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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圣诞节假期

好运泉的闹剧,最终以迪佩特校长特此规定今后全面禁止霍格沃兹哑剧演出而收场,凯特尔伯恩教授的试用考察期也被再次延长。

过了更长的一段时间,大礼堂里那股刺鼻的焦木头味才逐渐散去,比尔利教授的脑袋才恢复了正常的比例,凯特尔伯恩教授也终于结束了他那漫长且充满波折的第62次考察期。

那天晚上医疗翼里几乎人满为患,即使有斯拉格霍恩带着莱斯利协助给患者分发并服用治疗魔药。面对如此众多的伤者,医疗翼的护士长梅里斯夫人依旧忙得团团转,她的身影不停地在各个病床间穿梭。

直到深夜,大部分轻伤的学生才被妥善治疗完并送回休息室休息。

艾格尼丝、诺维亚和莱德这三位哑剧的主演因为激励的决斗,需要在医疗翼留夜观察。他们的病床被安排在相隔甚远的位置,各自拉上了帷幔。

梅里斯夫人正专心致志地为比利教授那肿胀的脑袋施放治疗咒语,她将消肿剂滴在他头上的受伤部位,随后手法娴熟地用治疗绷带一圈圈仔细地绑好。

赫伯特·比利躺在病床上,脑袋被绷带紧紧包裹着,只露出一张嘴和两只眼睛,他沮丧地说道,“这是一场彻底失败的演出——”

邓布利多露出了他一贯的温和笑容,“赫伯特,有时候现实与戏剧的重合,何尝不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呢?”

“说的也是——”比利叹了口气,“虽然三位女巫和骑士最终都得到了好运泉的‘祝福’,但他们谁也不知道,也从未怀疑过,其实好运泉根本不存在改变不幸的魔力。”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一旁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着对凯特尔伯恩说:“西尔瓦努斯,霍格沃兹里可没人能超越你的考察记录了。”

“只是第62次考察期而已,至少没有被解雇。”凯特尔伯恩毫不在意地说道,“迪佩特校长为了留住我真是费尽心思。”

这番话若是被迪佩特校长听到,恐怕他会立刻决定让凯特尔伯恩的考察期无限期延长。

梅里斯夫人则在一旁皱着眉头,将生骨灵小心翼翼地倒在他那被炸伤的骨头上,对这位总是惹祸上身的老同事语气严肃地警告着:“西尔瓦努斯,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其他胳膊和腿,以后可得给我小心点儿。”

城堡四下被苏格兰高地的雪覆盖了好几尺厚。圣诞假期在圣诞节的前一周开始,斯莱特林的其他学生都没有留校,莱斯利和霍拉斯舅舅会在霍格沃兹参加完圣诞晚宴再回斯拉格霍恩庄园。

休息室现在只有莱斯利一个人,她一早就起来邮寄送给同学的圣诞礼物。今年她收到的礼物在床边堆得满满当当,较之去年,数量上有了显著的增加,有布伦达、伊莱亚斯、维达、伊格内修斯、安格斯还有斯莱特林的一些同学,诺特兄妹和四位布莱克都送了她价格昂贵的礼物。让莱斯利诧异的是,里德尔也送了她一份圣诞礼物,是一年级各科的详解笔记。

莱斯利从书架里抽出一卷她近期研读过的里普利卷轴。这副卷轴是由15世纪著名炼金术师乔治·里普利所著的手稿画卷,长达6米,记载了他二十年来游历欧洲寻找炼金与长生方法的经历。其中一卷详细描绘了炼制魔法石的场景。

但众所周知,除了尼可·勒梅之外,没有哪一位炼金术士能成功地炼制出魔法石,说明这份手稿并没有传言中那么神乎其神的作用。

里普利卷轴上有各式各样的奇异图案与符号,旁边还有一些用古英语或拉丁语写成的诗句和注释,可以作为日常消遣来解读。出于礼节,莱斯利决定将这份卷轴的副本寄给里德尔作为回礼。

城堡内灯火通明,走廊墙壁上挂满了冬青和槲寄生组成的装饰。凛冽的寒风啃咬着莱斯利的面庞,她拢了拢身上的冬衣和围巾,戴着羊毛手套的双手埋在赫卡忒温暖的绒毛下,踩着雪嘎吱嘎吱地走出了城堡主楼。

