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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亡灵之歌(4)

“It ' s sad . Why do we have assume the arrangement of fate ? Why do you ask me this question that frightens me the most ? l ' ve been burying it deep in my heart , like concealing a sin .”

塞利尼·塔洛斯很快便离开书房,返回二楼的实验室。一杯凉掉的红茶已经足够让她冷静且清醒下来。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和塞德鲁斯探讨复活魔法。

她将那张存放在实验室隐秘暗格里的羊皮纸清单取了出来,复制了一份放到了塞德鲁斯的面前。

塞德鲁斯漂浮在羊皮纸上他看着上面记载的材料认真思考了几分钟,发现塔洛斯家族不愧是曾经和死神有过接触的家族。

看看这张羊皮纸上列出来的清单,如果不是魔法造诣足够高超,家族底蕴深厚,并且确实动过这种想法,怎么可能列出这种清单?

完整的时间转换器。他可太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了,在他的那个时代,巫师还不能炼造出这种时间魔法与炼金术相结合的东西。

死亡之人完整的尸骨。研究亡灵魔法,这个就是必需品。

亡者完整的灵魂。他甚至已经见过那个活蹦乱跳的死人了,那个幸运儿的灵魂也在被一点点的补齐。

独角兽幼崽纯洁的血液。不受诅咒的、干净的独角兽血液,这玩意儿可真少见。如果运用在复活环节里的魔药上,可以为亡灵送上神圣的祝福。

天空之海塞壬的心鳞。他也只是听说过这个生物,他从来没有踏足过海洋,看来他还需要向塞利尼请教学习。

蓬蓬草的晨露。作为南美洲特有的魔法和魔药的融合剂,它简直是一种万能的材料。他们绝对去过亚马逊森林。

羽蛇神的羽蛇果?他好像听过这个东西,传闻中随着跨越生死的存在降临于世、从未有人得到过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

纯洁坟墓旁的回魂草。他听过北欧人提到过,似乎是斯拉夫巫师特有的植物,可以让灵魂跨越生死之线。

龙出生时的蛋壳。不错,这种强大生物出生时的东西具有独特的力量和魔力,可以用来稳固一个人的身体。他或许可以为她推荐赫希底里群岛,那里的黑龙由巫师家族驯养,更方便获得。

夜骐的眼睛。嗯,很特别,真的很特别,但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思路。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的生物的眼睛,或许那双眼睛见过死神?

凤凰的眼泪和羽毛。这简直是必备品,只是太稀有了,让他想想哪里有。

巴西死藤水。这种具有致幻效果的物品,或许只有他不知道的效果?如果没有的话,他可能会劝塞利尼需要慎重考虑。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轻易沾染的好。

一只摄魂怪?!?好吧,他生前死后都只是听过这种生物。毕竟这个传闻中是死神在人间的化身的恐怖怪物,对他这种失去反抗能力的灵魂来说还是太过恐怖。

嗯,当真是艺高人胆大,他只能说真不愧拥有死神的血脉吗?

亡者父母的骨骸。嘶,这或许真的很有必要,人类的骨血和灵魂便来自于父母和大地。

梵蒂冈的圣光泉水!?!好吧,好吧,他也不是不知道宗教方面的,只是这也太宗教了吧!巫师真的能用吗?真的有用吗?

……

塞德鲁斯看过清单后就大致明白了这些材料都有什么作用,他再次在心底称赞了塞利尼。

作为一个在4000多年前就开始研究永生魔法,并且甚至遭受神罚的人而言,塞德鲁斯从来就只欣赏两种人。

第一种,和他同样研究禁忌魔法、挑战神明权柄的人;第二种,目标坚定,勇往直前,为人忠诚,天赋异禀,手段高明,冷漠傲慢。如果可以,最好第二项为第一项服务。

在塞德鲁斯看来,触碰禁忌魔法的人,本身就拥有足够的傲慢。

如果不够傲慢,就不会为执念触犯禁忌的魔法起死回生;如果不是天才,就不可能设计出完美的复活魔法和秘术。

他也坚信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走上惊世骇俗的疯狂之路。

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少女便完全符合:塞利尼·塔洛斯拥有足够的天赋,她的爱人陪在她的身边,她可以全身心的投入研究复活魔法,性格又足够冷酷偏执。

她甚至拥有死神的血脉——天选之人!

