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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听说海格出事了。”从城堡走向海格的小屋去上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时候,芭芭拉这么告诉阿提娅。

阿提娅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了?”

“三年级的课上发生的事。”金发女孩说,“哈利告诉凯蒂她们,她们又告诉我的。你知道,斯莱特林三年级那个马尔福。”提到马尔福的时候,芭芭拉翻了个白眼,这个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孩对这个才三年级就已经在霍格沃茨出了名的小混蛋没有半点好气,“海格在课上找来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马尔福不遵守规定去招惹鹰头马身有翼兽,结果被袭击了——现在他正在到处装可怜,并打算让海格被开除。”

“他自己作死,却要海格被开除?”阿提娅挑高了一边眉毛,“这是什么道理,凭他爸有钱?他们家还没被傲罗司和禁止滥用魔法物品司搜够吗?”

“凭他爸有钱而且是校董。”芭芭拉哼哼,但很快就抱着脑袋哀号起来。“说真的,我还没见过鹰头马身有翼兽——我真的很想骑它!该死的马尔福!”

阿提娅不得不安抚她。

她们走进了海格小屋,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她们不希望半巨人听到这个话题。她们都很喜欢海格,就算芭芭拉是个极度挑剔的强迫症洁癖狂魔,一直看海格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不顺眼——毕竟海格一直都是个好脾气的人,对学生们很照顾,这一点特别体现在他几乎不会扣那些钻进禁林探险的学生的分上,他偶尔甚至还会帮他们瞒着教授!

“嗨,姑娘们。”海格难过地说,“你们是最早来的……”

阿提娅凑到他身边,低头去看那堆箱子:一群弗洛伯毛虫在箱子里蠕动。

“嗯……海格。”她尽量委婉地告诉这个难过的大块头,“我们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上过弗洛伯毛虫的课了——或许有些新东西?”

结果难过的大家伙抽了抽鼻子。“对——对不起,维尔茨。”他说,“我也想给你们介绍一些更可爱的孩子们……但是其他教授觉得我的第一节课可能有点过火了,他们建议我从温和一点的动物开始……”

阿提娅叹了口气,回头朝她的好友投去求救的眼神。说实话,她实在不擅长安慰人。她可以让翻倒巷的老博克闭嘴,却没法安抚一个多愁善感的海格。芭芭拉耸了耸肩,以示自己无能为力,两个女孩相对无言,第一次痛恨自己在保护神奇动物课上的积极性。

其他学生也来了。显而易见,五年级要再学习一次照顾弗洛伯毛虫让他们十分震撼。几个斯莱特林站在最后,满脸嫌恶地盯着蠕动的虫子们,小声嘲笑着海格,招来其他学生的怒视。

“好吧,希望他的情绪能好一点,我猜我可以拜托麦格教授再劝劝他。”阿提娅叹了口气,一把有点钝的小刀在她手指间灵活翻转,莴笋和胡萝卜被切成均匀的细条,被和她组队的女孩们投喂给毛虫。黑湖湖面上,一只披着黑袍的摄魂怪飘过,带来的寒意让湖面结了一层薄冰。

“也不知道布莱克什么时候才能被抓住。”女孩们互相抱怨,“实在太吓人了——至少得让摄魂怪撤出学校。”

阿提娅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望着湖面。

一件令人不那么意外的事:阿提娅的第一次阿尼马格斯失败了。虽然她已经非常小心,但还是把含在嘴里的曼德拉草叶子和一口该死的魔药一起吞下了肚:一次不怎么样的魔药课实验。她甚至不得不去找了一趟庞弗雷夫人,以确保那片陈年的曼德拉草叶不会造成什么糟糕的反应。不过好在除了阿提娅得再去找斯普劳特教授要一片叶子以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阿提娅在又一次夜巡中碰上了卢平教授,当她将这件事作为一个笑话讲给这位总是愁眉苦脸的教授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样的事故总是会发生,是吧?”教授说,就好像他并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笑话一样。阿提娅眨眨眼睛,猜测他肯定藏着点心事——可是谁有没有心事呢?

格兰芬多流行的话题一段时间一变,海格和他可怜的巴克比克很快被忘到脑后,话题换成了伍德和他的地狱式训练,所有人都能看到魁地奇队那群可怜的家伙们拖着简直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回到休息室,并致以崇敬的注目礼。另一方面,随着万圣节将近,大家都开始关心晚宴和霍格莫德。显然,人们总是擅长遗忘,只有马尔福还在手上缠满了绷带出现,并且稍微磕碰一下就夸张地喊疼。不过他演了这么久之后,就算是一年级学生也可以熟练地翻个白眼装作没看到。阿提娅觉得自己不能再让这小子这么嚣张下去了,她打算干点什么,好让马尔福停止他拙劣的表演,但在她的计划开展之前,一件足以让整个霍格沃茨爆炸的事情发生了:没错,就是那个,西里斯·布莱克闯进格兰芬多休息室失败,气急败坏地划坏了胖夫人肖像的那个。

阿提娅占据了一个在人群边缘的睡袋。不知道有意无意,低年级生被围在礼堂中间,高年级们则被安排到了边缘。她躺在袋子里,却毫无睡意。天花板上的星空里,一颗流星悄然划过。她并不是第一次这么接近一个危险的杀人犯。说真的,她爸策划一起刺杀的时候从没有避着她过,甚至还会给她讲解潜入的最优方案。但是布莱克不一样。她没法用常规的刺杀者的思维去衡量这个家伙。刺客们总是习惯谋定后动,来去无影踪,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除了暴露自己的行踪,让目标更警惕外,毫无意义。

如果她是布莱克。阿提娅想,如果她是。如果她来为神秘人复仇——来杀死哈利·波特。她会怎么做?