霍格沃茨的塔楼已经被白雪覆盖了几个星期,所有绿意盎然的树篱都变成了褐色的荆棘。莱斯利走下庭院的花岗岩楼梯,松散的雪花散落在她的斗篷上。

走到庭院小径的尽头,她不知不觉来到了禁林边缘。莱斯利没有再深入,她把赫卡忒从怀里放下,任由她在雪地上奔跑。

傍晚的日落似乎没有穿透禁林密集的树冠,让这里显得更暗了。

“Lumos。”魔杖的杖尖发出一缕亮光,照亮了周围的一片黑暗。

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禁林里响起,伴随着雪地的吱嘎声,让人心生寒意。莱斯利不由地退了几步,赫卡忒也展现出了她作为纯血猫狸子的警觉,紧贴着莱斯利的脚边,喉咙里发出嘶嘶的低吼,毛发微微竖起,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

紧接着,一个巨人般的身影缓缓从禁林的羊肠小路中走出,“抱——抱歉——我吓到你了。”来人用粗犷而友好的嗓音说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不安地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你是——格兰芬多的鲁伯·海格?”莱斯利举起魔杖,照亮了这位不速之客的脸庞。

“是...是的。”海格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莱斯利·格伦维尔,斯莱特林一年级。”莱斯利自我介绍道,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性格与庞大的身形完全不符的格兰芬多。

“我知道你——我听伊格内修斯和安格斯他们提起过——”海格拘谨地说着。

就在这时,赫卡忒突然窜到了海格的身后,又迅速跑了回来,嘴里叼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

海格见状急忙嚷道:“嘿,猫咪,快还给我!”

莱斯利轻轻拍了拍赫卡忒的头顶,示意她将口中的东西吐出来。随后一个表面覆盖着稀疏而粗糙黑色刚毛,看起来像是粉红色肉质的蘑菇的生物掉落在了雪地上。

海格立刻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其拾起,轻柔地安抚着,眼中满是怜爱,“可怜的小家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蚯蚓,喂到它嘴边。

尽管它们看起来像是真菌,但莱斯利认出了这其实是一种叫霍克拉普的神奇动物,它的汁液可以作为一些魔药的材料。

“海格,你不应该把禁林的任何生物带出来,即使霍克拉普只被魔法生物监管部归类位‘X级’(对巫师无害),但它的繁殖速度非常快,会对周围的生物造成生存威胁。”莱斯利劝说道,“而且霍克拉普一旦离开土壤,它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海格听了后非常沮丧,但还是听话地把霍克拉普埋回到禁林里浅处的土层中。

林场管理员艾伯特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从禁林边缘那座简陋却温馨的小屋中走出。

艾伯特正准备前往城堡,参加即将开始的圣诞节晚宴,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洪亮,“嘿,你们这些小家伙,天已经黑了,快回城堡去吧,这可不是你们该逗留的地方。”

在艾伯特的护送下,莱斯利和海格踏上了返回城堡的路途。他们来到礼堂,主宾席后方,一棵高耸入云的圣诞树傲然挺立,而房间的各个角落也点缀着一些小巧精致的圣诞树。壁炉中的火焰与墙上挂着的篝火仿佛感受到了节日的氛围,燃烧得更加旺盛,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不断地有晶莹的雪花飘落下来。

由于今年留校的学生数量不多,大家被安排坐在同一张长桌上。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十几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火鸡、堆积如山烤土豆和南瓜馅饼、一碗碗浓稠的蜂蜜肉桂黄油和肉汁,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尽管这些菜式与往常并无太大差异,但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比起一年中的其他时候,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似乎都更心仪圣诞大餐。

“莱斯利,赫卡忒是混血猫狸子吗?”海格啃着一块牛肉饼问道。

“她是纯血猫狸子。”莱斯利回答着。

“我——我可以摸摸她吗?”海格咽了咽口水,纯血猫狸子可是很罕见的。

在得到莱斯利的肯定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赫卡忒已经解除了对海格的防备,并没有抗拒他的抚摸。

“什么时候我也拥有自己的神奇生物呢?”海格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与渴望。

“你只是还没有等到属于你的神奇动物。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像纽特·斯卡曼德那样成为一位神奇动物学家。”

晚宴结束后,莱斯利带着困倦的睡意和霍拉斯舅舅回到斯拉格霍恩庄园。库西已经给她房间的壁炉点上了炉火,铺展好了暖和柔软的被子,床头柜上燃着一盏永生花香薰蜡烛,那是库西在照料温室时制作的。

在休息前,莱斯利和往年一样送给库西一件礼物,“圣诞节快乐,库西。”她把一枚背面刻着“1940, From Lesley Grenville ”的项链轻轻挂在库西的脖子上。

“圣诞节快乐,莱斯利小姐。它……它太美了,库西非常喜欢这份礼物!”库西激动地亲吻着这枚项链,吊坠上面镶嵌着他的肖像,一旁则用流畅的花体字镌刻着“1880s,Crucis”。

库西的名字取自坩埚crucible的前半部分,变体成了Crucis。

Crucis有十字架、南十字座星的意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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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圣诞节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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