.

他第一次对回家具有如此信心,或许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完成复活魔法。

塞德鲁斯再次焕发新生,他与塞利尼·塔洛斯开始激烈的争论探讨清单上的材料。

他提及自己曾经研究永生魔法时用到过的魔法、秘术、材料;也谈到自己曾经遇到过的巫师,以求尽可能的帮助塞利尼完成这场复活。

这也是塞利尼·塔洛斯时隔半年后再次与人热烈的讨论禁忌魔法,还是关于复活的话题——那曾经出现在她年少时的狂热与好奇。

塔洛斯的先辈们为她提供了所有的设想后便放手让她收集材料,而她虽然是为了复活西弗勒斯,但却从来不与他讨论这些。

塞利尼·塔洛斯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太过轻易相信别人,一边又不由得的为塞德鲁斯提出的想法和内容而吸引。

毕竟这可是一个活了4000多年的巫师!他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渊博的知识,足够的阅历,广阔的见闻。

而这些恰好是天赋无法追赶和弥补的。

塞利尼·塔洛斯看着桌子上她在争论中随手记下的笔记,因血脉存疑而变的沉重的心情又重新变得轻松。

这是一种和西弗勒斯、祖辈们相处时都不曾有的感觉。

轻飘飘的没有负担,让她心怀喜悦而又不必太过激动。她不需要太过热忱,也不会犯傻和羞涩;她无需保持着优雅体面的形象,甚至还可以反向讽刺、讥诮和回怼。

就好像——她结交了一个朋友。

是的,她结交了人生第一个朋友。

塞利尼·塔洛斯和塞德鲁斯热烈讨论被她意识到西弗勒斯和塞利尼的回来而打断。她在他们回到2楼之前便立即返回卧室等待塞利尼。

而塞利尼和西弗洛斯在2楼楼梯口分开,往东边主卧室走。

她进门后把脚上的靴子换成软鞋,往里面走了几步便看见坐在扶手软椅上塞利尼·塔洛斯。

“事情很顺利吧。”塞利尼用陈述的语气发问,作为一个魔使,她几乎和本体同知共感。

“当然。乌尤尼盐沼今天也十分美丽。”塞利尼·塔洛斯没有抬头,平静的回答。

“那你开心吗?”塞利尼蹲在她的腿边,仰看着她。

“开心,我当然开心——如愿以偿!”

得到人生第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喜悦可以让她忽视自己的血脉疑点。面对世界上另一个自己时,她简直高兴的要——

泪流满面。

“……那就好,我的任务也是顺利完成了。”塞利尼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把接骨木魔杖送回塞利尼·塔洛斯的面前。

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拆掉了头上的绿色发带放到了妆台上,而后把今天用过的香水摆出来。

“当然,亲爱的,再见。”塞利尼·塔洛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

“再见。”塞利尼走过来最后和她轻轻拥抱了一下,便消失在空气中。

塞利尼·塔洛斯挥舞着手中的接骨木魔杖踩在地毯上转了个圈,而后又坐回旁边的软垫长椅上,把魔杖放回桌上。

塞利尼·塔洛斯看着茶桌上空荡荡的只摆着一套玫瑰描金骨瓷茶具,轻轻的呼了口气。

梅林啊,她应该想办法为塔洛斯家族找一个新的家养小精灵。

失去了家养小精灵的照顾,让她现在想立即给自己添一盘新的点心,小小庆祝一下都做不到。

而且她总不能让西弗勒斯……之后失去照顾吧。

塞利尼侧身在长椅上躺下,随手从长桌侧暗屉抽出了一把扇子。这是一把洛可可风格的扇面精雕描金折扇,镂雕精巧的描银象牙做扇骨,柔软光滑的真丝做扇面,双面异彩绘制玫瑰和水仙。

