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在小矮星的四肢上施了一个咒语,如同镣铐一般,他的两只手和两只脚合并在一起,难以分开。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活点地图,被重新交到了约修亚的手上。
德拉科和斯内普教授扶起了伤的比较重的约修亚,罗恩则在哈利的支撑下,站了起来。几人准备从尖叫屋棚离开,卢平的守护神已经提前去通知了邓布利多,讲述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
“我明明记得,斑斑已经被留在休息室里了,你怎么还会出来的?”罗恩对于今天的事情提出了疑问。
失去了抗争意识的小矮星有问必答:“那是只替身而已,从学期初,我就已经不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了,为了躲避那只愚蠢的猫。”他看了一眼克鲁克山,却被它的一瞪吓的收回了视线。
“那第一次在斯莱特林发生的袭击呢?”德拉科问到。
布莱克回答了他的问题:“那是个意外,我是追着他到的斯莱特林地窖。他也许是害怕地迷失了方向。”彼得没有否认,似乎是默认了这种说法。
走到地道的尽头,克鲁克山第一个往上冲,它把爪子压在了那棵树的结疤上。众人往上爬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树枝发出狂摇的声音。
外面已经是黑夜了,唯一的光线来源自远处的城堡窗户里的灯。一朵云飘走了,地面上忽然出现了模糊的影子,一群人就这样沐浴在月光之中。
布莱克和斯内普率先发现了事情的不对,院长先生拉了哈利一把,让他远离卢平,并将其他学生们护在了身后。
约修亚看到了卢平的身影变得僵硬,然后四肢开始发抖。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在房间内打碎的斯内普教授带来的魔药到底是什么。那是狼毒药剂,而今晚,刚好是满月。
“让我来处理,你们快跑!”布莱克经验丰富地冲上前去。他化作一条黑狗,和变成了狼人的卢平纠缠在一起。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看了眼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的小矮星彼得,斯内普教授推了推身后的孩子们,让他们赶紧回到城堡去,举起魔杖追了上去,他在担心布莱克一人无法完全面对卢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边,约修亚刚想提醒大家不要让彼得逃跑了,却感受到了手臂上的一阵疼痛。先前被小矮星用银质餐刀所伤害,所诅咒的伤口,忽然像是恶化了一样,冒出了层层的黑气,疼得他发出了尖叫声,魔杖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本来离小矮星最近的罗恩被约修亚的叫声分了心,眼看着小矮星像是得逞了一样地晃了晃手中的银质小刀。没有想到他在这个地方留了后手。他捡起了约修亚的魔杖,对着自己的双手施展了一个咒语,禁闭的四肢忽然被松开了。
“昏昏倒地。”反应过来了的德拉科忙对着小矮星施展了咒语,但已经太晚了,他的身体在缩小,逐渐化成了一只老鼠的样子,逃窜着往禁林的方向奔跑而去,然后消失在黑夜当中。
哈利大声地骂了一句脏话,发出了无能的低吼声。
折腾了一个晚上,最终几人聚集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卢平最后被布莱克和斯内普制服,带回了城堡之后,灌下了狼毒药剂,已经躺在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不省人事。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邓布利多喊来了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在哈利的述说当中,部长先生逐渐露出了无法相信的神情。固执己见的福吉甚至从一开始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见到布莱克的时候,就试图用摄魂怪直接控制住他,但被邓布利多制止了。
“部长先生,虽然很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小矮星彼得确实还活着。”哈利没想到斯内普居然会站出来为西里斯讲话,西里斯更是一副惊恐而疑惑的表情。
福吉盯着斯内普上下打量了一番,“西弗勒斯,我并不认为这个时候你有什么站出来做证的立场。”
人群中一个灰金色脑袋的人举起手来,“我或许也可以作为人证,部长先生。”
邓布利多看着德拉科,发出了欣慰的笑容,“看起来,重新开庭审判西里斯,是很有必要的,不是吗?康奈利?”
