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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决斗俱乐部

回休息室的路上我遇到了训练回来的赫奇帕奇魁地奇队员们,塞德里克在一群男生中帅得很突出,他看了眼我过来的方向冲我挑了挑眉毛。

“斯内普教授找你?我们上课做的魔药有问题吗?”

“没,不过可以改进,等我把笔记整理出来给你看。”

“谢了!”

开学一个多月,我发现自己见的最多的除了室友竟然就是塞德里克,谁让我们有共同的秘密呢(时间转换器)!

我很欣赏塞德里克,期待明年和他一起成为新的级长,以后再一起当选男女学生会主席,不是我吹,我们这一届,无论颜值还是成绩,我俩都当仁不让,嘻嘻。

因为一起用时间转换器,我们好几次都是前后脚进出教室,热爱磕CP的安妮偷偷摸摸把我和他凑成一对,至于我为什么会发现,当然是这丫头在魔药课都敢用如同丘比特之箭般的眼神看我们,简直是疯了。

塞德里克还问呢,为什么这几天上课安妮总是看我们这里,他以为安妮是想和我做搭档。我模棱两可的点点头,梅林,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吧!

作为室友,她们当然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珍妮以为我真的近视,好几次都建议我去试试麻瓜的隐形眼镜,然后摘掉这个盖脸的黑色镜框,我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并且强调不是不相信麻瓜的科技,“我不想走到哪都被男生堵。”

她们也没有尖叫着说我自恋,毕竟我的脸很有说服力,那时候我们才二年级,安妮建议我过两年找个男朋友,“总不能你有男朋友了其他男生还堵你。”说得挺有道理似的。

从去年开始,姑娘们情窦初开,她和琳珍妮在学习之余就把给我在霍格沃茨物色未来男友当做支线任务。

霍格沃茨的帅哥被她们审判了个遍,得亏是哈利波特年纪小,不然也难逃学姐的毒手。

双胞胎也曾进入过她们的视线,只是他俩长得太像难以分辨很快就被淘汰了,筛选到最后,留下的还是塞德里克,实话实说,我和他的聊天内容几乎都是冰冷的学习。

这学期,双胞胎强势进入我的生活后,磕学家安妮的天平又开始偏了,细数起韦斯莱当男朋友的好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会用恶作剧制止其他男生骚扰我,并且我和其中一个谈恋爱,另一个也会为了兄弟保护我,前提是我能分清他俩。

“……”如果我找男朋友是为了这个,干嘛不直接买他们的恶作剧或者雇他俩做保镖呢!

他们很缺钱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掺和进复杂的感情,加隆金灿灿的光芒丝毫不输给我的脸好吧~

周五的保护神奇动物课,弗雷德和乔治凑上来的时候,我敏锐的发现安妮的眼睛都亮了。她竟然为了区区几根树枝就抛下我!

弗雷德还对霍格莫德日不死心,我不动声色地编了个谎话,和他们说明天要去给德拉科带黄油啤酒。

带个鬼,想喝自己用猫头鹰买,我这个月到现在和那个铂金小子只遇到过三次!

让双胞胎明天在霍格莫德偶遇我去吧!

哼!

然后下一秒我就被打脸了,他俩因为魁地奇训练压根去不了。幸好我见惯大场面没有露出端倪,太自恋了我自己,嘻嘻。

弗雷德用变形术给我安排了一个凳子,我不打算和他们坐一起,安妮的目光隔着一段距离我都能感受到,不仅是她,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似乎也在往我们这边窥视。见我没动作,弗雷德瘪起嘴,臊眉耷眼的样子好像没得到零食的金毛大狗,莫名有些可怜,正犹豫,乔治拍凳子的行为逗笑了我,他是有点天然呆的成分在的。

……我收回这句话,谁都没他会顺杆爬!三言两语就想得到我的私人辅导,想什么美事呢!我没开口,弗雷德就替我拒绝了他,理由冠冕堂皇,我差点就信了,当我不知道他俩在我背后眼神交流!

我突然提出愿意赞助他俩的恶作剧事业,是因为他们谈及这些时,我从两双熠熠发光的眼睛里看到了热爱,也是因为梦境中,韦斯莱一家展现的人品值得信赖(对哈利很照顾)。

乔治又朝我卖萌,该死,德拉科十岁之后就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了,这家伙他都14岁了!他怎么这么幼稚!卖什么萌!

