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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1980年距1970年过去十年时间,这十年间有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伊万斯家的两个女儿分别与一对儿好得堪比孪生兄弟的两个男巫结婚,佩妮·伊万斯,这位曾经提起来便让科克沃斯小镇的每个孩子都做出皱皱巴巴的瘪嘴表情的坏脾气女孩儿竟在十年间蜕变成为一位优秀的早间新闻记者,几乎每个人都会在早饭时间时听到或看到这位仍旧算不上和善的女性用她那副凉音给每条新闻喷上一些新鲜的秋露。很好,这总会让那些已经慢慢老去的父母和正年轻的孩子们发出或感慨或怀念又或者抱怨的叹息,并在下一秒将讨论的话题转移到已经离开的伊万斯家。

病逝的伊万斯先生最先出现,通常提起他的话语会是这样的:

“那个可怜的家伙,死的时候也才四十五岁……”

“噢,奥德森死得可真够突然的,天知道我那天去看他的时候还以为我们第二天就能去钓鱼呢!”

“唉,我敢说奥德森是我见过的最值得敬佩的人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已经死了。”

“要我说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耶和华总在保佑每一个人。”

一般讲到这时人们会静默一瞬,要知道在这个工业小镇里,每个人都靠自己的双手挣得一切,家家户户都对耶和华保持一种观望和若即若离的冷淡,更不用说这两年间关于“麻瓜和巫师”的议题在整个社会风靡之后人们内心产生的微妙变化导致信仰关系的倾斜与失衡,舆论造势总是最有用的话题网罗,更遑论大英政府巧妙地用公开否认这一民间议题带给大众的四个大字:欲盖弥彰。

于是静默之后人们会转而继续点卯,伊万斯夫人往往会成为被谈论最久的一个。

“谁能相信玛丽就那样死了呢!脑出血?天呐!脑出血!”

“得了吧,我可不相信玛丽会是因为这个死的,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玛丽的身体状况!”

“我们最好还是别谈论这个,玛丽在世时总是对每一个人都友好,我觉得我们这样对她是一种伤害。”

耶稣的信徒中总是善良的人居多,尤多的妈妈颤颤巍巍地开口劝说,然而这细弱的声音并不能阻止人们探求**的滋长,一个眼神交换过后便能看得清楚他们心底对伊万斯夫人死亡的好奇和各种谣言的诞生,科克沃斯小镇在阴雨天气中盛产这些。

“听了早上的新闻吗?关于政府最近莫名其妙的军事演习?”

“可别说这个了!拿着我们的钱去浪费的政府,真不知道我这辈子卖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劝你最好别说这个话,肖恩!”

“噢,拉齐,你要现在给我装好人吗?”

“好了好了,我想我们还是换个别的话题比较好。”

“让我猜猜,你难道想说换关于佩妮的事情吗,卡伦?”

在年轻一些的人口中,他们通常更愿意讨论伊万斯家的两个女儿,通常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到小镇的莉莉,以及现如今总会出现在早间新闻中的佩妮,话题的半径总是逃不开她们如今的生活,从两个人什么时候结的婚,结婚的对象是谁到她们现在的工作再到她们小的时候跟谁有过可疑感情经历,一切与他们不相干的事情总要被讨论一番好像才能够被认定姐妹两个的生活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靓丽,哪怕小镇中的每个人都不曾知道莉莉小学之后的事情。

“听说莉莉都快要生了,我真想看看她的宝宝会不会和她一样可爱。”

女孩儿们的谈话总是柔软的,莉莉小镇中最好的朋友缇娜双手捧着下巴回想着小时候的莉莉畅想她孩子的长相,这很难不把爱屋及乌四个字与她联系起来,毕竟当时参加莉莉的婚礼时,缇娜对那个看起来仍旧有点孩子气的詹姆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你更应该想想莉莉会不会不能及时回到岗位上,娜娜。”

凯特琳点了点提娜的额头无不担忧地这么说,在小镇朋友们的口中是一名女探长的莉莉显然值得让她们对此表示忧虑和担心,毕竟这是1980年,高失业率和高通货膨胀现象并存的社会让每一个人都得对一份工作和薪资保佑惶惶的心,在这个偏远的工业小镇都在几年间下岗了大批量的工人,更不用说英国最繁忙的伦敦。

“凯特琳,一旦我想要提起那些事情,抱怨和恐慌就会没有尽头的。”

她忍住喉头中快要呕出来的叹息趴在交叠的胳膊上反驳,凯特琳最终不再提问关于事业的任何问题,这对刚被辞退的缇娜来说,是伤口上的一撮盐巴。

“额……啊,你说莉莉的孩子会拥有那双漂亮的绿眼睛吗?”