首先得探查哈利的生活轨迹。他在霍格沃茨里,总是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很少落单,但是罗恩和赫敏都是孩子,就算布莱克在监狱里的生活条件很差,但他仍是成年人。他的机会很多。在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要闯进格兰芬多休息室?毕竟众所周知……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礼堂里。

然后规划路线。英国所有的巫师都从霍格沃茨毕业,布莱克知道一些密道并不奇怪。布莱克知道格兰芬多寝室的布局吗?他或许知道。阿提娅不确定他过去是哪个学院的,但无论他知不知道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环境,布莱克都肯定不知道哈利的宿舍。他要一间一间搜过去吗?然后躲在房间里,直到哈利回去。这似乎说得通,但那太浪费时间,除非他有个内应告诉他哈利的宿舍在哪里……但这完全不可能,有哪个学生会变成他的内应?

然后实行。如果让阿提娅来选择,她会直接从格兰芬多塔楼外缘爬上去。这可能有点难,但刺客们谁还没爬过点高楼高塔……夜色会遮掩她的行迹。再或者她也可以试试喝点复方汤剂,只需要偷听到进门的口令就能通过——直接杀到画像面前完全不在考虑范围内,画像守卫比活人守卫优秀的人的地方就是就算你划破了她的画像她也不会死掉,只会从里面逃走,并且把门彻底关死……感谢圣殿骑士还没有使用这种方法,愿洞察之父不要指引他们。总之,阿提娅经过分析之后,将布莱克的行为鉴定为脑子有坑。

作为一个半专业的刺客,她非常感动,毕竟这样的家伙不是她的队友。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两个黑眼圈。但是好在这一夜睡不着的学生并不少,她的黑眼圈不算显眼。她趁着早饭的间隙给她父亲写了封信,洋洋洒洒写了大篇吐槽——当然,她还是很庆幸这样的家伙并不是她的队友。到了晚上,就算是再迟钝的家长都听说了布莱克出现的消息,因此家长们的信件像雪片一样飞来。她父亲这会还没收到信,但夏洛特的信件已经寄来了。夏洛特在信里写满了她的担心,她大概很害怕阿提娅被布莱克害死,又或者不小心撞上了摄魂怪,因此三令五申地要求她不准去单挑布莱克。

……但是说实话,阿提娅的确有这种想法。她对自己的追踪技巧很有信心,自从进入霍格沃茨,她的生活就变得很安逸,而安逸会让人变迟钝。

夏洛特看上去很熟练。阿提娅想,她爸爸也被这么威胁过吗?

布莱克就在学校里这件事也闹得整个霍格沃茨人心惶惶,所有人都担心下一刻就会从某个角落杀出一个布莱克来,然后像当初杀死彼得·佩迪鲁一样杀死自己。

阿提娅也很快收到了维尔茨先生的回信。这位年长的刺客在信件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警告她:或许阿提娅已经具有杀死这个逃犯的能力,或许他无论是谋划还是能力都远远比不上阿提娅认识的那些真正的刺客们,但现在布莱克才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不要轻视对手。

在这种情形下,阿提娅在级长夜巡的时候带满了她能找到的所有装备:魔杖当然是必要的;她还有几枚偷渡进学校的烟雾弹;三把小刀,包括她的诅咒匕首和一柄三棱刺,并且塞进了靴筒。装备显而易见地为她提供了不止一点安全感。这让接下来一个多月的夜巡都变得顺利起来(虽然本来也没什么困难)。

阿提娅和卢平教授偶尔会遇到,这位好脾气的教授会讲一些他四处游学时的故事。他确实是个有丰富见识的人,阿提娅很喜欢他。偶尔的,她会觉得这位教授在透过自己寻找什么人——或者什么回忆的影子。但是她大概并没有很像,因为卢平教授的怀念神色总是一闪即逝。

告别了总是满脸疲惫的教授,阿提娅结束了今天的巡逻,走向格兰芬多塔楼。天色很晚了,她轻轻打了个哈欠,余光却瞥到到拐角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很瘦,有点高,不像低年级学生。

阿提娅眯了眯眼睛,鹰眼视觉铺开,一切事物都渲染上了深蓝的雾霭,在她脚下,一片灰白的朦胧足迹从楼道里延伸到墙角的另一边。阿提娅加快了脚步,却有意地放轻了动作,像一只猫一样轻盈地顺着墙边走去,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烟雾弹。

“站住,级长。”她故意轻快地说,“不要以为我不敢给六七年级扣分——我看到了,赫奇帕奇?”

几秒之后,走廊里猛然响起奔逃的脚步声。阿提娅大步从墙边飞奔出去,烟雾弹炸开在人影脚下,浓雾弥漫在走廊中,阻挡了视线,但一时的烟雾似乎没有阻挡对方的脚步,只是让他大声咳嗽。不过这也够了,阿提娅已经能够判断对方的位置,而且那因为吸入雾气而导致的沙哑的呛咳也说明那并不是一个学生。

但是阿提娅的脚步还是慢了一瞬间。

鹰眼能够忽视无生命的烟雾,但不能忽视烟雾中心瘦高的、发着苍白光芒的人影。

给没玩过刺客信条系列的解释一下,鹰眼是刺客信条的一种有点像第六感的用来搜索目标的技能,有些刺客是天生的有些刺客要练。在这个视觉下目标是金色,普通npc是白色,可击杀的对象是红色(这条被我设定为对自己有威胁性或有恶意的对象是红色)。

这章写得有点乱,感谢看下来的读者,鞠躬。

这章重新改了一下!因为我痛苦地发现魁地奇队的几个姑娘好像是比双子低一级而我的女主是和双子同级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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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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