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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Sonnet 21

1979年,詹姆斯·波特。

人年轻时很喜欢站队,是与非、对与错,全要拎出来算个清楚。为的是自己身体里拼命生长的那根脊骨,它得顶天立地,才能撑起整个人物。但骨骼生长得太迅速,使劲拉扯着包裹的肌肉,这样的身体不肯承受、也不愿思忖太多。

于是烧红了的血液一冲进大脑,世界就成了非黑即白的。

詹姆斯·波特不得不承认,自己便是这一类青年:永远热血沸腾,时常自视甚高,偶尔恣意妄行。他不仅年轻时爱站队,现在也爱。只不过,现在的他站的是邓布利多的队,挫的是伏地魔的气焰。

听着高级多了,是吧?

但年轻时的自己,还有那支由自己带领的队伍还是在心里一分为二,多的一半成为他最温暖的回忆,少一半成了不会结束的生长痛。

西里斯、卢平还有彼得,他们勾肩搭背地,始终站在阳光里。而西弗勒斯·斯内普,他躲在灌木中,始终留着一双眼睛盯着他,透过叶片组成的层层叠叠的、幽深的绿幕。

有时詹姆斯觉得,那道目光来自背后,而当他仓皇转过身,异样的感觉又到了头顶。后来他花了半天的时间来思考,才终于想明白了:那双眼睛是会动的,它不长在别处,就长在米斯切尔·罗尔身上。

每次见到她,詹姆斯都会想起自己年轻时做了点蠢事。

说起蠢事吧,身为“劫道者”做的事的确挺过分的,他也不愿就这样给自己定义——他分明是在保护格兰芬多的学生,审判毫不正义的斯莱特林……虽然,大多数时候带着些私人情绪,源于初见时那场火花四溅的纷争,源于、源于詹姆斯的嫉妒,关于莉莉。

如果他的人生会有一道分水岭的话,詹姆斯相信,横在中间的人叫做莉莉。

他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后者居多。但这不重要,因为厌恶一旦定型了,就不必再去追究原因,有些人光是站在这个世界上呼吸就足够叫人反胃了……斯内普对于詹姆斯来说便是这样的。

可那人承受他的厌恶毫不冤屈,他也搞小团体,他钻研黑魔法,他攻击麦克唐纳,他还总叫罗尔来欺负西里斯……每当詹姆斯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在双人床上辗转反侧,只为细数这些往事时,他便觉得自己幼稚极了。

他破天荒地想到,或许有一点自己并不如斯内普。

如果此刻詹姆斯被给予了一个向人道歉的机会,他不知自己会不会像六年级的斯内普一样,放下宝贵的尊严和倔强,当场承认自己的过错。

不对,这两件事是不一样的!莉莉对于斯内普来说很重要,可斯内普对于詹姆斯来说却不是……他会这样给自己找借口,并希望这借口能再持续十几年。而等十几年过去了,他就不得不承认,或是心甘情愿地对着斯内普那根难看的鼻子、怨毒的眼睛、讥讽的嘴唇承认——

詹姆斯·波特做错了。

但他暂且接受不了,这样的想法会让他感到拉扯、腿脚酸痛。幸好,詹姆斯的生活中没多少时间来思考这一问题,只有在避无可避地对上米斯切尔·罗尔时,这种纠结才会萌生。

他并不晓得自己对这个人是什么看法,从前是,现在也是。詹姆斯怀疑西里斯喜欢她,从他还不认识西里斯的时候,但他从未正面提出过,因为在各种意义上,罗尔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罗尔站在斯内普旁边,他们像是活生生的人物与水中倒影,一明一暗,日升月落似的相互交替。但听莉莉说,他们也会争吵,但那力度大过搅乱水面,小于敲碎镜子,不痛不痒。

如今他们应该是毫无瓜葛了,詹姆斯看她也越来越不像斯内普,除了那双眼睛。她的眼睛原本是蓝的,现在却掺了点黑,像是病了。

“好端端的,干嘛从霍格沃茨离职呢?”莉莉坐在客厅一角的铁质椅子上,半靠着圆桌。她的语气不敢太过亲昵,又不愿太过陌生——不敢的原因有二,而不愿的原因只有一个。总之,她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

她能感受到,詹姆斯始终朝这边看着。这让莉莉的思绪有些混乱,她想起他们曾经的谈话,不知自己对于“朋友”的用词是否恰当。

米斯切尔并未急着措辞,她左手夹着根烟,在水晶的烟灰缸上磕了两下。刚才她将胳膊搭在窗台上,灰白色的烟气随风飘向窗外,而此时她收回了手,香烟甜中又带点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没等对方有所回应,莉莉就捏住鼻子,又一次开口:“还是把烟掐了吧——”

