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莎真的就这样和詹姆斯交上朋友了吗？
——怎么可能。
虽然赫奇帕奇级长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但梵妮莎觉得她和波特能做到河水不犯井水已经是极限了。
黛恩在占卜方面的造诣很不错，所以梵妮莎有时候觉得自己多少也遗传了一点她的天赋。
指从小到大，她偶尔冒出的第六感一直都很灵。
她一见到波特就觉得碰到他就会倒霉，所以无视他是她目前能做到最简单也最有效的事情。
只是这种无视最终还是在飞行课被打破。
“西弗，你在斯莱特林过得怎么样？”
他们拿着飞天扫帚从城堡走往室外。接下来就是一年级第一堂飞行课，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莉莉逮住机会和没什么机会见到的西弗勒斯一起走。
西弗勒斯还是那副样子，“还好，没什么特别。”莉莉在身边多看他两眼，他就忍不住多说一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在湖底，能看到湖底的景色，级长管得严，也没什么人会在休息室聒噪。”
“能看到湖底？听着真特别。我们休息室就总是很热闹。”莉莉说。
因为有时候连级长都会加入一起玩闹。由着他们两人说话的梵妮莎心说。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一些早就会骑飞天扫帚的人早就在草坪上飞来飞去。
哦，失敬。梵妮莎需要补充这里的“一些人”可能只指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两个人，他们只靠两个人就营造出了一种这里在开派对的错觉。
布莱克飞得还矜持一点，但波特简直就是在天空放飞自我，黑袍刮得呼呼作响，像只奔放的烟花筒蹿来蹿去。
虽然看着很胡闹，但他的飞行技术得心应手，骑着的飞天扫帚也是最新款的光轮。不少学生抬头盯着他飞行的身影目不转睛，格兰芬多的男生甚至还给他叫好鼓起掌来。
波特总该不会也打算报名魁地奇学院队选拔，最好不要，不然她难以想象和他做魁地奇队友的画面——梵妮莎抱着怀里同款的光轮，一边撇下嘴一边把碎发扎成短短的辫子想。
五分钟后，霍琦女士拿着自己的横扫五星准时来到草坪。
“都站好站好，应该都有自己的飞天扫帚吧。现在你们都把扫帚放在面前的地上。没有的人举个手。”
没有人举手，大家把麻利地扫帚放好，目光炯炯看着霍琦女士迫不及待等她教授飞行。
为了更好的和扫帚磨合，霍琦女士让他们先把飞天扫帚从地上叫起来。霍琦女士先一步做示范，只喊了一声“起”，她的飞天扫帚就跳起来飞到她手心里。
梵妮莎觉得这对她来说没有难度，她整个八月在家时有一半时间都花在扫帚身上了。她的扫帚和她心有灵犀。
“起。”
光滑流畅的光轮温顺地跳到手里。梵妮莎弯唇。
只过了一两分钟，大家基本都成功把扫帚叫到手里。接下来，霍琦女士指导他们骑上扫帚的正确姿势。
她一个一个学生检查，轮到梵妮莎的时候，她手搭在梵妮莎肩膀，表情赞赏：“嗯，不错！你的姿势很漂亮。”
“谢谢，教授。”梵妮莎微笑，脸微微高兴的红了。
霍琦女士走远两步，又对斜前方的波特道：“嗯，你的姿势也很标准，就是脸不要到处转来转去就更好了。”
“嗯？我这是在提前演练呢教授，一个好的魁地奇球员就是要观察清楚场上局势。”詹姆斯晃一下脑袋道。
“说得不错，”霍琦女士扳正他脑袋，“但现在还只是练习，留着等下再发挥吧。”
霍琦女士走开了。詹姆斯嬉皮笑脸和西里斯打眼色。
纠正好所有学生的姿势后，霍琦女士站在最前方问：
“接下来就是正式的学习飞行。但在这之前，有谁是已经会飞行，并且熟练度很高的？举个手让我看看。”
有五六个人举起了手。包括最快举手的波特，不徐不急的布莱克、梵妮莎，还有斯莱特林的埃弗里，穆尔塞伯，塞尔温。
“六个人，两个学院正好三对三，是不是？”霍琦女士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说：“事实上，如果我认可了你们的飞行技术过关，接下来这堂课我们可以开启一个赛道比赛。”
“比赛？”