慌忙的话题顺嘴就被抛了出来,凯特琳挠了挠自己刚染的金发回想她的邻居,酒的香气和微微的头晕让两个女孩儿并没能及时注意到从他们面前走过的黑长发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地停顿。

一般来说,女孩儿会更像父亲,而男孩儿则会更像母亲。

显然缇娜也轻易就能想到这些,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儿,她的瞳色与父亲的几无二致,而她的两个弟弟的瞳色则同妈妈的琥珀色瞳孔一样漂亮。

“绿眼睛,黑发,戴眼镜的男孩儿?”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酒杯碎裂的声音让缇娜短暂地空白了一下没能及时说出下一句,歪歪扭扭站起身却只看到一抹略显慌乱的黑袍男人匆忙离开的身影,这倒让她不由得想起总在莉莉身边打转的一个男孩儿,也有一头油腻腻的脏脏的黑发。

“或者红发,金褐色眼睛的女孩儿?”

缇娜坐下来继续说着,凯特琳边听边想象着两个孩子的面庞,直到缇娜停住话音才故作认真地点了点头发表感言。

“我会更喜欢女孩儿。”

她咬碎杯子里的冰块听到缇娜同样憋不住笑意的认同,心底对不知道此时在何处的莉莉给出一生中最真挚的祝福。

“那如果是个男孩儿呢?”

玻璃杯壁上的寒气化成蜿蜒的水痕在木桌上圈出一个小小的圆圈,佩妮用手指一点一点从那圈水痕上扯出太阳的芒痕,早间新闻的工作让她最近的忙碌陡然一下松了下来,好像一个刚刚被吹胀的气球被一根细针扎了一下嗤的一声卸了气,她最近心情总不是很好,一篇又一篇的新闻稿被否决,麻瓜与巫师的热度在慢慢地衰退,佩妮多少有点迷茫,她明确知道这是短暂地将她从那些危险之中隔离出来的一个圈子,却仍旧不甘心地想要从那圈子上横生出枝桠把一切都扎出空洞好让一切能够流出来一点。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斯坦顿五月份时遭到的一次攻击,防弹背心并不能抵御魔法攻击,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的首相同样地受到了新闻各界以及社会的猜测,经济危机下的英国民众对于魔法,对于伤害的联想与应激反应是如此巨大,各个地区的游行和抗议让斯坦顿在醒来的三十分钟内对魔法界和伏地魔破口大骂,并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激流勇退,短暂地将这一切埋下。

于是,佩妮便是如此突然地被告知关于魔法的一切宣告停止,刺猬面具束之高阁,两个月时间的束缚快要把她整个人逼疯,哪怕她知道也理解一切都应该归结在伏地魔身上,可情绪是不受控制的。

“那最好祈祷一下他会像莉莉更多一些。”

“我或许应该告诉尖头叉子让他找个最近的教堂祷告一下?”

“如果你认为他会信仰耶稣,那么请便吧。”

愤怒等级,三。

西里斯用舌尖顶了顶右侧的那颗尖牙摸了摸佩妮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在他指缝间四处乱钻,佩妮气冲冲地拍他胳膊越来越烦躁。好吧,人们总是在最熟悉最信任的人面前放任自己的脾气,佩妮这会儿无意识地重新做回1970年那个无理取闹的坏脾气小女孩儿。

“邓布利多昨天找过我,他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被这件事情困扰。”

《预言家日报》最近出了点问题,主编巴拿巴斯·古费于前天晚上找到邓布利多哭诉说伏地魔的追随者家族如何如何威胁他并要求他在报纸中大力宣扬他们主人的英勇事迹等等,上了年纪的白发老人毫不避讳地在邓布利多面前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请求他给出点帮助,并声称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他,否则便将邓布利多暗地中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不漏地抖落出来。噢,巴拿巴斯用那双浑浊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的眼睛睨他,一个白发老人的外在表象几乎能够哄骗过所有人,但邓布利多从未忘记过巴拿巴斯一举成名的那篇新闻——魔法部灰暗地带小趣闻,梅林,一篇有趣简洁又信息量异常难以处理的一篇新闻,他也因为这篇新闻而被魔法部紧急“招安”。

“噢,巴拿巴斯,你知道的,我无法在我的学生中找出一个心甘情愿为《预言家日报》干活的。”

“我想你的学生中一定不包括初你现在经常见到的几位,波特,布莱克,狼人小子?”

