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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Chapter 13

进入12月,天气变得愈加寒冷,克洛伊准备送给母亲卡洛琳的月见草状态有点不好,施了个保温咒她就把它挪到温室里面去了。

圣诞节假期即将来临,即将回家见到卡洛琳,她心里的想念也更加浓郁,总是不自觉地计算回家的日期。克洛伊在休息室写写画画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可以把休息室的环境拍下来,带回去给卡洛琳看。这样,卡洛琳想她的时候,对她生活细节的想象就会有一个具体的参照物。

又想到卡洛琳是个拉文克劳,她便打算找时间去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拍一些照片。

去拉文克劳的休息室肯定少不了要黛西和伊森带路,当她们来到拉文克劳塔楼入口处时,一个巨大的鹰状的青铜门环映入眼帘。

黛西上前叩门,鹰嘴立即张开了,“如果森林里有一棵树倒了,但周围没有人听见,它算不算发出了声音?”

黛西立即回答,“算,不管有没有人听到,它都倒下并发出了声音。这是一个感觉和存在的问题,我不能因为声音没被听到就否认它的存在。”

克洛伊心想这不是高中的知识点嘛,黛西还是个11岁的小孩呀!

一进入拉文克劳休息室,克洛伊便被休息室的穹顶吸引了,穹顶天花板上绘有许多星星,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克洛伊立马拿出相机拍照。当她来到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像前时,她忽然发现这个雕像的头顶上戴着拉文克劳的冠冕。克洛伊忽然意识到,她还没见过冠冕呢,亏她之前一门心思想着要去找冠冕。

她想仔细看看那个冠冕长什么样子,但是她个子太矮了,就算爬到雕像底座上踮起脚尖也看不到。

克洛伊有些发愁,“黛西,有什么咒语能让我长高一点吗?”

“一个高级变形术?我们可以增高你的鞋子。”黛西皱了皱眉,回答说。

“复方汤剂也可以,只需要加入一个成年人的头发。”伊森补充说。

米娅摇摇头。

克洛伊只能盯着拉文克劳的雕像发呆,忽而又想起格雷女士,以及两人的关系,她试探着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拉文克劳和格雷女士之间有种莫名的神似?

“什么意思?”黛西反问。

“我也说不上来,看到这尊雕像,我就想起了格雷女士。”克洛伊接着问,“拉文克劳有没有后代?”

没等其他人回答,她忽然瞥见一个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员,对方拿着扫帚正准备回寝室。

“我们可以借把扫帚。”克洛伊低声说。

黛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立马跑过去拦住了拿着扫帚的学姐,“安斯沃思,请问可以借一下你的扫帚吗?”

克洛伊赶过来解释,“我想看看拉文克劳的冠冕,可是我太矮了。”

安斯沃思注意到克洛伊手中的相机,“你是不是还想给它拍照?”

克洛伊一脸惊喜,“对!”

“我带你飞吧,你坐我后面,这样你就可以拍下来了。”安斯沃思先坐上扫帚,示意克洛伊坐上来。

克洛伊一上去便紧紧抓住安斯沃思的巫师袍子,几乎是下一秒她就稳稳停在了拉文克劳雕像的头像前。她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冠冕上面有字,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克洛伊在安斯沃思身后说。

安斯沃思轻轻笑出声,“拉文克劳的人都知道。”

随后,安斯沃思把她放下来,又让米娅三人轮流坐上扫帚,让大家亲眼看看冠冕上的文字。

在黛西和伊森的带领之下,克洛伊和米娅把拉文克劳休息室逛了个遍,克洛伊的拍照任务总算完成了。她想,没准卡洛琳会觉得这些拉文克劳休息室的照片比月见草更合她心意。

12月第二个周四,克洛伊一醒来就看见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昨晚下大雪了!她迅速洗漱过后就拉着米娅出门了,好多人都站在门厅往外张望,也有人在外面打起了雪仗。

克洛伊和米娅跑出去一人抓了一把雪,在手中捏成雪球,冰冰凉凉的。因怕耽误上课又急匆匆赶到礼堂用早餐。

第一节魔法史的课结束以后,她们得去温室上草药课,终于可以出城堡了!

