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卷子。”夏洛特小心翼翼的把卷子递给我,并用怜悯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她的试卷上是一个漂亮的E。
而厄科,在我那天“无理”的丢下她自己去禁林偷耍了之后,一见面一个白眼。
我麻木的盯着那山河红遍的试卷上神清气爽的D,觉得人生无望。另一位起此殊荣的是格兰芬多某位彼得同学。小彼同学显然还没从我的夺命连环踢中缓过来,走路一瘸一拐的,看到我就抖成了筛子。
至于波特和布莱克则惊奇的看着我俩的试卷,不时对我侧目,好像我长了一个巨怪脑袋。而我则竭力忍住想把他们聪明绝顶的小脑瓜用核桃夹子夹碎的冲动。
昨天变形课测试。然后——
嘿嘿嘿。
我他妈连卷子都看不懂。
我秉承着万千考生总结出来的“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的原则,在五分钟之内就只能对着这张卷子发呆。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连选项长度都差不多。
最后,我采用了最传统的“点兵点将”**,才勉强完成了这张试卷。
我怀疑大英帝国的英语马上就要把我逼疯了。我现在天天做梦都梦到在考英语听力。
我就像一张薄薄的塑料袋,从二楼落下来之后(我再也不作死从二楼的排水管道爬下来了),就直接飞进了哈利波特。就像一只三维生物,直接砸进了二维世界。
英文英文不会说,学习学习学的菜。
而且再也见不到黑着脸骂人的班主任、那几个一起唠嗑的同学,连父母那亲切的吵架声也再也听不到了!
总的来说,就像我无法稀里哗啦说一大堆英文出来一样,二十一世纪的白烨无法变成二十世纪白尔特,也完全不适合这个魔法世界。
如果我成为了“白尔特”,那我也就是否定我整整十五年的人生了吧?
我宁愿回原来的世界和亲爱的物理学相伴终生。
我原来的思想理念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我不喜欢这里,这里也不欢迎我。二十一世纪留下了一个人形空白,魔法界多了一个全方面的白痴 。
我该怎么办?
这个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就像一只误入红蚂蚁窝的黑蚁。
死。
这个选择一下子蹦哒到我眼前。
说不定我从天文塔蹦下去就回到原来的世界了呢?
现在我正窝在斯莱特林寝室哭。其实也没啥哭的理由,就是想哭,然后眼泪就噼里啪啦的下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然后夏洛特一脚踹开了寝室的门,发现我坐在床上在里面哭的稀里哗啦的。
然后美丽的夏洛特小姐姐温柔的拭去了我的泪水,轻言细语的安慰我。
我感动的说:哇,你人真好。
困难迎刃而解,
幻灯片播放完毕。
the end
才怪。
她急忙给我递手帕,像大姐姐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小时候妈妈在我哭的时候也总是这样。我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那块边角绣着威尼斯花边的手帕很快就被浸湿了,活像一块湿抹布。眼泪就像一串玻璃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那么能哭?
“没事的,没事的。”她勉强的拍着我的背。
我趴在她肩上,抽泣声逐渐低了下来。
太丢脸了,今年十五岁的我还靠在人家身上哭鼻子。
不就是不适应新环境吗?
不就是听不懂英文吗?
不就是考了倒数第一吗?
不就是被教授请喝茶吗?
不就是丢了脸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我要去死呢?
热气腾腾的豆浆、在班主任杀进时瞬间鸦雀无声的教室、沾在雨伞上的一闪一闪的水珠、玻璃上的窗花……
想到这些我就一点都不想去死了。
如果眼界狭窄的话,世界就很小,悲伤就很大,伤口就再明显不过,困难就能把人压垮。
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很多的人没见,很大的世界没走,就失去希望,在十五岁就判了自己死刑的话,那不是太傲慢了吗?
姐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拥有强烈的阿Q精神,在生活的拖鞋下生存可是我的绝技!
阿Q万岁!
虫子万岁!
那些杀不死姐的只会让姐更强!
威廉·克莱兹·海达在《有柠檬、牡蛎和酒杯的生活 》展现了巴洛克式的庄严美感。
(呵,我从没吃过生牡蛎)
而我,在霍格沃茨冬日的我,在“没有热水、暖宝宝和手机的生活”中要以阿Q精神为行为指南,以荒谬主义为指导思想,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
欧耶!
我会肆意洒脱的活下去,就算只有影子陪在我身边。
夏洛特今天心情不错,她在变形术考试上得了E。她刚才去猫头鹰棚给妈妈寄了信,信中详细记述了她的新学期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哼着歌轻快地走回寝室 。
“我这次考得太差了。”黑发女孩像一只被大雨淋湿的小猫。
“我都拿出最数学的劲头追英语了,结果它反手给我一个巴掌。”
然后在她湿漉漉的脸上绽开了一个贱贱的笑容:“所以为了增进同学感情,我决定:下次考试考全班倒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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