话都挑明到这种地步,继续绕着弯说话已经不再是选项,邓布利多哈哈大笑着捋了捋胡子看着巴拿巴斯。

“你会喜欢她的,巴拿巴斯。”

巴拿巴斯这时候才终于放下悬着的心脏,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倒进红茶中,勺子碰撞在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颜色分明的界限渐渐被搅得有些模糊,巴拿巴斯颇为神秘地抬眼看了看多年的好友不置可否地举杯示意。

“为巫师工作?!”

佩妮铛的一声把自己的杯子砸在桌子上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番话,她真是无法想象这话与中暗藏着的困难和阻碍,老天呐,为巫师们工作,在她固有印象中对非巫师们抱有一样的鄙夷和讨厌的,别的巫师?老实讲,虽然她的生活早已与巫师深刻绑定在了一起,从妹妹,到丈夫,再到后来的詹姆和卢平几个朋友,可她仍旧轻易就能够判断出来这个在巫师世界里堪称为官方新闻的《预言家日报》的人员构成。

“如果需要我提醒你的话,佩妮,你和一位巫师已经结婚四年了。”

西里斯提了提声线没骨头似的歪倒在佩妮的腿上拉过她的手腕亲了亲,在佩妮看他时挑了挑眉毛懒洋洋地打趣,声音又轻又慢的,都成了一团云做的棉花堵在她的喉咙。

“我不能想象那个场面,真的,小天狼星。”

敷衍地亲了亲小天狼星的佩妮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不让他看,设想与传统的巫师们一起工作让她现在都能感觉到窒息。她甚至在下一秒就开始给自己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推拒这份工作。病急乱投医,佩妮想起肯特郡的奶奶,混乱之中反而希望听到小时候最讨厌的祷告声。

“又来了,妮妮。”

佩妮的自信心总会在奇怪的时刻崩溃,走在路上听到周围的人们对于她与他并不般配的时候会,上班路上听到人们对于早间新闻主持人发音和语速的挑剔评论会,一起聚餐时被某些没见过的魔法控制物品吓到时也会,此时此刻也同样会。

“嘿,什么叫又来了!”

“又来了的意思就是,你总是在不想接受一件事情的时候下意识地否定你自己。”

小天狼星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严肃的需要谈话的肢体动作,对于佩妮的这个下意识习惯他们已经讨论过不下五次,每一次佩妮都会经历抗拒——沉默——软化——接受这四个步骤,现在看佩妮双臂交叉,脑袋后仰,脖子僵直的几个动作就能轻易判断出来她正处于抗拒状态中。西里斯叹了口气放松一些将双腿盘起来直勾勾地看向佩妮虚张声势的蓝眼睛。

“妮妮,这只是一份工作。”

沉默是佩妮第二阶段的惯用手段,西里斯握住佩妮正在无意识扣着倒刺的手指以防最后撕出血珠。实际上佩妮是很听不进去劝告的一只刺猬,二十年来的顽固习惯很难轻易便被改变,西里斯在最初狠狠被妻子的刺扎过之后咬了咬牙变得和软一些好能将谈话顺利进行,久而久之两三次谈话过后他轻易便能捏准这人的七寸。

“换句话说,你仍旧是一位记者。只是你所报道的内容不同罢了。”

他一直知道佩妮被调到早间新闻组之后的沉闷心情,任谁都无法接受自己一直为之付出的议题就这样戛然而止,但又没有任何人能够在看到病床上的斯坦顿时不接受,伏地魔的势力猖狂到根本不在乎区区一个首相,换句话说,他们并不在乎每一个麻瓜。

“你只为你自己做事,佩妮。”

“还记得吗,在你成为刺猬的那一天,你告诉我的。”

“就像刺猬一样,妮妮,面具之下,你仍旧是你。”

佩妮终于舍得用上一点力气牢牢牵住西里斯的手,狭长上挑的眼睛眯起温柔的弧度将那些蓝色藏起来一些显得整个人娇气得很,西里斯爱怜地拧了拧她的鼻尖亲亲她的眼睛才总算将人抱在怀里。

巫师们也该正视一下被无限忽略的麻瓜们了。

“我想错误信息办公室要有的忙了。”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关于麻瓜和巫师的一些打算都在这一眼中尽数被对方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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