除了举手的六个人，其他学生彼此面面相觑，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看见那边的圆环了吗？”霍琦女士指向离草坪有百米远的银色圆环，那不是魁地奇比赛用来投球的门环，比那要宽阔许多。
大家点下头示意看到，霍琦女士拿出魔杖挥动两下，空中就浮现出许多明亮的箭头，有序地指引出一条道路。
“这是每年留给一年级新生比赛的赛道。赛道环绕整个城堡，路上有二十个圆环，穿过圆环，越早到达终点的人得分越高，我会给获胜的学院加十分。这个比赛之后也会有，等你们飞得再好点。好了，这次的话，你们六个人可以先自由决定参加不参加。”
众人顿时一嘴搭一嘴兴奋讨论起来。
“这听上去真好玩。”莉莉感兴趣的低呼，扭头看着她：“南希，你要参加吗？”
“嗯哼。”斯莱特林举手的全是纯血二十八族的，她有什么理由不参加呢？
梵妮莎面上带笑看着莉莉：“想看我拿第一吗？”
“当然！”
“那你等着我。”
莉莉嘻嘻笑着说好。
六个人没有一个人退缩说不参加。霍琦女士确认过他们的技术过关，顺便让他们作为飞行的模范给其他新手学生看，就点头让他们去起点线等候。
“第一名六分，第二名五分……最后一名一分。”西里斯手持扫帚声音慵懒的重复一遍。
“管它几分呢，我们都拿前三不就好了？”詹姆斯兴趣盎然，扭头望向左边的梵妮莎：“你该不会说做不到吧？”
“我当然能做到。”在做手臂伸展的梵妮莎轻哼一声。
“那很好，”詹姆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在原地蹦了两下，“给斯莱特林一点实力碾压的震撼。”
霍琦女士弄出一个能实时观看比赛的水帘，骑上扫帚拿着哨子，准备替他们倒数：
“比赛途中禁止冲撞其他人，一旦发现扣二十分。都准备好了吗？”
六个人点头。
“那么准备，”
“三——二——一！”
霍琦女士吹响哨子，哨声划破天空。伴随着其他同学打气的声音，六人骑着扫帚像一支利箭冲刺而出。
九月的秋风凉爽适人，梵妮莎骑着扫帚仿佛融入风中。光轮的稳定性很好，能支撑她全程稳步加速。余光能看到波特还有穆尔塞伯紧追不放的身影。
“小姐，你来真的——”詹姆斯吃惊地看着她领先自己半个身位。
“我向来很认真，先生。”梵妮莎唇角挑起侧头扫他一眼。
比赛不过刚开始十多秒，一开始还能并排的排名就已经渐渐拉开距离产生变化。
霍琦女士点头满意地看着水帘：“第一个通过圆环的是普林斯，接着是波特，穆尔塞伯，同时24秒，好，好。”
离开脚下大片的草坪，接着从空中望下去的景色是茂密的森林，他们围绕城堡主体往右转弯——在魔咒课教室上课的高年级通过窗口看到他们之后都挥手打起招呼来。
级长邦妮.佩斯利头伸出窗口高兴喊道：“梵妮莎！加油飞过那些小子！”
“没问题——”
“嘿，佩斯利，我还在这儿呢！”詹姆斯不满喊道。
“哈哈！抱歉詹姆斯，没看到你！加油——斯莱特林要追上来了——”
他们齐齐穿第二个圆环，第三个，第四个……途中西里斯和埃弗里追了上来，穆尔塞伯落后下去。
接下来一个圆环在湖边，他们一起往下冲刺——
这里人太多了，梵妮莎有一瞬脑中拉响警报，她有所预感的往后望去，埃弗里趁混乱正准备扯她的扫帚。
“我的天呐，埃弗里！你长得都已经够丑了，没想到你的内在比外表还要丑陋上一百倍。对女生出手，你玩不起？”他们安然无恙穿过圆环的第一时间，詹姆斯拦着埃弗里的加速路线讽刺说道。
“我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会怎么解释，‘这只是适用的策略，普通人怎么会懂’，是不是？”西里斯也挤着穆尔塞伯口吻嘲讽道。
“滚开，波特！这里没你的事！”埃弗里恼羞成怒。他惹不起布莱克，只能冲波特嚷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在一个格兰芬多面前对其他格兰芬多下手，你当我瞎？”
“哈！英雄主义早就过气了，你以为有多少人愿意搭理你？”
埃弗里啐他一口，詹姆斯灵活躲开，不善地眯起眼睛：“我朋友可比你多上十万九千倍呢埃弗里，我看你就是个游走球，怎么看怎么欠打——”
“让开，波特，布莱克。”
梵妮莎在第一名领头，她的声音刚落下，詹姆斯和西里斯就飞向一旁躲避——湖里的圆环是会自动升降的，梵妮莎扫帚柄往湖面一划，巨大的水花就溅起来泼打在埃弗里身上。