我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去捏他的脸,便回到室友那里。

一坐下安妮就八卦的凑过来问我有没有答应他们的约会请求。

什么约会!我冲她摇头。

“是不应该这么容易就答应。”

压根没有这回事好吧!

“那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霍格莫德吗?”“去吧海耶,这次不去,恐怕你真的和三年级一样到考完试才有时间去了。”珍妮说。

第二天要逛街,姑娘们早早起来打扮,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联系汤姆,今天从霍格莫德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去找他聊两句刷刷存在感。

在礼堂遇到正在吃饭的德拉科,我和他打招呼,顺便问他要不要黄油啤酒(瞧我多疼他)。

没人能拒绝黄油啤酒,“马上万圣节了,我还想要蜂蜜公爵的糖果。”

“羊皮纸墨水魔药材料什么的够吗?”

“够。”

临近霍格莫德,空中开始飘起雪花,这学期第一次外出,学生非常多,蜂蜜公爵差不多要被挤爆了,老板容长的脸都笑成了圆形。

我买了20加隆的糖果,老板送了我一个带小恶魔角的紫眼镜框,是从收银台旁边货架上的玩偶身上拽下来给我的,正好万圣节能用上。

饰品店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硕大还发着光的南瓜头套,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它就想起了双胞胎,想像了下他俩戴上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

我很少自己买首饰,因为妈妈就是设计师,她还有自己的品牌“Beloved”,挚爱,妈妈设计的每一件衣服首饰,都是倾注爱意的,对家人的爱,对生活的爱,对事业的爱。

起初她身体不好,设计只是养病时的消遣,但爸爸多爱她啊,直接拉起生产线把妈妈的设计制作了出来,从一开始作为缪斯的节礼和奖品,到现在也有了些名气。

不过我还是和珍妮她们一起买了南瓜发卡,约好万圣节那天戴上,姐妹们就要整整齐齐(笑)。

路过魔药商店时,珍妮说要去买点材料,我想起答应给双胞胎的粪石,便跟着进去,哦,对了,还有狐媚子的卵,可惜老板说这玩意不值钱,太常见了,让我需要自己去逮!

……我又没有大病。

“海耶,你要做什么居然需要狐媚子的卵?”珍妮问我。“在研究新东西。”“那你要小心,怪不得你要用到粪石呢!”

短期内弗雷德和乔治应该出不了学校,我既然答应赞助他们,像这种问题当然能帮就帮,所以在回到学校后,我便写了封信回家,

让家养小精灵帮我逮几只狐媚子寄来,直接寄给叫弗雷德.韦斯莱的人。

我告诉爸爸,打算投资个笑话商店玩玩。

晚上姑娘们睡前聊天,我拿出日记本趴在床上。

1992.10.10 天气阴*

‘好久不见汤姆,我太忙了。’

[真的很忙吗?我当初12门课,也没有忙到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失望,海耶,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可显然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那是因为你只有我一个朋友,或许我可以多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不必了,朋友贵精不贵多,况且别人未必和我聊得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次汤姆反应慢了几秒,[海耶,你是对我不耐烦了吗?]

‘当然没有,你怎么会这样想!’

[那就当我想多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放心汤姆,我可是赫奇帕奇,我们赫奇帕奇最重视友谊。’

[那你能多和我聊聊天吗?你知道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和人聊过天了,这些天我每天都在等你。]

‘你还有时间观念?’

[……你每次都会写下日期,我的时间是静止的,某种程度上可以认为是永生。]

‘永生?好厉害!’

[我可以教你。]

‘感谢你的无私,汤姆,但我并不渴求永生。’

[为什么?]

‘或许关于永生,尼可.勒梅更有发言权,但在我看来,像你这样被困在二手的日记本里,这种存在的永生好像有些……’

‘对了,还有霍格沃茨的那些幽灵,他们怎么不能算是另外一种永生呢!’

[幽灵是巫师死后才存在的,即使活着的人可以看见他们,但生死是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但我不一样,海耶,我虽然和灌注在画像上的意念差不多,但其实我多增加了一个步骤,]

我等了等,结果笔记本上这句话都消失了,依然没有后文。

[海耶,你还在吗?]

‘在。’

[我以为你离开了,是我说的话太震惊了吗?]

‘有一点,汤姆,如果我没领会错误,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复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降低我的戒心,并没有直接承认。

[用灵魂来形容更加准确。]

灵魂!终于提到了!

‘那我不是能亲眼见到你?’

