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托拉斯九岁那年的生日宴会上,两个人已经很熟络了在小寿星看来,不过帕达莉丝才刚开始称他的教名。两个人又一次在宴会上跳开场舞后躲在后花园里吃糕点,但他们刚过去就被法利家的家养小精灵拉拉领着去了大人们身边。
即使作为纯血家的小孩对于联姻这事早有预感,但帕达莉丝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早,以至于她没有丝毫的犹豫连着拒绝了法利家两个孩子的订婚,甚至没有顾及父母和法利夫人的脸面,没有一点淑女的表现。
对这一行为持支持态度的也就只有她的同胞哥哥西里斯了,作为被拒绝之一的道格拉斯倒没多大反应,不红不白的,大概只是把帕达莉丝看做妹妹,或者法利家主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而托拉斯因为被当面拒绝生了一大阵子的闷气。
因为帕达莉丝并不知道这是托拉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不过按照她的性格显然是不太在乎朋友什么的,最后还是托拉斯主动搭话两个人的关系才有所缓和的。
帕达莉丝不在乎朋友倒不是因为不缺朋友,恰恰相反,因为相貌经常被议论的缘故,她鲜少和纯血的孩子们往来,更何况同龄的又少之又少。她只是单纯的喜欢自己一个人,这一点倒是和雷古勒斯最为相像。
自知理亏,帕达莉丝没做任何反应,默默的把橙汁喝了打算回休息室,托拉斯拎着俩人的包也要跟着一起回去,不过当他站起身的时候却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冒出来的西里斯按了下去,他一把拿过帕达莉丝的包拍拍托拉斯的肩膀就跑了出去。
当然,帕达莉丝没看到这一切,因为她根本没等,或者没打算等托拉斯,她当然不会考虑书包的问题,毕竟,她全身心的信任依赖托拉斯。
她走的倒也不快,刚出礼堂没多久就被西里斯逮到了。
“你要做什么?”被西里斯拉住袖子的人蹙着眉扭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不是很熟呢。
西里斯将拎着包的右手向上抬了一点,“我是帮你拎包,顺便送你回休息室,怕上次的那种意外…”他的话刚说一半就因为帕达莉丝上挑的眉毛没在继续说下去了。
帕达莉丝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拜托,这可是霍格沃茨,如果你的上次指的是在这儿附近发生的那个,我想,离格兰芬多远一些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
帕达莉丝把自己的袖子从西里斯手中拽出,打算把自己的包拿回来,不过失败了,“我并不知道我的包什么时候到你那里去了,先生。”
西里斯看着她满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他把包换到另一只手去,“亲爱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不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十一年的双胞胎哥哥吗,还是你其实是喝了复方汤剂的纳西莎?”
“哦?你还记得我们是兄妹?我可是装腔作势、自私伪善、虚伪至极的斯莱特林。”帕达莉丝的话一出,气氛仿佛又回到了昨晚分院后的那样低沉。
不过这会西里斯可是找到了拿捏住自己妹妹的正确方式了,他瞥见了刚从礼堂走出的托拉斯几人,一把搂过帕达莉丝,携着她大步朝着拐角走,边走还边说,
“如果你还是在为我昨晚的口不择言生气的话,那你为什么还在麦格教授面前插手我的事,为什么偷偷给模仿我的笔迹给沃尔布加写信,又为什么早上在礼堂替我立威?”
