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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舞会上的小玩笑

舞会当天,潘西到得比她的男伴还要早。她穿着一条湖绿色的长裙,头发盘得很精致,站在大厅门口观察自己认识的人都选择了哪些舞伴。当一个与她关系非常好的斯莱特林女生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走过来的时候,潘西高兴地迎了过去。

达芙妮挽着一个身材高大、五官硬朗的德姆斯特朗男孩,一来就以那种斯莱特林女生特有的虚伪客气作为开场白。她们从发夹开头直到夸完鞋子,最终开始和平常一样的闲聊了。

"你觉得怎么样?我的舞伴——我早就决定舞会时身边要有一个新面孔,而像你和德拉科这样的固定搭配就没什么意思了。"达芙妮指了指她带来的那个方脸男生,小声说道。

"我看你是被你的异国恋冲昏了头,我今晚的舞伴是布雷斯。我可不想看到德拉科理所当然地等着我主动贴上去,他又一副不顾一屑的表情。"

"所以你做出这样的决定?还不错,虽然我刚才已经见过扎比尼穿礼服的样子——他的头简直要跟那身黑西装融为一体了。"

潘西不高兴地反驳:"那你呢,应该记得一个月以前,你扬言说自己要定了克鲁姆?"

"还不是因为那个大板牙!——我是说,格兰杰!不得不说她真是个有心机的女孩——而且她今天还穿得非常漂亮,我看见了。"达芙妮咬着嘴唇说,她涂的水蜜桃色口红都快要被吃光了。

"我也觉得,赫敏真是陷进她那别扭的恋爱里了。"潘西摇了摇头,心情很复杂。明明是赫敏跟她一起想的计划,而那个女孩现在居然先去忙着处理她自己的感情小问题了。

一个黑影出现在潘西身后。布雷斯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一起进入大厅。于是潘西告别了达芙妮,挽着布雷斯的手离开了。

舞伴在舞会的前一天被别人抢走,哈利和罗恩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况且他们还不知道是谁——如果看见帕瓦蒂姐妹在跟克拉布和高尔跳舞,两个人一定会惊掉下巴的。

但是到了晚上,他们最终是换上了自己的礼服长袍。这一半的原因来自罗恩的坚持,他认为他不能就这样忍受对于赫敏选择了克鲁姆——哈利说那你不如整晚都待在宿舍里会比较好。两个人结伴去往大厅的路上就已经非常尴尬了,哈利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干脆带上隐形衣。

"所以我们来做什么呢,罗恩?你认为我们在过去一个月没能成功约到姑娘,今晚却能行?"哈利有些自暴自弃。他们俩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大家接连成双成对地进入舞厅,尤其是他还看见了塞德里克和秋·张。

罗恩靠在柱子上,嘟囔着:"也许门口会有跟我们一样没有舞伴的人,说不定呢。你看见赫敏了吗?"

"没有。"哈利盯着走廊的尽头,好像真的会出现一个落单的姑娘一样。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那里只走过来了他们的两个室友,西莫和迪安。但他们的身边都没有女孩,这让哈利的心情好了起来——想想这两个家伙确实没说过他们约到了谁。不管怎样,还是有人处境跟他们差不多的。

两个男孩越走越近,哈利发现他们打扮得很认真——至少是比罗恩要好得多。很难想象他们是要参加一场没有舞伴的舞会。罗恩朝他们挥了挥手:"嘿,哥们,同病相怜!"

"如果我们一样,那有什么好可怜的?"西莫奇怪地看着门口的两个室友,"你们为什么不进去?"

"我们没有舞伴!能怎么办?这不够可怜吗?"

"哦,抱歉,看来我们想错了。"迪安拉了一下西莫,哈利这才发现他们俩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然后两个穿着整洁礼服的男孩就这么并排走进了舞厅,留下罗恩在门口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哈利心里也乱糟糟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潘西看在到德拉科的时候,都快要气得爆炸了。

那个混蛋,把他耀眼的金发梳得柔顺又一丝不苟,脸上没有平时的油光,也不会是那种吃了大粪的表情。除了一直很喜欢的黑色西装,这次他选择了白色的衬衫和领结,虽然这会有点像一个教区牧师,但不妨碍他看起来更加显眼。

而他牵着一个漂亮的——可以说与他还十分相称——那个有四分之一媚娃血统的女孩——芙蓉.德拉库尔。

布雷斯也注意到自己应该拦着潘西,并且收走了她手里的半杯红酒。因为在场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到那两个人身上了——那对令人惊讶的组合。虽然在霍格沃茨德拉科会招人讨厌,但那些外国学生眼里,他表面上简直是完美的。

"梅林保佑,你今天的裙子让你没法带魔杖!"布雷斯死死握住潘西的手,不过他的目光还放在舞池中央。

音乐已经响起来了,芙蓉作为选手之一,与德拉科一起最先开始跳起来。某位少爷的贵族修养同样包括会跳标准的华尔兹,而对面被他搂着腰的女孩显然也是优秀的舞者。他们大概已经是整个舞会里最引人注目的了——当然,费尔奇与洛丽斯夫人的组合不包括在内。

"我很冷静,不然我没有魔杖一样可以杀了他们。"潘西把手抽出来,然后拿起一块曲奇狠狠地咬了下去。

"又不是你的男朋友被别人抢了——好吧,好吧。现在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但我认为这行不通的。"布雷斯知道他们俩不可能跳舞了,索性去装了一盘子蛋糕,"你实在是低估了德拉科的要面子程度。况且,想想看——就算两个人都落了单,谁又会有勇气在这么大场面的舞会跟另一个男孩共舞呢?"