[是的,我也能见到你。这很神奇不是吗?我制作这本日记的时候16岁。]

‘意思是如果我能见到你,你是16岁的样子?’

[是的!]

‘哇!永葆青春啦汤姆,日记本封面上的日期可是在50年前,你这是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呀!’

[(笑)这个形容很贴切。]

[我迫不及待想和你见面了。]

“……”大可不必,我甚至觉得有些渗人。

‘真的可以见面吗?’

[当然,每次和你聊天我都很开心,我上学时,除了学业还需要做兼职,整个学生生涯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汤姆,’我打断他,准备给他来点震撼,‘朋友之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诚实,我一直很相信你说的话,可是……’

[我没有骗过你!]

‘你说你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就是在骗我,你是男学生主席,还获得过特殊贡献奖,奖杯现在还在陈列室呢!’

[你调查我?]

‘习惯而已。’

[……还查到了什么吗?]

‘没有,我知道你确实很优秀,但和聪明人打交道我不得不留个心眼。’

[海耶,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对朋友的要求是不同的,我承认自己上学的时候受欢迎,但有资格和我做朋友的人却不多。]

‘这个我懂,天才总是恃才傲物嘛!’还真叫这个大聪明给圆回来了!

[我无意挑起学院争辩,这可能也是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区别,但获得我认可的朋友,例如你,你现在身处的霍格沃茨,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

家人们,他好会说话!

‘如果你只和年级第一做朋友的话,那你确实没什么朋友。’

[所以我不算骗你,海耶。]

‘抱歉。’

[没关系,这正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人确实应该保持警惕。]

[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忘记我,我一直在等你聊天。]

[现在是什么时间?]

‘晚上九点多。’

[那么早点休息海耶,晚安,明天见!]

‘晚安!’

对我来说这是一次失败的交流,千防万防,还是让他定下了明天的聊天。我当然可以装作忘记,但我还不想打破现在和谐的局面。

一直以来,我表现出的都是一副无所谓,无欲无求的样子,我不能让他发现任何端倪(我对灵魂魔法的渴望),否则这就成了他拿捏我的把柄,并且,如果他在教我时伪造内容,我也不确定自己能立马发现。

现在我可以控制聊天牵制他的出现,以后呢?我需要做些什么……

图书馆一本关于灵魂魔法的书都没有,这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周日一大早我就在图书馆逛,一排排书名看下去,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回位置上写作业。

临近午餐,收拾收拾离开图书馆,出门就遇到弗雷德,他还是老样子,活力四射。

是我想多了吗?在我说自己要休息一下时,他眼里分明流露出的是紧张。

为什么会紧张?

吃饭的时候,家里的猫头鹰给我送了一封信,猫头鹰不是我的点点,我朝格兰芬多那边看,双胞胎坐在一起,包裹还没寄来。

快速解决完午餐,走路上我就拆开了爸爸的信。

韦斯莱先生答应帮忙改造汽车了!今年圣诞假期爸爸能带着妈妈一起去国王十字车站接我!

说起来这事能成还是靠两位夫人。

韦斯莱先生因为受到部里审查的原因,连被孩子们开到学校的汽车都没有取回(可是禁林那停车的地方已经没有了啊!),爸爸给他寄信收到的回复是爱莫能助,之后妈妈又给韦斯莱夫人寄了一封信和一束鲜花,大概是说给他们造成困扰之类的,然后韦斯莱夫人回礼,一来一回两人就逐渐熟悉了。

妈妈邀请她去德里克庄园做客,韦斯莱先生也去了,或许是我们家人之间的关爱打动了他们?爸爸在这句话后面打了一个括弧,里面写着:这是你妈妈的想法,我觉得是我那辆罗孚汽车引起了亚瑟的兴趣,他那天在花园试驾的时候不停拿衣服擦手心。

‘莫莉担心他会把汽车弄坏,我为了让他俩安心提出可以签免责协议,毕竟汽车放那不开也没有意义,我出行用不着它,作为巫师收藏麻瓜汽车更没必要。’

‘……听到我愿意付一千加隆的时候两人惊呆了,连连摇头拒绝,我又趁机提出希望亚瑟把家里其他电器也改造一番,他才勉强接受。’

‘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改装汽车确实不值一千加隆,但亚瑟作为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主任,这个身份值一千加隆,我打算开一家新奇物品店,就是你想的那种,少不了要和他打交道,哪怕他少带属下查几次店都是好事。’

‘新生意不带卢修斯玩,不然我也不会找韦斯莱,你想投资开把戏店是和那对双胞胎有关吗?看样子我还真要见见他们……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投资,小生意也不需要我们教你什么,总之,亲爱的海耶宝贝,别看走眼了哟~’

信刚看完,点点从窗户飞了进来,停在桌上专门给它抓的椽木上,看样子不仅任务完成了,弗雷德还喂它吃了东西。

这挑嘴的猫头鹰居然还吃别人给的食物?不会是香肠吧,这么巧?

