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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One:Newborns

1959年3月19日英国伦敦 格里莫广场12号

早餐时间,这座老宅的男主人奥赖恩·布莱克和女主人沃尔布佳·布莱克坐在餐桌上用餐,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在一旁上菜,每道菜都散发着香气。但是本该平静美好的时刻很快被争吵声打破。

起因是奥赖恩·布莱克提起了柳克丽霞·布莱克的事。

柳克丽霞·布莱克是奥赖恩的姐姐,嫁入普威特家后成了柳克丽霞·普威特,她因为反对弟弟的婚姻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格里莫广场12号。

“她还没向我道歉!我不允许她踏进这个家半步!”

“已经过去十年了,柳克丽霞是我唯一的姐姐,这也是她的家,她有资格回来!”

“不行!有我在一天她就不能回来!我……”话还没说完,沃尔布佳就晃了晃身子倒坐在椅子上。

“沃尔布佳,你怎么了?”奥赖恩急忙从窗边跑过去扶住妻子,“克利切!拿些药过来!”

站在床边,奥赖恩等待着克利切诊断沃尔布佳的情况,家养小精灵的探查魔法总是又快又全面。

“主人,女主人这是怀孕了,这个家要有小主人了!”克利切兴奋的叫起来,随即开始低声自言自语,“小主人,克利切要有小主人了!小主人……

“女主人需要吃些东西,克利切去做,做女主人最爱的牛肉腰子布丁,女主人最爱吃克利切做的菜……”

“克利切,停下!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吃的不急着做,不要吵醒她。”

傍晚,守在床边一天的奥赖恩终于等来了妻子的清醒。

“你是说,我怀孕了?”沃尔布佳·布莱克一醒来就听到她的丈夫奥赖恩·布莱克告诉她的好消息,好到她第一时间不敢相信。她和奥赖恩已经结婚10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在今天之前,她以为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要知道,终生没有孩子的巫师夫妇可是比比皆是。

“真的吗?”沃尔布佳看着奥赖恩的眼睛,笑意从眼角蔓延,随后她不安地动起身子想要坐起来。

“是的,我们将要有一个孩子了,十年了,终于。”奥赖恩感慨地笑着叹了口气,他坐在床边,握着沃尔布佳的一只手帮她坐起来,并将一旁的枕头垫在她身后,“如果这是个男孩,我想给他起名叫Sirius,我祖父的名字。

奥赖恩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这是个女孩……”

“Sirius!”沃尔布佳急切地打断丈夫的话,抽回了与丈夫相握的手,“一个好名字,传统、伟大,很适合我们的长子,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个智慧有抱负的孩子,继承我们的家族。”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沃尔布佳不再开口,她抿起了嘴唇,往后倒靠坐着枕头,左手轻轻抚摸着肚子。无论丈夫怎么想,她都希望这是个男孩而非女孩,她不想生下一个和她一样挣扎的孩子。

奥赖恩沉默了,他看了看他的妻子,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他想起早上沃尔布佳在争吵中情绪激动,一气之下晕了过去就有些后怕。虽然很大可能是怀孕导致的昏厥,但他现在不想再因为任何事去破坏妻子的快乐。

“我们可以邀请柳克丽霞参加孩子的一岁生日,”在短暂的沉默后,沃尔布佳重新握住丈夫的手,“她喜欢孩子,我想,等她看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愿意回到这里的。”

奥赖恩没想到这次是妻子主动提起上午那个无疾而终的话题,他挑了下眉毛,灰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妻子:“你说的对,她喜欢孩子,就按你说的办。”

听到奥赖恩的话,沃尔布佳松了口气,她一向不会主动服软,但可能是初为人母的柔软让她想起了曾经的少女时光,她想和柳克丽霞见见面。

“我有些累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先休息。”事情解决,又吃完克利切送进来的烤牛肉和约克郡布丁,沃尔布佳放松之余感到一阵困意涌上心头。