塞利尼百无聊赖的半倚在软枕上,像一个世纪以前的宫廷淑女一样,让华美的扇子在她的手中舒展折叠,上下翻飞。

扇边镶嵌圆润的半边珍珠在明亮的灯光下折射出动人的光彩。她的手臂不再被衣袖遮掩,露出了上面冰冷的银色刻印。

塞利尼·塔洛斯目光怔然,扇子掉入手心被她死死握住,她的手臂慢慢落回身上,莫大的恐惧席卷了她的身体,不禁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

塞利尼·塔洛斯是一个在混沌中长大的孩子,自诞生起,她就单方面的承受着来自母亲暴烈的、充满痛恨的情绪。

她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生活了9年,在一场意外之后才真正的开始融入“社会”。

在入学霍格沃兹之后,她就已经发现,比起一个人类,大部分时间她更像一个“野兽”。她混沌、盲目、没有理性。

她不去关注她应该融入的“社会”,反而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意外”上。

这个“意外”,他作为一个契机是无比的浅薄,他可怜的生命力让他承受不住命运的重击。

塞利尼已经不敢再去细想当年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死亡消息时,她复杂沉痛的心情之下是否暗藏窃喜。

她追寻着生命最单薄的本能而活着,像最无知的野兽只需要前方吊着一点东西,就能往前跑。

如若只需追随一个人,那么她的生命就有些太轻飘飘了。她扭曲痛苦的人生,似乎需要一个更加疯狂且不可思议的目标。

她温柔又坚定的爱之呢语里,是否藏着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虚伪。

塞利尼·塔洛斯将褪开的袖子慢慢捋了回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新将身体放平。

但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复活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想,她可能已经知道了母亲和父亲的过往,安德洛墨达魔力流失的真相,以及塞德鲁斯所谓的“死神血脉”的真相。

想清楚了这些事,刚刚的纠结和痛苦就可以被掩埋。

她重新转着扇子,漫不经心的想,等前往下一个国家的巫师聚地的时候,需要去看一下市场了。她得为西弗勒斯挑到一个合适的家养小精灵作为府佣来照顾他。

“啪——”的一声,优雅奢华的折扇收合,被它失礼的主人随手扔在茶桌上。

不过现在还是得他们自己来做这些事情了。

塞利尼·塔洛斯脱下身上的斗篷和衣袍准备进入浴室好好泡一个澡,最好能让西弗勒斯闻不出一点实验室的药剂味道。

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之后,塞利尼·塔洛斯终于走了出来。她用轻风魔法将头发慢慢吹干,抹上魔法护发精油,换上简单轻便的长?连衣裙,准备下楼开始她今天实际意义上的第一顿饭。

在出门时她沉思了一下,而后穿着紫藤色斗篷的身影走入实验室上了三楼。

十分钟后穿着矢车菊蓝色调连衣裙的塞利尼下了楼,她的脸上带着笑容。

厨房里西弗勒斯站在大理石台前,正准备挑选今天的食材,没有看见塞利尼走了进来。

“先生!西弗,我今天真的特别开心!”塞利尼难得做出了失礼的举动,她和身上的佛手柑香气如同幽灵一样,从背后猛的抱上了西弗勒斯。“你呢?”

西弗勒斯·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受到惊吓就反应过来了,他转身扶住了塞利尼的肩膀避免她摔倒。“塔洛斯导游,鄙人非常满意你的服务。只是你需要回卧室休息一下吗?或者是留下来和我一起决定晚餐,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想吃吐司和面包。”

“没关系,先生。吐司和面包很好,为你提供帮助也很好。”塞利尼·塔洛斯笑着将他的手扶下,然后去看他身后的食材。

“嗯……让我看看。今天我们可以做一份芝士蘑菇浓汤,再炖一份红酒牛肉,酒柜里有上好的红酒。”

塞利尼·塔洛斯兴致颇高,就好像今天所有的不愉快都不存在。她握着西弗勒斯的手掰着他的手指清点晚餐。

“我们还可以烤牛肋排配约克郡布丁、再做一份土豆泥、鸡肉饼。然后再做一份苹果派和芒果冰淇淋,怎么样?”