看完信我就躺床上了,汤姆什么的,晚上再说。

双胞胎的实验室可真够偏的!

鼻血牛扎糖和发烧棉花糖没有让我失望,但爸爸要失望咯,我没有看走眼,并且很快脑子里就构思好后续事宜。

开店!

乔治又激动到不行,眼底微红眼睛湿漉漉的仰面看着我。

他是故意的吧?

他是不是发现我吃一套所以专门用来对付我?

该死!

双胞胎真够可以的,一个说,一个演,人不做非要做金毛大狗是吧!

我应付完他们飞快撤退,本来还想和他们说汽车的事呢,乔治拿起火蜥蜴和我一起离开说要去禁林放生。

作业已经写完,我打算继续去图书馆找找压制汤姆的灵感,路上乔治手里的牛皮纸袋一直动来动去。

“海耶,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有种在梦里的感觉。”

“什么?开店吗?”

“嗯。”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里的情况你应该知道,光是刚才你拿来的粪石我和弗雷德现在都买不起。”

“不过开店确实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喜欢他坦诚的态度。

“自从在暑假认识你之后,我们就像被幸运女神光临过一样,”他说,“你不知道,周五保护神奇动物课你提出要赞助我们之后,弗雷德忐忑了一段时间。”

“为什么?”我好奇地看着他。

乔治抿起嘴,似乎在下定决心,湛蓝的眼睛里是认真的神色,“他害怕你会认为我们,主要是他,和你做朋友就是为了让你赞助我们。”

“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我可以骗他没有,可以含糊过去,但以后我们会是合作伙伴,诚信是最重要的,而且,乔治如此诚恳,我不想骗他。

“我这样想过,毕竟你们确实有些过于殷勤,”我指了指他背着的书包,“除了爸爸,还没有别的异性这样帮我拿一路的东西,而且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

“不过你们想找我投资这件事我并不反感,不然我不会在你们开口前主动提出来。”

“可是海耶,我和弗雷德从没有这个意思。”

“?”我会错意了?

他冲我笑,脸在我面前放大,“海耶……你就没往别的方面想过?”

我的表情有点僵硬,难道真的……

“弗雷德一直想找你解释,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作为弟弟当然要帮帮他,”

“他喜欢你。”天空炸响一阵雷鸣,“我们在书店第一次见面那天,从对角巷回到家,他就和我们宣布他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到底该摆什么表情,谁能教教我!!!那韦斯莱夫妻不是也知道,他们去我家拜访是不是就有另外一种意思,梅林,这件事我不和双胞胎说了!

“其实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你也知道!

“但解除误会更重要,”——不,都不重要!

“希望好海耶你能当作不知道”——我不好,也不能!

“求你啦!”——驳回!

“回神啦!”乔治在我面前挥手,我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一直愣着没动,“吓到你了?”

我深吸一口气,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如不告诉我,反正我们已经合作了,就算有误会也是过去式,弗雷德…他喜欢我该由他来说,替对方告白,只有你们韦斯莱双胞胎能干出来。”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就后悔了。”乔治摇头晃脑,“万一你知道他喜欢你后对他关注多了——咳咳,你会答应吗?”他突然问我,“如果之后弗雷德和你表白——”这一脸紧张的样子像是在为自己问。

“不会。”

空气沉默了几秒,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失望还是轻松,轻声说,“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成年前我不会谈恋爱。”

乔治张开嘴巴,“真…真的?”

“嗯。”

“成年后呢?”

“再说吧,早着呢!”

“为什么?为什么是成年?”他追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搞事业不行吗!”

“行!”乔治笑容灿烂,“我们一起搞事业,说好了啊海耶,成年前不准谈恋爱!”

“……”

“谁和你说好了!”

“我不管,梅林在上,谁谈恋爱谁是小狗!”他大声说。

神经!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想起那个一见钟情的哥哥吗?

塑料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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