克小姐,你呢?”

“或许也是拉文克劳?虽然我家其实不是特别看重我会被分入哪个学院,但我想,拉文克劳或许会更适合我一点。”

“好诶!若是我们都能分到拉文克劳,我们是不是就能成为室友了?!”

“或许吧。”艾薇淡淡一笑。

“话说,罗齐尔小姐,”艾薇忽而看向莫伊莱,“请允许我冒昧问一下,你和另一个罗齐尔家的孩子,埃文·罗齐尔是什么关系呢?——抱歉,只是单纯想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罢了。”

“没什么关系,”莫伊莱耸耸肩,“我出生在法国,是法国罗齐尔一系。在许多年前,英国的罗齐尔与法国罗齐尔是一家——只是后来英国罗齐尔一族从主族单列出来,成了原本罗齐尔家族的分支,也就有了现在的‘两家罗齐尔’一说。若要真论我与那位罗齐尔——或许是先生——和他的关系,大致便是超了五代往上的同宗亲戚?”

“哈哈,罗齐尔小姐真的很有意思。”被艾薇那双小鹿一般深栗色的眸子看着久了的莫伊莱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有没有啦。”她说。

几番谈话下来,三人便也到了互称教名的地步。莫伊莱知道了艾薇·沙菲克其实是出自“纯血二十八圣族”之一的沙菲克家族,有个现在正在读三年级的哥哥。

“其实我们家算纯血世家中很开明的了,”艾薇表示“我的父母并不怎么像其他家族的家长们那般关注自己孩子是否能顺利进入斯莱特林……比如那家……我哥哥在斯莱特林只是单纯因为他想进,不过咯,他也很适合那里。”

“当然,毋庸置疑。法国罗齐尔,自然也算在纯血行列之内。”艾薇不带一点感情地客观叙述道。

“饶是如此,我们家也没有些特别的——可能就是家教比一般家庭严点?”

莫伊莱耸耸肩,看上去毫不在意。

她们还知道莉迪亚的母亲是个神奇动物研究员,在麻瓜世界也会写写给麻瓜小孩看的童话(“可能是类似《诗翁彼豆故事集》那种类型的?”莉迪亚解释。),在麻瓜少儿文学作家中占有一席之地。“我觉得那很酷!”莉迪亚道。她的父亲,先前已经介绍过了,一个麻瓜大学的生物学教授。她自己平日也对神奇动物之类的这些东西蛮感兴趣。

就在莉迪亚还打算继续开口时,船靠岸了。他们这列新生下了船,跟随海格的步伐向那座城堡走去。

“我们到了。”巨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他推开那扇古朴的小木门,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深绿魔法袍的女巫从华丽的大理石台阶上走下来。她气场威严,神情严肃。

“今年的新生,麦格教授。”

海格大声地对女巫说道,随即挥挥自己的大掌。“孩子们,都快来吧!”

自从见到那位“麦格教授”开始,周围嘁嘁喳喳的声音便没了踪影。麦格教授严肃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随即向海格点点头,带着他们这一队孩子进入侧门小房间。

“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她说。“或许你们在此之前都对它早有耳闻,但还是允许我再为你们介绍一次它。”

麦格教授用利落简洁的语句介绍了霍格沃茨大致情况、学院杯制度以及各项规章,之后便带着这一队人来到礼堂。

饶是再见识广博的小巫师,在见了这样宏伟华丽的景象后也不觉间敛住了呼吸。

学生们在四种颜色不同、象征着四个不同的学院的长桌上交谈着,长桌尽头坐着霍格沃茨所有的教授们。长桌上悬浮着点燃的蜡烛,烛火跃动着耀眼的橘红,使得整个礼堂都暖意融融的。

礼堂顶部,便是能让所有新生都叹为观止的点点星空。星光缀在黑色的夜幕中,一切都是如此的浪漫。

“这就是魔法么?”莉迪亚感叹。

“真的太神奇……也太美了……”

莫伊莱的目光再次望向长桌尽头的教授席位——正中坐着的便是头发胡子全白的,半月形眼镜后那双湛蓝眼镜,看向他们的目光慈祥和蔼的老人。邓布利多教授。她在心里默念着。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白巫师。他今天穿了件深紫色星星袍子,她想,很有趣的老人,不是么。

