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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再次分院

橡木大门向内打开,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神情严肃的女巫。海格招呼了一下把新生交给了她。

原来这时候是麦格教授带领新生分院。在阿不思的年代,麦格教授是校长,要坐在大厅中主持一切,给新生分院的任务属于隆巴顿教授。隆巴顿教授温和亲切,阿不思还记得当时一路上他回答了许多小巫师们好奇的问题。麦格教授其实也是很温柔的人,不过对不了解的才11岁的小巫师们就显得严肃可怕。大家都不敢发出什么声音,一路上沉默不语,跟着她走过石铺地板,来到大厅另一头的一间很小的空房间里。

他们肩挨着肩挤成一堆,麦格教授站在人群的前面,她环视一圈,阿不思注意到她的目光在哈利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她说:“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

“开学宴马上开始,不过在参加开学宴前,你们需要进行分院。四所学院分别是: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每一所学院都有自己的特色,也都培养出了优秀的巫师。我希望不管你们被分到了哪一个学院,都能认真学习,为自己的学院争取学院杯。最后,不管分在哪个学院,你们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要一起生活七年。我希望你们能彼此体谅,最好不要发生矛盾。等那边准备好了,我会来接你们,大概在几分钟后,你们最好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在她说到这里时,好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包括哈利和阿不思)。等待时,请保持安静。”

随后,麦格教授离开了房间。哈利松了一口气,他问旁边的罗恩:“不知道他们如何知道要把我们分到什么学院。”

罗恩说:“弗雷德和乔治说会进行一场测验,他们说很危险,我觉得大概率是骗我的,他俩总是骗我。”

哈利没有听到罗恩的最后一句话,他在刚听到要测验时便猛地一颤。做测验?可他还什么魔法都不会呢,要是到时候他们发现自己一窍不通,会不会把自己送回德思礼一家,告诉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是他们搞错了——哈利·波特其实不是巫师。他焦急地看看周围,发现所有人都惶恐不安,没有人说话,只有赫敏口中念念有词,说一些哈利在书上看到过但还没记住的咒语。哈利想知道现在临时补课还来得及吗,他能去问赫敏,教自己几个咒语吗,只要让他通过入学测验就行。

站在两人旁边的阿不思就十分轻松自在了。他想这可能就是每一届的传统,当年自己也是因为哈利的提前告知和詹姆的陪伴才没有过于惶恐不安。等到这些小巫师听了分院帽唱歌,就会知道他们只是需要戴上帽子。

这时二十来个突然窜出来的幽灵打破了凝重的氛围,阿不思身后有几个人被吓了一跳,高声尖叫起来。幽灵们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滑过整个房间,一个穿着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他们,他十分好奇地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是新生吧,”一直在和他聊天的胖乎乎修士幽灵说,“我想,大概是准备进行测验?”

有些小巫师点了点头。

阿不思在这些幽灵中找到几张熟面孔,一些他那时的朋友。他默默地在心里向这些一个暑假没见的朋友们打招呼,虽然他们要在十几年后才认识自己。

“这真神奇,我只在电视里见到过幽灵,假的那种。”哈利对罗恩和阿不思说。

“我也只在书里见过,”罗恩回答道,“这种生物不常见——我听说霍格沃茨里还有很多稀有的生物。”

“好像基本都在禁林和黑湖里。”阿不思参与了谈论。

哈利这会儿倒没有那么紧张了,好奇重新占据了上风。霍格沃茨还会有什么神奇生物吗?会和幽灵一样能说话吗,还是动画里会出现的那种很危险的狼人或者吸血鬼,又或者会帮助巫师的小精灵,有大大的眼睛和耳朵。关于这座城堡他充满了好奇。

麦格教授这时回来了,幽灵们飘荡着离开房间。麦格教授让他们排成单行走,最前面是阿不思,后面紧跟着哈利和罗恩,赫敏和纳威在更后面的位置。他们走出房间,经过双扇门来到华丽的礼堂。