塞利尼·塔洛斯现在真的非常饿,激动愉悦的心情根本无法让她忍受身体古怪的饥饿感。

看到西弗勒斯的那一刻,原本空飘飘的喜悦进一步蒸腾挥发,让她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

她甚至有一种想要将西弗勒斯的血肉沿着血管的方向狠狠的撕咬开来,像蛮横的野兽一样吞吃入肚的感觉。

如若失去理智,吃下他……

她会一边流泪,一边将他吞噬殆尽,要将他的灵魂都填补进自己的身体里。

塞利尼的脑海里充斥着一种莫名的喜悦,这种情绪是如此的盲目、古怪,它过于狂热,且毫无缘由。

她现在根本不需要思考为什么,只是想把这样的情绪宣泄出去。

想随意炸开脑海的大坝,任情感的河流洪泄而出,哪怕会伤害到其他人也在所不惜。

“我今天真的真的,特别开心!拜托了,先生~让我庆祝一下吧!”

塞利尼凝视着他,将西弗勒斯的手捧到自己的手里如同捧着世界上最昂贵的珠宝。

她现在简直高兴的语无伦次,高兴的想要抱着他哈哈大笑,高兴的想要哭泣流泪,高兴的想要藏到他的怀里声嘶力竭。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仿佛每一下都是最后一次跳动。

“好不好?先生?”塞利尼·塔洛斯仰头目光亮晶晶的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握着他的双手一起合十。

西弗勒斯低头看着塞利尼的笑容,她现在看起来高兴的不正常,但灵魂却没有异常情绪传来。

不过看着她他也很高兴就是了,只要不要再像昨晚一样伤心就好了。

“如你所愿。”西弗勒斯微微勾了勾唇,看着如此明媚活泼开朗的塞利尼,怎么可能说不呢?

他又想起刚刚看过的水果篮子,不紧不慢的提醒道:“不过蓝莓昨天吃完了,你的约克郡布丁上或许只能换成别的水果。”

“没问题,先生,这个由你来决定。”塞利尼·塔洛斯毫不在意,没有了蓝莓还可以用其他的水果。只要和她一起共进晚餐的人是西弗勒斯就可以。

“那就开始吧。”西弗勒斯·斯内普挥舞着魔杖,让食材一个个飞出来,排着队去清洗。

大理石长桌上的厨具被启动,面粉黄油鸡蛋在盆中跳华尔兹,肉食被菜刀完美处理,果蔬一一排队列阵,红酒长出透明的翅膀从酒柜里飞出来。

魔法的星光在这里被点亮,这是属于巫师的厨房。

“刚刚我去了一趟实验室,发现了一个新的东西,我需要您的帮助。”塞利尼·塔洛斯挥动魔杖指挥着面包胚跳入烤炉。

“如您所愿,塔洛斯小姐。”西弗勒斯·斯内普再次确认了菜谱上调味品的用量,仿佛在进行一场魔药实验。

巫师们在魔法的帮助下很快就可以搞定复杂的食物,他们也从来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餐桌上的时光在刀叉碰撞和魔法讨论中度过。

晚餐后,西弗勒斯跟随塞利尼来到2楼东侧的实验室。她向他展示了一枚古埃及金币。

“先生,你看——”

金加隆大小的金币被塞利尼双手捧着向西弗勒斯展示。

“这可是意外之喜哦。”

“是吗?”西弗勒斯·斯内普接过她手里的金币仔细打量了一遍,“魔法检测没有问题吗?”

