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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Chapter 5

《外国纯血家族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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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在前面我们介绍了中国、美国以及日本的纯血家族,在这一章节里我们要花费笔墨来着重叙述一下法国,这个以浪漫闻名遐迩的国家。

提到浪漫,我们不得不首先提到“Roland”,中文翻译为“罗兰”,是个光听名字就能让人身处浪漫氛围的字眼——当然如果我们缺乏浪漫细胞的话,那就另提。

跟前面一样,我们先从它的历史地位入手。

几乎每一个罗兰都在他们国家的魔法部里有着重要的席位,其中每一届的魔法部部长,都由罗兰的当代家主担任着,这一传统到现在已经维持了一百多年,并且大家都相信这种情况会一直延续下去,所以罗兰的威望自然是最高的,这毋庸置疑;这同时也是几乎每一本**国纯血家族的书都要首先提到罗兰的原因,自然本书也是如此。

这样一个强大的家族看起来是完美的,但是唯一让我们惋惜的是,它的势力范围也仅仅包括它本国,罗兰家上上下下都没有想要向外拓展的野心。

这其中的原因不可深究,但总有一丝蛛丝马迹;我们可以很简单地查到,罗兰的家主皆为女性,且她们都贯彻着老罗兰立下的规矩:罗兰是法国的罗兰。

或许可以称罗兰是爱国将士,但这毕竟也只是我们的浅浅猜测,至于其他的东西,似乎没有必要再研究下去。

——

[佐氏孤儿院]

这是我最后阅读的一本书,关于罗兰的情况我大致已经了解了,至于我为什么会被送到英国的麻瓜孤儿院,我对此还一无所知。

我看了看旁边趴在日记本上熟睡的风信子,倏忽发现它的口水正缓缓流在上面——梅林知道它是怎么把日记本翻开的。

轻轻把它抱起来,由于睡得太熟它没有醒,接着我把它放到了床上去,然后准备去抢救一下可怜的日记本。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竟然在法国街头被一个保安递寒假作业?

当然不是……

口水消失了,日记本上干干净净;难道它有自动修复功能?

我正要查看一番,它自己浮现上了一行字;我赶紧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你好,我叫汤姆·里德尔。

那字迹很漂亮,比我想象中优等生的字体还要优雅俊秀——但是,刚才是否冒犯了他,所以他出来了?

“你好,我的名字是秋莎。”我拿起羽毛笔飞快地写着,相比较,我的字真是幼稚多了。

“听名字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看起来汤姆还是个秒回男。

“当然可以,不过我是个男孩。”

“哦——非常抱歉,不过都一样的可爱,我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叫我靓仔。”我忍着笑,可怜的汤姆,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我会是你第一个朋友,秋莎,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捡到我的日记吗?”他自动忽略我最后一句话。

“是一个练习时长两年半的鸡(级)长送给我的——你知道,马上要竞选魔法部部长了,他告诉我在今后的节目中,他还会有自己的原创歌曲、rap、篮球表演,喜欢的话就多多为他投票吧。”我不经思考地就编出来这些谎话。

“很多陌生的词汇,秋莎,我看不太懂,现在的魔法世界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吗?”

“当然啦,汤姆,请听我娓娓道来——现如今的魔法世界啊,麻瓜与巫师和睦相处,也没有纯血混血的歧视,是个很和平的年代。”其实这是我理想的社会;几乎从一开始我跟汤姆聊天,都没有一句真话。

“棒极了,你喜欢这样吗?”

“不,我是说,我恨极了——凭什么后来者居上?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很神奇,这些话会自动跳到我脑子里,我只需要写下来就好。

“别这样,秋莎,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们应该有积极面对生活的勇气,你说对吗?”

哇,大哲学家。

“茅塞顿开,谢谢你汤姆,你教会了我如何做人——你简直比汉尼拔还会做人。”

日记本君:呵,愚蠢的姑娘,三言两语就能够让你鬼迷心窍。而且你说的和平年代,我才不信=_=。

我:精彩的表演!(鼓掌( ?° ?? ?°)?)

