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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获胜指南第十一招

从霍格莫德回来以后,确实有人谈论起了我跟奥利弗同行约会时的十指相扣,并且还想起了当初的谣言。

斯莱特林的格林级长要跟金色飞贼抢伍德?不,大多数人都从来没有把这则谣言当成一回事。或者该说,斯莱特林的格林跟格兰芬多的伍德简直不可能存在同一个话题里,他们陌生得仿佛只是一起在霍格沃茨上学。

卢西恩在公共休息室讽笑:“我更愿意相信伍德是为了刺探我们的战术才故意靠男□□惑奥菲维娅。”

我没有欺瞒,干脆地把事实真相告诉围在我旁边的斯莱特林们,又反驳卢西恩的话:“他不会使用那种阴谋诡计。更何况,我不是弱智,不可能因为这种肤浅的理由失去理智。”

“Whoops,亲爱的,我的错。”卢西恩耸耸肩膀。

但是不管怎样,他们也放了心,至少已经知道我不是“叛徒”。

“不过跟格兰芬多单独出去约会……我无法信任你以后会不会成为弱智。”蒙太喉咙发出短促的一声呵笑,那双阴沉的眸子朝我上下打量。

自从院队第一次开会开始,我就知道蒙太对我有意见。二年级的智力未发育完全的——弱智,我从来都不会浪费半点悲观情绪在他身上,尽管我时而会阴险地期望他被厄运缠上。

我的忽视让蒙太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羞耻地猛然站起身,阴骘狠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格林!你太目中无人了!难怪所有人都更喜欢你妹妹!”

噢,轻飘飘的一句嘲讽,还没有斯内普教授骂得我无地自容。

我只觉得有些枯燥乏味,合上笔记本,朝他优雅一笑,不紧不慢地柔声说道:“我也喜欢我开朗大方的妹妹,谢谢你把这个事实说出来。”

卢西恩懒散地靠着沙发,听到我这样说后实在忍不住笑,但注意到蒙太看向自己,又立刻吞下笑声,伸出手表示让他继续跟我对峙。

我讨厌愚蠢的人,厌倦再跟蒙太进行这种不痛不痒的谈话。

在收好自己的东西起身后,我环视周围的一群人。他们都把自己藏在阴暗处,眸光中却深含对蒙太的嘲弄,把他当成一个笑话,而主人公却依旧如此无畏。

哈,无畏。我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这个词逗乐了,形容斯莱特林用无畏,那绝对会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我抬起下巴,不关心蒙太会不会被打击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因为蒙太先生无故辱骂级长,斯莱特林扣一分。”

终于理解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会执着于找各种理由给格兰芬多扣分,原来会这么爽快。

“嘿!格林级长!你扣的我们自己学院的分!”德里安·普塞终于不再看乐子。

我挥挥手说:“明天我给十倍加回来。”

德里安没异议了,继续缩回他的角落。

至于不自量力挑衅级长的蒙太,谁在意呢。

转眼就到了万圣节前夕,我跟奥利弗的事情不会轻易湮灭众多话题中,而我们开始互称教名让人们更加相信那的确是事实。

但是我和奥利弗没有过任何像极情侣的互动,大家又有些半信半疑。

乔蒂偷偷问我:“你跟伍德真的在一起了吗?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与好奇。

“没有,我跟奥利弗只是朋友。”我从图书馆书架上取走自己需要的工具书,带着它走回书桌,“但是我对他可能真的有些特殊的情感。”

乔蒂坐在我对面,双手交叠在桌子上,漂亮的蓝色眼睛里顿时闪烁着惊喜,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

她追问道:“特殊?是我跟尤里尔的那种特殊吗?”

我垂下眼眸思考,指尖轻轻扣着桌角,思绪就像放出去的风筝一样越来越远。我回神,不自然地开口询问:“你跟尤里尔……我是说,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已经有过几段爱情、现在也依旧处于热恋中的乔蒂对这事很有发言权。她十指相扣,不由自主露出幸福的微笑。

“爱就是你想把所有事情都跟他分享,是希望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能够被他理解,是希望他属于你一个人,是会在你难过的时候第一时间安慰。”

我有些不理解:“可是我也想跟你分享所有事情,也希望能够被你理解,不希望你对别人像对我一样好,而且你也会第一时间安慰难过的我。你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所以我也爱你吗?”

“哎呀!sweetheart!这不一样啦!”

乔蒂的声音大了些,招来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的警告,这让她连忙捂住了嘴,又焦急地更加小声对我说:“Love is the heart,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心脏不属于自己。”

“心脏……不属于我?”我伸出手按在心口的位置,那里跳动得十分规律,平静得仿佛被冻结的黑湖,无浪无痕。

前面的书架传来女生的声音:“我想你应该需要这本书,奥利弗。”

奥利弗。

砰——砰——砰——我的心跳在变速,湖面上的冰块快要融化了。

这是爱吗?还是麻瓜书上说的,吊桥效应。

我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在我的计划里,它不应该存在。我应该接受,却无法坦荡地面对它的存在。

我担心,我有很多担心。

前面的人好像已经离开了,乔蒂握着我的手,轻声说:“亲爱的,我想你可以先冷静一段时间,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听懂自己的心。”