他们继续向前走,来到礼堂正中央。其他学生伴随着他们的到来也在不知不觉间停止了说话。礼堂内片刻间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随着四五十个新生的到来慢慢移动到礼堂中央那个高高的凳子上那顶一顶脏兮兮、旧巴巴,看上去许久没有洗过的满是补丁的帽子上——那帽子还有一条细细的裂缝——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看上去极有年代感。莫伊莱想着。甚至还有点……额,其貌不扬。

她听见新生人群中有些许感叹声。他们长长的一列人停下时,那顶帽子上的裂缝突然张开,就像是一个人那般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随后用它那苍老的、沙哑的、一顿一挫的声音唱起了歌:

‘A thousand years ago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When I was newly sewn

我刚刚被编织成形

There lived four wizards of renown

有四个大名鼎鼎的巫师

Whose names are still well known:

他们的名字流传至今:

Bold Gryffindor, from wild moor

勇敢的格兰芬多,来自荒芜的沼泽

Fair Ravenclaw,from glen

美丽的拉文克劳,来自宁静的河畔

Sweet Hufflepuff,from valley broad

仁慈的赫奇帕奇,来自开阔的谷地

Shrewd Slytherin,from fen

精明的斯莱特林,来自那一片泥潭

They shared a wish,a bope,a dream

他们共有一个梦想,一个心愿

They bathed a daring plan

同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打算

To educate young sorceres

要把年轻的巫师培育成才

Thus Hogwarts School began

霍格沃茨学校就这样被创办

Now each of these four founders

这四位伟大的巫师

Formed their own house,for each

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学业建立

Did value different virtues

他们在所交的学生身上

In the ones they bad to teach

看中的才华想法不一

By Gryffindor,the bravest were

格兰芬多认为,最勇敢的人

Prized far beyond the best

应该受到最高的奖励

For Ravenclaw,the cleverecleveres

拉文克劳觉得,头脑最聪明者

Would always be the best

总是最有出息

For Hufflepuff,hard workers were

赫奇帕奇感到,最勤奋努力的

Most worthy of admission

才最有资格进入学院

And power-hungry Slytherin

而渴望权利的斯莱特林

Loved those of great ambition

最喜欢那些有野心的少年

While still alive they did divide

四大巫师在活着的岁月

Their favorites from the throng

亲自把得意门生挑选出来

Yet how to pick the worthy ones

可当他们长眠九泉

When they were dead and gone?

怎样挑出学生中的人才?

Twas Gryffindor who found the way

是格兰芬多想出了办法

He whipped me off his head

他把我从他头上摘下

The founders put some brains in me

四巨头都给我注入了思想

So I could choose insdead!

从此就由我来挑选评价!

Now slip me snug about your ears

好了,把我好好地扣在头上

I’ve never yet been wrong

我从来没有看走过眼

I’ll have a look inside your mind

我要看一看你的头脑

And tell where you belong!'

判断你属于哪个学院!”

(出自《哈利·波特与火焰杯》,1994年分院帽之歌,带大家一起重温中英双语经典。全程手打,如有错误请指出。每年分院帽之歌都不一样,这里是直接摘录的原文)

莫伊莱听到队伍中有明显的倒吸冷气的声音,她看了看一脸激动的莉迪亚和看上去非常冷静的艾薇,不觉笑了一下,随即抬头便与一双深灰色的眼眸视线相对。

布莱克家那个小儿子,西里斯·布莱克的弟弟。莫伊莱这样想着。

对方似是不太了解她在笑些什么,直至他们四目相对,男孩耸耸肩,将头偏了回去。

莫伊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时麦格教授将手中的羊皮纸抖开,按照名单上的姓氏顺序将学生一一叫出。被叫到的新生就要坐在那高高的凳子上,带上那顶神奇的帽子。

或许我可以和那位帽子先生聊聊天。莫伊莱看着另外两个伙伴,三人目光对视,都心照不宣地笑起来,看上去都有些跃跃欲试。

前面姓氏为“A”开头的学生人数并不怎么多,因而没过几个学生,莫伊莱便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雷古勒斯·布莱克。”