“你——”浑身湿嗒嗒的埃弗里朝梵妮莎的背影怒目而视。
“帮你洗洗这张丑恶的脸，不用谢。”梵妮莎淡然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加速飞走。
詹姆斯和西里斯发出幸灾乐祸的大笑，有样学样用扫帚溅起水花。
格兰芬多的挑衅以及斯莱特林的手段让这场比赛变得越来越白热化。来到赛道中段，故意留存体力的塞尔温也逐渐加速追赶上来。四个男生落后几个身位互相牵制，塞尔温追赶到第二名的位置。
沿途经过拉文克劳休息室的塔楼——他们飞得已经很高了，梵妮莎听到塞尔温稍微模糊在风中的声音：“你飞得很好。”
“谢谢。”梵妮莎有点匪夷所思看她一眼，“你也不错。”
“男生总是幼稚的，对不对？”塞尔温飒爽的高马尾飞扬在空中。
梵妮莎挑眉，微微点头，“对。”
绕着城堡飞了一圈，建筑在他们眼前横移挪开，他们重新看到出发点那片翠绿的草坪——同学们都蹦跳起来吹着口哨给他们鼓劲加油。
“南希，加油——！”莉莉和玛丽站在一起挥舞双手。
梵妮莎勾唇，风把她的耳坠吹得荡起，她保持视野干净第一个冲击终点。
“第一名普林斯——第二名……”
霍琦女士带着笑意的声音宣布，热烈的欢呼之中忽然多了几声慌张的叫声，梵妮莎还没回头，刚想第二名应该是塞尔温，一阵巨力就往她背上撞来，她整个人扑在地上。
“啊！”
“痛死了！”
“嗷！”
连续三四下重力撞到梵妮莎背上，要不是霍琦女士慌忙使了一个减震止速，梵妮莎今天就要被压死在这里。
“起来！起来！你们怎么能在最后临时胡乱加速——第二名波特，第三名布莱克！”
霍琦女士气急败坏把一个个撞倒在地上的学生扶起来，“可怜的！撞到哪儿了？有没有哪里受伤？快，快起来！你们几个男生把一个女生压住了！”
霍琦女士把埃弗里扶起来，接着是布莱克，波特这个行走的衰神居然还好意思发出痛吟，能做到的话梵妮莎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大西洋。
“天啊，普林斯小姐，你感觉还好吗？”霍琦女士一脸紧张不堪扶梵妮莎起来问。
梵妮莎缓过气来，深呼吸一口微笑：“我没事，都是教授您施的咒语够及时。”
“那就好，那就好。”
霍琦女士重点指责了一下几个男生胡闹的行为，最后给格兰芬多加了七分（她扣了波特和布莱克三分），接着拿他们做反面教材，继续教其他学生该如何飞行。
其他人在最后二十分钟认真上课，詹姆斯悄悄走过来对梵妮莎说：“嘿，你飞得真好，看不起斯莱特林的都是好人，我认同你了。”
梵妮莎挽臂靠着柱子休息，闻言扯了扯嘴唇：“你认同人的方式就是把人的肋骨撞断几根，我可承受不起。”
“什么？你的骨头断了？”詹姆斯语气瞬时惊恐紧张起来：“那你干嘛不说？赶紧去找庞弗雷夫人啊！我跟你去！”
“只是打个比方。”梵妮莎往他瞪圆了的眼睛瞥一眼。
“……哦。”她表情冷淡，詹姆斯往自己凌乱的头发抓了一把，“说了要拿前三，做不到的话不就太逊了？你看到斯莱特林的脸色了吗？他们拿了三个倒数，表情难看得像是吃了鼻涕虫……”
梵妮莎不说话，詹姆斯就默认她在听，于是一分钟过后，梵妮莎总算理解到这人为什么到处都吃得开——因为他就是个自来熟。
“喂，普林斯，你打算进魁地奇校队么？你要是也参加，到时候我和西里斯再算上你，我们又可以在魁地奇杯把斯莱特林打得落花流水。”
他说了很久，不理他也没用，梵妮莎不得不回应他：“魁地奇可和单纯的竞速不一样。”
“当然了，但有什么能难得到格兰芬多？”詹姆斯拍拍胸口，“信不信只要有我在赛场，每一年的魁地奇杯都是属于格兰芬多的？”
梵妮莎哼笑一声：“真敢说。”
詹姆斯扬眉：“天赋和实力就摆在这儿，我只是实话实说。到时候看到我打球你就懂了。”
加入魁地奇球队是梵妮莎没上学之前就想好的事情，如果非要和他在一队……梵妮莎扭头拿起扫帚离开，回答得模棱两可：“到时候再说吧。”
詹姆斯追上去，“哎，你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布莱克找你，你跟他说去吧。”
蓝天晴朗，青草柔软，九月的校园安静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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