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院帽在我头上跟我吵了很久的架。
我说我想去赫奇帕奇,我想去赫奇帕奇,我想去赫奇帕奇。
分院帽说,不,你不想。你打骨子里就是个拉文克劳。
我说,赫奇帕奇离厨房近,我胃不好,得常常吃点零食。
他说,在霍格沃茨,打个响指就能召唤家养小精灵给我送吃的。
我说,那行。
我听到分院帽如释重负地喊出:“拉文克劳!”
分院帽那个大骗子。
响指不会召唤出家养小精灵,只会让我显得很呆。
今天打响指的时候被路过的斯莱特林嘲笑我装逼了,我转头就去学了塔朗泰拉舞咒,准备下次魔药课给斯内普教授一点课堂的调味剂,顺便让斯莱特林的宝石沙漏减减肥。
手抄一百遍塔朗泰拉舞咒之后,我所有的姐妹都说我脸上隐隐写着“滚”字。
我说,那这字可没有斯内普教授精彩,他在关我禁闭的时候,脸上的字来回滚动不带重复的,我看不懂,但骂得很脏。
斯内普教授有一点好,就是他不会强迫我跟斯莱特林握手言和。他会教唆对方打回来。
这就是我在骑扫帚的时候,扫帚突然失控,掉进钟楼的原因。
我躺在医疗翼里嗦着酸棒糖,一边酸得龇牙咧嘴一边跟姐妹抽背妖精历史。
说实话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上这门课都会睡倒一大片人,他们是在宿舍里睡不着吗?
跟我一个寝的姐妹强烈赞同我的意见,并且把我背完的那一页利落地撕掉烧毁。
不是我姐妹凶残,我们拉文克劳背书就是这样的。
庞弗雷夫人拉开了我们的帘子,告诉我有访客。
我和姐妹对视一眼,同时纳闷。
还有两天就是期末考试了,除了我这位学神一样的姐妹,还有谁会来看我?
还没想明白,一群斯莱特林就呼啦啦涌了进来,我眼前一黑,像看到了一群没关在笼子里的狐媚子。
他们说是被斯内普教授命令来给我道歉的,在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时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啊?
我不理解。
那个让我手抄一百遍我已经能掌握的咒语的斯内普教授,他用那种浪费我生命的极刑来惩罚我,还护短地没给自家学院的学生任何惩罚,现在居然因为我在医疗翼躺了躺,就不护短了?
这事不对劲,我得观察观察。
道完歉后,这群斯莱特林又呼啦啦涌了出去。
走在最后的戴眼镜的小蛇想了想,站住没走,转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姐妹手里的书,扬起下巴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我说,其实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里环境安静,又不用上课,方便复习。
小蛇抽了一下嘴角,没说话,转身走了。
期末考试,我和我的学神姐妹每一门都是O。
整个年级和我们两个一样都是O的,只有那天走在最后的小蛇。
望着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相差无几的宝石沙漏,一种源自于对拉文克劳维护欲的危机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
隔壁寝的姐妹说,有个魔药学没拿到O的拉文克劳在外面造谣说,我能从斯内普手底下拿到O,都是多亏了我从扫帚上摔下来,这算同情分。
隔壁寝的姐妹问我,要不要想想办法整顿一下内部环境?
我咬了一口糖浆馅饼,随口说了句随她去。
一天早上,同寝的姐妹一脸凝重地告诉我,那个传我谣言的拉文克劳从扫帚上摔下来了,就掉在我摔伤的那个地方。
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午夜去扫帚棚,也没人知道她是怎么瞒过的费尔奇。
这件事的案情扑朔迷离,根据她在医疗翼醒来后的供述,她是梦游了。
我说,噢,那她可真热爱魁地奇。对了下周魔药课作业你写了吗?图书馆走起啊。
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快乐的暑假。
我回到霍格莫德村的蜂蜜公爵糖果店帮忙。
我之前没说吗?我的亲生父母意外亡故了,之后就被邓布利多校长托付给了这里的弗鲁姆夫妇。
我跟邓布利多的关系贼铁,每次出新品糖果我都会给他捎一份。
他还会偷偷给我递小纸条,给我写品尝反馈,都是一百字以上的小作文。
我把他列为优质客户,逢年过节都给他寄糖果。
这天刚打开门,我就和那条小蛇面面相觑。
小蛇推了推眼镜,扬起下巴问我,有没有适合买给女孩子的糖果?
我说那就比比多味豆吧。
他问我是最喜欢这一种所以才推荐吗?
我说,不是的,我讨厌盲盒,特别是抽中鼻涕味。
他说,那你还把这个推荐给我?
我说,那不一样,这个贵,符合你的身价。
他黑着脸走了。
我真的是蜂蜜公爵的王牌销售,真的。
……
二年级一开学,我就受到了一点来自黑魔法防御课的小小震撼。
怎么会有人,能把魔杖跟大脑同步得那么完美?
他们是不需要反应时间的吗?为什么我这边咒语还没念完对面就已经可以秒杀三个我了?