帕达莉丝在他停止说话后就立即出声辩驳,“我只是怕他们给院里扣分,”实际上在西里斯刚说第二句时她就想打断他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下到通往地窖的长廊时,西里斯拉着她躲到了一处帷幕后,“莉丝,我知道你所做的事都是为了我,可你并不需要去做这些,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没有人会去要求你什么,你也别强加给自己太多,你完全可以像那个和你关系不错的莱斯特兰奇一样做真正的自己,别总为了家里活着。”
“我没有…”帕达莉丝反驳道,她刚说出两个词就又被西里斯没有停止的语言制止了。
“我说过,我了解你像了解我自己,礼堂的事你实在太莽撞了,他们也不过是过过嘴瘾,我不被家里待见这是一直以来的事实,尽管有纳西莎她们在,你们的级长又不能一直跟着你,别太招摇了,说说又没什么的。”
“说说又没什么的!听听这话,这可不像你,难道一直以来招摇的人是我吗?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做我自己,而不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妹妹。”帕达莉丝说完就一把夺过自己的包离开了。
而西里斯还愣在原地,他显然不太能理解什么叫做不是自己的妹妹。
帕达莉丝回到休息室时,托拉斯几人早就占好了位子开始下巫师棋,她没过去,倒是去了另一边。是纳西莎卢修斯安多米达还有另外的一些人,他们占据了休息室最里面靠近玻璃的地方,那里的视野很好,无论是黑湖还是休息室的各个角落。
她穿过人群径直走向纳西莎她们所在的三人沙发,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让开了位子到旁边的一个男生身边去了。帕达莉丝坐在纳西莎的左边,把背包扔在地下,纳西莎见状也侧身看这个小妹妹,没等她做些什么呢,帕达莉丝一脑袋扎进了她的怀里。
安多米达本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调侃,但离她较近的道格拉斯却冲她摇摇头。
好半天过去了,帕达莉丝才刚开口说一句话,“西茜姐姐,我真的做错了吗?”她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瓮声瓮气的从纳西莎的怀中传出来。
纳西莎刚开始还有点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稍反应了一下她就想起听说的早上的事,周围的人也都大概多少也都知道点什么,还以为小姑娘是因为伤害了别人为此自责呢,唯独一人,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啧,博克不会真的有胆子敢动你吧,你可是布莱克家的小姐,是吧,卢修斯?”
卢修斯略带担忧的看向双手一直没停下动作安抚帕达莉丝的纳西莎。
在场的都是关系较为密切的,大概可以称为斯莱特林高年级的小团体,没有人是在看热闹,对帕达莉丝都带着自己炽热的关心与疼爱,但没有人率先打破沉默,只有帕达莉丝低低的啜泣声在空气中传荡。
还是安多米达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她走到帕达莉丝旁边,双手从她的腋窝下穿过,就像鹰鸟捕食绒兔一样捞起帕达莉丝,而后将她置在沙发边的靠手上,这动作异常连贯,即便安多米达身为女性也没有丝毫吃力的表现,可能帕达莉丝真的像小猫一样吧。
安多米达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帕达莉丝脸上的泪珠,“来吧,莉丝,擦擦眼泪,跟姐姐说一说不会是西里斯说你了?”
帕达莉丝抬起头又把头低了下去,她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这幅样子像是在安多米达意料之中,她冲纳西莎扬扬下巴,那意思是: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大概西里斯·布莱克的用心是好的,只不过没有找到恰当的方式罢了。就像我和克拉一样,我们经常吵架。但感情依旧融洽。”刚刚那个很有眼识给帕达莉丝让开座位的那个黑发女孩正坐在另一个黑发男生的腿上说着。
但这话却没有得到在场其他人的认同,“亚莉克希亚,你最好不要把你和克拉伦斯之间的关系等同到莉丝身上去,亚克斯利家习惯近亲结婚,不代表其他家族也会接受。”
说话人正是道格拉斯,他像是代表了家里有兄弟姐妹的人发言,这番话尤其赢得了安多米达的同意,毕竟沃尔布加曾想过让她和西里斯订婚。
啪嗒,一颗滋滋蜜蜂糖被扔过来砸到了帕达莉丝的头上,她也因为被砸到抬起了头看向糖飞来的方向。“小卡,烦恼还是说出来的好,与其自己闷头哭让我们跟着好奇,不如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怎么样?”
是拉巴斯坦,“我知道你不缺,不过,难过了吃糖总没有坏处。”
“你倒真像个善解人意的哥哥了。”说话人是克拉伦斯,他正把玩着亚莉克希亚的发丝,无所事事,比起说话不着调的拉巴斯坦,他们二人倒正像看热闹的存在了。
帕达莉丝不喜欢这人,本来没打算吃他给的糖,她觉得自己再哭会会好受很多,而且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只会让纳西莎再给家里一封信,让沃尔布加更加生气。但纳西莎都把糖纸剥开递到她面前了,她也不好拂了姐姐的面子。
“西里斯说我不该那样做,我不该强出头,不该莽撞,不该逞能,我会被博克报复,他说姐姐们不会总看护着我,我不该给姐姐添麻烦。”那糖一进到她的嘴里,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当她开始不自觉的说出那些话后她才反应过来。
是拉巴斯坦面上的笑,不怀好意,暗藏深机。一番话说过后,她只想逃离这里,可她还被安多米达禁在怀里呢。她的脸变得通红,就像熟透的番茄,看到她这一面的道格拉斯才知道托拉斯说她很爱脸红是真的。
卢修斯拿起身旁的书朝他砸过去,“拉巴斯坦,我真是高估你了。”纳西莎不觉得以这种方式强迫帕达莉丝说出来会让她更好受,她轻抚着帕达莉丝的背,企图能让她平静些。
“是咱们之前实验的那些?”在纳西莎另一旁一直没说过话的金色头发的女孩说道。
听到那个女孩的话,纳西莎觉得有些对不起帕达莉丝,她本来不想吃的。“什么?你怎么敢的?那不是你们实验的失败品吗?”