四个年级的学生们都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摆着熠熠生辉的金盘子和高脚酒杯,成千上万支蜡烛在桌子上空燃烧,把礼堂照得透亮。礼堂最前方的台子上摆着另一张长桌,属于霍格沃茨的教授。阿不思先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他穿着亮紫色坠着星星和月亮的袍子,银色长发闪闪发光,笑眯眯地看着大厅,和画像的神态一模一样。邓布利多的右边坐着西弗勒斯·斯内普,鹰钩鼻、皮肤蜡黄、面色阴沉。阿不思看到他时有点激动,这可是自己中间名的由来,他永远都记得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面对自己的不安和恐惧,哈利说出的那句话——“我们用两任校长的名字给你起名,其中一位就来自斯莱特林,而他大概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勇敢的人”。不过斯内普的性格许多斯莱特林学生都受不了,他是从画像中体会到的。但阿不思还是很喜欢这个在魔药学上对自己帮助颇多的教授。海格坐在离他们最近的角落,看到阿不思看过来挥了挥手。奇洛坐在他旁边,头上裹着特别大的紫色围巾,显得十分古怪。阿不思目光一凛,想起围巾里还藏着一张扭曲的人脸,感到胃部一阵扭曲,他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和其他人一起看向了被放在四角凳上的分院帽。

分院帽看起来永远是脏兮兮的,在众人的注视中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开始唱歌。阿不思仔细对比了一下,除了在学院的介绍上略有不同之外,其他部分和自己入学时的那首一样。奇妙的曲子结束后,全场掌声雷动,分院帽向四张桌子一一鞠躬行礼,然后就静止不动了。

麦格教授拿着一张羊皮纸开始分院,被叫到名字的小巫师要坐在凳子上戴着分院帽,帽子会告诉他们应该去哪个学院。

阿不思与哈利和罗恩站在一起,罗恩小声对他们说:“我应该会去格兰芬多,我们一家都是格兰芬多……我是说,我希望我们能分在一个学院。”

哈利淡淡一笑,没有说话。他还是有点担心,他觉得自己没有勇气或者聪明等任何优点,要是有一所学院专门给优柔寡断的人,哈利觉得分院帽应该把自己分到那里。不过他知道,他不想去斯莱特林。

阿不思突然打了个喷嚏,被哈利和罗恩担心地问是否感冒,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看着分院帽,这会儿一个小男孩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我应该还是斯莱特林吧,阿不思想着刚刚罗恩说出的期待,有点不好意思,自己要让他们失望了。而且在这个时间段,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实在是太差了,不像他们那时,斯莱特林有个格兰芬多的朋友是十分正常的事,估计到时候他要和哈利和罗恩闹矛盾了。至于自己是麻瓜出身被分到斯莱特林可能会遇到的麻烦,阿不思觉得这是自己需要面对的挑战。

“赫敏·格兰杰!”

赫敏几乎是跑过去的,急急忙忙把分院帽扣在头上。

帽子犹豫了一会儿喊道:“格兰芬多!”

罗恩哼了一声,阿不思听到差点笑出来,哈利有些不明所以。

“纳威·隆巴顿!”

纳威跑过去时摔了一跤,分院帽思考了很长时间后把纳威分到了格兰芬多。他还差点把分院帽顺走,最后不得不在一片哄笑声中跑回来把帽子还给麦格教授。

之后被叫到的是马尔福。几乎是在他戴上分院帽的瞬间,帽子就尖声叫道斯莱特林。马尔福看起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翘着头得意洋洋地大步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坐在他的跟班旁边。

这会儿,已经没剩几个人了,阿不思有一种预感,自己会是最后一个。

“哈利·波特!”

四周立马传来讨论声,像一锅水沸腾。

“他就是哈利·波特?是救世主的那个?”

“我好像看到了他头上的闪电!”

哈利将分院帽扣在头上,遮住了人们的视线。大厅里陷入寂静,大家都紧盯着分院帽和四角凳上的男孩,期待着结果。不一会儿,分院帽喊道:“格兰芬多!”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兴奋地大喊:“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哈利也有些兴奋,他和站起来的级长珀西握了手,坐在了先前碰到的那个穿着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对面,看向了剩下的人。

现在只剩四个人没有分院了。莉莎·杜平成了拉文克劳的新生。接着就轮到罗恩,他这会儿紧张到脸色发青。哈利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他就听到分院帽高喊道:“格兰芬多!”

罗恩一下子瘫倒在哈利旁边,哈利跟着其余人大声鼓掌欢迎他。这下就只剩阿不思了。哈利期待着,说不定他们三个会分到一间宿舍(罗恩在火车上和他说格兰芬多是五人一寝),他们可以一起去上课。

布雷司·沙比尼成了倒数第二个,被分到了斯莱特林。目前为止,斯莱特林是新生最少的一个学院。

麦格教授在念最后一个名字前停顿了一下,几乎微不可察。

“阿不思·波特!”