“好端端的?哼,在学校教书是件多无聊的事,你想象不到。”米斯切尔又将手放在窗台上,整个人向后靠去,“吵闹的学生、愚蠢的问题、批改不完的作业、少得可怜的薪资——”

“做教授能拿的薪资不少了。”

“那也没达到应有的水平。”她似乎不满,但却在笑,“任谁也不敢相信,我明明可以往世界天文协会走,却被邓布利多给的那点好处困住。”

“你这样说话我不太爱听。”莉莉也向后靠进椅背里,棉绒的靠垫陷下一块,“但……但愿你进修成功了再回霍格沃茨,能拿到世界级的薪资。”

“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没有理想。哪个真正优秀的学者愿意去霍格沃茨讲课呢,斯拉格霍恩,他有被谁称过魔药大师吗?”

莉莉抿着嘴,低下头笑了。但这个笑容没有声音,也没给她内心深处带来任何欢愉的感受。她埋着头,在自己模糊的回忆中审视米斯切尔——莉莉总觉得,这个人是不会走上穆尔塞伯那样的道路的。

她总觉得他们不一样,说不明白为什么。

“还是把烟掐了吧。”她盯着桌布上的蕾丝花边,在纹路间勾勒出一辆婴儿车的轮廓,她预先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对她说到,“在孕妇面前吸烟未免太不道德了,何况我还想请你……做他的教母呢。”

又一阵穿堂风吹过,会客厅的一角失去了全部声响。莉莉慢慢抬头看去,米斯切尔同她意料之中的一样,微微张着嘴,眼珠一动不动。待时间长一些了,她才想起皱眉,并恍惚地、用力地,将那根香烟按死在烟灰缸里。

“你很年轻。”

“是啊,很年轻。”

“有些太年轻了。”米斯切尔开始活动她的眼睛,她将剩下少半截、还在升起灰烟的烟蒂,连同整个沉重的烟灰缸一起,挪到更靠窗的位置去。她大概还没从话语的冲击中缓过来,或者呢,她看上去更像是被打断了原有的思路。

她在想什么呢,在莉莉同样纠结的那几分钟里?

“你太年轻了,”米斯切尔又这样重复了一次,“该怎么准备好他的一生呢?”

“一生?太长了海蒂,更何况他的人生不归我,但我明白你的意思——”莉莉环起双臂,“如果、我不太希望有这种如果,但如果我没能保护好他,一定不是因为我的年轻。”

“你还有什么其他毛病?”

“一定是因为我不够……不够爱他,不够努力。但实际上,我知道我很爱他,从我得知他存在的那一刻开始。”她这样肯定地说着,心中却隐隐感到酸涩,“我得在努力点,或者,我得需要你帮帮我。”

“我不觉得我们关系有这么要好。”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跟我要好,那跟谁要好去?”莉莉还是低着头,她错过了太多她的表情,“格林格拉斯还是罗齐尔?哦,还是韦伯?”她感受到对面的人开始不安地躁动,手臂擦碰着桌布,发出温钝的声响。

“怎么,只许你戳我痛处,不许我揭你伤口。你以前特别、特别没礼貌的时候,我可都是默默忍受了。”

“你可不是。”米斯切尔的声音低低的,“你一点都不肯忍受,还总想着教育我。”

其实詹姆斯不愿意米斯切尔来做他们孩子的教母,原因很简单,这人一眼便望到底了,做不了坏人,当不成好人。她或许不效忠于伏地魔,那也是个在中间地带摇摆不定的懦弱者。

就像她目前为止的、最后一任继父。那人已经死了,可詹姆斯相信他对她的影响还在,也会一直存在。

他猜,没人会轻易杀死无冤无仇的老罗尔,除了米斯切尔和多尔芬。

他从前偏向于前者,而今晚倒是说不好了。

因为此时的会议室中正做着激烈的讨论,或者说,是争吵。关于是否允许米斯切尔加入凤凰社,阿尔温与肖恩各执一词。但最后他们终于谈妥了,在亚拉冈逼迫似的诱导下,阿尔温同意在她身上用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但当他们或是皱着鼻子,或是喜笑颜开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

“她……走了。”

那里只留下满脸无措,愣在原地的莉莉,还有站在她背后,替她搓着手臂的詹姆斯。别墅中无法使用幻影移形,可屋门也并非大开着,而是留了道小小的缝隙,夜色顺着缝隙闯进来,给屋内平添了大半阴影。

“她逃走了。”詹姆斯补充道。

“逃?恕我直言詹姆斯,你这样用词可不恰当。”阿尔温率先跳出来反驳,“她也是这房屋的主人,离开也应该是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阿尔温·沙菲克!”