拉巴斯坦摆摆手,“噢,别大惊小怪的纳西莎,这是改良的,只不过是一小剂量的吐真剂而已,”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还是解决问题吧,小卡下午第一节有课,抓紧时间,吐真剂是三十分钟剂量的。”
“他怎么知道的?”道格拉斯觉得拽拽的拉巴斯坦真的很屑哦。
“谁知道呢,大概因为维妮和我是一节课吧,他可真讨厌。”
一开始大家都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帕达莉丝说的,印象里的她向来是不爱主动搭话的,拉巴斯坦说的改良也许不仅是吐真剂的剂量。
安多米达还记得拉巴斯坦的真正用意,“莉丝,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在你想的那件事上。”
帕达莉丝恍的抬起头看向安多米达,“什么?不,我没有。可是西里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多米达捏住脸不得不停止。
“好了,到这就可以了,别管什么西里斯了,你可是布莱克家的天之骄女,做你认为正确的就好了,管他做什么,即使他是你哥哥。”说罢就让开地方,让她从沙发上下来。
“现在,你要做的是回宿舍取你下午用课的书然后去上课,我们耽误你的时间可够多的了。”
帕达莉丝本来不想走的,她还想在抱着姐姐哭一会撒个娇呢,但她也不想在魔咒课上迟到,她对这个很是期待。她回寝室后并未见到贝丝,想来是早早的就去教室了,她不由得对这个室友更加敬佩起来。
帕达莉丝拿了书再次回到公共休息室时,高年级的小群体早已散了大半,只剩亚克斯利姐弟还有道格拉斯。她还在四处张望想找到同路去教室的同学,幸好,托拉斯他们还在。不过没等她朝着托拉斯走去呢就有个人拦住了她的路。
道格拉斯对她施了个咒,是无声的,她满肚子的疑惑都在道格拉斯递过镜子时消散了,应该是容光焕发,她的眼睛没有肿了呢。
他一句话也没同帕达莉丝讲,只是微笑着拍了下她的发顶,应该是为了照顾她用过吐真剂的嘴和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他真不愧是家主,做事很周全,为了避免路上遇见旁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还接过帕达莉丝的包送她一直到了魔咒课教室。
帕达莉丝本来想坐到塞西莉娅·斯托克和贝丝·格林身边去,毕竟女孩子总是有些话说的,但顾忌到自己那不可控制的嘴还有极坏的脾气,她还是应了向她招手的东方霁一行人。
教室并没有什么学院分开坐的规定,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也没有格兰芬多同斯莱特林那样势同水火,维吉妮丝一行人同贝丝塞西莉娅正坐在帕达莉丝他们下行一排。
“是啊,果真没错,还以为道林是在哄骗我们的。”维吉妮丝趴在摞起的书本上侧着脸和拄着脑袋的辛西娅交谈。
辛西娅没回话,她认真的在笔记上记录弗利维教授说的要点呢。另一个女孩坐在辛西娅右手边的倒是有兴致和维吉妮丝聊天,“道林不可信,你信你哥哥的话才对。”
帕达莉丝看了一眼,那女孩她认识,是沙菲克家的小女儿,未来的掌权人,她们家向来女性掌权,这一代里除了她上有一个堂哥外也就只有她了。
维吉妮丝摆手,“拉巴斯坦那人更是满嘴鬼话,还没得一个外人可信。”
“我是不好在人背后乱说话的,但你哥哥那人一次说十句话,有八句都是假的,说一半留一半,说的那一半还多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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