“谬赞了,秋莎,主要是你自己的悟性强,而且是个听劝的聪明人——听你刚才提到级长,你也在霍格沃茨上学吗?”

“对啊,而且跟你一样是斯莱特林。说起来,我在奖品陈列室见到过你的名字,看起来是个很优秀的人,怎么会被困在日记本里呢?”

“噢,那真是个痛苦的经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累了吗?我一直都在这里,你可以先去休息。”

“一直写字真的很累人,那么晚安,汤姆。”

“晚安,我的朋友。”

他很聪明,知道点到为止,让我对下次谈话留有期待;我能感受到他绝非善茬,但是现在我还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里我收到了许多礼物,最值得一提的是奇洛教授竟然给我回了礼——还是离不开黑魔法,他送了我一本《辛度拉秘闻》,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圣诞节快乐,秋莎,原谅我以这种形态出现,而没有办法送你礼物。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本日记可以带你走进我的世界。”

里德尔很快也给我送来了圣诞祝福。我端详着这句话,觉得孤身一人去的话那实在是太危险了,因为我们两个人都是在逢场作戏,而且彼此都认为一切尽在掌握。

但我不能拒绝,而且我无法拒绝这件事给我带来的刺激,它充满危机又魅力四射。

“当然,汤姆。”我写下这句话后,日记本开始自动哗哗翻着页,随后我感到一阵眩晕,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结结实实地落到地上,是在一个楼梯口。

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时间是白天,即使光线昏暗;四周的墙壁破旧不堪,楼梯上的扶手也被磨出了沧桑感。

几个统一穿着灰色束腰袍子的孩子路过这里,我刚准备出声询问,却发现他们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我绝对不会是个幽灵,那么问题就出在他们身上,他们看不见我也感受不到我——那么,里德尔在哪儿?

疑惑之间我看到了一个更让我不可思议的人——邓布利多。

他穿着紫红色天鹅绒西服,非常考究,并且赤褐色的头发和胡子都彰显着他要比现在年轻多了。

看样子是很早之前的事情,邓布利多来这里干什么?

他身边是个女人,年龄稍大,带着他走上三楼一个房间门口,当然我也跟着他们,随后女人说:“到了。”

她为邓布利多开了门,离开的时候关上门——她也穿过我。

我不用开门就能直接进去,这个房间很空荡,家具只有寥寥几个:一个旧衣柜,一张铁床,一把木椅子。一个男孩坐在灰色毛毯上,没有坐那把椅子,他看起来只有十一岁左右,跟我的年纪差不多,但是他很高,两条腿长长的,正低着头看一本书。

他抬起头,微眯着眼,一瞬间我感觉他好像发现了我,但是他打量着邓布利多,氛围变得很安静。

“你好,汤姆。”邓布利多伸出手。汤姆?汤姆·里德尔?我搞不清楚里德尔为什么要让我来见小时候的他,这是他的一段记忆。

里德尔迟疑了一下才握了握那只手。邓布利多拉过椅子坐在上面,看上去像个心理医生。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露出警惕的神情,原来他小时候这么凶,“是不是类似于‘医生’?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她叫你来给我检查检查的?”

他指着我。

但我很快发现他指的其实是刚才离去的那个女人,手指的方向对着我是因为我正站在门口。我动了动身走到里德尔身边。

“不,不是。”邓布利多微笑着——他总是很和蔼亲和,但往往这样的人都不一般的精明。

“我不相信你。她想让人来给我看看病,是不是?别对我撒谎!”

要不是看邓布利多叫他汤姆,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么霸道凶狠的小孩竟然是汤姆·里德尔,他怎么会让我看到这些呢?难道这也是他计谋的一部分?