雷古勒斯在坐上那个高高的凳子前便闪过了很多念头。

他望向属于格兰芬多的金红色长桌,那个和他九分相似的俊朗身影,正拉着他旁边的那个黑发乱糟糟的男孩激动地说着什么。看上去他俩才是亲兄弟来着。雷古勒斯无不讥讽地想。看着吧,他根本不在意你这个亲弟弟会被分往哪里——虽然他暑假时也是这么说的——或许他能控制住总是忍不住往这边瞟的视线的话。

还有那个黑发深碧色眼眸的姑娘。他知道他来自法国罗齐尔家族——他也算是了解一些家族密辛的,比如——这位罗齐尔小姐家族中的“那位女士”,曾和自家家族中那位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先祖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或许在他看来就是匪夷所思的情感经历。可真是糟糕,雷古勒斯想。

不对,扯远了。他如此关注那位罗齐尔小姐,主要还是由于这是为数不多能让他兄长聊上几句的女孩——虽然詹姆那小子在其中功不可没,从他们在火车上的情况就看得出来。他只是有些好奇能让西里斯都稍微有些另眼相看的女孩长什么样——或许还有在路过那节车厢时无意撞见她对自己的那微微一笑……好吧,他打内心承认自己确实对她有些感兴趣。

“啊,又一个布莱克,让我看看……嗯……孩子……想法很复杂啊……和你哥哥很不一样但在有些方面又惊人地类似……心思细腻,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一个原则甘愿去牺牲自己……噢孩子我敢相信,抛开你的姓氏对你的桎梏不提,若你也能去到格兰芬多,或许会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谢谢。但你要知道,我们家已经不能再承受起第二个格兰芬多的孩子了。所以……”

“不去格兰芬多。”

“嗯,很坚定的想法。话虽这么说,我猜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很有主见——这一点也和你哥哥很像——不过他更敢于直接提出自己的诉求。一个格兰芬多,勇敢的格兰芬多,不是么?”

“我想,如果您的勇敢是指一个鲁莽而愚蠢的自大狂的话。”

“哦不孩子,他当然不是——不要怀疑分院帽的判断——事实上,那种‘勇敢’你也具有,因此我说你和你哥哥在某些方面很像。”

“那么,孩子,既然你不愿意去到格兰芬多,那么我将继续……嗯,一定的忠诚,或许还有点存于良心的善良——只针对特别的人或者是极大打击之后才会显露——赫奇帕奇?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的,看上去你对学院都有些固化的偏见……那么拉文克劳?聪明,向往真知——当然,你在某些方面或许会缺些理智,但无伤大雅。如果是拉文克劳,我猜你会交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谢谢,但我想,我必须去斯莱特林。”

“……嗯,那好吧。其实这也是你最开始的想法,对不对?毫不意外的选择,你也像个标准的斯莱特林——事实上只是就我而言,或许你能去到其他学院能收获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虽然这并不代表你在斯莱特林就不行……其实斯莱特林也很适合你,只是伟大的分院帽又浪费了近五分钟的时间为你这个小子选择它看似更好的结果——既然你已经认定了,那么——”

“斯莱特林!”分院帽用一种苍老而洪亮的语音报出了他的分院结果。

真是毫不意外的答案。莫伊莱看到金红色长桌明显怔愣了一下的西里斯,对方在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状似无奈地耸耸肩,随即与旁边的詹姆又相谈甚欢起来——如果忽略他那略显阴沉与失望的神色的话。

雷古勒斯向分院帽道了谢,径直走向斯莱特林桌边。他看到自己堂姐,纳西莎·布莱克紧紧握在卢修斯·马尔福——斯莱特林七年级级长——手上的手一瞬间放松了下来,甚至在他来到时对他微微一笑——随后她又端起往日的矜持,与长桌上其他人继续侃侃而谈。

这便是他的选择。而这选择的背后或明码标出或藏于暗处的代价,他都要自己去承担。

“真无聊。还以为会再次看到一个布莱克被分到斯莱特林之外的学院呢。”