“当然啦西弗。我甚至用了时间转换器回到三个小时之前,仔细检查了很多遍。”塞利尼·塔洛斯双手一撑,便坐在了西弗勒斯身边的实验台桌上。

她看着他,脸上带着再真挚不过的笑容。虽然西弗勒斯没有在实验室里看见时间转换器,但他知道她一定用了。

塞利尼·塔洛斯从不欺骗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们的灵魂相通,心意无间,彼此绝无隐瞒。

“我希望你能为我做出一种可以保养古金属的药剂。”塞利尼坐在实验台上,双腿在略高于地面的位置轻轻摆动,说话时声音有些慢吞吞的。

她的动作娇俏又活泼,西弗勒斯则笔直稳当的站在那里。

他们的腿会在不经意间发生碰撞,但是谁也不在意这个。

“这个药剂是属于炼金术,而并非魔药学。我可以私以为这是你作为我的炼金术教授对我的考验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侧身看着塞利尼,金币被他举到他们视线的交汇处,他们隔着金币看着对方。

“当然西弗,你可以看作这是我的一个测试。”塞利尼·塔洛斯坐在实验台上,提升的海拔得以让他们的视线齐平。

“给我五天的时间。”

西弗勒斯·斯内普神情目光郑重,塞利尼和他互为彼此的老师,他们彼此学习,彼此尊重,他要交出一份让她满意的答卷。

“我期待你的作品,先生。”

他们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或许在注视世界上最难以解开的迷题。

.

乌尤尼盐沼的雨季过去后,西弗勒斯和塞利尼便重新返回了巴西。

因为他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城市没有来——里约热内卢。临近3月,在这一年复活节前的47天,这里将举行一场世界上最著名、最令人神往的盛会The Brazil Carnival。

这场世界上最**的狂欢节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他们在这异国他乡的节日里穿过丰富多彩的街景,在热闹喧哗的人群里摩肩接踵。

他们不需要做任何伪装,以本真的面貌融入着这热闹的民族聚汇之中。绚烂的烟花、**的舞蹈、奔放的音乐在他们身边像花一样自由的绽放,拂去他们身上与人世的孤寂与疏离。

在西弗勒斯精巧的拟比他们像穿过了喧嚣但无害的蜂群后,他们便赶往位于阿根廷与巴西边界的伊瓜苏大瀑布。它是世界上最宽的瀑布,他们在里约的一张旅游宣传单上看见了它。

当塞利尼和西弗勒斯并排坐在魔法飞天扫帚上,无论是从下而上,还是从上而下,他们都为这个马蹄形瀑布的壮美感到惊叹。

南半球的夏季正一点点的离开,塞利尼和西弗勒斯一直按照与太阳直射点移动方向相反的方向走,他们要去看最有动感的活冰川。

位于阿根廷圣克鲁斯省境内的莫雷诺冰川,它有有20层楼之高,绵延30公里,有20万年历史,并且每年都在不断向前推进。

它发源于13000平方公里的南巴塔哥尼亚冰原,那是世界极圈外第二大冰原,除此之外,唯有南极冰原可以与之相比。

即使秋季将要来临,也可以看到冰崩”奇观:一块块巨大的浅蓝、深蓝、天蓝色的冰块落入阿根廷湖,震耳欲聋的响声过后又变为平静。

这让塞利尼想起北冰洋之行,在她坐在木船上送别威尔的那天。远处的临近的高耸的,在极光下白中透蓝的冰川,在孤寂瑰丽的夜空下一块儿块儿的崩塌掉落,沉默无声又震耳欲聋。

正是因为这鬼斧神工的一切,才让她能够坚持的走下去,坚定不移的复活西弗勒斯。

这样美丽的景色,西弗勒斯怎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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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游走过这片地球南端壮美、原始、野性的大陆后,塞利尼·塔洛斯为她和西弗勒斯订了两张从智利经过南太平洋到澳大利亚的游轮船票。

经过2天一夜的游轮之行,他们在澳大利亚的悉尼港口环形码头下了船。

停岸时塞利尼和西弗勒斯看见了在港口便利朗角的悉尼歌剧院。洁白的、像吹鼓的风帆,又像一簇扇贝般的建筑立刻抓住他们的目光。

游轮上旅游宣传册上精巧动人的建筑真切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塞利尼·塔洛斯可以听见脑海中曾祖父高喊着,“歌剧院,利米,停下来看一场音乐剧吧!”