“ 睡个好觉。”奥赖恩探身亲吻沃尔布佳的额头,起身离开卧室。

二楼书房

奥赖恩拿起早上送来还没来得及看的预言家日报,今天报纸的头刊是“塔夫特:子承母业”,封面上是伊格内修斯·塔夫特笑着挥手向台下致意。

翻看几下后没看到什么重要信息的奥赖恩将报纸丢在一旁,拿起羽毛笔开始写信。

“亲爱的柳克丽霞,

告诉你个好消息,沃尔布佳怀孕了,你将有一个小侄女或者小侄子。而且沃尔布佳松口了,她邀请你来参加孩子

一周岁的生日——以我的名义。

等孩子出生了我会再写一封信告诉你她或者他的名字,到时候生日的日期也确定了。希望你们这次能重归于好。

你的,

O·P·B”

八个月后,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正在熟睡中的沃尔布佳被一阵疼痛痛醒。

“奥赖恩,醒醒!我的肚子不对劲!克利切!东西呢?”

虽然心里有准备,但真到了快要生产的那一刻,沃尔布佳还是无法控制的恐慌起来。她不断的吸气呼气,模仿着弟媳德鲁埃拉·布莱克生产时的样子,但疼痛还是让她无法抑制的呻吟起来。

奥赖恩快速起身拿起魔杖点亮卧室里的烛火,三两步跨到沃尔布佳的床边扶起她的上半身,给她身后垫上枕头。克利切在沃尔布佳喊它名字的第一刻就赶到了卧室,一打响指弄来了提前准备好的魔药和工具。

“应该是要生了,坚持一下,喝下魔药就好了……”奥赖恩喂沃尔布佳喝下克利切递上来的麻醉药剂。这瓶魔药经过他的改良,可以在止痛的同时帮助加快分娩。

感觉不到疼痛让沃尔布佳稍稍安心,终于在过了一个小时后,她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哭声,她松了一口气,等着丈夫告诉她孩子的性别。

“是个女孩!”奥赖恩高兴地宣布。

沃尔布佳的喜悦戛然而止,她忽然就高兴不起来了。这是命运在玩弄她吗?一个女孩,一个布莱克家的女孩,她已经可以想见她的女儿的一生。

泄气地往后一倒,沃尔布佳嘲讽地扯着嘴角。

一旁的奥赖恩无视妻子的失落,咧嘴笑着,笨手笨脚地处理着婴儿,擦拭她身上的污垢——但她还在哭,克利切恨不得自己上手,可它不能反抗主人,只能看着男主人摆弄小主人,“主人,让克利切来照顾尊贵的小主人吧”——随后把她用布包了起来递给沃尔布佳看。

“有点丑,但是我可以接受,毕竟这是我们的孩子。”

“奥赖恩,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贝拉她们三姐妹都是这样。”

反驳完丈夫,沃尔布佳看着孩子,另一种情绪取代了她的低落,她又撑坐起来想仔细地看看这个孩子。

但是沃尔布佳的肚子又痛了起来,她不得不放弃抱下孩子的念头:“不对劲……为什么我的肚子还在痛?”

半个小时后,又一声啼哭响起。

“是个男孩。”

听到这样的结果,沃尔布加笑了一下,她想仔细看看两个孩子 ,但她太虚弱了,只能看着克利切清洁这个孩子。奥赖恩放下女儿,给妻子喂下第二瓶魔药,好让她恢复状态。

“这是西里斯,那我们的女儿呢,还没给她想名字,你来给她取一个吧。”重新抱起女儿的奥赖恩看着克利切把男孩放入妻子怀中,又低头看着这个还没睁眼的小婴儿,轻轻地摇晃着。

没有得到答复的房间安静下来,只有孩子的哼哼声还在响着。沃尔布加看着怀里的孩子,渐渐走了神。

“Hydra。”在几分钟后,沃尔布加打破了沉寂,“海德拉·布莱克。”

“噢,海德拉,不错的名字,我的小海德。”对于妻子取的名字,奥赖恩欣然接受,“你现在是海德拉·沃尔布加·布莱克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两个孩子一岁的时候,今天是柳克丽霞·普威特上门的日子。克利切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一楼餐厅的餐桌上摆满了主人爱吃的食物,壁炉一尘不染,还加固了房子的保温咒,即使外面是伦敦寒冷的十一月,老宅里也能保持温暖舒适。