艾薇耸耸肩,似是有些遗憾。

“可能性不大。毕竟他还是要为自己家族考虑。”

“那倒是。”艾薇努努嘴,看着那个名叫“巴蒂·克劳奇”的新学生被分到斯莱特林并和雷古勒斯坐一起后,她面上表情有些复杂。但最后还是友情提示自己的伙伴们注意自己是否被叫到名字了。

很快地,她们便听见麦格教授喊道——

“莉迪亚·克莱恩。”

“姐妹们,拉文克劳见。”莉迪亚朝她们微微一笑,向那张高凳走去。

“我感觉戴上那顶帽子大概有一分钟了。”艾薇说,“看上去帽子先生有些纠结,不知道她到底和它说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你等会可以问问她?”

“拉文克劳——”

莉迪亚的分院结果出来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还以为按照她那个性子会一不小心被分到格兰芬多呢。”艾薇开玩笑地说,“所幸还是被分到了拉文克劳。”

又过了几个人后,莫伊莱终于听到麦格教授叫到了自己的名字——

“莫伊莱·罗齐尔。”

在经过学院长桌时,莫伊莱听到了那些小声的议论声。

“她就是那个法国的罗齐尔?”

“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和文达·罗齐尔是什么关系?”

莫伊莱并不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她目标明确地走向礼堂中间的高凳,带上了那顶帽子。

“噢,让我看看,是法国罗齐尔家族出身的罗齐尔小姐……嗯,对知识有着极强的渴望与好奇心,或许拉文克劳很适合你……当然,有着探寻一切的勇气,或许格兰芬多也很不错?……嗯,对自己认定的事物会有着绝对的忠诚,在遇到突发情况会选择明哲保身……喜欢斯莱特林么?……噢孩子,你想说什么?噢当然当然,与我对话的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你的脑海中,旁边人当然听不到了。”

“那先生,我可以和您聊聊么?”

“噢,好孩子,格兰芬多很适合你,但看得出你希望进入拉文克劳的意愿也很强烈——在这些方面,我还是很乐意遵循孩子们自己的想法的,那么——”

“拉文克劳——!”

莫伊莱将帽子取下,激动地跑向拉文克劳长桌,在莉迪亚身边的座位上坐下。友好的同院学生们用掌声欢迎新来的学员,拉文克劳那个男学生会主席还冲她笑了笑。

不知又过了多少人,当艾薇·沙菲克坐上那张高凳时,莫伊莱立即感受到斯莱特林长桌上几道目光聚焦到了礼堂中央。

艾薇带上分院帽的时间尤其漫长,久到越来越多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

莫伊莱注意到象征斯莱特林的绿色长桌上有一个和艾薇长得很像的男生,在艾薇坐上凳子时变目不转睛地瞪着那边——莫伊莱看出了他有些许紧张。他的手悄悄地在桌上捏紧了。

分院帽忽然发出一阵洪亮的声音,来自拉文克劳的蓝色长桌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和艾薇长得很像的男生似是松了口气,又与旁边的同伴若无其事地聊起天来。

“真好!是拉文克劳!”

莉迪亚欢呼着,拉起莫伊莱的手向艾薇不住地挥动。艾薇笑着朝她们跑来,在她们身边的座位坐下,然后提示莫伊莱继续关注其他新生分院动向。

“噢天哪艾薇,我还以为你会被分到斯莱特林呢!竟然用了这么久,斯莱特林长桌上一直盯着你看的那个男生是你哥哥吧?噢梅林保佑,所幸你还是分来了。”

“那当然了蒂亚(莉迪亚昵称),刚才我和莫娜(莫伊莱昵称)还以为你会被分到格兰芬多呢!”

“诶你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这性格也太像个格兰芬多了。”莫伊莱如实指出。

“啊,那你们等着,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们我就是个真真正正的拉文克劳!”

25开年第一更!迟来的祝福!祝大家新年快乐!

成功卡上分院

这章还是没有成功让雷尔和莫娜说上话,不过没关系总会有机会的

我看看应该没水(吧?),主要是最近手边没(中文版)的书,未来剧情要是记忆出现了偏差有设定不合理的地方请指出,这边就好及时修改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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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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