亚拉冈狠狠拧起了眉,她的丈夫愚昧可她不是。她始终不认为米斯切尔同他们是一家人,她既没赡养老罗尔,又没给他们带来一星半点的好处。她平白无故地接受着阿尔温的爱,却又咬死不承认。

她很讨厌她,从学生时代便开始。

“我早就说过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亚拉冈的声音低沉,阿尔温丝毫不敢反驳。

“她背叛了我们——”

“她是食死徒?”

“你们就这么让她离开了!”

社员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吵得楼上的德拉莫尔夫人翻了个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却都忘了向波特夫妇索要一个肯定。或许他们根本无需肯定,眼中所见便是真实——政客以为她立场混乱,扒手以为她狡诈多疑,商贩以为她精于算计……

“她身上有黑魔印记,”詹姆斯肩上的肌肉紧绷,他还没从刚刚的紧张中回过神来,“她掏出了魔杖,差点就袭击了——”

“没有!”莉莉突然叫到,“她没要攻击我。她只是……在问我。”

“什么?”

“她问我们,我们会赢吗?”

室内慢慢安静下来,翻倒巷的送信员嚅嗫着,几次张口,却没发出一丁点儿声响。最后是克莱恩替他说了——

“当然。”他环视四周,尤为着重地将目光放在阿尔温身上,“看来我们不需要什么牢不可破的誓言了。事已至此,我们该考虑解决方案。首先,向魔法部提交罗尔的通缉申请,这事交给我们的傲罗来做。”

“我认为有必要再申请一张搜查令,搜查罗尔庄园。那里的新主人行踪诡秘,而他的继母早早地失踪了,至今仍不知去处。”

“这是后话,”沙克尔接过记者的话头,“我来补充第二点,我们的会议内容,她知道了多少?”等了一阵,屋内无人应答,“如果我们都无法解决,应该赶紧去通知邓布利多——克莱恩,你去。”

“我们此后不能再在此处集会了,这儿不安全了。”

屋内的讨论还在继续,而无论是火热的猜忌还是冷静的思考,阿尔温都没心思去听。他本来挺勇敢的,却在听到詹姆斯的话时变得懦弱了。与他血脉相连的亲人,居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张跟我有七分相似的脸要被印在通缉令上了”,他控制不住地这样想。

阿尔温尝试性地走了两步,走到窗边,扶着桌子。他的熟人莉莉坐在那儿,她手浮搁在肚子上,转过头去盯着烟灰缸中白色的烟蒂。阿尔温有太多想说的了,他理应在此刻站出来,表明立场和态度,免去日后的诸多麻烦。

可他也有太多想狡辩的了。他脑中闪过沙菲克、罗尔的一些往事,突然间像是被雷击中了,阿尔温看着莉莉,急切地道出心中所想:“她走了,走到哪去呢?她回家了,她哪还有第二个家呢?”

一旁的声讨激烈,莉莉却在这听到了截然不同的话语。她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压低了声音:“或许……她去她的丈夫家里。”

“她结婚了?跟谁?”

“我不清楚,但心有猜测——”

“没事,没事。”阿尔温结结实实的坐到了椅子里,良久,他才再次问道,“他对她好吗?抱歉,这你也不清楚——他爱她、不对,她爱他吗?唉,你也不知道。”

社员不一会儿便散干净了,留下别墅中的一片清净。阿尔温还坐在椅子里,无声地观赏着别墅中的一切。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一早便要和亚拉冈搬离这里,还得带着德拉莫尔夫人。他们可以先去姑母家住,那房子自姑母离世后便再没打扫过。

于是阿尔温并不急着将眼前的别墅卖出去,或是租给某个麻瓜。因为他想,这世界上能找到这房屋的除了凤凰社社员,便只剩米斯切尔了。

他并未同谁道出这一想法,只是在衣服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个精致的鬼飞球模型……

蜘蛛尾巷的灯修好了。

政府的工作人员来的时候,街上的十盏灯仅剩两盏亮着。他不耐烦地爬到杆子上去,拧下旧的灯泡再装上新的,几分钟的功夫,便打着哈欠下来了。他动手挥开眼前绕着的蚊虫,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条生病的街道。

新装的电灯毫不懈怠,在漆黑的夜晚长久地亮着。但这并没添上什么便利,相反地,西弗勒斯被这盏灯弄得心神不宁。

他不知第几次走到窗边,试图用轻薄发硬的窗帘将那亮光全部遮盖。他将那块褐色的布向四周扯去,却怎样都盖不住,刺眼的白炽灯光从四周挤进来,照亮大半张床铺。

被褥里的人发出一声轻笑,她抹开额头上黏着的发丝,将脱落的肩带拽了回去。米斯切尔又想去够床头柜上的烟盒,却在某道目光的注视下、在某种记忆的唤醒中停住了。于是她转而抱住双膝,扬起一张脸:“这么不愿意看清我?还是我们就得蒙着头做,不然你就不行了?这很好解决,我们换个姿势就是了——”