里德尔狠狠地盯着邓布利多,但邓布利多神情没有变化——废话,他能让汤姆给吓到吗?过了会儿,里德尔神情松弛下来,但是他对于这样一个情绪稳定的人更加警戒了。

“你是谁?”他又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我已经告诉你了汤姆,我是邓布利多教授,在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学校教书。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邀请你来这里读书。”

里德尔猛地跳起来,离邓布利多更远了,他恼怒着:“你骗不了我!你是从疯人院来的,不是吗?告诉你吧,我不会去的——那个该死的老妖婆才应该去疯人院,我根本没把那两个人怎么样,你可以去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的!”

这完全打破了我对里德尔的认知,彬彬有礼?善解人意?耐心温和?——这些词语用在邓布利多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邓布利多耐心地解释:“我不是从疯人院来的,如果你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我就跟你讲讲霍格沃茨的事儿。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人能强迫你——”

“我倒想看看谁敢。”里德尔的表情极其不屑,轻蔑道。

邓布利多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话,或者是选择自动忽略,继续刚才的话头:“霍格沃茨,是一所为具有特殊才能的人办理的学校。”

“我没有疯!”他仍处于愠怒中。

“我知道。霍格沃茨也不是疯人院,而是一所魔法学校。”

顿住。里德尔面无表情,但目光疯狂地扫视着邓布利多的眼睛,以此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

“魔法?”他轻声重复了一下这个从未在他生活中出现过的词语,好像真的是魔法让他冷静下来。

实际上,他并不冷静,眼眸湖水般深邃,那底下暗潮汹涌。

“是的。”邓布利多回答。

“我的那些本领,是魔法?”

“什么本领?”

“各种各样。”里德尔的声音被压低着,但能看到他从脖子上蔓延着的红晕,他很亢奋,但又极力压制。

“我不用手就能让东西动起来。我不用训练就能让动物服从于我。谁让我生气,我就能让谁倒霉。只要我想,他们就能受伤。”

他梦游般跌坐在床,注视着自己因兴奋而颤抖的双手,像在说梦话:“我早就知道我与众不同,这里边儿总有什么不一般。”

邓布利多没有了笑,他专注地看着里德尔:“没错,你是个巫师。”

我想,里德尔小小年纪就暴露了自己霸道、冷漠与残酷的天性,所以邓布利多对他起了戒心,总不会喜欢这个小男孩的。

“你也是个巫师?”里德尔的表情因为欣喜若狂显得十分狰狞可怖。

“是的。”

“证明给我看。”他像发号施令一般盛气凌人,语气冷漠又狂热。

正常人这时候应该有些生气,但邓布利多没有,他一挥魔杖,那个旧衣柜就燃烧起来。

里德尔腾地跳起来——那里面有他的全部财产,正当他要发脾气时,火灭了,衣柜若无其事。

“我从哪能得到一根?”他指着邓布利多的魔杖,眼神如狼似虎——不论何时,他面无表情,身躯淡定,都总是掩藏不住自己的眼神。

“到时候就会有了。你的衣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邓布利多的表情有些严厉。

里德尔的表情有些惊慌,但邓布利多的语气不善:“把门打开。”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十分狠心地猛然拉开门。

里面只有为数不多的寥寥几件衣服,还个顶个的破旧,隔板上面有一个箱子,正是它在急躁地跳动。

“把它拿出来。”

里德尔搬下来,表情显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这是真情流露还是他的伪装。

“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原来里德尔还有偷窃行为,我看到他冷静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那目光带有审视性:“是的。”

“打开。”

里德尔看也不看地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拉线盘、顶针、不再光鲜亮丽的口琴。都是些很平常的、不足为奇的小玩意儿,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些钱财或者珠宝,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里德尔有些可怜——或许是因为我们经历相似,我早已判断出这是一所孤儿院,且很容易也能知道是麻瓜孤儿院,也许我们都遭受排挤,但他对别人狠多了。