没错,冷静。我需要在理智中学会接触爱,盲目地被一时的心动套牢,那不是我喜欢的结果。

乔蒂总是这么了解我,我回握住她的手,抿唇一笑,暂时放下疑问把自己投身复习中。

直到从图书馆离开,城堡里已经飘着一股香气诱人的烤南瓜的气味。

一千只蝙蝠在礼堂的墙壁和天花板上扑棱棱地飞翔,另外还有一千只像一团团低矮的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起舞,使南瓜肚里的蜡烛火苗一阵阵扑闪。

许多学生都把自己打扮得像只吸血鬼或者蝙蝠,脸上画着各色各样的厚重的油彩,为节日增添诡异的气氛。

卢西恩戴着一对假獠牙钻出来吓我,抹上的红色血液显然是一眼就可以被认出的番茄酱。我愣了几秒,大脑急速运转后发觉自己应该做出反应,往后退了一步。

“啊,好恐怖。”我没有任何感情地说。

“奥菲维娅,你的反应太假了!”卢西恩挫败地取下自己的假獠牙。

我坐在他们给我特意留的空位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给他:“好啦,给你万圣节糖果。”

卢西恩狠狠地把糖果塞到自己口袋里,但也拿出他特意准备的手工糖与我交换,嘀咕道:“我可不像你,几颗蜂蜜公爵的糖果就把我打发了。”

优雅的南茜小姐轻扇着她新买的嵌满钻石的龙骨扇,越过我笑话这家伙:“你以为你还是一二年级的小孩子吗?居然还找我们要糖果。”

“跟姐姐相比,我当然就是小孩子啊。”卢西恩咧嘴一笑,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

南茜翻了个白眼,把自己的龙骨扇重重合上,转而从袖子里滑出魔杖,似乎随时随地可以给他一个恶咒。

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的我无奈朝两边张开手臂,看向南茜劝架道:“别生气,你永远是小姑娘,他就是一个幼稚弟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又假装严肃瞪着卢西恩,厉声呵斥:“你就比南茜小姐小几个月,装什么小孩子!”

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卢西恩朝南茜道歉。南茜傲娇地轻哼一声,把魔杖收了回去。

万圣节晚宴开始,美味佳肴出现在金色盘子里。我一边吃着带“血”的布丁,一边观察格兰芬多长桌。

奥利弗正跟他队里的女队员约翰逊小姐坐在一起,靠得很近。我无法不去思考他们两个人正在交谈些什么,而且在图书馆喊奥利弗的女生好像就是约翰逊小姐。

奥利弗突然笑了,还握住了约翰逊小姐的手。噢,梅林。

我强制自己收回视线,认真品尝这该死的番茄味布丁。

可是我连半份布丁都还没有吃完,奇洛教授突然一头冲进了餐厅,他的大围巾歪戴在头上。哪怕距离有些远,我都可以认出他脸上只剩下惊恐。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第六感告诉我绝对会发生糟糕的事情,下意识紧攥魔杖。

果然,奇洛教授说巨怪在地下教室,可是他一头栽在地板上昏死过去——那太丢脸了,身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却被愚蠢的巨怪吓到晕厥。

我暗骂一句,刻薄地想着奇洛教授早点滚回去教他的麻瓜研究课。

学生们乱成一团,我连忙站起身往低年级区域走去。帕金森小姐被吓得嘴唇发白,紧紧攥着我的手,指甲掐得我实在疼,却只能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太乱了,邓布利多校长不得不使他的魔杖头上发出几次刺耳的烟火爆炸声,大家才安静下来。他声音低沉地下达命令:“级长,立刻把你们学院的学生领到宿舍去!”

我跟另一边的特伦斯对视一眼,他点头后召集二、三年级的学生。

我立刻理解了他的分工,连忙把一年级的几个学生喊过来:“各位,请跟紧我,不要走散!教授们会处理好巨怪!”

马尔福本就苍白的脸蛋更加没了血色,声音颤抖地大声质问:“为什么城堡里会突然出现巨怪!”

现在谁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把他们安全地送回地牢,一路上都还在思考如果遇上巨怪能够使用哪些咒语。

“凭什么我们斯莱特林的休息室会在地下!”在看到格兰芬多往更安全的楼顶离开后,格林格拉斯小姐有些口不择言。

我匆匆回答:“这得去问问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

我又说:“好了,你们别害怕。就算遇到了巨怪,我也有能力保护你们,相信我。”

虽然我还没有与巨怪实战过,但是这句话还是不说为妙。

距离公共休息室越来越近,我看到前面出现亮光,仔细一看是已经把二、三年级的学生送回去的特伦斯,身边跟着斯莱特林的常驻幽灵血人巴罗。

“巨怪往另一个方向走了,”特伦斯说,“血人巴罗会帮我们注意巨怪的动向。”

我向血人巴罗道谢,这位常驻幽灵回我一个古典的绅士礼仪。

在确保所有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在公共休息室后,我松了口气。

卢西恩还在没心没肺地用他的假獠牙吓人,我想起了好久以前的一顿早餐,抱着双臂朝他挑眉道:“你不是说你迟早有一天可以靠蛮力单挑巨怪吗?到你付出行动的场合了,上吧,英雄。”

“啊?”卢西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显然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

特伦斯一贯平静淡漠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笑,让开休息室出口的位置,说道:“加油。”

卢西恩突然惊醒,偷偷摸摸把自己的假獠牙塞到口袋里,嬉皮笑脸地开始装失忆。

我低头一笑,又打了个响指喊出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让他们准备些食物送来公共休息室。

可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并不简单,我跟特伦斯四目相对,明白对方都在疑惑巨怪到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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