去温室的方向,有一条新踩出来的小径,积雪在无数双脚的碾压下,失去了最初的蓬松,变得坚实而光滑。

克洛伊和米娅特意寻找没有被踩过的地方,满足于脚下一次次发出的沉闷的“噗”响。

匆匆忙忙赶在上课铃响的时候进了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见是两个赫奇帕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巧巧地放过了她们。

吃过午饭,克洛伊就拉着米娅往海格的小屋那边走。小屋靠近禁林,人少。雪是干干净净的,还很蓬松。克洛伊和米娅合力堆了个雪人。

可惜没有石头,克洛伊去找了根树枝,又把树枝掰成小节,拿出魔杖,施了个变形咒,把树枝变成一个个圆形的石头。给雪人加上两个眼睛,一张弯弯的嘴。

“哈!完成了,简直就是完美!”克洛伊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我得给你打个 'O' (Outstanding)”米娅赞道。

“我们去看看牙牙吧!”米娅三不五时地就要去找牙牙玩。

克洛伊自然没意见。

海格屋内壁炉里的火燃得正旺,暖洋洋的,克洛伊和海格聊了会儿天,得到海格的准许,两人就牵着牙牙出门了。

天空竟然又开始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像羽毛一样试探般打着旋,触到地面便倏然消失。远处的景物渐渐模糊,克洛伊眯了眯眼,忽然觉得被积雪覆盖的城堡像一个巨大的、洒满糖霜的姜饼屋。

两人回到雪人身边。克洛伊左看右看,觉得雪人身上还少了点什么,就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雪人系上。又去禁林边缘找了两根树枝,给雪人装了一双手。

牙牙似乎对雪人很感兴趣,欢快地在雪人周围转着圈。

克洛伊可不想让牙牙破坏她的作品,蹲下身来摸了摸牙牙的脑袋,威胁道,“你要是敢捣蛋,我可就得拿出我的魔杖了!”

却听到一声轻笑。

克洛伊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维特,希尔,你们怎么在这?”波特正朝她俩走过来。

当然,还有布莱克。

克洛伊朝他们身后看去,并没有其他人。

“我们在堆雪人。”克洛伊起身,牙牙也跑回米娅身边。

“我们刚刚看到这边有人,就好奇是谁在这里。”布莱克解释着说,随即又问道,“你今天不拍照吗?”

克洛伊被他这么一问,忽然觉得自己还没布莱克来得专业,有雪景,还有自动送上门来的模特,怎么能不拍照?

“当然得拍,这么好的雪!你们两个正好来给我当模特练手,不过我想女士优先,我给米娅拍几张再给你们拍,可以吗?”

“没问题,反正我们也没事。”

上午的两节课克洛伊照例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所以他们下午也没课。

米娅却嘟囔着,“真会凑热闹……”

克洛伊附在她耳边小声说,“等过几年大家都长大了,霍格沃茨一半的女生都会羡慕你和布莱克拍过合照的。”

米娅瞪大了眼睛,“我要她们的羡慕做什么?”

“当然没什么用,只是好玩而已。”克洛伊眨眨眼。

米娅忽然领会到她的恶趣味,捏了捏她的手。

霍格沃茨的打雪仗战争是在周六下午爆发的。克洛伊她们本来在滑雪,忽然,“砰”的一声,一个雪球砸在她后脑勺上,她猛地回头,背后一群人正从这个方向跑来。雪球啦,魔杖发出的光束啦,在空中乱飞。

不对,应该是两拨人,各个学院的都有,所以应该只是玩闹,而她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

克洛伊看了眼正在坡地低处的米娅,便随手捏了一个雪球,朝她后背砸去。在雪橇堪堪停下的那一秒,又飞快拉过正准备上坡再滑一次的黛西,向人群中跑去。

混乱之中,克洛伊拉着黛西随便挑了一个阵营参与进去,抽出魔杖,用一个漂浮咒控制住正朝她飞来的雪球。

不知是谁施了什么咒语,对面一个男生的头发被雪球砸到之后竟然炸开了一小团蓝色的烟雾,将他的头发染成了亮蓝色。

身旁的黛西立马赞道,“真不错的咒语!”

克洛伊猜测,应该是把“霹雳爆炸”和“颜色变幻”结合起来了,还把“霹雳爆炸”的效果减弱了。

忽然,克洛伊头顶响起一声爆炸声,随即,碎雪像无数颗小冰晶落在她的头发上、脸上,她晃了晃头,雪屑从发梢簌簌落下。

对面躲在伊森身后的米娅笑得正欢,克洛伊立马挥动魔杖,准备反攻……

雪地里一片欢腾的混乱。就在大家你追我赶的时候,一个威严而熟悉的声音响彻了战场:“多么……充满活力的景象啊。”

麦格教授应是正从霍格莫德回来,大家仿佛都被施了一个“统统石化”的咒语。但当她袍角翻飞地继续走向城堡时,许多人都确信,他们看到麦格教授抬手,极其迅速地用一个无声咒弹开了不知从哪儿飞来、险些落在她帽子上的一个雪球。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爆发出一阵更大的、解脱般的笑声。

终于等到圣诞节放假,克洛伊从温室里抱出她的月见草,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因为担心被别人挤到,克洛伊差不多是最后上车,最后下车的。

本来米娅她们还想等她一起,但克洛伊还是说服她们早早下了车。不过,也有人和她一样晚,克洛伊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刚好看到斯内普和他母亲。

他母亲似乎是迟到了。克洛伊看到她脸上带有歉意,和斯内普说着什么。敏锐的斯莱特林回看过来,克洛伊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斯内普的表情像吃了一颗味道臭烘烘的比比多味豆。

克洛伊笑得更开心了!

