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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欧洲的诗人分为两类。一类,他们是救世主,温存而强壮,坐在一辆霹雳和光明的车上周游他的王国;另一类,则像倨傲的撒旦,当他从天国贬谪的时候,拖带了一大群星星坠落。”——源自雨果对于拜伦的评价

里德尔拿了一块松饼放入口中,浓郁的香味在舌尖蔓延开,再抿一口可可,冬日的寒冷便被驱散了。“来一片吗,西弗勒斯?你看起来随时都要倒下了。”她的眼睛微眯,慵懒地靠着讲桌,丝毫没有一个掌握了欧洲大部分势力的黑巫师模样。她看起来是那么得无害,仿佛仅仅是一位享受当下的美貌女子。

“谢谢。”斯内普诧异地看着她,眼前的人完全脱离了他的猜想,不同于人们口中描述的模样,这不由令他手足无措。他只好低垂着头,呐呐地接过了装饰着精美花纹的瓷盘。

“你不用拘谨,完全没有必要,”里德尔笑着,“你脑中的所有想法,都一览无余。”

斯内普惊讶地抬起了头。

她满意地看见对方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恐惧,相反,那双隐藏在腻成一缕又一缕发丝下的眼睛里闪烁着渴求的光芒,正如她许多年前从镜子里看到的一样。

“摄魂取念,是吗,教授?”他喃喃道。

“是的。”

“那,那您愿意教授给我吗?”斯内普藏在长袍下的双手微微发抖,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迫切地想要汲取更多的知识。

里德尔歪了歪脑袋,视线投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一两只飞鸟划过天空,留下浅浅的黑记。她收回目光,又看向瘦弱的男孩,语气揶揄,又带着一丝循循善诱,“那为什么要教给你?你能带给我什么利益吗?”

“我全部的忠诚。”斯内普一字一顿地回复道。

回应他的是里德尔的笑声,无比清脆,划破了沉寂的空气。“永远,永远,不要许诺你的全部,西弗勒斯,这本身就是一个愚蠢至极的行为。这个世界一刻不停地发展,人也再变化。上一秒你还仰慕至极的人,下一秒,你便会因为他不符合你的预期而产生厌恶。你知道失望是什么吗?失望便是全部幻想的破灭。”

有一片花瓣落在了里德尔的指尖,被她轻轻放在了唇边,吻了一下。

斯内普困惑极了,无所适从地立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他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是什么,明明方才愿意让他承担部分在英国的事务,现在却毫不客气地批评他,称他的行为愚蠢至极。他的血液在瞬间冻结了,因为自己完全猜不透对方内心的想法。

“西弗勒斯,送给你。”里德尔将那片花瓣递给了他,抿唇笑道,弯弯的眉眼,好看极了。斯内普手足无措地接过了那片枯花瓣,在他指尖碰到的一瞬间,那干枯的花瓣,就鲜活了,带着血一般的艳丽。他迟疑地,将花瓣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唇边。

“人,都是视觉动物,”里德尔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我希望你下次来时,能更整洁一些。你这副模样,就在告诉其他人,我是个怪胎。”

门,被关上了,也掩盖了斯内普涨红的脸。

里德尔踱步到了窗边,对着玻璃窗上哈了一口热气,在水雾上画了两个小人。这是几十年前她在霍格沃茨最喜欢的娱乐。

每一个巡夜结束的时刻,每一次从有求必应室疲倦地走出,她总能碰见,在走廊昏黄灯光下等待的肖恩。他们会一起到炉火熊熊燃烧的厨房里,享受家养小精灵端上来的松饼和并不甜腻的可可,然后慢悠悠地晃过长廊,在玻璃窗上画下图案。

她画一半,肖恩画另一半。

对方,是除了邓布利多之外,敢直言指出她错误的人,会明确、不加掩饰地告诉她,她的行为已经超出了灰色的范围。

“是的,确实是这样,那又怎么样呢?”里德尔咯咯地笑起来,余光随时注意着走廊的动静。那时的她,还没有现在这般强大,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肖恩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指尖触碰到她冰凉的耳垂。一冷一热,在这些漫长的冬日里交融在一起。他鲜少做这些失礼的举动,只有在情不自禁的时候,才会短暂地放纵。

“我无法说服你,也无法改变你,汤姆。我也不会尝试这么做,因为这是对你,也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他的话头一转,“可如果你犯下我范围之外的错误,我会毫不犹豫地……”

“杀了我?”里德尔接过了他的话头,笑得愈发明朗,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

肖恩摇了摇脑袋:“我做不到,但其他人会审判你。”

“别做梦了,肖恩,”里德尔残忍地打断了他,“在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这场对话,后来变成了事实。

她有在事后想过,有且仅有一次猜想,肖恩在那日是不是有所迟疑。但她又立刻嘲弄地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他才不会这么做。肖恩比她更为忠诚,更忠诚于自己的理想。