看见德拉科站出来的时候,福吉的气势明显地软下去了几分。“仅靠你们霍格沃兹的人证,是不足以翻案的,很难保证这些不是你的人,阿不思。”
“或许有其他的证据。”约修亚惨白着一张脸,但还是等待在了校长的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过来。几位格兰芬多可能根本想不到,今晚会有这么多的斯莱特林为自己讲话。
“小矮星彼得使用过我的魔杖,我想魔法部应该能借助施展过的魔法鉴定出他的使用者,这也许能够成为他还活着的证明。”约修亚把魔杖递到了邓布利多手里,校长摸了摸约修亚的脑袋,朝他点了点头。摩挲着施展了几个闪回咒,尖叫屋棚里发生过的零碎的场景一一展露。
看到模糊的小矮星彼得的身影时,福吉的脸上露出了难看的神情。
“更精确的鉴定,我们需要交给魔法部来。抱歉,克兰兹先生,你的魔杖,我们需要暂时的征用一下。好在接下来马上就要放假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需要用到魔杖的地方了。”邓布利多对着约修亚表示了抱歉。
约修亚笑着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手臂上的疼痛感虽然已经得到和缓,但是身体上的疲惫感却涌了上来,他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已经有人把椅子推了过来,约修亚顺势坐下,看见边上的罗恩正扶着椅背。
“我会通过威森加摩的正式流程提请重审西里斯一案。”
听邓布利多这么一说,福吉自知无法再改变他的想法,只能作罢。“那西里斯·布莱克我得先带回去魔法部的监狱,毕竟一切都还没有一个定论。”
哈利想要提出其他意见,却被西里斯拦下,他朝着福吉点了点头,“比起阿兹卡班,魔法部已经算是待遇很好了。”他看着哈利的眼睛,说到,“我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不差这几个月,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伴随着西里斯被魔法部的人带走,邓布利多开始忙于召开威森加摩重审西里斯一案,一切事情都像是尘埃落定一样。
在庞弗雷夫人的吼叫声中,约修亚和罗恩两人被迫回到医务室的塔楼里待着。被灌下难喝的药水以后,约修亚终于是抵不住睡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当中,有个人摇了摇他,喊着他的名字:“约修亚,约修亚。”
约修亚睁开眼睛,看见罗恩站在他的床边,正盯着他看。
被人吵醒的感觉的并不好,约修亚皱了皱眉头。罗恩指了指窗外,一轮圆月,挂在塔楼之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今天的天气很好,月亮也显得格外的大,克兰兹先生。”月光从窗户撒进来,让整个医疗室的房间里,充斥着温和而暧昧的气氛。“我只是想着你在斯莱特林的地窖里,不常看到这样好的月亮。”罗恩被约修亚盯着,有些手足无措地解释。
“谢谢你,韦斯莱。”约修亚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罗恩,笑着道谢。
罗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在约修亚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和西里斯,是亲戚?”
约修亚点了点头,“我母亲,姓布莱克。和西里斯是堂兄妹。不过我出生后就一直在北欧那边待着,西里斯也一直在阿兹卡班,我们没有见过面。我母亲.......”约修亚深吸了一口气,“我母亲她很少谈起以前的事情,后来她去世了,我父亲也不怎么讲了。”
“她是怎么死的。”
约修亚又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她是一个食死徒,正如西里斯说的那样,她死于战争时期被她所害之人的冤魂,是她应得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良久,才听到罗恩开口:“对不起。”
约修亚摇摇头,“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今天,尖叫屋棚的事情,谢谢你,韦斯莱。”约修亚微笑着,盯着罗恩的眼睛,郑重地道谢。他搓了搓手,似乎还能回忆起来那股温暖的感觉。
月光之下罗恩的脸难以察觉地红了起来,他站起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讲出一句,“克兰兹,祝你今晚剩余的时间里,都是好梦。”说罢便像逃跑一样,回到自己的床上,拉上了帘子。
约修亚摸了摸自己的枕头,才发现上面一股潮湿的凉意。
国王十字车站,安德烈亚·克兰兹终于见到了分别了一年的儿子。已经在信中得知了这一学年的各种经历的父亲,小心仔细地查看起了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被隐瞒下来的伤。
约修亚无奈地打断了克兰兹先生的关心,并示意自己已经在霍格沃兹优秀的医疗师的帮助下痊愈了。看着仍然有些心疼的父亲,害怕他一气之下会再度给自己办理转学回德姆斯特朗的手续,约修亚只能放下身段来进行安抚。
“邓布利多校长拿走了我的魔杖,说要等布莱克的审判结束之后才能还给我。”约修亚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或许作为证人,我还需要出庭作证。”
安德烈亚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希望在魁地奇世界杯之前,能把魔杖还回来。”
两人正要穿过站台,有人从身后喊住了约修亚。“克兰兹!”罗恩局促地和约修亚打了个招呼,又和安德烈亚点了点头。克兰兹先生看着那一头红发,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我可以给你写信吗?”罗恩问道。
约修亚抢过父亲的魔杖,在空气中拼写出了一串地址的单词,然后手一挥,化成了写了庄园地址的纸张,交到了罗恩的手里。“或许我们假期里,还有机会见面,韦斯莱先生。”约修亚朝着罗恩眨了眨眼睛。
看着罗恩怀着喜悦的心情,蹦跶着离开的背影,安德烈亚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不满:“格兰芬多?一个韦斯莱?”
“还有好几个韦斯莱,你在说哪个?”
安德烈亚重重地拍了一下约修亚的后脑勺,“走吧,看起来你是一点都没有把我开学时候和你说过的话放在心上。”
约修亚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小跑了几步追上了父亲,两人穿过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