老宅的主人,奥赖恩和沃尔布加已经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两个长相相似的黑发婴儿躺在一个大摇床里,一个安静的躺着,眨巴着灰色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另一个不安分地坐起来,抓着摇床的边缘跃跃欲试想要站起来。沃尔布加有些头疼的看着西里斯,他有点过于精力旺盛了,把她和奥赖恩折磨得不轻,要是再吃不上饭,难保这小子不会来个魔力暴动。好在没等多久,噗嗤一声,门口的壁炉传来了动静,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袍的女巫从壁炉里钻了出来。

“真是抱歉,我来迟了。伊格内修斯总是忘记些……”

“没什么,吃的刚摆上没多久呢。”奥赖恩站起身来迎接他的姐姐,走上前和柳克丽霞拥抱。

短暂的拥抱后,柳克丽霞松开弟弟看向没说话的沃尔布加,只见沃尔布加直勾勾地看着她,哪怕边上的孩子拽着她的袖子也不愿移开。对视片刻,柳克丽霞先败下阵来,“我知道你一直在等着这句话——我对我从前的话感到抱歉,沃尔布加,你和奥赖恩是真爱。

“能原谅我吗?我迫不及待想要看两个孩子了。”

“现在是早餐时间”,听见柳克丽霞的话,沃尔布加的神色松动了许多,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对付没吃饭的孩子们。

“你说得对,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让我来喂一个吧。说真的,你们的来信吓到我了,没想到一个变成两个了,现在又要变成三个,看看你们憔悴的,忙不过来了吧?要不给我一个吧?”柳克丽霞却没有立即拉开凳子坐下,她迫不及待走到摇床旁,看着两个小宝宝,脸上的笑几乎要溢出来。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坐下来吃饭!”

“好吧好吧,真是小气,你都有三个了,却一个孩子也不肯给我。”柳克丽霞小声嘟囔着,终于老实地坐回餐桌旁。

“我们也没想到还会再有一个,以后想来看孩子,这里随时欢迎。”奥赖恩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斗嘴,就好像他们还在霍格沃茨里那样。

“我会的,伊格内修斯弟弟家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没有小的孩子可爱。”柳克丽霞拿起一盘牛肉,吃了一口后感叹起来,

“还是克利切做的好吃!普威特家的老家养小精灵去世之后就只能我们自己做饭,太难吃了。如果不是我们一直在旅游,我可能早些年就回来了。

“噢!都忘了我还给他们三个带了礼物。”

柳克丽霞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三个盒子。

“这个是给小海德拉的,斯里兰卡的宝石发卡,我想她会喜欢亮闪闪的东西。这个是给小西里斯的,埃及的木乃伊模型,就像真的一样。这个是给未出生的孩子的,是个金字塔模型……”

“你变了,我从不知道你话可以这么多。”沃尔布佳忍不住出声打断,她给正在喂孩子的丈夫递了个眼神,想让他也出声阻止柳克丽霞的喋喋不休,但奥赖恩只回给她一个无奈的笑。

“我是人,人当然会变。”柳克丽霞被打断也不生气,她好脾气地笑着,“我在各个国家旅行,十几年前发生的事就好像上辈子的事一样。布莱克家是很好,但它给了我太多枷锁。现在我是普威特了,还好父亲给我选的是普威特家,不然那些事真的要变成上辈子的了。

“好了,不提那个晦气的老头,来聊聊孩子吧。说真的,下一个孩子要是女孩中间名可以用我的名字吗?”说完柳克丽霞咯咯的笑起来。

“没门,已经定好了,男的叫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女的叫梅拉妮娅·伊尔玛·布莱克。”

“噢!真没意思,取些老古董的名字,要我说,也该有些新名字了。”

“新名字?那不知道父亲该怎么叫嚷呢,可能会先把你除名吧……等等,西里斯!不许把勺子放在姐姐头上!”

“海德拉!住手!不要拽弟弟的头发!”

“打他,甜心,你可以的!有点姐姐的样子!”

“闭嘴,柳克丽霞,你先有点姑姑的样子!”

就这样,从前有些安静甚至是死寂的布莱克老宅在笑声、吵闹声、孩子的叫声里变得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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