这几日的雪都下得大极了。

周末的霍格莫德格外热闹,三把扫帚里挤满了聊天的村民与学生,手里都捧着一杯热腾腾的黄油啤酒。西里斯呆在角落,懒懒地抬起眼皮,瞧了一眼仍试图劝说他的表姐,还有一旁默不作声的堂叔,忽地笑了。

“贝拉,你不用再说了,我和布莱克家族,已经没有丝毫关系了。”西里斯的语气无比生硬,但也保留了儿时最后的温情。家里人都说,小天狼星和贝拉特里克斯是家族里最像的两个人,小时候便无法无天,敢独自到麻瓜世界玩耍。

这点,他自己也是同意的。可惜,两个相似的人,走向了截然不同的路。

“你……”贝拉特里克斯还想在说什么,却在看到不远处的身影时软下了语气,近乎狂热地唤道,“Lord!”她反复喃喃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神灵。

里德尔回头,打量了一番,向身边人耳语了几句,便笑着走了过来:“贝拉,很高兴见到你。还有你,阿尔法德,真是好久不见。这位是查尔斯,我想大家都认识吧。”

她感受到了身侧查尔斯不见掩饰的不满,还有贝拉特里克斯和西里斯灼热的视线。这两人的目光,近乎没有差别,很难辨认出究竟哪一道属于谁,正如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到布莱克大宅时听到的格林德沃给予的评价:“布莱克家族,尽是疯子。”

阿尔法德是最为从容的那一个,如果忽略他因为捏紧的动作而近乎发白的关节。他微抿了一口黄油啤酒,久违的味道在舌尖上蔓延,暖洋洋,身侧壁炉里的木柴也熊熊燃烧着,但他却觉得自坠冰宫。是他,高看自己了,也高估了时间的力量。

“下午好,汤姆。”他轻轻地说,口气相较于许多年前,似乎毫无变化。仿佛在下一秒,他和眼前这位女子,便会挽着手,拐进一旁的包厢,去见格林德沃。

阿尔法德抬起了头,看着容貌较许多年前毫无变化的两人,陌生又熟悉的酸涩,还有冲动一齐袭上了心头。这三十多年,他走遍了世界的许多地方,巫师界、麻瓜界,去寻找自己所缺失的东西。

当他了解越多,距布莱克继承人这个身份越远,他便愈发意识到自己的狭隘。他知道曾经令他无比狂热的理念,从根源便是错误的。

但是,他还是无法将那个人的身影从自己的记忆里抹去,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清晰与渺远。他试图在古籍的研究里获得抚慰,尝试着在麻瓜的革命里重获冲动,可他在一次次的流血,一次次重复的抄写中,重塑了她的形象。

于是他回到了英国,在麻瓜的村庄里住下。他没有去找她,一次也没有。他也从未有过结婚的念头。阿尔法德的心脏只有一个,一生只能奉献给一个人。

里德尔没有看向阿尔法德,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贝拉特里克斯,这位默不作声用狂热目光追随着她的女子。她第一次见到对方时,贝拉还只是一个鲁莽的小孩,被几个喝醉的麻瓜夺去了魔杖,堵在巷口里。

“小姑娘,你以为自己用这个东西指着我,就以为能我会被吓跑?”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打趣,其他几个人也哄笑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涨红了脸,身上不伦不类的麻瓜衣服已被撕得破烂,却仍咬紧了嘴唇,一声不吭,脑袋抬得很高,带着布莱克家族坚守的骄傲。

里德尔觉得这份骄傲很可笑,她在很多年前曾经和阿尔法德讲过,在利益之前,一切都不值一提。但对方这副脆弱又倔强的神情很打动她。她随手救下了女孩,正准备离开时,却被对方紧紧地拉住了衣摆。

“Lord.”贝拉唤道,瘫坐在地上,仰视着女人。

里德尔被她的眼神取悦了,停住了脚步,语气也变得轻柔,“你认识我?”

“没有人不认识,请让我追随您。”

“可我已经不缺少追随者了。”

“那您缺少什么?”