“你要把它们物归原主并且道歉,霍格沃茨绝不容忍偷窃行为。”邓布利多告诉他。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他偷这些东西的原因是什么。

里德尔脸上没有任何羞愧的表情,眼神任然冷冷的,好像还在掂量着邓布利多:“知道了——先生。”他最后很生硬的加上了“先生”一个称呼。

比起邓布利多,我更能与里德尔产生共鸣。虽然我没有偷别人东西,但如果有朝一日我那么干了,且不是出于对金银财富的渴求,那么极有可能我是想通过此行为来得到一些关注或者融入群体,而且一旦被拆穿我会羞愧难当——由此可知我们那所孤儿院的教育还是正常的,但这所孤儿院显然给了里德尔一个病态扭曲的生长环境,让他没有关爱、没有道德感。当然里德尔也可能仅仅只是为了追寻刺激捉弄别人,但我看着那把口琴怎么也不忍心相信这种可能。

之后邓布利多又说了些话,意思是让里德尔进入那样的世界后就要遵循规矩,里德尔的回答还是很平静:“知道了,先生。”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面无表情地把那些赃物放回箱子里,转过身去:“我没有钱。”

“那无伤大雅。”他掏出来一个皮钱袋:“霍格沃茨有一项专门的基金,但也许只够买一些二手的魔法书,而且——”

“在哪儿买魔法书?”他拿过钱袋,仔细地端详起来,你绝对不会因此联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礼貌谦虚的里德尔。

“对角巷。我带来了购物清单,我可以帮你买齐这——”

“你要跟我一起去?”里德尔抬头问。

“当然,如果——”

里德尔打断了他:“我用不上你,我习惯自己一个人做事——我总是一个人在伦敦跑来跑去。对角巷怎么去呢,先生?”

邓布利多交给他清单,告诉他从这里到破釜酒吧的路线,中间提到酒吧老板叫汤姆。

里德尔皱了皱眉,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

“很多人叫这个名字——我父亲是巫师吗?他们告诉我他也叫这个名字。”

确实是个很大众的名字——我情不自禁想起了猫和老鼠里面的汤姆猫。

“抱歉,我并不知道。”邓布利多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

“我母亲不可能会魔法,不然她也不会死,肯定是我父亲。当我买齐了东西,怎么去霍格沃茨呢?”

“所有细节都被包含在信封里,你只需九月一日从国王十字车站坐车,火车票也在那里。”

到了最后邓布利多起身要走,两人又握了握手。

“我能跟蛇说话。郊外远足的时候它们找到我,小声跟我说话。这对一个巫师来说是正常的吗?”

里德尔是成心把这件事放到最后说的,目的就是要镇一镇邓布利多,彰显自己的不一般。

邓布利多口气随便:“很少见,但并非没有过例子。”

他们松开了手,邓布利多走到门边:“再见,汤姆,我们霍格沃茨见。”

屋子里顿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不知道里德尔让我看到这段记忆是什么用意,但我觉得到这里应该就差不多了,怎么还在继续呢?

我狐疑地看着小汤姆,而他好像也在看着我。

“你是谁?”直到他问出口,我还是很不确定,因为没有人看见我;我又怀疑地回了下头,确定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叫秋莎。”我定定地看着他。按理说这段回忆里并没有我的存在,难不成他是由大汤姆变出来的?

“我是指你的身份。你在这里目睹了全过程,而其他人都看不见你,并且你能够穿门而入——你也是个巫师吗?你用了什么魔法?你到这里做什么?”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似乎就要生气,而我有些摸不到边。

“我是来见你的,我是1991年的人,汤姆。”这不能说是谎话。

“见我做什么?你怎——”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身体开始原地翻转起来,我又看到整个世界都在扭曲,包括我自己,我就要呼吸不上来了——最后我冷汗涔涔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意识到已经出来了。

日记本完好无损地静静躺在那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汤姆?”我飞速写下这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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