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Harry Potter[Alter]（Avenger组）】
不管其他人会作何想，向Caster发射必死的缴械咒，并不是他心血来潮。
不，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想——两个伏地魔同时出现在世上，这简直不能更棘手。
他死的时候、被阿赖耶找上的时候，当然预想过，自己与伏地魔还有再见的一天。毕竟当初在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但他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还是同时遇到两个。
为了让一切能够进行得更顺利、为了两个“黑魔王”在其中不要生出什么歪心思，一点威慑是必要的。
Avenger看着远处的Caster。波特提出了“摩根作为麻瓜是否能够穿过霍格沃茨屏障”的疑虑，梅林对此似乎也不太确定。
在他们沦落到开始讨论是一群人钻地下密道还是从湖里游过去之前，Caster掏出了一柄黑曜石匕首*，匕首上大概是融合了他的宝具之力。靠它破界，他们就可以直接通过幻影移行或其他瞬移方法进入霍格沃茨。
Avenger皱了皱眉。
不过他此刻更在意比这个奇怪的另一件事：
伏地魔完全可以用令咒命令他自鲨，再杀死名为摩根的麻瓜女孩，和他自己（Caster）签约。但伏地魔并没有这么做。
或许是伏地魔不知道，无主的从者可以和其他御主签约、只要供魔允许一名御主甚至可以签约多名从者。
但Caster一定是知道的。
所以为什么Caster没有戳穿这一点？
Avenger的内心深处生出了一丝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曾经促使他在车站做出了那个决定，但那不一样。不，那很不一样……他可以分得很清。这不难。
作为Caster的伏地魔，与他Avenger的最后一次相遇，无疑发生在霍格沃茨，在他即将杀死他在意的所有人之前。
不管Caster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戳穿这个“玩法”，他都不应该对伏地魔们并不存在的人性抱有过多的幻想。毕竟他对他足够了解，倒不如说太了解了。
所以他才会一直故意激怒自己的御主、与他保持距离（当然，也是为了娱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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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梅林说的事情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
除了他自己……在一场圣杯战争中同时出现两个本体还活着的从者。他很难不去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或许，是为了让伏地魔能够参与进“拯救世界”这件事？Avenger有些好笑地想。
虽然他暂时也想不出其他什么缘由，但如果是为了这个，他可不确定阿赖耶最终能得偿所愿。
对活着的那个伏地魔来说，就算他会生气使者欺骗、利用了自己，但他也有着坚持了更久的、对他个人来说更重要的目标。他会死守这个目标。
Avenger当然可以选择让伏地魔意识到自己的目标本身就是谬误的，但……
他看向正在和亚瑟、梅林商议具体行动计划的波特。
这不是该由他说出的秘密，这不是该由他做出的决定。
而Caster，他为了愿望回应了召唤，在明知道自己的御主是个麻瓜的情况下也没有一气回到英灵座，这样重要的愿望恐怕不会轻易更改。虽然Avenger大概可以猜到那愿望是什么。
远处，波特跟着斯内普离开了。
斯内普会去与霍格沃茨（这当然也就无形中包含了凤凰社，但伏地魔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介意，或是流露出想要将食死徒引入此事的意思*，意料之中）的人通气。
波特则会在现在这个晚饭时间去礼堂，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自己在霍格沃茨这件事，做好尽职诱饵的第一步。
梅林先一步去到湖边，那里远离学生聚集的地方，尤其是到了晚上，可以最大限度地保障学生们的安全。摩根似乎对名为“三王会”的聚餐活动十分感兴趣，剩下的人大概也觉得这足以吸引暗杀者的注意。梅林就是去那里布置场地的。
所以，到聚餐正式开始前，他们剩下的人拥有了一段自由活动的时间。
有意思的是，除了斯内普，好像都没有人（当然也包括了波特，倒是令人意外）觉得放两个黑魔王在学校里乱走有什么问题。作为双面间谍，斯内普显然也不会说什么。
Avenger伸了个懒腰。
这样他不如去试探一下Caster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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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enger在礼堂外不远处的一个偏厅找到了灵子化的Caster。偏厅内没有其他人，他猜，整座学校里对这个房间有印象的人恐怕都没几个。而唯二知道这个房间意味着什么的人，此刻都站在了这里。
这是伏地魔曾经陈尸的地方。
见他到来，Caster立刻便化出了形体。
“你来做什么？”他冷冰冰地问，甚至都没有费心掩饰言语中的不耐。
Avenger做作地捂住心口：“你不欢迎我来吗？这可真叫我伤心。”他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你怎么没跟着你的御主？你看上去倒是对她保护的紧。”