塞利尼笑意盈盈的握着西弗勒斯的手,第一次与他十指相扣,她故意把声音压低:“尊敬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请问我是否有荣幸邀请您在三天后一同前往悉尼歌剧院欣赏歌剧或者音乐?”

西弗勒斯的手被她握住的那一瞬间,便觉得秋季的凉气从手心中退去,温热的让他想蜷缩手指。

他把目光放在远处的建筑上,平静的说。“无上荣幸。但为什么是三天后呢?”

“因为我已经看过剧院的排演表了,三天后是新周目的表演。”塞利尼·塔洛斯瞥了一眼远处的悉尼歌剧院,对西弗勒斯笑了笑,握着他的手顺着人流向码头外走去。

“可我并没有看过任何一场歌剧和音乐剧,我不知道里面讲了些什么故事,甚至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有什么区别。”西弗勒斯平静的提起他陌生的领域,他已经不再会因此感到羞耻。

他早就足够成熟,拥有自己的立足之本和引以为傲的成就。

他只是觉得他握住的手有些烫。

“没有事的先生,我也从未真正踏足过剧院。不过请允许我妄自尊大,先向你介绍我喜欢的音乐剧吧。”塞利尼·塔洛斯的脸上带着笑容,在这一方面她的品味与曾祖父奥斯顿如出一辙。

《歌剧魅影》,这个和她同年降生于世的音乐剧。在十二岁的那个冬天,奥斯顿让家养小精灵把塔洛斯家族迄今为止收集的所有剧种剧本取出来,厚重的两摞剧本,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它,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

三天后的下午,塞利尼和西弗勒斯准备乘车前往歌剧院。澳大利亚已经开始进入秋季,上午的晴朗从中午变成了淅淅沥沥、有些阴凉的小雨。

塞利尼难得有些强硬的要求西弗勒斯把风衣换成轻薄的大衣,迅速的天气转变,哪怕是巫师也有可能会生病感冒。

到达悉尼歌剧院后,他们走进了主厅中较小的歌剧院。在黄杨木和桦木的空间中没过多久,红、黄、粉红3色构成“日幕”的毛料幕布拉开,演出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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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利尼·塔洛斯认真的欣赏着第二幕的“剧中剧”,舞台上的演员正表演着《唐璜的胜利》,另一队演员从幕布后出现,带着枪支闯入“剧场”。

魅影带着克里斯汀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在舞台中间,剩下的演员搜寻凶手和失踪人员。

在地下室里两位主人翁开始属于他们之间的灵魂对峙。

塞利尼·塔洛斯清晰的记得十三岁第一天的凌晨,她看到了剧本上的这场剧情。奥斯顿也遗憾的宣称这是他死亡后最可惜的事情——不能亲眼看到这场音乐剧。

魅影自己囚禁了自己的灵魂,并且与世人为敌,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杀人或者夺取他人所爱。所以,克里斯汀对他的感情,已经从同情转为憎恨,而没有丝毫的爱。

临近结尾,塞利尼·塔洛斯沉重而不自知的目光从舞台上收回,她闭上眼睛,可剧院的设计让四面八方仍传来着他们的对峙唱声。

高昂华美悠扬的歌声顺着塞利尼·塔洛斯的耳道钻进脑海中,让她不禁毛骨悚然,不愿意面对坐在身侧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本来以为在这种环境(无论是麻瓜人群,还是自然风光)只要行走在这种远离魔法的环境时,她就可以忘记自己。

忘记自己的傲慢与自卑,忘记自己的欺骗与诺言,忘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忘记那些让她曾经引以为傲,现在又痛苦万分的一切。

可当她真正坐在这里,却发现命运像魅影的歌声一样纠缠而上,飘荡在剧院的上空。

当西弗勒斯进入她的目光时,她怎么可能做到心安理得的忘记这些?

