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把西里斯变成狗,是为了让他以助教小姐宠物的身份自由出入霍格沃茨四处探查,顺便还能遛遛弯散散步看看波特。
当然如果他觉得抓耗子这件事情不着急的话。
狗:你觉得呢?
其实我觉得可以循序渐进。
既然我变形学学得好,那干脆就全都用变形术。粉红蝴蝶结?草叶子变来的。闪亮狗项圈?草梗头变来的。背带牵引绳?撕张白纸凑和一下。
于是这样一副温馨和谐的画面就诞生了,助教小姐牵着她姗姗来迟三年的霍格沃茨宠物欢快地走在校园里,时不时会停下来摸摸狗头,狗子看起来很欢乐也很可爱,一人一狗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年轻学生的注意。不少学生走过来跟着摸狗头,询问这只可爱狗狗的名字,我沉思良久,最终决定报一个绝对不是布莱克任何一种变体的名字。
“卡戴珊。”我说,“他说他叫卡戴珊。”
正七手八脚摸着狗头狗腿狗屁股的小姑娘们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说他叫卡戴珊?”
我微笑点头。
上课的时间快到了,学生们依依惜别卡戴珊。
我嫌他太慢,干脆夹着他一路走去防御课教室,临到门口的时候我把他放下来,看着萌萌大眼睛,我偶尔也会恍惚一下他是不是其实真的只是一条可爱小狗。
但如果是就好了。
“所以,这就是我的计划。”我小声说道,“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狗了,你去哪儿都不会有人拦你了。”
“卡戴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虽然情绪是明显的不满,可只要长得可爱,就算是生气也没有攻击力啊。
所以我又拎了拎他的尾巴,嘻嘻笑着说:“要不然你真的当我的宠物吧——”
布莱克一口咬在我的脚腕上。
我嗷呜一声站起身来,捧着脚开始单腿原地狂跳,还要克制着不会一脚把他踹飞,而布莱克灵敏地躲在了门后,一双眼睛布灵布灵地眨来眨去。
与此同时,卢平从教室里走出来,一脸不解地看着我:“卡珊卓,你在门口干什么呢?”
我放下左脚,优雅地微笑:“啊,是卢平教授。今天天气真好。”
才不是,其实今天下雪。
卢平眯了下眼睛,但看在我一瘸一拐的情况下还是好心在我迈过门槛时扶了一把。
回身关门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门口的小狗上,黑狗眨巴眨巴眼睛,粉色蝴蝶结上的亮片简直是爆闪啊。
“这是……”
卢平犹豫,卢平怀疑,卢平沉默。
卢平看向我。
“我养宠物了。”
我大言不惭。
“认识一下,他叫卡戴珊。”
上课时间到了。
我解开牵引绳,布莱克风一样地跑走,我在卢平不赞同的目光中走进教室,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向我走了过来。
这节课是期中测验,学生们闭卷,我们两个监考。我几乎都在观察卢平的情绪反应,尽管看起来依旧和以往任何一次上课的表现没什么两样,可我还是隐隐地感觉到了一点不高兴的情绪。
我有点不安,毕竟让布莱克溜出去自己找老鼠这件事情完全是我和他的自作主张,甚至是我的怂恿更多一些。这算不算惹麻烦我说不清楚,毕竟惹麻烦的定义和年龄没多大关系。可是卢平确确实实是那种会反对惹乱子的人,虽然相对而言布莱克看起来像是那种会顶锅的人——因为他真的顶过——可要说这事和我没关系,实在是……稍微有点……一些些不好意思。
考试过去十分钟,我在教室后面站得难受,被布莱克咬了一口的左脚稍稍有点疼,好在没出血。我想了想,试探着向讲台那儿的卢平走过去,可没等我近到一个可以说悄悄话的距离,他立刻起身向教室后面走去。
我突感不妙。
卢平……不会是生我气了吧?
我扶着讲台冥思苦想,发愁的时候顺手用魔法打掉了韦斯莱双胞胎里的某个偷偷翻书的手。
考试过去半小时,我和卢平呈对角线模式在教室里徘徊的第十二圈,我终于忍不住了,大步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此刻,向来温和的防御课教授正在一名拉文克劳学生身后不远不近的位置看他答卷,然而我左脚被狗咬了是控制不住鞋跟声音的,他很快注意到我的来势汹汹,匆忙抬起头和我对视。
卢平:?
我:!!!
卢平:??
我:!!!
“你是要去下洗手间吗,卡珊卓?”他突然小声问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他表情很正常,似乎真的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停顿几秒后,我点了点头。
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
我当然没去洗手间,我只是在走廊站了几分钟,再回来的时候,我没再继续关注卢平的情绪,只是尽职尽责的监考。其间韦斯莱双胞胎六次尝试作弊,六次被我打断施法。弗雷德和乔治哀怨地望向我,用眼神控诉我的冷漠绝情,然而我只是看了看他们的卷子,轻声道:“这也没答很差啊,所以你们作弊的意义是什么呢?”
其中一个轻轻拉了拉我的裙子,小声问:“那可以及格吗?”