礼堂里爆发出和哈利·波特被叫到时一样大的讨论声。

“又一个波特,你说他和救世主有关系不。”

“他还叫阿不思,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格兰芬多要有两个波特了。”

“我怎么感觉他和哈利·波特长得有点像。”

阿不思没在意周遭各种嘈杂的声音,他戴上分院帽,眼前一片漆黑,慢慢的也听不到别人的讨论声,只余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耳边说道:“我看看……嗯,你身上有一种事物让我感觉很熟悉,那是十分古老的存在,是充满魔力的圣洁之物。我不知道你从何得到,但他一定能帮助你做些什么,请珍惜他。噢!就像我是个神奇的值得被爱护的帽子,请你珍惜他。”

阿不思把这些记在心里。分院帽话音一转,“现在让我们看看分院吧。嗯……很难。你有面对邪恶的勇气,聪明才智和善良的心。我看到你有明确的目标,并一直冷静理智地朝着目标前进。很有意思,你可以去任何一个学院,不过我觉得最适合你的还是——”

阿不思在心里说出那个名字,和分院帽的高声宣布重合在一起。

“斯莱特林!”

礼堂寂静了一会儿,随着分院帽一声“结束了!”才渐渐出现稀稀落落的掌声,来自除斯莱特林外的其他学院。阿不思走向斯莱特林长桌时看到马尔福一脸震惊,还没有从分院结果中回神。他还感到两道视线扎在自己的背后,一直跟着他到斯莱特林长桌,直到邓布利多站起来打破礼堂内的沉寂。

“欢迎!”邓布利多笑容满面,好像刚刚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事实也确实如此,“欢迎大家在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欢呼鼓掌。哈利本来可以笑出来,但他没什么心情,饥饿和疲劳填满了他的身体,他的心则记挂着斯莱特林长桌上的那个人。

“要不要来点马铃薯?”珀西问。

哈利这才发现刚刚空空如也的餐盘上放满了吃的,他在德思礼家时从来没吃过这些。烤牛肉、烤猪排、羊排、牛排、鸡腿、腊肠、烤马铃薯、炸薯片、肉汁、各种各样的水果派和肉派,他每样都拿了一些,感觉所有食物都处于超级好吃和味同嚼蜡之间。

那个穿着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看起来很难过,他皱着眉看小巫师们大快朵颐,“噢,我真的很想再尝一下食物的美味,我已经五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了。对了,我还没介绍自己吧。我是尼古拉斯·德·敏西,格兰芬多塔楼的常驻幽灵。”

“我知道你是谁!”罗恩语气激动,但表情看起来不太开心,“你是差点没头的尼克!”

幽灵看起来有点局促,他急躁地说:“这不重要,我是说……”他抓住自己的左耳朵往下拽,他的头便摇摇晃晃从脖子上滑下来,掉在肩上。“……就这样,”他看到大家目瞪口呆,很开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好了,格兰芬多的新同学们!真希望你们能帮我们赢得本学年的学院杯,我已经受够了血人巴罗!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

他示意他们向斯莱特林长桌看去。桌旁坐着一个十分可怕的幽灵,瞪着呆滞的双眼,面容枯槁,长袍上占满银色的血斑。他正好坐在马尔福旁边,马尔福的脸色看起来比平常更苍白,哈利看了心里乐滋滋的,然后他看到血人巴罗另一边坐着阿不思,他没有受一点影响,正在吃一块羊羔排,动作优雅。哈利觉得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变得更不好吃了。

他没有想到阿不思会去斯莱特林。他本来以为他们会一起,就像在火车上和在房间里等待一样。哈利对斯莱特林没什么好感。德拉科·马尔福自大又没有礼貌,斯莱特林的院长好像也不喜欢他,哈利想起黑发鹰钩鼻男人看他的眼神,哈利更不可能认同他们对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师的歧视。但阿不思很好,阿不思是哈利的朋友,不管他属于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都不影响他是哈利的朋友。

哈利开始担心阿不思,他十分了解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会被如何对待,而麻瓜出身的阿不思要在歧视麻瓜的斯莱特林和马尔福等人一起过七年,他不敢想这将有多痛苦。