潘西坚持道:"不,会有的,只是你不能理解而已。"布雷斯无话可说地摇了摇头,又转身打算去给潘西拿些蛋糕。等他回过头来,就看见他的女孩指着舞池尖叫:"你看看!我说什么!"

两个身材差不多的男孩面对面地走进舞池,他们的领带都是红色和金色相间的。然后迪安和西莫就这样随着音乐跳起来,即使大家都开始看着他们也没有停下。

很好,圣诞舞会的第二大热门。布雷斯沉默地看着潘西,她也许是心情好了一点,但也就一点。

哈利从大厅门口往里看的时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德拉科跟芙蓉的舞真是美极了,旁边的不管是赫敏、西莫、迪安或者秋,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恨死了马尔福,偏偏在自己连舞伴都找不到的时候,那个家伙却跳了这样一支完美的舞。舞池中金色的脑袋格外容易辨认,他盯着那个人抱着他的舞伴旋转,逐渐感到有些晕乎乎的。哈利的脸颊开始变烫,他嫉妒马尔福。他也嫉妒芙蓉,同样是参赛者,她跳得很好——她那么受欢迎——她的舞伴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我们进去吧。"罗恩突然说,他拉着哈利往里面走。

"可是我们没有舞伴,会被笑话的——"此时哈利满脑子都是马尔福嘲笑的脸,他一定会指自己着大声说,永远不会有女孩喜欢的波特!

"我们是两个人!"罗恩愤怒地说。

他一定是被气昏了。哈利也情绪混乱。他没有反抗,任由罗恩把自己推进舞池。两个人毫无节奏地乱跳起来。

"哦,看哪,又一对!"

"格兰芬多好样的!"

"霍格沃茨的男孩真有意思。"

哈利听见周围的人在大喊,向他们尖叫。甚至不少正在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站在旁边看热闹。哈利不想去看他们,但他没有停下来,反正已经足够丢脸了。

"哦,波特,韦斯莱,你们真是太合适了。"而他们终于转着圈来到了一个淡金头发的面前——马尔福像在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得苍白的脸都有些泛红。而他还拉着芙蓉的手。

"我知道我们的救世主没人爱,但我现在才发现他饥不择食。挺不错的,从进学校的第一天我们就应该知道,波特喜欢的是红毛鼬鼠。我还以为你会挑小一点的那只呢。"马尔福的语气实际上有些生气,但哈利可听不出来。

"没错,反正不是白毛鼬鼠!"他想也没想就说。

德拉科·马尔福的脸突然僵住,他盯着哈利停顿了几秒钟,样子像是有些愤怒。然后他扔下芙蓉就跑开了。

目睹了哈利跟罗恩跳舞的潘西终于忍不住了。她一边大声叫着"你在帮倒忙,格兰杰!"一边朝门口跑过去。留下布雷斯站在那里,他只能独自欣赏男孩们跳舞了。

剩下还在跳舞的人已经不多了,观众倒是围成了好几圈。选手的中除了塞德里克还在,就连赫敏和克鲁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这时,有两个女孩突然一同走到舞池中央。

她们都是长长的卷发,一个是金色,一个是棕色。也许是那四个男生起了带头的作用,也可能只是玩笑,这两个女孩居然也共同跳起了舞。实际上,这个场面看上去非常美——当然,她们两个人都很漂亮也是原因之一。两条长裙共同旋转着,在场的人为她们欢呼,拉文克劳那边的声音最大。

"那是我妹妹。"达芙妮突然突然出现在布雷斯身后,喝了一口手里的黄油啤酒,"格林格拉斯,三年级的拉文克劳。"

布雷斯回头看了一下,又看向前面。达芙妮指着跳舞的人,接着说:"金发的那个是她同级的室友,叫——总之大家都叫她疯姑娘。也只有她会干出这种事了,希望不要被谁知道。不然身为我们家族的女儿,我们都有好几个候选的联姻对象呢。潘西去哪儿了?你得看着她,今天德拉科打扮的非常好看,我才不相信她放弃了。"

"得了吧,我清楚她在想什么。"布雷斯看着说个不停的达芙妮,还是没有问出她的舞伴怎么不在。

当潘西终于找到赫敏的时候,她正坐在台阶上哭。她才发现赫敏的打扮真是不错,但现在实在不是时候来一番女孩子的赞美。

"真不想去安慰她,低情商的格兰芬多!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格兰芬多的恋爱谈起来就这么困难——令人着急——好吧——我得去把韦斯莱弄过来。"潘西站在墙边自言自语,然后她就看到金妮把罗恩拽了过来,后面跟着纳威。

看到金妮押着罗恩到赫敏面前,潘西才发觉自己没有什么事要做了。不过这个韦斯莱小姑娘还不错,她这么想。

回到舞厅的时候,音乐的声音已经变小了。一部分人在桌子旁吃甜点,剩下的都回了宿舍。没有人在跳舞,然而哈利·波特一个人像失了魂一样,坐在最中央雕像下面的长椅上。

"失败了,潘西。"布雷斯递给她一杯红酒。

潘西一口灌下去,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说。

"德拉科和他的救世主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如果他们能有进一步发展,就不会等到今天。我是这么想的。"布雷斯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他们只需要一个机会。"

"那好吧——别告诉我是因为无法得到德拉科,你才会有这种想法。或者这就是你放弃他的原因?"

"我该说什么好,原因是你。"潘西恼怒地说。

"哦,好吧,我接受。这件事上我会帮你,除了下周我不得不跟佩蒂尔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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