我向后退了几步,用一种全班都听得到的声音说:“只要平时表现不错,期中期末都可以捞一捞。”
说完这句话,整个教室里的情绪都上了一大台阶。双胞胎还要再问,我以维护考试秩序为名附赠一人一个嘴巴拉链,又慢悠悠走到一名拉文克劳女学生身后开始观赏她的答卷。
啊,赏心悦目。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霍格沃茨需要拉文克劳,主要是因为教师们的心灵需要得到抚慰。
下课时间一到,考试立即结束。我打了个响指,不管答没答完卷,试卷都立刻朝着讲台飞了过来。
学生们鱼贯而出,双胞胎嘻嘻哈哈,我拿起卷子往桌子上敲了敲,整理齐整后递给了卢平。
教室里安静下来,卢平接过卷子,短暂的动作里我碰了下他的手背又很快分开。情绪平静如水,可这并不代表之前也是这样。
“你是个狡猾的人。”我突然说。
他抬了下头,脸上还带着点说不清怎么回事的笑意。“嗯?”
“你明明就是不高兴了,也知道我在观察什么。但你装做不知道。”我抱着手臂,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卢平俯身装订试卷。“就为了避免冲突?你觉得咱们冲突得起来?”
“冲突不起来。”
他终于装好试卷,把卷子塞进文件包后看向我说道。
“你又不是故意要做什么坏事,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更奇怪了?
我跳下桌子,跟在他身边正准备继续就某些问题进行辩论,可话到嘴边,总觉得这个没必要,那个也没必要。
你明明知道我走过去是要说“让小狗单独行动这件事让你不高兴了我有点抱歉可以解释”的事情,但你还是明知故问假装反问我是不是要去洗手间来转移话题?
那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要不是知趣到接了话头就去主动回避让你消化情绪的人,而是直接把话说出来让你回答呢?
那难道是“同学们考试暂停一下,卢平教授我要出去生会儿闷气”吗?
我呲牙咧嘴,我在心里踩小人。
可我最后说出口的还是——
“是很安全的变形咒。除非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有时间专门拎着他研究半个小时,否则是不会被发现的。”
我又补了一句。
“而且要是解咒了我会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他真的很安全。”
可是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发现其实我也生气了。
虽然挺没道理的,但是现在生生气又不会影响什么。所以我出门了,把欲言又止的卢平丢在身后。课间的时间不算长,其实过不了几分钟我们就会再见,可我还是溜回了教职工休息室,偷偷把茶几上的南瓜汁猛猛加糖全部喝了个干净。
然后把杯子丢在卢平常坐的沙发上。
心情舒畅。
整个下午我都很忙,斯莱特林那边根据线报,已知越来越多的非纯血在选择同跋扈的纯血割席。下午魁地奇球队练习的时候,特伦斯·希格斯和马库斯·弗林特吵了起来,导火索是球队队长的继任问题,可要我说,他们的矛盾由来已久,可不只是现在才有了龃龉。
还记得小马尔福当年靠着捐扫帚顶掉的那个找球手吗?他就是特伦斯·希格斯。
我坐在办公桌后面,满意地听着线人的汇报,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想着——打起来打起来!赶快给我打起来!
“要我说这件事情实在怪罪不了弗林特先生。”我这样说道。“再怎么说,弗林特也只是个学生,找球手的任命到底由谁来决定,可不是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的弗林特可以说了算的。我记得希格斯先生是个性格很不错的孩子,怎么也这么冲动呢?”
摩根坐在我办公室的小沙发上,想了想:“当年弗林特也没有对希格斯做出任何补偿,波林教授,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事情,弗林特对希格斯被马尔福顶掉看起来习以为常,甚至乐见其成。因为希格斯本来是竞争球队队长的最大热门,可马尔福一来,希格斯就被顶出球队了,没了希格斯,弗林特这才稳住他的队长位置。后来希格斯好不容易再回来,也只是替补而已。直到现在,大家马上就要毕业了,可是您知道吗教授,希格斯自从那次以后就再也没上过场了。”
我顿了顿,“我记得希格斯的就业咨询也是想签约球队的来着,他……好像还没签上任何一个球队是不是?”
摩根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如果你的人生计划被打乱,原本该有的机会被人顶替一次又一次,那么就算是再没脾气的人也该生气了吧。希格斯这个学生我有印象,他属于斯莱特林里性格较为温和,不惹事的那一类,而且即使我不关心魁地奇,也从其他人那里听说过他是一个难得的和现在斯莱特林球队打法截然不同的“正常人”——一个从不作弊不下黑手的斯莱特林球员,相当罕见,十分难得。
可现在这样正常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员找不到工作,弗林特那种球场崽种却签了好球队。
我觉得……
“斯内普教授知道这些事情吗?”我问道。
“他一直都知道。”摩根淡淡地回答,“他只是从不关心任何无权无势的普通学生而已。”
所以你看吧斯内普教授,其实学生们也不是瞎了,他们只是不敢说而已。
所以现在,我觉得我该做点什么了。
“好的摩根,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如果不麻烦的话,今天晚餐之后请通知希格斯来我办公室一趟,当然了,这只是很小的事情,你们不必惊动任何人。”
摩根会意,点头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对我说:“谢谢你,副院长小姐。”他又补了一句,“要是我晚几年才来霍格沃茨,我想那时候会更好的对不对?”
我愣了一下,可即使是我也不敢做出这样的承诺。
又或者只是因为我从来都不做任何承诺。
“任何时机都是刚刚好。”所以我说,“向前看吧摩根,那儿才是你的出路。”
忘了要说点儿啥了……鼓秋了一下斯莱特林球队名单,眼花缭乱,卡副院长主打一个天理昭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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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好同事加好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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