“阿不思他……”罗恩欲言又止。

哈利坚定地说:“是我们的朋友。”

“那当然!”罗恩看起来像把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吐出来了,他往自己和哈利的餐盘里舀了一大勺刚出现的果酱布丁,“你尝尝这个,我妈妈说这个好吃。”

哈利这才发现主食都消失了,现在他面前的是各种冰激凌、苹果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甜圈、水果馅饼、草莓、果冻、罗恩拿给他的果酱布丁……

哈利吃了罗恩舀给他的果酱布丁,又拿起一块水果馅饼,发现这些食物是那么的美味。

另一条长桌上的阿不思并不知道哈利和罗恩已经想好了一切,他还在想自己要找个时间和他俩聊聊。不过眼下,他已经饥肠辘辘。血人巴罗让几个新生吃不下饭,虽然对阿不思来说只是自己的又一位还陌生的朋友。

霍格沃茨的开学宴很美味。等到大家都吃饱喝足后,甜点也消失了。邓布利多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他用诙谐的语气提出一些建议和禁忌,包括禁林、魔法的使用场合、魁地奇球队审核、四楼右边的走廊——那是保护魔法石的地方。最后,邓布利多把魔杖轻轻一弹,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扭出一行行文字。

“我们该唱校歌了!大家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预备,唱!”

一年一度。阿不思在心里叹气,加入了全体师生奇形怪状的曲子中。他旁边的马尔福静默不语,不过偶尔阿不思可以听到他发出几个音节,还没连成完整的词语,又立马噤声。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双胞胎还在随着和缓的旋律继续高歌。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指挥完最后的几个小节,并献上了礼堂中最热烈的掌声。

“欣赏音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他擦了擦眼睛,“现在是就寝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四个学院的巫师陆续离开礼堂。阿不思跟着斯莱特林级长穿过嘈杂的人群,从灯火通明的礼堂进入阴冷的地下。地下教室旁边一处湿漉漉的石墙中隐藏着石门,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级长告诉他们进入口令每两周换一次,这周的口令是纯血,不是个阿不思喜欢的词。

说出口令,石门徐徐敞开。斯莱特林休息室是一间狭长、低矮的地下室,大部分墙壁和天花板都由粗糙的石头砌成,天花板下挂着的灯发着幽幽绿光。他们面前还有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炉台,蛇状的雕刻装饰在幽光和炉火的映照下仿佛拥有生命,吐着信子游动在壁炉台上。另一部分墙壁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作是休息室的窗户。黑色的湖水波动压迫着窗户,那是漆黑的巨大生物游过时划出的涟漪。

从公共休息室内分出几条幽暗的小道,左手边第一条后面是一年级的寝室。很幸运,阿不思是单人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斯莱特林有单人间的存在。寝室门口也装饰着蛇形雕塑,用来下达口令,充当门锁。寝室比多人间要小很多,床放在最中间,垂挂着绿色帷幔。右手边是书桌,旁边放着阿不思的行李。他快速完成收拾行李、换上睡衣、洗漱等一系列任务,然后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怀表和空白羊皮纸。

阿不思首先尝试写自己知道的未来,但所有涉及未来的句子都会在写下的半分钟内消失。然后他一点点缩小范围,从完整的事件到只留关键词组,最后发现不能写还未发生的事情,不过这个限制不严,有漏洞可钻。

比如现在的邓布利多只是猜测伏地魔想要魔法石,从现实角度来看,这件事没有发生,但他写下的“伏地魔想要魔法石”这句话没有消失。然后阿不思又写下一些——霍格沃茨有蛇怪这句消失了,伏地魔制造了魂器这句也消失了,斯内普是卧底这句没有消失。

疑问越来越多了。阿不思又看了一眼怀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表盘旁边最底下的白色方块里的白色液体变多了,发着莹莹幽光。

阿不思躺在床上,心中依旧思考着这一切。他现在已经确定自己就是穿越到了1991年,那么怀表说的苦难指什么,机会又是指什么,是说他可以用自己的行动改变一切吗?他有着未来的记忆,他可以去救下那些牺牲的人吗?还有分院帽的那段话,充满魔力的圣洁之物,阿不思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像相信分院帽那样相信怀表。

一个个想法和猜测冒出像海底上涌的泡泡,夜色已深,最后他带着那些疑惑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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