卡洛琳和埃文正等着她,克洛伊一路小跑过去,把手中的月见草塞给卡洛琳。

“送给您的惊喜!这可是我10月就开始养的。”

“月见草?”卡洛琳恍然,“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刚才我还问米娅呢!她又支支吾吾的,吓死我了!”

“我倒没想到您会碰到米娅,不过还好她没说,我这可是惊喜!”

“回车上再聊吧!”埃文催促道。

坐到车上,埃文就问起她的学习情况,克洛伊挑挑拣拣说了一些。

“……比如魔法史的宾斯教授发音不清晰,记笔记时很容易记错名字。”

“看来,这是另一种历史人物名字的问题?”埃文这是想起克洛伊小时候闹过的乌龙。

“对,詹姆斯一世和詹姆斯六世是同一个人,这是客观原因容易出错,毕竟是历史事实。但因为听不清,搞错人名,这是主观原因。”克洛伊愤愤说。

回家第二天克洛伊也没歇着,而是和卡洛琳一起出去逛商场,她得去买圣诞节礼物。最后,她给朋友们挑了一堆玩具。

米娅三人的是德国风格木制的胡桃夹子八音盒,室友蕾娜和玛丽的是马戏团八音盒,“掠夺者”四人组的是“惊吓小丑箱”,伊万斯和斯内普的则是卡洛琳友情提供的魔药书。

送给教授们的礼物是在学校就提前订购好的,斯普劳特教授的是一顶瑞典短鼻龙皮巫师帽,麦格教授的是一枚银色猫形胸针,邓布利多校长的是蜂蜜公爵圣诞特别推出的柠檬雪宝礼品盒。

圣诞节的早晨,克洛伊最先拆的是卡洛琳给她的礼物,一条红色的围巾,两头有着白色猫咪的图案,底部缀着一串红色的毛球,很适合圣诞节的氛围,她打算这几天就围这个。

埃文送给她的是今年诺贝尔文学奖作品,巴勃罗·聂鲁达的《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克洛伊无力吐槽,这本书她上辈子翻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注定落灰。

米娅送的是尤利西斯·菲奇的书,《绿影婆娑:魔法植物与它们不为人知的一生》。黛西送的一把妖精制作的花纹精致的小刀,用来处理魔药的。伊森送的是一本斯普劳特教授的书,《魔法植物特性及其应用指南》。看来好朋友们都知道她喜欢草药学,而且都希望她能努力学习。

蕾娜给她送了一个猫咪形状的发饰,附着可以让头发变得顺滑的咒语。玛丽的是一个猫咪胸针,镶着一颗黄色的宝石,克洛伊又一次被惊到了。

波特给她送了两大瓶他家的洗发水,感觉一年都用不完,克洛伊只好分了一瓶给卡洛琳。布莱克送的也是一个猫咪胸针,镶着一个蓝宝石,还附着一个防护性咒语。卢平和佩迪鲁送的都是现烤的小饼干,克洛伊立马拆开尝了尝,香香脆脆的,两位妈妈的手艺都很不错。

伊万斯给她送了一本英国植物大百科的书,克洛伊还真挺喜欢的,这种书就是去书店想不起来要买,但是如果有,她就会时不时地翻一翻。斯内普送的是一瓶预防感冒的药水,克洛伊只能说很贴心了,可能是见过她冬天在城堡外愉快玩耍的样子吧。

照例,圣诞节下午三点一家人坐在电视前,看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圣诞节致辞。晚上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圣诞节大餐,节日就算过完了。

节后的时间,她主要做了三件事。一是让卡洛琳带她去了一趟唐人街,买一本带有农历的日历。

因为她不怎么喜欢用日历,便买了个新的笔记本,把新年日历在本子的前几页誊一遍,然后把每个月的初一、十五给标上记号。

二是去魔法冲洗店洗照片,因为还得自己选,她在冲洗店待了两天。

三是去买了两本相册。一本给自己的,用来装自己的、朋友的照片。

还有一本给卡洛琳的。里面主要是霍格沃茨校园的风景照,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休息室的照片。当然,还有她自己的照片。

卡洛琳见她坐在地毯上捣鼓照片,放下茶杯坐在她身旁,随手拿起一叠照片翻看。

“这个格兰芬多的孩子是谁?”

克洛伊瞅了一眼照片,风雪中她发丝卷起,面带笑意,一旁的布莱克依旧是散漫不羁的样子。

“他是布莱克。”

又过了会儿,卡洛琳温声说,“你以后也许可以做个摄影师。”

“可以考虑,不过种草药也很好,拍照可以当成兼职。”

“没事,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卡洛琳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克洛伊回抱住卡洛琳,腻在她怀里不愿起身,墙面上的挂钟发出沉稳而规律的滴答声,她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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