“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里德尔恶劣地说道。

“那让我……”贝拉慌忙地应允到,却被女人打断了。

“你还不够格,”她笑了,艳丽的眉眼透露出旖旎的感觉,“等再过些时间吧。”

再次见到贝拉时,她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了,身上早已退去初见时的稚气。里德尔是在新马尔福族长,也就是卢修斯·马尔福的大宅里看见了她。

“主人。”卢修斯低下了自己的头颅,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感,提醒着他时刻要保持警惕。他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在上一次会面中,因为自己的轻视,那些不值一提的尊严被对方无情地践踏在脚下,用真正的实力教给他“强者”两个字。口腔里仿佛还残留着因蚀骨的疼痛而蔓延开的铁锈味,早已痊愈的后背也似保留着鲜血横流的伤疤,尾稍上挑,构成巴洛克时期细长的字体,神秘中透着瘆人的诡异,death eaters。

“听说你的父亲去世了,我很遗憾,”里德尔的声音从窗边阴影处传来,平静得不含丝毫情感,仿佛不是在追忆一位相识的人,而是述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他是一名优秀的巫师,也有宏伟的理想。”

“这真是我父亲的荣幸,他听到这番话定会感到高兴。”一滴汗水顺着马尔福的脸颊淌下,恍惚间让他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念头,深藏在记忆边缘处的猜测。

他想起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他无比崇拜的父亲床头所摆放的相片,还有临终前投向窗外的深深一瞥,与带着嘲弄口吻的话语:“她不会为我的死亡感到丝毫难过,甚至会没有一丝触动。我于她已无任何价值。”

“我很清楚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魔鬼。”

“我希望你也能如同你的父亲一般坚韧,但你做了什么呢,卢修斯?”里德尔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烛光照亮了她的面庞。

“是我的疏忽,主人。我已经派人去追查踪迹,很快便能得到答复。”马尔福忍住嗓中的痛苦呻吟,目光直直地聚焦在对方抚摸魔杖的手指上,不愿露出怯意。

“你的解决方案只是如此吗?若是我,定会先斩断外界的舆论,再暗地里借此机会血洗这个圈子,赚取利益,而不是粉饰太平。”里德尔噙着一抹懒洋洋地笑容,视线从年轻的男子身上一晃而过,蛇盘踞在她的肩头,嘶嘶地吐着信子。“出来吧。”

她的余光向门后扫去,说出意味不明的一句话。

在刚刚进来时,她便发现了藏在门后的人。

“你是谁?”

“主人,这是我的未婚妻,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她无意冒犯您,只是碰巧进入这个房间。”马尔福皱起眉头,眼里闪过显而易见的慌乱,生怕引起对方的不满。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好名字,”里德尔咀嚼着这个名字,模糊的回忆让她的语气愈发轻柔,深绿色的吊灯在她脸上投下阴影,让人揣摩不透她的情绪,“你的身份便是如此吗?尊贵的马尔福家主的未婚妻,你就仅仅是这样吗?”

她没有忘记,那个在雪地里声称要当她的狗的女孩。

“不是。”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里透着坚定,目光在触及女人面庞的那一刻迸射出无限的激情。那陪伴她度过无数混乱的青春期夜晚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眼前,那句“你得靠自己杀死他们,小姑娘”再次在她耳边回绕。

贝拉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与颤抖的双手,“我是布莱克家族的长女,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从来不是男人的依附品。”

“哈,”里德尔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不是男人的依附,倒成为了家族的傀儡。你认为你比其他的女性更高明吗?”

“但是,是家族给了我现在的荣光,”贝拉说得极快,“我不能否认自己的过去,可我的未来只是为了我自己。”

“有意思,你怎么看,卢修斯?”

马尔福的脸颊变为无力的苍白,这种脱离控制无法预知的恐惧再一次填满他的心脏。他小心组织语言,担心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大人:“当然,她说得很正确。她应该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仅顶着马尔福夫人这个名号。”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让我看看你的大脑,”女人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的肩头。

“果然,老样子,认为这是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里德尔仔细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指尖,又往空中一抛,布料便燃烧殆尽。

“不是这样的。女性的地位与男人平等,许多事情,只是侧重点不同罢了。我们有权利独立自主地生活。”贝拉特里克斯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稀薄的空气在胸腔里回环,使她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番话。她迫不及待地想向她证明自己已具有资格。

“傻姑娘,这怎么能一样呢?女性总有着不知何处升起的情感,易被爱情等无用的东西绊住脚步,你的同类便是如此失败的。男人则是性,是自大,”里德尔笑道,“这世上只依仗一件事物——实力,不分性别,不分等级,不分种族。”

“我没有被这些事物困扰住,我注定不会失败。”贝拉避过马尔福惊愕的神情,执拗地望向女人,“我只想当你的狗。”

然后呢?里德尔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回想道,周围啤酒的味道让她昏昏欲睡。或许是查尔斯在她身边的缘故,她不由地有些倦怠。似乎是贝拉特里克斯和马尔福划分了关系,成为了食死徒的一员。她本想着来见识下阿尔法德现在的模样,但又发现,自己身上的香水味道,这么多年,没有一丝改变。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闲聊的心思也消退了。

“回去吧。”里德尔望向了查尔斯。

作话:贝拉特里克斯出场。这里卢修斯·马尔福和贝拉特里克斯的关系我参照了《纯白年代》(另一本HP同人文)。我是在十三岁的时候看的这本同人文,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里面的Lord也很迷人,有一段在修道院里的,简直张力十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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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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