Caster警告地看着他：“她跟亚瑟王在一起。她想了解自己传说中的弟弟。”不想再毫无意义地兜圈子，Caster语气不善地跟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Avenger没正形地耸了耸肩、撇撇嘴：“叙叙旧而已。不可以吗？”
Caster随着Avenger在房间中踱步警惕地转动着自己的朝向，始终保持着有防备的正面面向Avenger：“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当然啦，伏地魔大人虽然傲慢，但他并不傻。作为从者，哈利·波特在各个方面都完美地克制了他。无法使用直白的攻击来宣泄自己的敌意，Caster当然只能寄希望于用态度和言语逼迫对方离开。
这么说或许会让Avenger显得恶劣，但他确实喜欢这样。
“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Avenger猝不及防地说。
Caster没有说话，一双眼紧盯着他。
“那柄黑曜石匕首，是你为了潜入霍格沃茨、杀死哈利·波特而准备的吧？这对现在的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但你没有用。”Avenger不紧不慢地说，“你做出了这样一件道具，但最终却选择不使用它。因为你相信，即便可以做到，但做这件事本身是无必要的。等到你愿望实现的时候，做过的事情也会被无效化——变成没做过。”
现在两人的架势，让他回想起了在霍格沃茨他们的最后一次对峙，Avenger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你想要赢。但比起直给的胜利，你更相信，自己夺来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所以你的愿望是——
“回到一切的起点，回到过去，改变结局。”
“那又如何？”这回答近乎有些耍无赖，听上去倒更像是Avenger自己会说的话。等等，不会真是被他带坏的吧？
但无所谓，在故意气人（对伏地魔特攻）这件事上，Avenger还是很有自信的：“真可惜不能实现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话一出口，Caster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无意义言语的圈套，他转而说，“如果你是专程来炫耀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别呀——咱们就是随便聊聊。说到底，这里谁还和你有共同记忆呢？还有谁能和你聊聊——你的死亡呢？”
“不必了。当然，如果你打算讲讲是如何变成复仇者的，那我还愿意勉强一听。”Caster狠狠地掷回去，“……说起来，你明明自称复仇者……庄园，离你姨父姨妈的住处很近吧。分明是你童年不幸的源头，你却当作他们不存在一样略了过去……是因为你那荒唐的英雄情结吗？他们是‘手无寸铁的弱者’所以你高尚的情操不允许你做出任何报复性的举动？又或是内心深处你其实有受（mas）虐(ochi)情(stism)结，无论什么样的待遇你都能忍得下来？……要知道，即便我不是复仇者，也不介意顺便从他们身上讨要回来，他们、每一个，包括那条胆敢对着巫师的血脉耀武扬威的狗……”
陷入了恶意的乐趣，Caster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Avenger一言不发有些久了。他转身，看见Avenger惊异的神情。这不是他预想中会收获的情绪反应，于是他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半晌，像是终于接纳了某个事实的存在，Avenger喃喃道：“他不会告诉你这个，所以……”
“你是完整的灵魂？”Avenger听上去更像是自言自语而不是提问，“这个灵基到底是……？”
最后他的双眼又恢复了锐利的神采，他快速两步走到Caster眼前：“有个东西我想试试——”
Caster猛地后退一步，那转瞬即逝的惊愕大概是伏地魔允许自己脸上出现的、最接近于恐惧的情绪。很显然他回想起了这句话上一次出现的场景。
Avenger当然也意识到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哦，就算是我想再来一次缴械咒，你又能如何？”
而后他的神色认真起来：“你问我爱是否在仇恨的渊薮中给我救赎——现在我回答你：它既救赎了我，同时也令我万劫不复。”
在Caster可以反应过来之前，Avenger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金色的能量顺着“皮肤”接触的地方，开始在两人之间交互流动。前所未有的、相通的感觉，通过灵基、通过灵魂……这是他们两人只有作为从者才能完成的事情。
随着接触，相同的灵魂，将灵魂中储存的记忆全数交付……
属于哈利·波特[Alter]的、短暂人生最后的记忆。
* 不知道为什么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一阵肝疼。烟雾镜！！
* 感觉除了伏地魔不方便（eg.需要有人帮忙解决碍事的，自己同时还需要做其他更重要的事）或是不希望自己出面（eg.需要隐藏自己的存在，自己不感兴趣做）的事情外，他都不太乐意食死徒参与进他真正在意的事情。
亲亲老婆忌日快乐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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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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