西弗勒斯白了她一眼,没去理会。他记得她刚回来时撞开门,带着满身的寒气。几个月来,她那张冷脸他逐渐看习惯了,过去几次执行任务时,面具下藏着的都是这样一张脸。

他原以为钻心咒会在她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象,但目前来看,那咒语只叫她变得更加恶劣、更加狠毒。虽然这推翻了他的所有猜测,但这很好,西弗勒斯心想,这至少证明了他们站在一条战线上,而他的担保也就有了担保。

而那副表情是在看见了桌上的馅饼和烤土豆泥时开始变化的。

很不幸,西弗勒斯发现指挥厨具并不像搅动坩埚那样简单。他并未发出邀请,但米斯切尔擅作主张的挖起一勺放进嘴里,她的嘴角向上抽动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但她没笑太久,因为西弗勒斯无声的审视提醒着她,她也做不到更好。

……

这爱出于肉|欲,又并非全是如此。

……

“告诉我……”米斯切尔躺在下陷的枕头里,双手替他将头发别到耳后,“主人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他们从不避讳在这时谈工作,因为这恰恰是最佳时机,他们被某种酒弄醉了,不至于闹得头破血流。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才含糊地答道:“找人。”

“找、找……谁?告诉我——”

“布莱克。”

“西里斯?”

“雷古勒斯·布莱克。”

……

随后那双眼睛渐渐偏向一侧,游移在房间的每一处,像是中了钻心咒的后遗症。突然,米斯切尔猛地将头转回来,她捧起西弗勒斯的脸,露出只有考试中才会露出的认真——

“我们到麻瓜世界去,去他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找片树林,找片平原,或者高塔,或者破屋子,住下来,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

西弗勒斯一时无法做出其他反应,他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摸不着头脑,也对她的表情变化感到无措。他们是从哪谈到这的?什么平原什么破屋子……他隐隐感到不安。

天花板下没有任何言语,他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由强烈一点点衰弱。西弗勒斯还尝试去解读这话语背后的含义,只要给他些时间,但米斯切尔闭上眼睛,又对他露出一个戏弄似的笑容。

他从不知笑容可以如此刺眼,如此叫人好奇。

米斯切尔敲敲手腕,那里还是没有活动的秒针,但她极为肯定地说道:“我亲爱的,时间到了。”

趁着西弗勒斯不注意,她用力将他推开。床垫又弹跳着发出几声刺耳的尖叫,魔杖顺着落地的被褥滚落。米斯切尔捡起魔杖,对准混乱的双人床,她那套穿了许久的、海蓝色的包臀裙被拎在空气中。

“你知道我没结束。”

“我知道。”

她自顾自地给自己套上衣裙,又从矮小的衣柜中挑了间羊绒外套。在西弗勒斯由茫然渐渐转为愠怒的注视下,米斯切尔提起鞋跟,不慌不忙地绕开他。她对着屋子里施展魔法,各种瓶瓶罐罐、梳妆镜、参考书……所有她来时曾带来的东西都飘在空中,慢慢游向她施了延展咒的背包中。

西弗勒斯感受到,屋内有关她的一切都被抽离了。包括枕头上的洗发水味、衣柜里的甜香、抽屉里的烟味。还有此时室内本该充斥的、既不是香气也不是臭气的、暧昧的味道。

他终于感到了心慌,而米斯切尔只是对他抬抬下巴:“穿好衣服,你最好快点——”

“你要去做什么?”

“去复命。”她向前几步,毫无征兆地将他吻住。片刻的濡湿过后,米斯切尔又像条灵活的蛇似的逃脱。她微笑着,对西弗勒斯眨眨眼睛,再将魔杖对准窗外,“把印记藏好了,你千万不能走。还有,一会儿他们来了,要是实在没法开脱,你可以说我们的关系只是……肉|体关系。”

话音刚落,蜘蛛尾巷的街道发出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刚修好的街灯一盏接着一盏暗下去,原本明亮的巷子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魔力波动的间隙,光与暗交错,就这几秒钟的时间,米斯切尔彻底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切就在眼前发生,可西弗勒斯什么也没法阻止。他赶忙穿戴整齐,到残失去香气的枕头下去找魔杖,而就在他拿起武器,坐在床铺上愣神的瞬间——魔法部的傲罗带着搜查令与那张不作数的结婚证明,破门而入。

“打扰了,先生。但我们听说,米斯切尔·沙菲克·罗尔……住在这。”

TBC

这章后更新速度可能变慢了,因为想一边修前面的章节一边写。之前为了中篇完结写得比较紧凑,现在不在乎了哈哈字数狂飙()以及,换了新封面,有生之年碰到这么牛的画师我已经泪流满面。又及,这章能看的话就且看且珍惜吧。

二编:看不了了。完整版的话,辛苦大家,专栏寻找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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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Sonnet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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