就像陈年旧伤自以为忽略不见就不存在,可当它被人刻意挑破的那一刻,便无法忽视。

就像她曾经以为西弗勒斯·斯内普会是自己学习大脑防御术的唯一老师,因为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愿意展露自己血淋淋的伤疤。

可到头来她从别人那里真正学会了大脑防御术,就是为了防备西弗勒斯·斯内普。

音乐剧很快结束了,所有人向舞台上的艺术家献出热烈的掌声。人们离开座位,顺着过道向外走去。

走到分段通道时,有些涌动的人流将她身后的人向前挤了一下,她下意识侧身扶住了那位女士。

“您没事吧?”塞利尼·塔洛斯声音轻柔,在面对陌生人时她下意识带上了曾经在霍格沃兹的神情姿态。

“我没事,小姐,多谢你。”

这位看起来40多岁,棕发棕眸的女士借着她的手站稳,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并不为刚刚的窘迫而尴尬。

塞利尼·塔洛斯的目光借着搀扶的动作在她身上转了一圈,这位女士看起来有些眼熟。

塞利尼和她顺着人群向外走,她已经意识到就在刚刚一瞬间,西弗勒斯被顺着向另一个通道走过去了。

“我该如何称呼我的救命恩人呢?”她的口音是典型的英国伦敦的发音,就算说出有些夸张的话也不做作。

这时一位有些落后的中年男士快步向前站到了她的身侧扶住她的另一个手臂,塞利尼看出来他身上的大衣是典型的英式裁剪,或者说是萨维尔街。

“这位是我的丈夫,格兰杰先生。我们是来澳大利亚旅游的。”女士挽着她丈夫的手向塞利尼介绍道,他向塞利尼露出客气的笑容。“你好。”

塞利尼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闪动了一下,她微笑着向格兰杰先生点头,顺势松开了格兰杰女士的手。

“我的姓氏是塔尔,和同伴从英国伦敦飞来这里旅游。”塞利尼的语气依旧平缓,若无其事的提到自己的来历。

“伦敦?我们也来自伦敦。真是太巧了,塔尔小姐。”格兰杰女士笑意盈盈,她的交际能力让她可以迅速的找出与交谈对象的共同点。

“是吗?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塞利尼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得到一个确定的信息后继续和他们交谈。

“今天的音乐剧非常优秀,只是我忘记为剧团准备一束花了。”塞利尼没有继续探究下去,反而提起了今天的音乐剧。

“是的,剧院的设计也是相当的优秀。”格兰杰女士顺着她把话题转移,她轻轻拍了一下扶着她的格兰杰先生的手臂。

“亲爱的,我记得五年前我们在这里听的那一场《唐·璜》也是相当的动人。”

“是的,塔尔小姐。”格兰杰先生顺势加入话题,“我衷心的向您推荐。”

分段通道很快便到了尽头,格兰杰夫妇与塞利尼站在出口附近的一个角落准备道别。

就在塞利尼与格兰杰夫人拥抱之时,塞利尼·塔洛斯用无声无杖的定身咒定住了他们。

摄神取念术就像蛇一样入侵了他们的记忆。

作为玩弄灵魂魔法的高手,塞利尼瞬间看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看着眼神有些空洞的格兰杰夫妇,塞利尼·塔洛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和他们道别,声音低柔,“格兰杰夫人,您和您的先生为英国魔法界培养了一位优秀的女巫。真心的感谢你们,愿梅林保佑你们。”

她藏在大衣袖子里的魔杖爬出了她的袖口对准了他们。

“Модификациядуши.”*

“英国再见。”塞利尼撤掉定身咒,留下呆滞在原地,灵魂被她修改、埋下暗示的格兰杰夫妇,开始联系西弗勒斯。

塞利尼和西弗勒斯最后在门厅重逢,塞利尼笑着迎握住他的手,目光温柔。“西弗,今天的音乐剧如何?”