我不理解,我抓耳挠腮,我阴暗爬行。
我的学习生涯受到了莫大的阻碍。
小蛇第十二次把我击倒在地。
他摸了摸魔杖,站在原地说,要不你别练了吧,多花点时间学别的不行吗?
我爬起来说,不行,我不允许我有任何一门功课不及格。
小蛇的神色有些晦涩难懂,他说,你一定要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完美吗?
我说,这才是最省事的办法。
后来,我找到了练习的方法。
我让同寝的姐妹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偷袭我。
我从经常湿身出现在食堂,变得开始能让姐妹湿身了。
姐妹的身材可真好啊。
黑魔法防御课开始教新的咒语,反应速度跟上之后,我终于能把小蛇击倒在地了。
他似乎有点懵,眼镜都歪了。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个有风度的赢家,于是走过去要把他拉起来。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有一本书从他怀里掉了出来,他脸色大变地去捡,但我看到了封面。
《论三大不可饶恕咒的施咒要领》。
我说,小蛇,你要清楚,学黑魔法是没有前途的。什么都学只会让你走上歧路。
他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说完这一句,他就转身跑了。
课还没下呢。
我跟邓布利多校长聊天的时候问他,如果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在暗地里学黑魔法,我该怎么做比较合适?
他透过小小的镜片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智慧的光芒,说,我也会用黑魔法,但我依然是个白巫师。
我看着他,再次把对小蛇的话诚恳地对他说了一遍:什么都学只会让你走上歧路。
邓布利多校长笑了笑说,谁没走错过路呢,但谁又能说,走错的路上的风景就不是风景了呢?人生还很长,什么时候回头都不晚。
每次跟他讲话,都觉得好像什么都没讲,对话从脑子里流过,一句也没留下。
但他桌上的蟑螂堆是真的好吃啊。
邓布利多其实平时没那么闲,能跟我聊天扯淡。
他把我叫过去是为了问跟我同寝的姐妹的事情。
姐妹是个学神这一点人尽皆知,但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不是人类。
所以除了我,没有其他姐妹跟她同寝。
她被一种名为默默然的东西寄生了,外界称呼这样的人为——默然者。
有关默然者的研究一直没有停下过,我知道的只有一点:
她一旦陷入负面情绪,就很有可能让身边的所有一切陪葬。
所以邓布利多派我来稳定她的情绪。
我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觉得我能胜任这件事,因为我的情绪非常稳定。
邓布利多说,不,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糖果更治愈。
我:也行。
默然者很少能活过十岁,今年我的姐妹十二岁了。
邓布利多跟我探讨了一下她最近的精神状态,在得到我一切正常的保证后,谈话接近尾声。
他状似无意地问,你还记得一年级的时候摔下钟楼的那个拉文克劳吧?
我想了半天,把她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扫出来了。
邓布利多说,她当时中了夺魂咒。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我是懵的。
夺魂咒,多么高级的不可饶恕咒啊,这对我来说就跟守护神咒一样高不可攀。
然而这样的咒语居然被用在了一个当时还是一年级的小孩身上。
是谁这么牛……残忍?
我想不明白,但这只是暂时的。
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会查到底。
我在下课的时候把姐妹拉到墙角,跟她说了这事,想请她帮我参谋。
她眨了眨眼,对我说,是她做的。
这是我没想到的破案速度。
我和姐妹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姐妹说,她造你的谣。
我说,我不在乎。
她说,她造你的谣。
我说,我不在乎。
我们就像麻瓜的复读机一样,不知所措地重复了好几次。
姐妹读书的时候脑子灵光,到现在却只会翻来覆去地说同一句话了。
姐妹如果被别人知道用了不可饶恕咒,再加上她默然者的身份,一定会被送进阿兹卡班。
我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保护她也是邓布利多校长的意思。
我相信校长的判断。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但是当我和姐妹走出墙角的时候,看到了匆匆离去的背影——围着绿色的围巾。
我在地窖的一面空荡荡的墙前铺开羊皮纸,把纸铺在墙上写作业。
斯莱特林们回宿舍时都要经过我身边,一个个用看杂耍的眼神看我。
其中几个经常跟小蛇混在一起的斯莱特林问我在干嘛,我说,等小蛇回来。
他们一个个像嗑了福灵剂一样振奋,交换了一下眼神,转头就走。
小蛇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说,你为什么要在斯莱特林的寝室前面默写蜂蜜公爵的菜单?
我说,为了省点传单钱。
我把小蛇叫到了空旷的魁地奇球场上,这里不会隔墙有耳,非常安全。
我们两个像两根柱子,杵在球场正中央。
他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说,快下雨了。
我说,那就在下雨之前说完。
他说,一年级的时候对你的扫帚施咒,对不起。
我说,没事,不然我肯定得天天按时上课,多耽误我复习啊。
他深呼吸了一下,又深呼吸了一下。
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说。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我说,并且拿出了魔杖,对他挥了一下,说,一忘皆空。
我做事很谨慎,不会留下任何后患。这是邓布利多选中我的原因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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