“非常好,我很喜欢,塞利尼小姐非常有品味。”西弗勒斯握着她有些发凉的手,他愿意和塞利尼看音乐剧,也乐意为她提供情绪价值,即使他对此不感兴趣。

“那就好。刚刚出来时有一对英国夫妇向我推荐了一出歌剧,和今天第二幕的外剧相关。我们回去看一下剧本,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再预约一场如何?”

歌剧院外天空阴沉风雨大作,塞利尼·塔洛斯有些受冷的向西弗勒斯身上依靠。西弗勒斯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魔杖,为塞利尼施加保温咒。他将她向怀里揽了揽,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热量。

“当然,我们的行程很轻松,不是吗?”

“是的,先生,我们有大把时间。”

去看剧,去冒险,去生活,去遗忘。

《唐·璜》,这场来自200多年前,她曾经不感兴趣的歌剧,仿佛在无形中从另一个角度预言了她的未来。

在伦理世俗上道德败坏且毫不悔改的人,将在人生剧幕最**的时刻被无情的卷入地狱,留在这世间的只会是人们欢乐的颂歌。

“可悲,为什么要假设命运的安排呢?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最让我害怕的问题?我一直把它像掩藏罪恶一样深埋于心。”——《歌剧魅影》

Модификация души.*灵魂改造(俄语)

好久不见!非常抱歉拖更这么久。

首先向格兰杰一家三口表示歉意,对不起,利米现在不是个好姑娘,她要利用你们干大坏事。

我这几天一直在思考这本文的主题脉络,但是我确实陷入了卡文之中。

文学作品的三大主题:战争、死亡、爱。我到底要如何体现,如何表达?

两位主角为什么相爱?怎么相爱?作为本文的两位主人公,世界要如何围绕他们展开,并发生变化,又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

这些我都需要慎重考虑,我要对笔下出现的每个生命负责,无论他们有没有名字,是不是主角,占用多少篇幅和笔墨。

我坚信,随意践踏书中的生命,哪怕是主角和作者也是错误的!死亡是非常神圣的事情,是所有生命都应该享有的尊严。因此作者要为笔下杀死的每一个生命给出交代。

关于全文剧情,第一卷的主题表面看起来是“爱”,其实真正围绕的是“死亡”。

塞和西在这一个阶段他们是混乱的、动荡不定的,他们是故事的究极主体,过程中又有其他故事加入成为背景和计划的一环。

塞想要把西从死亡中拉出来,可她自己也在一点点陷进去。我在简介中说过,塞利尼是一个“反派型女主”,在第一卷里面,她基本没干什么好事。

西弗曾经说塞利尼没必要为了他逃亡奔波。复活西弗勒斯这个过程,不过是利米一点点的拿出自己的筹码压在西弗勒斯与“死亡”的天秤上,总有一天她自己的筹码全部预支后,她自己就输了。所以塞利尼的死亡是必然的(好像有点剧透O_O)但还有第二、三卷!包HE的!

视角问题上,本文选的是双视角。

但第一卷大部分是以利米的视角,因为她才是第一卷的主要推动者,西弗勒斯就显得有点“工具人”了(bushi)。但第二卷有一大半都以西弗勒斯的视角开展,我会用他们两个的视角去全面的展开他们关系的变化。

本人是一个新手还是单机模式,构思这本文时完全是横冲直撞,一个人瞎摸索,大多数上网查些资料(关于如何写网文T^T)所以更文一直不稳定,文笔不够成熟,文风幼稚,并且经常修文,也很抱歉无法为大家提供很好的阅读体验。

这本书完全是作者为爱发电,每次看见多增加一个收藏我就很开心!

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和评论,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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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亡灵之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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